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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初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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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举见两个女孩子走了,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回老家时见到她们与石头村的孩子们的情景,那是三年前自己十三岁时腊月。那时自己在湖边乡读书,是个野孩子,为了好玩挨过父亲好多次的打骂。可是父亲是恨子不成器,后来觉得还是他自己出去看看世面。转眼到了过年的时间,父亲就带裘举去老家看望父母与岳父母他们,由于孩子多裘举母亲就只好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了;好在裘举姐姐快长大成人,她能帮母亲担负起一些家务。
  到爷爷家不是头一次,自从裘举记事起他就享有回老家看望祖父母的特权;长子为大,是他爷爷奶奶的希望。因此他时常到沙同镇附近的石头村去看望爷爷与奶奶;也常去看望父亲的表哥洪万贯,跟他家的女儿宝钗很合得来,就是不喜欢他那儿子,宝气一个,一个娇娇宝宝,所以跟他交往不多!
  裘举与父亲到老家后,父亲要回去做事情,就留下裘举在石头村过元宵节。
  乡的人不是说年小月半大吗,父亲在这个时间提前回来看他父母也是在敬孝啊。
  这年裘举也快成小伙子了,他有点辜负父亲或者祖父的期望,对读书不上心,可对玩很起劲。
  这石头村今年举办的元宵节很是热闹,就连附近的沙同镇和几个村子的青年们也来逛逛。
  裘举第一次在石头村过元宵节很是高兴,这时表叔的姑娘洪宝钗也想去看热闹;经爷爷批准,在元宵节夜晚自己陪洪宝钗去看花灯。村上路上,虽天色很晚了,但来往的人群如流。
  这时的洪宝钗还是个乡下女孩子,家里把她看得很紧,常言道有钱人家的女儿不出闺阁;就是一个人要到村上去玩也得有佣人陪伴,可她特别想出来看村上老乡们过元宵节,更想到镇上去野一番;这次有了裘举作伴她的胆子也放大了。
  元宵夜,洪宝钗见裘举要与几个男孩子出去玩,自己就凑热闹跟随跑了出去,刚到村口就被父亲拦了下来。要知道洪家是不允许女儿到处乱跑的,宝钗见裘举要走急得要哭了,洪母见裘举带着一群人也不想阻拦女儿的雅兴;她认为裘举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女儿。恰好姑父裘举的爷爷路过,宝钗娘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后提出了宝钗能不能跟裘举一道去看花灯。裘老爹看站在一旁的侄子洪万贯一眼笑道:“让孩子跟我家那恶神一起出去吧,包她迟不了亏。”
  裘举的祖父是洪万贯的嫡亲姑父,哪有不肯的道理。因此,裘举舍弃男孩子们去陪洪宝钗一个人。
  看花灯的人流中大都是小孩与年青的少男少女们,男的一群,女的一帮相互逗打与嬉闹着向沙同镇走去。这虽是大人们的节日,他们舞龙灯、划采莲船个个生龙活虎;可这元宵节更是青少年们的节日,平时每家大人管着,各家小孩没机会三五成群地外出去玩。女孩就更不用说了,三从四德的枷锁总是禁锢着女性,从小就没有男孩的人生待遇。然而,年关后的元宵,每家都放松了小孩的严管,也放松了对女孩的歧视。
  洪宝钗看到本村的青年男女们原来有这样舒畅人生,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她很是羡慕他们上镇子去玩,就对裘举道:“裘举哥,想不到这里比家里好玩多了。以前,在家里过年过节总是呆在自己的那个小房子里,最多也只能找几个小女孩一起玩玩了,根本一个人不敢到街上去看龙灯、采莲船,还有大戏。”
  裘举笑道:“可怜你生在有钱家里,要是跟那些乡下姑娘一样,你可以在外玩个够。”
  宝钗一笑,“你呀,只顾抬举人。我不一样是乡下姑娘,就是家里比别人家多了那点钱,就变了味了。”
  裘举大笑,“这味道好呀,大小姐一个。”
  宝钗笑道:“哥,你也学会了欺负我!”
  洪宝钗嘴甜,把大她一岁有余的裘举喊成哥,这使得在路上遇到与他们同游梅菊花的有点不舒服。
  梅菊花道:“姓都不是一个样就叫人家哥,要是我可没这嘴甜。”
  洪宝钗笑道:“别人都说读书知礼,我看你还是个林黛玉。”
  正好柳荷花也来看灯遇到她们打嘴巴官司,又听到洪宝钗说梅菊花是个林黛玉,她感到好笑就笑道:“菊花姐可是个凤姐!”
  梅菊花一惊,她听岳仲跟她讲过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这常患病的小女子就爱搞嫉妒!元旦过后岳家就搬回了老籍,岳仲很快就与村上的孩子们混熟了。
  其实,岳仲是岳魁讲给他听的。岳仲这小子脑袋好,记忆力也强,只是岳家把读书的机会给了大儿子,要是让岳仲去读书恐怕比岳魁还要强。
  这下梅菊花知道洪宝钗不是个弱女子,更不是个善角色,还是个知书的女子;她不知道洪宝钗的父亲以前也是个秀才,除了家里有钱有地外,宝钗书也读了不少。洪万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教她识字读书,因此语文水平不比已经了上学的胡秀敏低!这时候岳家已搬回了了石头村好些时候了,这两个姑娘都对岳仲很熟,反而对他那个读书的哥哥岳魁不那么熟悉。这时的三个姑娘都还小,说白了就是个没发身的黄花小姑娘。
  谁知柳荷花一插嘴,把梅菊花说成了个尖酸的小女人。梅菊花本来很喜欢洪宝钗说自己是林黛玉,这不是说自己是个大美人吗?然而可恨的柳荷花把自己丑化了,她很有点气柳荷花,就对柳荷花道:“我看你就是个袭人!再被主子喜欢也是个丫鬟。”
  这些小姑娘们虽没读过书,可听到了说书人讲的带彩的故事呀。说书人把红楼梦当做儿女情长、男盗女娼的书来传递;因此民间就有了少不能看红楼之说。怕孩子们学坏不是。其实,这时候三个女孩对爱情与恋情还是懵懵懂懂,对男女之事简直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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