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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庄生晓梦
王府酒店,和想象中一样富丽堂皇,高大的水晶吊灯吊在天花板上,绚丽多彩。外边已是华灯初上,许多人沉溺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
这时一只蝴蝶从天空中飞过……
“可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嗨”有人拍我肩膀。
“愣着干嘛?明天就要了,今天可是最后的疯狂!”我抬起头,忽然意识到,我明天就要了,身为一名高四学生,明天所有的一切就要见分晓了。
迷茫,不知所措,不存在的,我看向前边,发现初中高中的朋友都在前边等着我。
“今天晚上玩个痛快。”我说道。
接着便是一阵吆喝声。
……
我考完英语,走出考场,心情舒畅。
考得不错,说不定能上一本,我心里想到,美滋滋。
忽然间,久远的记忆忽然在脑子中复苏。
我语文考没有,为什么我脑子中没有任何关于语文的记忆……
一只蝴蝶划过闪烁着光芒的天空。
我开始回忆,当天与朋友玩乐之后,一觉醒来我去考试,当时考得是数学……
‘数学’一词不断在我脑子中回响,却无法推翻这个事实。
难道要再复习一年么?想起高四站在楼上望楼下,总像是在凝望深渊,总有一天我会被深渊吞噬。
我丧失一切勇气,失魂落魄回到家,躺在床上,心中想着或许没有语文我也能上个三本呢,但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高五……高五……
学校的横幅,至极的压抑,殷勤的期盼,一幕幕在我眼中闪过,我才明白这个成绩不是我能接受的,但是上高五,我真的会承受不住……
我静静下床,赤脚走向窗户,一动不动。
一只蝴蝶在窗外被风暴打翻,宁死不悔。
我忽然有了面对深渊的勇气。
妈妈回到家,我对她说:“我要再复习一年。”
一阵闹钟将我惊醒,我离还有两个月。
two.欲说还休
一个女孩子,体态婀娜,风姿绰约,颇有唐女之风韵。
一边读书的我,眼眸轻抬,与她狭长凤眸在空中交汇。她螓首微垂,巧笑倩兮。那一刻我顾盼流连,此生无悔。
后来我知道她姓鲁,然后我自然而然接近她。
那年的我‘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
离还有两个月,内心很慌,发疯似的学习。
忽然间我看到她又下楼去跑步,然后我随她下去,两只手之间距离只有五厘米,游荡在空中,似触非触。
我观其心,如同隔岸观花,水底捞月,料得她观我应如是。
终究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发生的不恰当的邂逅……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仰望天空看着同一处地方,可惜那不是爱情。
樱花飘落秒速五厘米,我离她也只有五厘米,但是那段距离,却遥不可及。
我们就这样默默走完了高四的风和雨,相互扶持,却绝不依恋……
最后她考得比我好,毅然决然报了一个很好的学校,那时我忽然明白,谁都不可能和谁在一起一辈子,我们必须习惯去失去。
那一晚,我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喃喃着“人间不值得。”
three.人生在世
一模卷子发下来,看着白花花的试卷,接着便是紧张的对答案过程。
“你这题对了么?”
“没,你呢?”
“真可惜,我对了。”语气中带着可惜,可是脸上却写满骄傲和庆幸,只因为快了。
我看着白茫茫试卷,内心如同卷子一般,纵横交错,痕迹斑斑。
看着旁人的忧喜,忽然觉得自己活得是如此狼狈不堪。
人拥有两个世界,外在的和内心的,内心中的我一直是坐在黑色荆棘王座上,孤傲的审视着众生,无视一切,不惧八面来风。
但孤傲的我其实是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自认为自己不惧八面来风,实际上却被一阵轻微的逆风吹向深渊。
这种无所不在的压抑感,就像蚂蚁在树下边搬家,却不知遥远的苍穹之上有一群怪物在审视着他们。
讲台上,老师不断宣读每一个人的名次,并对每一个人做出评价,对每一个人最近的表现做出总结。
讲台下的学生,或凝神静听,或持笔写字,欢喜忧愁不断在额头沟壑处显露出来,人生百态莫过于是。
我看向自己狼藉的卷子,感叹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又偷偷看向老师,觉得他像一个优伶,在台上唱着独角戏,却不知台下之人想着何物……
“***,这次排名十四,进步很大。”
我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那竟然会是我,我竟然进步了,而且进步这么多。
忽然间有种拨云见日之感。看着老师依旧涛涛不觉夸着我,忽然觉得老师很可爱,也很辛苦,当然那些比我成绩低的同胞们,也很辛苦…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惟愿守得云开见月明。
enter.浮生尾声
笔尖轻触纸张,我猛然清醒,我在干嘛?这上边是什么?我抬头四顾,发现许多模糊身影从我面前经过,才明白要交卷了……
悻悻然交完卷子,走出考场,径直走到河边,望着河边中的自己,只感觉半辈子的精气神都被这场考试吸去了。
不顾别人眼光,我躺在河边被暖阳笼罩,轻合双眼,只觉岁月静好。
“考完了,是吗?”
微风摇荡,传来阵阵呓语,似回答更似歌声……
再发这段故事之前我不确定有没有人去看我的书,但我还是想要告诉大家每一个经历过的孩子都不容易,希望若干年后再回首,大家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