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墙头草

　　第十三章墙头草
　　任务名称：“致命刀锋”行动
　　目标：刺杀共产国际天津站点叛逃日军人员“河水”施罗德
　　时间及地点：1937年8月16日天津日租界旭街北，青水大剧院
　　行动参与机构：“苏联红军情报局”天津分据点与国民党复兴社特务处天津站
　　参与人员：特务处（海星（阿星），海绵（阿海）眼镜蛇（李风云））日军卧底人员
　　（贺一峰做内应）苏联红军情报局飞狼小组组长：伊卡捷琳娜以及她的部下，其他据点
　　临时组成的突击队员，若干人。
　　行动意义：阻止华北地区大量地下党情报及信息不断泄露至日本军方手中，保护平津两地地下党成员的生命安全，保卫地下抗日有生力量。为近期日本宪兵队，特高课的搜捕行动制造极大的阻碍。
　　8月16日下午6时许，日租界旭街附近的小巷，李风云，阿星和阿海三个人看起来若无其事的走在路上。但是，虽然看起来他们有说有笑，实际上今晚的任务意义重大，危险性也很大，每个人心里都悬着一把刀。李风云看着手里刚在票贩子手上“低价”买的演唱会门票，很疑惑的问阿星：“海星兄弟，周璇这个上海滩的女歌星我略有耳闻，她的歌我也听过几首。我记得她从没来过华北这里开演唱会呀。”阿星将一颗糖葫芦吃进嘴里，边嚼边说：“怎么，你有意见，她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她的崇拜者遍布全国，天津这里有不少她的歌迷。最近日军进攻上海，那里不太平，她来天津这里也算是躲避战火，逃难。但是为了她成千上万的崇拜者，她决定要在这里举办一场演唱会。青水大剧院的老板脸上可有光了，请来了一位著名女歌星用场子开演唱会。”阿海：“只不过她肯定不会想到，今晚她歌唱到一半，这里会枪声大作，我实在不想在这位女神面前开枪杀人，但是不这样做，那个施罗德估计很难按计划被干掉。”李风云：“杀的是鬼子兵，这有什么好介怀的，说不定她一看见你威风八面有男人侠士魅力的开枪动作，打的鬼子仓皇而逃，一下子会喜欢上你，那些企图要和她套近乎的男人一看，没机会喽。”三人对视而笑，轻松自然的往大剧院走去。李风云：“大剧院门口有一道检查，我们一定把手枪藏好，就绑在小腿上。每人两盒弹夹就藏在靴子里。”此时，不远处，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大剧院对面的槐树下。车上下来了六个人，伊卡捷琳娜和她的看起来龙精虎猛的部下。她打了个手势：“你们先分开，灰熊突击队和野狼小组的人过一会儿会乔装出现在附近游荡，在看到信号弹升空之前，保持路人状态不要对巡逻的日军发起攻击。”说完，五个苏联壮汉四散而开。
　　一个小时之后，青水大剧院，不仅门口排满了络绎不绝前来观看演唱会的各色各样的人，剧院里面的观众席也不少观众也陆续入场进座。大家很多心潮澎湃，尤其是男观众更是议论纷纷：“太好了，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美丽漂亮，歌声如仙女梵音的上海滩女星，周璇了。她的《夜上海》太好听了。”通往第二层楼的两个入口，被背着步枪的日本兵死死地把守着，有的人想上去，会被问上来干什么，除了被监视着上卫生间以外，其他事由一律禁止入内。二层雅座区域，看台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大舞台和观众席的位置。雅座区域配备着西装笔挺，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和戴着墨镜一声不吭的黑衣保镖。进入雅座房间的门口被日本兵严加把守，看样子一般人想要擅自进去是根本不可能了。在一层观众席区，几十名日本士兵也是十步一岗式的将观众席围了起来，时不时的来回走动巡逻着。至于大剧院外面，大概七十名日本兵来回巡逻着，伪警察部队负责剧院入口的检查与保卫，日军负责周边。整个看来，戒备森严，领事在对施罗德夫妇的安全保护当面可谓费足了心思，可见他对于天津日军的重要性有多大。
　　施罗德挽着他夫人的手，坐在舒适的鎏金装饰的软沙发上，贺一峰表现得很恭敬的陪同在一边。他命令一服务生端来了西湖龙井茶，还有三盘子腰果，芝麻糖，桂花糕点心，摆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贺一峰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端给了施罗德夫妇。“尊敬的施罗德先生，您能加入皇军的，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价值不可估量的情报让整个天津变得太平了很多，那些想要捣乱企图反对我们的地下分子尝到了厉害，我们这几天消灭的地下党比前五个月加起来都有多，我代表皇军，代表掘内领事对你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希望您今后的日子里能提供更多的地下党据点情报，我们联手将他们消灭干净，斩草除根。”施罗德笑着谢过贺一峰：“贺先生真是过奖了，我没什么才能，也并不聪明，只不过很清楚活在当下应该做什么，应该追求什么。与其跟那些激进的苏联共产国际分子继续支持冥顽不灵地下党，还不如加入到你们大日本帝国为了光明，为了整个东亚美好愿景的奋斗当中。你们能在战场上节节胜利也充分体现了国民党军队的腐朽无能，其他抗日势力的一盘散沙。同样都在追求光明，我施罗德愿为你们效犬马之劳。”贺一峰和他握了握手：“施罗德先生，当今就是缺乏你这样具有明智选择，智慧眼光的有识之士，我们给你的大洋会越来越多，想必你所掌握的情报远比我们已知的多得太多吧？那么多有价值的地下党情报你是怎么做到将他们保存下来的。”施罗德指了指自己的带内置拉链口袋西装上衣：“那些情报我早就通通销毁了，之前我就把他们压缩到一个小记事本里，如果把它全部吃到脑子里，那最安全不过了。放心”，领事大人，特高课想要什么情报，我就给什么情报。您今天专程安排，派兵保护我和夫人来观看周璇小姐的演唱会，我心里的感激无以言表”。两人愉快的说笑了起来。不一会儿，观众席几乎全场满员，大家怀着充满期待的心情，手里拿着演唱会的门票急切的等待着上海滩著名女歌星周璇的突然出现。阿星左右张望，发现伊卡捷琳娜安排的“狗仔队”和怒气冲天的几个壮汉也都到场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海在一旁有点发牢骚的的说：“这个周璇怎么还不出现？就算天上的仙女也没有这么不守时，对不起观众的吧。我的瓜子都磕了一地了。”阿星：“那就继续等呗，大人物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着，那满大街都是著名歌星，文学家了，随便找个人都能拜师。”阿海：“那你这个胖子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唱歌可是超好听的。”不料阿星反怼了回去：“当然，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会有所考虑，兄弟。”不远处，李风云暗自思索着：“施罗德平时最喜欢的女歌星，影星周璇其实根本不是亲日分子，参与过不少抗日救忘有关的义演，即便施罗德亲自去要她的签名，估计她心里也很抵触这种和日本人狼狈为奸，残忍迫害抗日志士的魔鬼。”
　　过了大约两分钟，七点一刻，一位穿着花石榴裙，面容姣好的女人在大帷幕的徐徐张开下出现在了观众们的眼前。没错，她就是来自于上海的周璇。在向观众们亲切温柔的礼貌问好之后，开始演唱她的成名曲《五月的花》。清脆婉转的歌声响起，全这是我的演唱会，放尊重点！场人声鼎沸，叫好欢呼声不绝于耳。坐在雅座看台上的施罗德，仿佛失了魂一般：“唱片里她的歌声非常好听，现实一见，歌声简直仙女下凡的感觉。”他不顾妻子嫉妒的眼神，执意等这首歌唱完之后要把她叫过来给自己签名。时间去流水般飞过，转眼间四十分钟过去了，阿星昏昏欲睡了一会儿后醒了过来，大概是他本人不太喜欢听她的歌曲，不知唱过了几首歌曲，舞台下响起了多少热烈的掌声，阿星只记得自己梦见了和阿海一起下象棋，下着下着，棋盘突然消失了。阿海面无表情，端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五分钟。阿海对阿星悄悄的说：“时间快到了，我们注意好坐在前三排那几个举着追星牌子的俄国佬什么时候冲上舞台捣乱。”阿星：“其实我也想上去捣乱，这么漂亮的女歌星要是让那几个彪形大汉给骚扰了真是太人人看不下去了，这包含如此丧心病狂变态的任务是哪个缺德货安排出来的？”阿海脸上浮出了嘲笑：“计划就是你定的，缺德货。”阿星一把捂住了嘴巴尴尬的说：“完了，我怎么又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过了一小会儿，当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分钟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苏联壮汉扛着写有“周璇我们崇拜你”的标语木牌起身离开座位，径直冲向舞台，身后四个男人也跟了上去。壮汉一上台，举起牌子就对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弄得不明不白的周璇大喊：“周璇，我是你多年的粉丝，我超级喜欢的唱的任何歌曲，现在我咋整合唱夜上海来表示我对你的崇敬。”他身后的四个苏联男人跟着起哄，鼓起了倒掌。周璇：“你们是谁？不要捣乱，这是我的专场演唱会，请你们放尊重点不要干扰我正常唱歌？！”这是，舞台周围几个日本兵围了上来，对壮汉说：“给我下来，否则把你们抓进监狱。”于是，这几个“追星族”和包围过来的日本士兵顿时撕扯了起来：“”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对周璇的热爱！放开我！”终于，四个人被日本兵强拉硬拽的赶了下来，只能灰溜溜的往自己座位走去。就在此时，附近几个苏联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那四个人突然用俄语大吼，看来是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脏话。这四个人被彻底激怒，冲了过去，于是，这十个苏联男人就这样突然大打出手，闹作一团。整个一楼全场的秩序显得有些混乱起来。大部分日本兵冲向舞台，一边将周璇保护着离开撤到了舞台后面，另一边要强行将这十名正在打群架撕扯的苏联男子都抓起来。此时，舞台上一直闹到舞台下，观众们议论纷纷唏嘘声一片。施罗德在雅座上看到了苏联男子和下一层日本兵的激烈争吵与相互撕扯，突然感觉心里惶惶不安。贺一峰则安慰道：“俄国佬就是这德行，一喝点酒就会瞎闹腾，放心，底下的卫兵会把他们抓进监狱里，不必担心。”
　　“这场好戏刚开始就能这么精彩，是吧，兄弟。”阿海嘴上嘀咕着，同时手伸向了自己小腿，摸着一把勃朗宁手枪。阿星先他一步摸出来手枪：“那由我来让它变得无与伦比。”说话间，手枪迅速指向和那群俄国人争执的日本兵，扣动扳机，子弹击中了一个日本兵的后脑勺。枪声大作，全场开始尖叫混乱起来。阿海跟着连开了两枪，两个日本兵应声倒地。那几个原先在吵闹的俄国人也“原形毕露”，他们不知从哪里抽出了手枪，向面前的日军开枪。
　　阿海和阿星挤过四散而逃着的慌乱人群，利用大厅的石柱作掩护和前来追赶的数十名日本兵边打边退，俄国人再带头的发出指令后立即撤出了大厅。眼看观众席乱作一团，枪声大作，施罗德惊慌之下手中的茶杯打碎在地，拉着自己的看破向贺一峰呼救：“快点带我离开这里，肯定是苏联人，他们要杀我，我不想死！”贺一峰从怀里抽出手枪，命令几个日本兵在外面喊了十七个队友进来：“都跟我来，我们掩护施罗德夫妇撤退，走！”于是，施罗德夫妇在一众日本兵的掩护下，贺一峰带着他们，走向剧院后门，前往伊卡捷琳娜等人埋伏的小巷子。
　　“这小鬼子的火力也太猛了，阿海，我们先逃出剧院。”阿星退掉打空的弹夹，有些仓皇的说道。与此同时，李风云来到剧院门口的大街上，往天空打了一枚信号弹，在天空中爆开了绿色的火花。乔装成马夫，车夫，小贩等普通人的苏联突击队员，看到信号弹升空得那一刻，将手中的摊位一甩，每个人抽出了冲锋枪，步枪等武器，对两队正要冲进剧院的日本兵猛然开火。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巡逻的步兵队有两挺车载重机枪，当他们还击时射出来的火力让突击队员们只能躲在掩体里没法前进。过了约两分钟后，双方对射时机枪突然“哑巴”，机枪手被不明方向的子弹爆了头。抓住这个短暂的空挡，突击队员们手雷齐扔，顿时炸翻了数名日本兵和伪军。不远处的高楼上，李风云端着加装瞄镜的狙击步枪，对剧院周边的日本兵一枪一枪的开火点名。
　　阿星和阿海与那几个苏联特工合力消灭了剧院大厅里守卫的日本兵，子弹也打光了。阿星捡起两支三八式步枪，递给阿海一只：“兄弟，小鬼子的枪你不介意吧。”阿海：“只要是你给我的枪，我都介意。”“哈哈哈。”两人端起步枪，前往海光巷。贺一和十七个日本兵围着施罗德夫妇，小心翼翼的掩护着他们走进了剧院后方的海光巷，施罗德此时仍然浑身发抖，吓得不轻。不远处的拐角旁，伊卡捷琳娜和两名手下看到施罗德他们仓皇逃进小巷的样子，自说自话道：“哼，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东躲西藏的。我们冲出去，干掉他们。”片刻，三人出现在他们对面，冲锋枪喷出愤怒的火焰，正当这十七个日本兵开枪还击时，身后也出现了几名苏联特工，朝他们开火。贺一峰很机警的将施罗德夫妇拉进左边的小路，带着他们往里面跑。伊卡捷琳娜干掉了这些掩护施罗德撤离得日本兵后，让手下兵分三路，在巷子里追击施罗德。贺一峰或许是先前考察过巷子的道路情况，他带施罗德夫妇跑进去的，是一个死胡同，眼前的那堵墙又高又厚，根本翻不过去。而此时伊卡捷琳娜带着两部下追进了这个巷子里，朝他们走来。
　　“快想想办法，要知道我要是死了，你们就会失去获得很多很多情报的机会，我还想赚一些钱带我老婆回德国生活，我不想死，求求你快救救我。要是苏联人来了，我们一起给他们跪下磕头，让他们放了我们。”施罗德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狗一般近乎绝望的对贺一峰喊着。贺一峰：“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和他们谈判，让他们饶你的性命。”这时，一个冷酷的女人声音从背后传来：“对这种癞皮狗一样的叛徒还有谈判的机会吗？日本领事的副官心地真是善良。”贺一峰转过头一看，伊卡捷琳娜正玩味的看着自己，还有被吓的浑身发抖的施罗德夫妇。
　　施罗德扑通一声，立即跪在地上磕头：“刺鸟上尉（她的代号），我不是有意要背叛共产国际，也不是有意要出卖地下党，你们的消息我一个字都没有透漏。你们要救救我，是这个贺一峰，还有日本特高课，他们用枪威逼我给他们提供情报，为他们办事，这个贺一峰现在想杀了我们，我和我夫人不能死在这里。也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跪下了，我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然后还有我这几天搜集的天津日军情报。”伊卡捷琳娜很不以为然，反而朝他眼前的地面开枪，把他吓了一大跳。“你这种人就是中国话里的墙头草。不管是共产国际，我们的同盟中共地下党，还是现在你投靠的日军，你都能不知廉耻，干脆利落的进行背叛与出卖。如果有人用派卫兵保护我去看明星演唱会，享受最高等级待遇的方式威胁我，我会心甘情愿的被威胁一百次都行。你的叛变让不少地下党的同志死在了日军的枪口之下，我们苏联人也遭到了他们的突击，这笔账怎么算？是你自行了断还是我送你一程？”施罗德：“不要杀我，我说的是真的。”贺一峰哈哈大笑：“假的，给我们提供那么多有价值情报的人我们当爷爷供起来都来不及呢，怎可能让他少一根毛发？是吧，施罗德先生，你问周璇要的签名还在我这里？人家给你签名，你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施罗德见贺一峰帮着对方说风凉话，不禁咆哮道：“贺一峰！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几天我冒着被他们苏联人刺杀的生命危险，给你们提供一个又一个情报，现在你倒打一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贺一峰呆呆地看着他笑而不语，伊卡捷琳娜手枪上膛，慢慢地逼近满眼惊恐的施罗德以及他的妻子：“既然保护你的人对你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说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我们共产国际也同样不允许背叛，算是清理下门户。”
　　正当她正要开枪时，阿星和阿海，李风云三人跑了过来：“先等等，我们的话还没问，别急着动手！”施罗德看见阿星阿海后，突然咆哮道：“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上次被救走的那两个地下党分子，真后悔当初真不应该不把你们给枪毙了。”阿星：“现在还说这些，有用吗？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想要哪一种死法比较适合。是被喂子弹，还是被匕首给割喉，还是被我们从高楼扔下去。”阿海：“依我看，像这种人还是扔给他手枪，让他自杀得了。”突然，施罗德跪在阿星面前，磕着头连连乞求：“别杀我，我在投靠日本人的这几天里掌握了他们的几个重要军事情报，我可以把写好的东西给你们看，去我住的别墅里面拿。作为交换，只要你们别让我死就行。刚好可以让你们打一个翻身仗，摆脱一下当前的困境。”阿星点了点头：“可以，你可以不死，但是，我有个提议。我们四个人，不算这个日本领事的随从，每人往你身上开一枪，然后你口头给我情报。你们大家觉得如何。”阿海，李风云举手表示赞同，伊卡捷琳娜却摇头表示反对。紧接着突然抬手一枪，子弹正中施罗德的眉心，施罗德死死地睁大眼睛，很不情愿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能一颗子弹搞定的事情干嘛要浪费四发子弹，阿星，你这人真啰嗦，我很不喜欢。”阿星风趣的回答道：“我又没打算和你谈恋爱，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
　　伊卡捷琳娜自讨没趣的转身要走：“施罗德我们杀了，剩下这位，他的夫人就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明天我们会撤离上海，你们自己好自为知，刺杀对日军如此重要的人可是你海星提出来的别忘了。后会有期。”说完，和部下离开，留下了傍晚夕阳西下时毅然决然的背影。阿海开玩笑损着阿星：“你今天三十岁了还没女朋友。我现在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机会都要故意一脚踢开，刚才可是个美美的机会。”阿星：“你滚吧，我才不会找特工当女朋友，不然我早就被打成蜂窝了。说正事，你认为施罗德夫人该杀还是该放？”阿海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问你吧。”阿星：“我也不知道，还是问问贺一峰老兄吧，他负责保护施罗德夫妇的。”。
　　贺一峰冷笑三声，看着施罗德夫人扶在丈夫尸体旁被吓呆得样子，没有丝毫犹豫，对准她的脑门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她随她丈夫而去。“这还用问吗，杀了一了百了，难道要等她到领事大人那里反应真相再做决定嘛。”贺一峰冷笑着说。阿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个卧底，对手无寸铁的可怜寡妇都下手这么果断，佩服。”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阿星带着李风云，阿海快速离开了这里，贺一峰对着自己的肩膀开了一枪，伪造城被苏联特工一并袭击的假象。
　　回到了美食家，谢老板一脸不爽的看着有说有笑的这三人：“小子本事还真大，看样子你们成功了。我今晚就去找雕像，明早你们收拾好行李，到火车站去见他安排的接应人，这有三张去上海的火车票，雕像长官派人给你们买好了。”三人接过车票，阿星呆呆地问：“去上海干嘛，度假嘛。你也跟着一起来呗，我们一起玩。”谢老板：“阿星，这么弱智的问题你还要问我，上海的新闻你又不是没看。算了，我要回屋子里数我的钱了，你们自己去玩吧，记得明早的事。”谢老板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屋，留下了仍嬉皮笑脸的三个“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