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狼来了

　　所以你被一群狼撵回来了？尤里安夸张地凑过去‘检查’艾欧的身体。艾欧还没从刚才的惊奇冒险当中回过神来，没有对这些好兄弟们的‘关爱’做出什么回应，呆呆地点了点头。基诺见状把手贴在艾欧的脑袋上：你怎么回事啊，发烧了？还是被吓傻了。艾欧摇了摇头，这些事可不能说出来，眼睛盯着基诺：我想到了怎么干掉那些恶心得狼了。
　　人们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给杀狼也认定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艾欧抬头看了眼正午的阳光，炽烈的万物之母在他的眼眶中留下重叠的黑影。阳光正好的时候也许更适合战争，不适合猎杀。深深地吸上一口燥热的空气，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冲动着，会让人期待着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人类躁郁的野蛮本性就是炽热的，文明和教化起的是降温的作用。所以大教堂们都那么的空旷，空旷得没有温度，让人害怕才得以忏悔。
　　转头看了眼周边的环境，艾欧相信自己距离昨天的位置已经相差无几了。于是他回头对尤里安、凯卡还有基诺交代就在这边等他，这是他自己的战争。他的全身都在为此而颤栗，紧了紧手上的黑铁长剑，狗狗们，你们的猎物回来找你们了。
　　不知道和昨天发生的一切有关系无，今天那群绿色野兽溜达的地点不在那一块区域了。还花了艾欧的一些时间才让他找到些踪迹。这一次艾欧再次上树了，不出意料地，他又找到了一段树上的道路，他把它叫做密道。随着密道走了一会，他来到了一块更加高耸的地区，他确信这附近的树上有狼爬过的痕迹，印记上面还潮湿的树液表示他们来的不久。艾欧可没有时间再花一天两天的日子来探索了，何况他现在脑子都是战斗的想法。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哨子含在嘴上，清脆的哨声穿过了丛林，来到了基诺他们的耳边，也来到了森林狼们的耳边。
　　树林中传来了稀松的声音，虽然艾欧还没能看见，狼群已经在聚拢了，来的是昨天那群吧，拜托了，艾欧内心暗暗祈祷。很快第一个白绿色的狼头从树下出现，它的鼻子无疑发现了那个单独的人类的存在，要知道这个大胆地人类可是用了加重的驱虫药今天。可惜的是艾欧大概永远没有办法搞清楚这是不是熟悉的那头狼了，刚刚抬起头的野狼还没来得及向同伴报信呢，艾欧带着长剑就从树上降临，长剑自上而下带着艾欧的力量和大自然曼妙的物理法则贯穿了森林狼的身体。痛苦的呜咽声惊起了林中的一些野鸟，也呼唤来了附近的野狼。剑下的野狼还想挣扎，可惜完全贯穿了身体的铁剑让它每次挣扎只造成更大的伤口，艾欧无意折磨它，干脆地把长剑抽了出来，割开了它的脖颈，野狼绿色的身体在痛苦地翻腾了一会，让它身上的绿色变得暗淡了不少。一、二、三、四艾欧用沾血的剑尖数了数前来的狼群的数量，嘴上还含着哨子。狼群虽然暴怒但还是克制住了冲上去的冲动，眼前没有疑问地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没感觉到他身上有它在那些魔兽身上曾经感受到的压迫力。一时间狼群的主人有些犹豫，没有发号施令冲上去。艾欧摆好姿势等了一会发现狼群居然有逃跑的想法，于是他嘲讽地吹响了口中的狼哨，哨音一出狼群的眼睛都绿上了不少，埋藏在艾欧身后的一头年轻的野狼从后扑了上来。
　　艾欧没想到身后还有第五只野狼，幸好他全身都处在戒备的状态，感受到背后的声音，艾欧连忙侧滚，堪堪地躲过了这致命的突袭。狼群的协作一触即发，还没来得及站稳的艾欧已经面临左边的一头狼的扑咬。而之前从背后偷袭不成的野狼也转过身来准备第二次攻击，远处分散的三头狼也行动了起来，分成三路或是潜藏或是直接地冲了过来。
　　只是艾欧也不是昨天那个没有准备的年轻人了，他手上有剑！
　　黑铁剑在他手上和他共伴了十年的岁月，卡什大叔教授的黑鸦剑术左右了他身体的发育，半蹲着的艾欧看着扑上来的野狼，眼神平静得像湖水，自下而上的一道干脆的剑影没有阻碍地迎上了野狼嚣张的嘴，像是最好的斧子遇上干脆的木头，野狼的上吻贴着剑刃离开了它的下颌。刚刚完成了这个动作过后，艾欧借着这个力量转身躲过了另一处来到身前的爪击。转过身来面对这头狼的后身，艾欧顺势砍下了狼尾巴，退了一步面对剩下三只还没扑过来的敌人。
　　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战利，更加凶猛的攻击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断尾的狼从后扑击，伴随着两头狼在两边夹击，艾欧勉强躲避，向右后方翻滚，没想到被地上凸起的藤颠了一下，一直潜伏着的最后一只狼趁机将它的爪印留在了失去平衡的艾欧的左臂上。见血的狼群更加疯狂，只是这一次艾欧终于用正面面对了所有的狼，不再用担心背后，他不想再做防守的一方，主动的迎了上去。艾欧的身影要比刚才扑击的狼群还要快上一分，原本还打算上去继续压制的狼没有预想到这一幕的发生，四肢动物的弱势点此时体现至极，他们没有办法快速地转向和翻滚，至少，在艾欧的剑下是这样的。艾欧的剑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两只还在躲避的狼的腹部像是主动地撞在了艾欧的剑上，像云遇见风一样，被剖开了，也许是伤口来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的它们还在躲避，用力才发现自己的下肢为什么失去了感觉。意识到的时候，它们的内脏已经流了一地。
　　转眼望过去，艾欧找到了那头被他砍下尾巴的狼，眼看着它就要跑掉，手中的黑铁剑被他像长矛一样投掷，穿透了野狼卑微的脑袋。只是这个时候最最擅长隐藏的那头狼又从身后给了艾欧两爪，艾欧受到伤害地只能向前扑，用翻滚来抵挡了一些伤害，面对负伤又没有武器的艾欧，最后的野狼没有犹豫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