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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过得如何?陛下无需在意。江山与百姓,才乃吾皇之所思。”
我轻轻的扫了一眼时常在梦中的脸,有点坐立难安。
“父皇仙逝,阿尧却未能在其身边!未见其最后一面……你可知,他啊!临死都在问,阿尧是不是快到了……”
“微…微臣该死!”
时隔多年,如今再被提及,碎了的心脏不过是在裂了几道口子。
当年先皇死讯昭告天下,我才知晓,而此前宫中和父亲派来接我的人,也都被暗杀在途中。
我颤抖的跪在地上。
他向后退了半步。
俯视着我继续道:“你是朕大昌开国以来第一名女将,你临走前,父皇亲封‘安平将’,只为你在塞北平安安泰,那样的寒苦之地为你铺平了路。安平?你可希望朕这么叫你。”
“微臣惶恐~”
我的头重重的磕在玉石板上,窒息的麻木、冰冷,这个人一如少年让我无法亲近。
“惶恐?十三岁那年,你将剑插进婧娍胸口的那股狠劲呢!”
我的肩膀被抓的生痛,双脚被提了起来,重重的按在了龙案前。
“陛下!”一时的疼痛加上恐惧,我几乎是嘶吼出来。
“事到如今吾皇想如何?难道真的想将当年的事爆于人前吗!”
我慌乱的推开他,却因急切,惊恐之下跌倒,痛的吸了一口冷气。
我娘说过,他如今是一国之君,可敬他,怕他,但是不能失了尊严。
罂粟一样的笑容,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颤抖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
“阿尧,你猜,朕想如何?”
他撩了一下龙袍,蹲在我面前,抬手理着我有些凌乱的头发。
“……”如何?他还能将我如何。
“嗯?”
“杀我。”
“……”
“陛下难道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哼~”他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
我紧张的攥紧了袍袖里的手,后背有薄汗渗出。
即便心里有底儿,也怕这货一时想不开。
“陛下,八年前的那一剑,我从未后悔。”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深如黑潭。
要死了,要死了……
“众所周知,当时朕是被莽北鞑人刺杀~”
他看着我……
我沉默……
“如今先皇已逝,只剩你我二人知其缘由~是否?从塞北启程的那一刻,奉旨回京之时~,你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个声音低沉而清澈,每顿一下,都让我烦闷至极,都说身居高位应该至沉至稳,为何他却还如年少时的轻狂。
“微…微臣~”
“你的命,父皇替你留下了,那就一命换一命?”
“陛下……”
“陛下,御林军统领余鸿锦求见!”
外面一人一声高喊,清澈浑厚。
我长出一口气,心松了一分,总算有人来了。
嗯?余鸿锦,名字好耳熟~
耳边一声轻笑~
“他倒是知道的快!看来这几天你在府里当着鸵鸟了。”
“陛下你……”我脸色有些发白。
“余统领,杂家都说了,陛下口谕:任何事不得打扰。”
“陛下,余鸿锦求见!”
“快别喊啊,莫惊扰了皇上与安大人要事相商,您还是在殿外候着吧~”
这人嗓子尖细,带着不缓不急的老调子,瞬间把我出卖了。
余鸿锦啊,这个我最不想见的人。
我突然想念在塞北那平静悠长的日子。
“陛下!你我之事与他人何干,陛下,微臣立刻回塞北,永不回京。”我眨了眨有些发湿的眼睛道。
我要回去多给祖宗烧香,保佑我安王府子子孙孙长命百岁。
“起来!”
宫桑陌揪着我脖领子,就给拎了起来。
“……”
他在拎鸡!
“宣!”
“……”
一阵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每一步都震地有声。
他走了进来,向宫桑陌行礼,直接表明来意!
“陛下!微臣是来找安平将!”
“余鸿锦你找人,都找到朕的大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