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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凛冬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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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柯并不知道子雅风出事了,爬山涉水大半个月,终于在黄昏时候抵达了山脉茅屋,长伊爷爷和河灵奶奶高兴坏了,问长问短的,嘘寒问暖的,满是关怀与开心。
  在山脉茅屋休息了一天,夏柯便勤快的干起了活,劈了几天柴后,夏柯开始帮忙收玉米,玉米地里几个月前自己亲手种的野胡萝卜野生土豆还在,胡萝卜苗长得人般高了,开过了满颗花苞,留下了许多种子。刨开土豆苗下面的土,几个硕大的土豆露了出来,这真是个惊喜。小金雕长得很快,身上白色的绒毛早己褪去,披一身暗金色的羽毛,一直在夏柯脚边钻来钻去,这小家伙喜欢吃地里翻出来的蚯蚓还有不知名的昆虫。
  长伊一身青布长衫,站在玉米地头,眺望远方的天空,“要入冬了,你可能赶不回碎石堡了。”
  “爷爷,我想待些日子。碎石堡没什么紧要事,想跟您多学点草药,另外想跟奶奶学剑术。”夏柯说道。
  “行。不过你得捉紧时间重新弄间大点的茅屋,好让你的黑金刚有地方过冬。”长伊笑呵呵的说。
  夏柯在二老同意后,在长伊爷爷茅屋后面顺着山脉挖了个横着的地洞,就是怕黑猩猩住不惯。然后又在洞外盖起了茅屋,有黑猩猩帮忙搬运木头茅草,两天便完工,茅屋看起很结实,很宽阔,一直连接到了长伊爷爷河灵奶奶的茅屋。夏柯又在上面用巨木藤条加固,还加了一个巨大的门。在长伊爷爷严格的检验合格后,打开巨门,让黑猩猩进了茅屋,黑猩猩第一次住茅屋觉得很是新鲜,这边蹦两下,那边蹦两下,茅屋吱吱的响,吓得夏柯赶紧的上去稳住这个大家伙。大家伙老实下来后,径直走向了夏柯挖的洞里蹲坐了下来。小金雕小碎步跑到黑猩猩身边,用啄沿帮着它梳理身上的毛发,黑猩猩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像极了作威作福的山大王。
  “发现没,黑猩猩比几个月前大多了。”河灵奶奶用木片削着土豆皮,对夏柯说道。
  “应该是大了点,但天天对着它,也感觉得不明显。”夏柯回答。
  “还得长,应该会长成黄帝的咆哮猩王那般大。”河灵奶奶说着,接着补充道:“你也没见过咆哮猩王,反正比现在还要大得多。”
  “那吃得也多吧。”夏柯说到这突然想到,还没给猩猩准备过冬粮。河灵奶奶却说,玉米苗呀,这么多玉米苗,还有空的玉米苞,够它吃到雪融了。小金雕的口粮,将就一下,风干肉,不行的话,雪地里再猎点小野兽,可怜的小金雕,出生在这样的季节。
  夏柯把玉米地里的玉米苗,玉米梗也搬进了茅屋,堆满一面墙,又把干柴堆满一面墙,又去猎了很多小野兽,河里捕了些鱼,清理干净,挂在太阳底下晒。夏柯在南方长大,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大雪纷飞的凛冬,只感觉做完这些才稍感安心。
  没几天,雪说来就来了,凛冽的寒风从大雪山方向夹着雪花刮来,大地呼呼呼的嚎叫。河灵奶奶拿了几件皮毛做成的大衣出来,让夏柯和长伊爷爷穿上,皮毛大衣缝得很好,比当初夏柯自己弄的那件好太多太多,皮毛大衣穿上身,柔软保暖。长伊爷爷又在茅屋里生起了火盆,一时间,茅屋里暖和舒适。隔天,门给雪冻住了,花了好些力气才把门推开。茅屋屋檐上凝着手腕粗的冰柱,山脉四周白茫茫一片,夏柯激动的一步跨出,跨进这冰天雪地的凛冬早晨。回过头,黑猩猩和小金雕在门槛边上,想跟来,又不太想迈出温暖的茅屋,小金雕喳喳的叫着,扇动着羽翼未丰的翅膀,黑猩猩看了几眼夏柯,转身径直回到了洞里边。
  长伊爷爷打开窗棂,探头出来,叮嘱夏柯不要走太远,冰雪连接了坚冰岛以北的大雪山,说不好大雪山的凶猛野兽会沿着冰雪走到这山脉来。
  夏柯并没走多远,就在茅屋后边的泉水边,泉水不断的冒着暖气,流向南边的大海。夏柯俯下身去喝了口泉水,泉水甘甜,温润的流遍夏柯的全身,唤醒了夏柯沉睡的灵魂之力,夏柯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感知力再变强。夏柯大喜,盘坐在泉水边的一颗圆滑的顽石上,静下心闭目去感应周围的一切,夏柯感应到了仿佛自己有第三只眼晴在俯视周围的一切:看到山脉上两只出来觅食的雪羚,看到了山谷中嘻戏的大棕熊,看到了玉米地头跑远的一只小野兽,看到了茅屋里的黑猩猩在睡懒觉,看到了小金雕在调皮的叼着玉米梗弄得满茅屋都是,看到了河灵奶奶在煲水,看到了长伊爷爷在往火堆里添干柴,长伊爷爷征了一下,拿着干柴的手停了下来,大叫一声:
  “谁?”
  夏柯被惊了一下,拉回感知,站起来就踩着厚厚的雪往茅屋迈去。只见长伊爷爷也从茅屋里出来了,警惕的四周查看,似在寻找什么。
  “是哪位朋友?马上出来!别迫老夫动手。”长伊大喊道。
  “发生什么了?爷爷。”夏柯靠近长伊爷爷说道。
  长伊爷爷示意夏柯进屋:“刚才一股很强的感应力,这附近应该还有其他人。”长伊小声的对夏柯说,眼晴却四处的搜寻。
  “爷爷。是我。”夏柯承认道,就把刚才盘坐感应万物的事情说了。长伊爷爷听了哈哈大笑,不但没有责怪夏柯,还大声的称赞夏柯的感应力都快超过自己了。
  “这么说,我能学法术了?”夏柯高兴的问道。
  “这么强的感应力,当然能。高阶法师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长伊爷爷摇着头心里直喊,真是奇了怪了。
  夏柯很是高兴,喝了两碗河灵奶奶做的玉米粥,又吃了个很大的烤土豆,夏柯坐在火堆旁眯眼休息,他有点想旧船坞了,不知道小洛有没有为自己去置换厚衣服,有没有好好吃饭;也不知道子雅风从战场上回来没有,应该是大捷归来吧;碎石堡的三姐妹,子雅雪和东方浣静的法术突破没有,熊柳是不是学了新的音律,真想听听;还有长老尤然,城主,副统领……
  此时的碎石堡也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城主夫人公羊苒自从上次听到子雅风出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子雅雪也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的娘亲,仿佛一下子就稳重老成了许多。城主子雅应谷也苍老了许多,鬓角长出了白发,整日站在城主府门前的亭子,眺望远方的无尽大海。学府也冷冷清清,长老尤然只能围着火盆占占卜,喝喝茶打发无聊。
  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外头太冷,大家都紧闭门窗,在屋子里生火取暖。
  旧船坞里头,小洛也穿上了厚厚的毛皮衣衫,这是自己用一颗小黑宝石换来的,临走之前还硬要碎石堡衣匠多送一身衣服才肯走。小洛提着三尾大海鱼,往旧船坞后面圈养龙王鲸的海上走去,船坞露天的地方都结着冰,她必须小心翼翼的走。
  “大呆,二呆,小呆,吃饭了。”小洛喊道。
  海水里冒出三条龙王鲸的脑袋,“这是你的,大呆子,这是你的二呆子,小呆不许抢,这是你的。”小洛对龙王鲸说道,“外面天太冷了,老乔叔说要休息几天,所以你们要节约点吃,家里的鱼不多了。”小洛看着龙王鲸把鱼吞掉,“没有了,到中午才来喂你们了。”水里的三条龙王鲸还不断的冒出头,挤来挤去的。。
  小洛往船坞里走去,外头真的太冷了,“哎,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是不是忘记小洛了。”
  而在东边大海的尽头,一点也没有凛冬的气息,一个赤裸上身的英俊的少年在一座岛屿的溪间用树枝在打捞溪水里的鱼,这个少年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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