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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紫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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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一上午修炼的林牧,把与四皇子会面,以及今日相邀之事向宋武师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当然,对于四皇子乃女儿身之事林牧反复考虑后并未提及,宋武师听完林牧讲述,虽颇感意外,但一番思虑后,叮嘱林牧务必多加小心,还是点头应允下来……。
  缘生药斋,对于林牧并不陌生,前些日子便与张武一同去过,当时还被缘生药斋所售草药深深震撼了一把。大半个时辰后,缘生药斋门前硕大的幌子映入林牧眼帘,幌子下方的街道旁,停靠着一辆马车,一位女子正驻足观望,一张俏脸微露着急不悦之色。
  林牧阔步走上前去,女子似乎也注意了林牧,低头冲车内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位身穿银色长袍的俊秀少年从马车内下来,望着阔步走来的林牧微微一笑道:“林兄果然是守信之人。”
  林牧撇了眼面露不悦之色的云儿,略显尴尬的道:“姗姗来迟,让穆兄在此等候,实在抱歉。”
  穆妍雪哈哈一笑,仍就学着皇子的模样道:“林兄无需自责,我也是刚到而已,你与云儿先至大厅等候,我进去向掌柜通禀一声……。”
  云儿美眸微瞪,略带讥讽的道:“林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三番两次让我家公子等候,小心回头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说完不等林牧言语,迈动莲步向店内走去。
  林牧瞧着前方二女,一个扮起男装来驾轻就熟,一个从昨日起便不知为何处处针对自己,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主仆二人,有点意思。”随即,也阔步向店内走去。
  走至云儿身旁,林牧故意拿鼻子轻嗅了一下,低声道:“云儿姐,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呢。”说完,便快步走了过去。
  云儿微微一愣,想起刚才林牧的动作及言语,俏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小声嘀咕道:“小屁孩,谁稀罕当你姐姐……。”
  片刻后,穆妍雪从后堂出来,告知掌柜正在会见迦叶国来的一位商旅贵客,需稍等片刻,便与林牧在大厅中闲逛起来,短短一会功夫,穆妍雪便挥金如土般的购买了数十株名贵草药,林牧看着顷刻间花掉近千两银子却毫不在意的穆妍雪,心中一阵唏嘘。
  虽感慨穆妍雪的出手阔绰,但林牧也并未闲着,将赤阳丹按照丹方所需草药数量,足足买了有七八份之多,除其中一种草药暂时缺货外,其它草药均已凑齐,看着眼前正熟练打包草药的侍女,林牧不免有些肉痛,摸着已经干瘪的钱袋,对穆妍雪的挥金如土更加羡慕起来。
  不多时,从内堂走出一位伙计,恭敬的将林牧及云儿请了进去……。
  内堂中,穆妍雪将在场几人互相介绍熟识后,神色凝重的道:“今日邀请林兄前来,是想让你协助收取一种草药,名为紫金果,不知林兄可有耳闻?”
  紫金果,林牧心头猛地一震,暗道:“这不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一品精土所需的最后一种草药吗?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在城中各大药铺寻了个遍,甚至连孙叔家收藏的穹草经也都一一翻阅,却依然未找到此果丝毫踪迹,想不到此刻却从穆妍雪口中说出。“
  略微平复了下心绪,林牧故作疑惑的道:“小弟才疏学浅,对于此果并未有所耳闻,不知穆兄寻找此果所谓何事。”
  穆妍雪叹了口气道:“林兄不识此果并不意外,此果乃天下奇珍,稀有无比,就连御药司的穹草经中,也不曾收录,我寻此果已有两年时间,多方探寻之下,终在近日从缘生药斋吴掌柜口中得知,在寿阳城往南百余里的碧水村中,有一位药农进山采药时曾偶得此果,不过后来被途径此村的一个外来商队高价收走,至此便再无踪迹。”
  “因那位药农是吴掌柜一位远房亲戚,名叫吴安,前些日子经吴掌柜引荐,我曾和晴儿前去拜访,听那吴安讲,他是在碧水村不远处的五元山中,从一只死鹿口中,无意间得到此果,但是五元山林木密布,小道岔路不计其数,且山中常年遍布浓雾,只有每年一月和六月浓雾才会消散,附近村民也大都是在此时才敢进山,不过这些年也有不少外来之人不听劝阻,试图在浓雾之时进入山中,但全都未再回来,这其中不乏有武者之人。”
  今日我邀请诸位在此,并非想在此时带诸位冒险进山,只想等来年一月,山中浓雾消散再一起进山寻找此果,吴掌柜可说服那位吴安大哥作为此行向导,林兄擅长草药之道,进山后不仅可将沿途名贵草药逐一辨认采摘,若是寻得紫金果,更需林兄仔细确认,而我,作为此行筹划之人,负责各位沿途安全,并承担一切所需纹银,无论最终是否能找到紫金果,此行所有收获咱们三方全部平分,至于诸位是否愿参与此事,不做强求,一切全凭个人意愿。
  穆妍雪一席话说完,美眸微闪,静待着林牧及吴掌柜的答复。
  林牧面露沉吟之色,心中隐隐觉得穆妍雪前来寿阳城,与这两年来苦寻紫金果大有关系,但此事仅是自己凭直觉猜测,此刻也不方便过多打探,但想到山中的珍贵草药及紫金果,不禁心痒难耐起来,有心拒绝,但更多的却是渴望。
  思绪良久,林牧沉声道:“按穆兄所说,此事虽会冒一些风险,但也并非九死一生,不过我对紫金果也十分陌生,怕是真遇见了此果,也是辨认不得,再者,这寿阳城中能辨识草药的,恐怕不下万人,穆兄为何非要选择我加入。”
  穆妍雪微微一笑道:“此果于我至关重要,只能私下探寻,寿阳城鱼龙混杂,借助外人难免走漏风声,思来想去,也只有林兄颇为适合,至于辨认一事也无需担心,我按吴安所述,将此果特征绘制了一张图示,以林兄的本事,只需按图索骥,定可辨认无误。”说完,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图纸,撑开铺于桌面之上。
  林牧见穆妍雪果断拿出图纸,并未有一丝犹豫,心中赞叹道:“不愧是皇室之人,此图若是换了谨小慎微之辈,恐怕不到出行前断然不会拿出,而且此图与济世录中对紫金果的描述也基本一致。”想到此处,对穆妍雪所说之事更加放心不少……。
  林牧盯着桌上图纸佯装看了片刻,淡淡说道:“承蒙穆兄高看,此行我愿一同前往。”
  穆妍雪见林牧应允,心中一喜,客气回道:“此事能得林兄鼎力相助,定能不虚此行,水到渠成。”
  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的吴掌柜,此时也缓缓开口道:“所为富贵险中求,此行既由穆兄弟悉心筹划,又得林兄弟鼎力相助,老夫若再推辞,到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了,罢了,此行,也算老夫一个……。”
  穆妍雪见两人同意,心中甚是喜悦,又将一些细节之处逐一商议后,便起身告辞离去。走至大厅,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扭头对云儿说道:“云儿,我与晴儿还有要事需办,你就替我送下林兄吧。”说完,不等云儿反应过来,一个闪身便出了药铺大门,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道:“小妮子,让你前些日子开我玩笑,这次非好好整治你一下不可。”
  云儿盯着眨眼间便不见人影的药铺大门,神情恍惚的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对着林牧冷声道:“小子,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便自己回去吧,本姑娘……。”话至一半,一双美眸却盯在了一处柜台之上。林牧顺着云儿目光瞧去,只见前方柜台之内,躺卧着数珠通体淡蓝色的草药。
  云儿走上前去,樱唇微启问道:“这几株蓝星草如何售卖。”一旁侍女赶忙开口道:“这几株蓝星草是店里前几日刚收购的,小姐若是诚心购买,每珠一百二十两银子,若是都要,可打九折。”
  云儿又仔细确认了下道:“这几株蓝星草我全要了。”话音刚落,一个爽朗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这几株蓝星草本少爷要了,赶紧打包起来,这是一千两银票,不用找了。
  云儿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年纪十五六岁左右,容貌俊朗的青年,抬手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柜台之上,对于面前站着的自己和林牧,仿若空气一般直接无视,刚想开口,却听身边的林牧突然开口道:“这是谁家下人如此混账,自家主子明明眼神不好,也不看紧点,这万一掉到河里溺死了可该如何是好。”
  青年眉头微蹙,微微转身,打量了林牧一眼,旋即露出鄙夷的目光,阴声问道:“你可是在说我吗?”
  林牧身体斜倾,将半拉身子挡在云儿身前,撇了撇嘴道:“得,何着耳朵也不好使。”
  青年看着一脸嘲弄之色的林牧,脸上渐渐浮现阴冷之色,“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吗?”
  林牧双手一摊,用略显夸张的表情嬉笑着道:“奶奶的,原来脑子也坏掉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此言一出,立刻引的周边数位客人也都暗自笑了起来。
  青年眼睛微眯,阴着脸威胁道:“你最好赶紧跪下来磕头道歉,不然,我就打断你这一身贱骨,让你终日如蛆虫一般蠕动着行走。”说完,一股三阶武者才有的真气瞬间散出,面对如此近距离突然而来的浑厚真气,林牧脸上泛起一丝苍白,正要催动真气抵挡,却被云儿一把拉至身后,身上四阶武者的真气也随之散出。
  不远处的吴掌柜与伙计此时也注意到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正欲上前劝阻,却见林牧微笑着开口道:“想不到公子竟是三阶武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这几株蓝星草我们不要了。”说完,又贴在云儿耳边小声道:“假的。”随即拉着还未反应过来的云儿,故作惊慌般的向店外跑去。
  感受着眼前少年手掌传来的温热,云儿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任由林牧拉着自己的手向外跑去,直至跑到一条小巷内,林牧回头见那青年并未追来,才松了一口气道:“没追来就好,要不然今天这亏他可就吃不成了。“
  云儿此时一脸疑惑,正欲开口询问,却听林牧接着道:“那几株蓝星草与我前些日子遇到的冰火草所用手法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估计那人是在福安药铺接连遇阻后,又盯上了缘生药斋,我本想提醒吴掌柜,却被那个霸道青年打断,这才言语相讥,让他愤怒之下不加思索买走草药,给他一个教训。
  云儿闻言,心中恍然大悟,不过旋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俏脸浮现淡淡娇羞之色,“想不到你小子坏心眼还真不少,不过,你是不是先把姐姐的手松开呢?”。
  林牧低头看了眼还被自己攥在手里的白皙手掌,轻咳一声,赶忙松手,将头扭向一边,摸着下巴左顾右盼起来。
  云儿看着刚才还意气风发,此刻却故作镇定的少年,嗤笑了一声,双手背后,微微侧头道:“小子,看在刚才你替姐姐出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送你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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