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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瓮大山,位于临河市西北方向的一道天然屏障。
阮星河默默地赶着路,忽然脸色猛地一变,往后疾退。
只见眼前的泥土不断翻卷着,哗哗哗地升起了一张带着尖刺的大网。
还好阮星河反应敏捷,要不然就成了刺网中的猎物。
“麻蛋,竟然让他给躲过去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短发青年从树上跳下,一头又粗又黑的短发,像毛刷一样直立着,右手装载着一架小型的机弩。
“小子,你反应挺快的嘛!”
阮星河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发现他不是夺魂之镰的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又是谁?为何在路上埋伏...”
阮星河还未说完,只见身侧的泥土飞扬,又是一道黑影钻了出来,瞬间闪烁至阮星河身后,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架在了阮星河脖子上。
“警告你可别乱动,我的武器很久没有尝过鲜血了!”
阮星河目光斜撇,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家伙,脸上横着一道疤痕,尽显凶戾之气。
“麻烦了!”阮星河心下一沉,敢情自己这是遇上打劫了。
乱世时人命贱如草,不少心术不正的灵武者不愿为各大势力效命,反倒是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简单粗暴的来钱方式更是助长了他们贪婪如鬣狗的习性。
阮星河这次遇上两人正是被临河城通缉的潜逃犯。
手持机弩的人叫严凯,真武阶3星的灵武者。
手持匕首的人叫寇雄,真武阶4星的灵武者。
......
“二位,我只不过纯属路过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阮星河不卑不亢,他目前还无法判定出这两人属于什么阶位的灵武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没必要?呵呵...你在侮辱我们的职业吗?”严凯吐出一口唾沫。
“看你衣着不凡,总不能让咱哥俩白忙活一趟吧!”
严凯上下打量着阮星河,目露贪婪之色。
此时,阮星河身上穿的早已不是从守卫身上抢来的黑色套服,而是他原来当冒牌魂尊时所穿的华丽衣服。
严凯和寇雄才将阮星河误认为是落难跑路的贵族少爷,从而打起了他的主意。
阮星河面部表情变得僵化起来,冷声道:“我的东西你别抢,我怕你们拿不稳!”
“死鸭子嘴硬有意思吗?只要拿出足够多的诚意来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否则我们不介意从你的尸体上摸东西...”
严凯凶神恶煞,手中的机弩正指着阮星河的胸口。
“既然这样,你们看这枚戒指合适吗?”
阮星河缓缓举起了左手,意念引唤,残影之戒现形于他的中指。
严凯和寇雄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戒指通体黝黑,低调却不失奢华,刻印着古老的纹理,表面还凝聚着摄魂的红光。
寇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正欲伸手去抢,忽然一道耀眼的瓦解射线从戒指射出,直射自己的脑袋。
如此之近的距离,寇雄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脑袋就被瓦解射线所击穿,向后栽倒了下去。
阮星河立即使用了幻元闪,出现在严凯身后。
正面抗衡,阮星河根本敌不过这两人,只能借助残影之戒先解决威胁最大的寇雄。
这异变发生得太快,严凯还未反应过来,寇雄就已经被人秒杀了,而且对方还凭空消失了。
“一击必杀!”
严凯后背一片发寒,他知道对方正静立自己身后。
沉寂了片刻,严凯缓缓转身,眼睛充满了狰狞和血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的抢劫对象啊!”阮星河撇了撇嘴,现在的他可是有恃无恐,即便打不过,也可以安全抽身。
“你该去死了!”
严凯怒气腾腾地发动机弩,三支弩箭以一字型疾速飞向了阮星河,还附带着一股寒流,急剧下降的温度仿佛要将空气冰冻。
说时迟那时快,阮星河一个翻身,掠出去几米之外。
严凯一击不中,一个箭步冲到阮星河跟前,双手化成利爪,在空气中带出十道寒芒,狠厉地朝阮星河劈下去。
严凯的这一击十分霸道,正是融合了冰原狼灵核后才有用的能力,但凡被他双爪划伤,身体都会有短暂的麻痹,而且伤口很难愈合。
严凯的怒火噌噌噌地上涨,杀气浓郁得几乎液化,短短几个瞬息间已经攻击了不下十余次。
阮星河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身上已经多出了数道恐怖的伤痕,火辣辣的腾。
在不断的躲避中,阮星河也不断调整着自己战斗时的技巧,令自己的动作更快,在节奏上领先对方。
“这家伙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严凯越战越心惊,双眸骇然地看着阮星河。
一个比自己低阶的家伙竟然能那么精准躲过自己的攻击。
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怪物?
自己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高强度的战斗让严凯体力逐渐有些不支,连续使用冰爪撕裂对他的体力耗损得很严重。
而且他还过分地榨取体力来维持攻击频率,累得实在够呛。
不但没能成功制服阮星河,反而将自己推至绝境中。
......
连续闪避掉严凯的扑击,发现他出现了疲态,阮星河一个跨步来到对方的背后,爆出青筋的拳头迅速凝聚起耀眼的光晕。
阮星河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这一拳上面,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地撞击在严凯的后心上。
嘭的一声闷响,严凯被击飞了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阮星河大步上前,掠到严凯身边,抓住其的一条腿,将其变成高速旋转的大风车,甩了几周后再将他抛飞出去,砸在一棵巨树上。
严凯被砸懵了,一时间难以爬起来,心直接沉入谷底。
阮星河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攻击机会,扑到对方身上,狠狠地一个肘击砸在对方的天柱骨,颈椎咔嚓一声。
严凯发出一声闷哼,头部重重地坠地。
阮星河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掀开外套,发现那被划伤的几处地方还在不断地渗血。
无视伤口处的火辣疼痛,阮星河将严凯翻了过来,经过一番摸索,还真让他成功找到了消毒药、止血药、绷带这些东西。
舔刀口过日子的恶徒,身上的应急药物是必不可少的。
止血包扎完,阮星河调整呼吸,调用灵力来加速治愈自己的伤势。
休息了半个时辰,阮星河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不影响他的行动。
阮星河又研究起严凯右手上的机弩,想将其拆卸下来防身,但发现它在先前的剧烈战斗中已经被损坏了。
天色静悄悄地暗淡下来,阮星河还身处于南瓮大山的深处。
为了不想在大山里过夜,阮星河加快了赶路速度,造型各异的古树如恐怖的怪兽一样飞速后退,与昏暗的幕色融为一体。
最终,阮星河也没能跑得赢时间,唯有继续在深林里过夜,呼吸着森林里冰凉入肺的空气,格外令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