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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凶神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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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立市公安局东城区分局。
  “老孙,有案子了!”分局长张正信向刑警队长孙国平说道。
  一看到张正信凝重的表情,孙国平便立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问道:“什么案子?”
  张正信:“凶杀,化尸。”
  孙国平一听便瞪大了眼睛攥紧了拳头:“地点在哪!”。
  张正信:“七乡镇前峪村,北山山腰的一处工地。”
  孙国平立即带人火速赶往事发现场。
  再说马东那边,当他听到看家的老李头出事的消息后,顿时一脸不爽的问道:“他娘的,那老东西咋了?”
  他最讨厌在睡觉的时候有人打电话了。
  “他死了。”泥瓦匠的话语中含着一股怒意,马东对人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死人这种事非同小可,马东一听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惊讶的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泥瓦匠:“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马东随即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驱车赶到了北山山腰的施工地。
  他一进院子,就看到工人们围在一处低声议论着什么。
  一看马东来了,工人们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
  “老李头的尸体呢?”马东问道。
  泥瓦匠一指屋檐底下的那摊粘液,道:“就在那呢!”
  马东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除了几件破衣服和一双破烂鞋哪还有别的了。
  “他娘的,你眼瞎啊,那哪有啊!”马东大骂道。
  一共工人立即说道:“马老板,老李头已经被那摊粘液化掉了,只剩下衣服跟鞋子了。”
  马东:“化掉?你他娘的在开什么玩笑,武侠片看多了是不是!”
  泥瓦匠:“是不是开玩笑你可以亲自去试试,不过若是发生了意外,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马东才不信泥瓦匠所说,因为在他看来,如果那摊黏液能把一个人化到连骨头都不剩,衣服鞋子又怎么会完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马东挽起袖子,伸手摸向了那摊黏液。
  然而就在这时,泥瓦匠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没办法,他心地太软了,即便是面对马东这种人。
  然而马东却朝他大骂了起来:“你他娘有病啊,推我干什么!”。
  泥瓦匠没回答他,而是从一旁的鱼缸里抓出了一条鱼,并向马东说道:“你看好了!”
  说罢他将那条鱼扔进了黏液里。
  一眨眼的功夫,鱼儿被就无声无息的化了个干干净净!
  马东当场就被吓白了脸色,他现在相信工人们说的话了。
  “快,快报警,快报警!”马东哆哆嗦嗦的喊道。
  他刚说完,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便由远及近的传来,刑警队长孙国平带人赶来了。
  “案发现场在哪?”孙国平一下车便向工人们问道。
  工人便指了指马东和泥瓦匠站着的地方。
  在看过那摊黏液,以及在屋子里仔细调查了一番后,孙国平将工人们召集起来并问道:“是谁报的警?”
  “是我报的。”泥瓦匠举起了手来。
  “是你第一个发现老李头出事的吗?”孙国平随即问道。
  泥瓦匠摇了摇头,道:“不是我。”
  孙国平:“那是谁?”
  “是王老三。”泥瓦匠道,“不过他已经去了医院了,他的手碰到了这摊黏液,手指头被化掉了一截。”
  孙国平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再次向众人问道:“你们谁跟死者比较熟?”
  “我!”马东立即举手说道。
  孙国平便问道:“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马东摇了摇头,道:“我们没关系,他只是我找来的看大门的。”
  “那你能说一下他的相关信息吗?”孙国平紧接着问道。
  马东:“他姓李,叫李长岩,是李家村人,今年63,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老婆孩子,是个老光棍。”
  “光棍?”孙国平闻言愣了愣,“那他在你这干了多久了?”
  马东想了想,道:“差不多有仨月了。”
  孙国平:“那你可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与人发生过口角之类的事?”
  “这个我就不了解了,我偶尔才会来这里一趟。”马东摇头道。
  “那你们见过吗?”孙国平问向工人们。
  工人们都摇起了头。
  “一个60多岁的老光棍,无儿无女,也没得罪过人,那是因为什么被杀呢……”带着满满的疑问,孙国平喃喃说道。
  “老李头是被误杀的,凶手不是来找他的!”
  忽的,泥瓦匠开口说道。
  “误杀?”孙国平一愣,随即望向泥瓦匠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泥瓦匠一指马东,道:“你问他就知道了。”
  “我?问我干什么?这事跟我有毛关系啊!”马东拧着眉头说道。
  “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了,你难道忘了你昨天干了什么了吗!”泥瓦匠反问道。
  马东大眼一瞪,道:“我干啥了!”
  泥瓦匠:“你挖断了太岁的一条腿。”
  马东:“艹,那又怎么样?”
  泥瓦匠:“马老板,太岁乃是凶神,不可动,更不可伤,你昨天用铲斗挖伤了它,所以它必会来找你报仇,但你不在,老李头自然就成了你的牺牲品,你说这不是误杀是什么!”
  “他妈的,你个老东西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迷信也得有个限度!”马东指着泥瓦匠大骂道。
  “这不是迷信,这是事实!”泥瓦匠大声说道。
  “事实你妈!”马东恼火的一把抓住了泥瓦匠的衣领要揍他。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是迷信也好,事实也罢,等化验结果出来就真相大白了!”孙国平一边拉架一边说道。
  马东这才松开了手。
  过了几分钟后,孙国平向化验员小刘问道:“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刘艳点头道:“这粘液的成分跟胃液的成分是大体相同的,但其酸度和蛋白酶浓度却是普通胃液的几十倍,因此才能轻易的分解掉人体。”
  “啥?胃液?”孙国平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没弄错吧?”
  刘艳:“当然没有。”
  孙国平:“我还以为会是化学药品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会是胃液……可什么东西的胃液会这么厉害?”
  刘艳:“据现有已知的数据,没有任何一种生物的胃液能达到如此程度!”
  “没有任何一种?”孙国平傻眼了,“难道是人类未知的生物?”
  马东听后则一脸开心的冲泥瓦匠说道:“老东西,听见人家警察同志是怎么说的了吧,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生物的胃液能这么厉害,也就是包括那个太岁在内,所以老李头不是被太岁杀的,你就是在迷信而已!”
  泥瓦匠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作为一个山村老农民,他深信这些民俗传说,但若是跟科学技术比起来的话,他还是更相信后者一些。
  可如果不是太岁干的,那又会是谁呢?
  而且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忽的,泥瓦匠好像又记起了什么似的,他向马东急急问道:“马老板,你昨天挖断的那根太岁触手是不是放在屋子里了?”
  “是啊,怎么了?”马东斜着眼睛说道。
  泥瓦匠道:“那你快去屋里看看,看那根触手还在不在!”
  马东:“看它干啥啊?”
  泥瓦匠道:“我想最后确认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太岁干的,如果触手在,那就不是,如果不在……”
  “你放心,肯定在!”
  不等泥瓦匠说完,马东便打断了他,而后进屋去了厨房。
  他听人说太岁放在水里就能活,而且还能不断长大,因此他就放在了厨房的一个大水缸里了。
  结果当他往水缸里看去时,却讶然发现太岁触手不见了。
  马东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到院子里,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了,触手没了!”
  泥瓦匠眼睛顿时一亮,“霍”的起身说道:“我就知道有些事不会是随随便便瞎编的!”
  “完了完了,真的是太岁干的,那我该咋办啊?”马东满脸恐慌的向泥瓦匠问道。
  他以为泥瓦匠如此了解太岁的传说就一定会有应付的办法。
  然而泥瓦匠却一边叹气一边摇起了头,道:“太岁凶神,无可奈何。”
  “你、你是说我死定了吗?”马东的言语里带着一股哭腔,脸色也是变得煞白。
  泥瓦匠什么也没说,默认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啊!”马东紧紧抓着孙国平的手说道。。
  “那是自然!”孙国平义不容辞的说道。
  之后他便先回局里把事情跟分局长汇报了一下,然后在下午时分带人返回了别墅,静待太岁的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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