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发明

　　“危险，参数设置出问题，请宿主原谅，本系统新功能还处于未完善状态！”
　　天空是昏黄的，有一阵阵黑烟排过。一个脏兮兮的垃圾桶，布朗特头顶几只腐败的菜叶，倒在里边。
　　他站了出来，自己已经变成了十四五岁穿着灰夹克的模样，布朗特问向围墙边的缩着身子的流浪汉，：“这是哪？天已经暗了不是么？”
　　布朗特摸出两美分扔给流浪汉，对方连忙抓起钱，贪婪地看了布朗特一眼，看对方身着就是个普通工人孩子，但居然眼眨也不眨就掏出两美分的问路费！
　　“你是外地来这儿的吧？坐船或火车，这年头出来找工作很辛苦的！”流浪汉隐蔽地瞥一眼外边，没有巡警，一个穿长裙的妇女抱着小孩匆匆走过，没有去看这肮脏的角落！
　　布朗特现在身高不到一米七，他看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流浪汉走来，边听见他说：“你有什么地方想去，我可以给你，嗯，带路！”
　　布朗特笑了下，他猛地一个正蹬，打在流浪汉的腹部，不过没命中胯，流浪汉后退两步，一只捂着肚子，表情既愤怒又痛苦，他说：“小兔崽子！”他两手大摆，胡乱挥摆拳，也就是王八拳。
　　布朗特后退，用撤步来躲，只被命中一拳，鼻血瞬间流出，他被打在耳朵边上，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布朗特没贸然出拳，他个子不够，臂长也短，好几次就差点被抓到手。
　　两人打斗之下，来到了垃圾桶边，流浪汉抓起垃圾桶就砸了过去，布朗特举起手肘，护在脑袋边，硬扛了侧飞而过的垃圾桶，手臂一瞬间被重击得麻了。流浪汉滑倒了，一脚半跪，布朗特跳起来挥出右勾拳，流浪汉手扯着布朗特上衣，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后仰倒在了地上。布朗特骑在了敌人身上，抓他头发往地上砸！
　　不久，布朗特站起来，右拳红肿，左手臂也有淤青擦破出一条血痕，不过流浪汉倒在了地上呼呼大口喘气，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的钱在哪？”布朗特瞪着流浪汉，对方大声骂道：“滚开，我发誓会把你打得很惨。”
　　布朗特在流浪汉身上搜到了自己的两枚硬币。对方靠在墙上，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左眼边是肿的。“抱歉，抱歉。你想要什么，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
　　布朗特捏着硬币在对方面前晃了下，低下头一脚踩在流浪汉的身边，柔和地微笑道：“只要告诉我这儿是哪就好咯，两美分就是你的。”
　　“这里是，米国，这城市是苹果城，我的回答可以吗？”流浪汉心里想：这家伙简直是个小怪物，他畏惧地老老实实地说，用眼光瞄着布朗特。
　　“你知道有个叫刀疤的巡警吗？他负责的区域在哪？”布朗特说。
　　“他就住在奈斯特街，那儿也是他巡视的地盘。”流浪汉连连点头答。
　　天色开始昏暗，太阳将落山。
　　布朗特来到奈斯街一家没客人的报摊前，一位胖乎乎长着白胡须的店老板守着摊，他抽着烟斗，全身缩在大衣里抵抗寒冷，报摊摆放各种报纸的桌边，一个报童正几乎把眼睛贴在报纸上看漫画。
　　“我是来收保护费的。”布朗特走近，淡淡自然地说。
　　“什么？你是谁的手下？”老头放下烟斗，站起来，左手向一边偷偷地摸索过去。
　　“我是霸哥的手下。”布朗特笑道，“你能帮我通知他过来吗？”
　　布朗特突然一脚踹在报摊上，报童害怕地跑开拍地远远的。老头拿出左轮对准了布朗特，后者举起双手。布朗特没想到这报摊货架这么结实，这店老板反应也很快！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你砸了我的摊，”店老板笑了一下，脸色阴冷，他走出报摊，布朗特转身就跑，后边店老板大喊：“你敢再跑一步我就开枪射在你腿上！我在军队里保持非常良好的射击记录。”
　　“你是谁？别骗老子，霸哥的所有手下我都见过！”店老板大吼说，揪着布朗特的衣领把他拉扯着扔甩在报摊里边，布朗特大口咳嗽，后背剧痛。
　　“敢抢劫我，老子非揍你一顿！”店老板大声说，口水都喷到布朗特脸上。
　　缓过一口气来，布朗特急忙说：“我有个关于私酒运输的好主意！带我到霸哥那，我知道他也有这方面的业务。”
　　“不，你告诉我那个好主意，”店老板狠狠地捏起布朗特的耳朵，咬着牙威胁道：“如果你骗我，我就把你这小子送到巡警那里。”
　　“好的。”布朗特点点头说：“这主意就是，在运船偷运酒时，被海上巡警发现时，把用一袋盐和一只可悬浮在水上的气球一起绑在装酒的木箱上。这样，把它们投到水里，因为盐很重，一开始都是沉在水中不会探出来，等到水把盐融化后，气球就会带着酒箱，通过浮力而露在水面上！”
　　老头恶狠狠地说：“有点道理，不过不成功的话你就别想脱身了！”
　　店老板带着布朗特来到大桥背后一家造纸坊，他命令游荡在外边充当前哨的一个戴兜帽的小孩进去通报。不久，两个看上去就像黑帮的青年过来，粗鲁地检查没有带武器后，领着他们进入造纸坊。
　　机器在转动在发出不安的噪声，布朗特只觉得这里空气阴冷，有杂乱的声音在钻入耳朵。他听见老头冷哼一声，接着自己的绑眼睛的黑布就被取下。几个男人正盯视着布朗特，周围黑乎乎，仅有中间点了一盏煤气灯。
　　“布诺蒂亚，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一位衣着像绅士但匪气十足的男人有些不满地说，“还这么随随便便带个小鬼过来，是想暴露我的工厂吗！”
　　“息怒啦，霸哥！我怎么敢没事打扰你。到这来是因为给你的私酒运输想出个好发明的！”布诺蒂亚笑了一下，很恭敬地说。
　　“说说看？”霸哥皱起眉头，却又好奇地望着布诺蒂亚。
　　一天后，在河上，几条小船颠簸，布朗特被绑住手系在船头一根揽柱上。霸哥在水浪起伏却空荡荡的河面上搜寻着，布诺蒂亚也紧张期待地等着。
　　突然，一个混混指着某处冒泡的水面，说：“来了，有动静！”水面上浮起一只大气球，霸哥一挥手，几条船上的手下纷纷跳下把酒箱捞回去。
　　霸哥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你很聪明，这发明很有用！杰克，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在街头报我名号了！”
　　布朗特心放松下来。
　　布诺蒂亚目光扫了一眼布朗特，说：“这家伙很不老实，霸哥，你可得注意点！”
　　布朗特心想：你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坑了我的发明！
　　布朗特说：“霸哥，多谢你给的十刀，我去奈斯街逛逛，好好吃一顿。”
　　布朗特给出自己身份是从汽车城过来苹果城举家打工的，父亲得重病半路死了，母亲丢下自己跑了。这些天一直流浪，一次听到一个小孩讨论要加入霸哥，所以心生抢劫布诺蒂亚报纸摊的念头。
　　布朗特来到一家餐馆，他身边跟着一名混混。
　　坐下后，布朗特打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服务生呢！”
　　“来了，来了。”一位有点胖笑容可掬的穿服务生制服的男孩跑过来，他就是肥莫，是剧情主角面条麦克斯五人的好友，也是女主黛博拉的哥哥。
　　“嗯，你们有什么，报下菜名吧！”布朗特发现混混一直注视着自己，所以他浑身不动，说道。
　　“意大利面条、冻猪肉、奶酪馅饼……”肥莫说着。
　　“我就要馅饼吧，你呢？”布朗特眼睛眯了一下，说。
　　“意大利面就好了，嘿，你可是大发财了一笔，这苹果城好吃的多着呢，我带你逛逛？”混混殷切地说。
　　两人匆匆吃完，布朗特心痒痒却没看到黛博拉。
　　吃过后，布朗特忽然小声带点坏笑地说：“你知道佩姬吗？我想见见她。”
　　混混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小子耳目够灵活的呀！让我约她出来？”
　　“让我去她家看看！”布朗特迫不及待地说。
　　到了佩姬所在的那栋楼里，混混明显放松了许多，布朗特深吸口气，两人来到了三楼，混混正要去敲门，布朗特拉住他，脸色纠结地说：“不好，刚才喝了太多水，不行不行，哪里有厕所？”
　　混混愣了一下，领着布朗特，来到走廊尽头的租客公用厕所，嫌弃地说：“受不了，你这样也耽误了老子呀！”
　　推开门，里边是空的，楼梯有脚步声传来，混混猛地回头，他还抓着布朗特的手，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妇女拎着洗衣盆，混混放松地吐一口气，松开布朗特的手，说：“快点哦！我去敲敲门，看佩姬在不在家！”
　　进了厕所，关上门。布朗特打开窗户，伸手摸索到一本书，《马丁伊登》。这是住在同一楼的面条最喜欢看的书，他平时就把它藏在窗外。
　　布朗特在地板上拔下一根木刺，在书页上写下：
　　明天有人对黛博拉不利！
　　布朗特把书放了回去。他走出厕所，而那名混混立即进去，边说：“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