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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八宫烈 / 第一章:寄人篱下的少年 上

第一章:寄人篱下的少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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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胜神州以南,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名曰功名村。
  功名村依山傍水,村子西北方是药王山,山上各式各样的中草药数不胜数,村民们常常到山上采集草药,拿到村子北面的集市上换些银两。村子南方是一片树林,再往南则是南海,传说南海底部有着一座海底城堡,里面住着胡子一大把的南海龙王,有一些年纪大的村民经常去祭拜龙王,祈求风调雨顺。
  功名村虽然不大,也并不富裕,可是丝毫不会影响村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里环境优雅,景色秀丽,绿树成荫,树叶上恩爱的蝴蝶,看到人们来了,丝毫也不惧怕,依然在与伴侣讲述着美好的故事。
  可就在这世外桃源的环境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曲调。
  “小瞎子,我在这里,来追我啊,哈哈!”一个年纪不大,差不多七八岁的胖男孩儿,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一个双目失明,长着精灵耳的小男孩,饶有兴致地做着鬼脸,开心的不得了,胖男孩身边还跟着两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在一旁惬意地看着热闹,其中一个男孩,拍打着双手上的灰尘,对胖男孩说:“你扔的比我准啊。”
  那个双目失明的男孩屈膝坐在地上,用力拽着一条绳子,那条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只狗,哪只狗生了一双蓝色的眼睛,通体黑色毛发,额头上还有三道白色痕迹,看起来很像是三把熊熊燃烧的火焰,那只狗不停地对着三个欺负自己主人的小男孩狂吠着。
  “陆哥蛋,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孩子,以后在一起玩不好吗?长大了,也许还能成为好朋友那。”双目失明的男孩虽然年纪小,但是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胸襟与理智,被欺负之后,他没有选择放声哭泣,而是在劝慰欺负自己的男孩,还阻止自己的狗,伤害那三个男孩。
  “呸!谁要和你这个小瞎子,外来户当朋友啊,你和你那个阴阳怪气的哥哥赶紧从我们村子滚出去,看到你们我就心烦。”名曰陆哥蛋的男孩怒斥道。
  “周二,周二。”药王山上,一个长发随风舞动,衣衫褴褛,全身上下满是补丁的少年急促地朝着双目失明的少年狂奔,他也和双目失明的少年长着同样的精灵耳,背着的竹编箩筐里面的草药洒了一地,他也浑然不知。
  “周二,这帮混蛋又欺负你了吧。”长发少年狂奔而来,抱着屈膝坐在地上的周二低沉地说道,幸亏周二双目失明,不然一定被自己哥哥眼中地怨恨吓到,哪只狗看到少年来了,更是吠得厉害。
  “没事的哥哥,他们只是想和我玩而已,我没事的哥哥。”周二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周一,快带着你的瞎子弟弟滚出我们功名村,两个小怪物,不人不鬼的,真是晦气。”陆哥蛋看到周一来了,似乎对刚才所做的事情有些惭愧,但是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周一没有理会陆哥蛋,在周一眼里,这些小孩子都是不入眼的混蛋,他面对这些混蛋,完全不想浪费口舌,只要给周一一个机会,他就会让这些混蛋生不如死。
  周一扶起周二,周二牵着怒不可遏的狗,他们缓缓地朝着南方的树林走去。
  “哼!牛什么牛啊,走兄弟们,咱们吃糖去,不理这对怪胎。”陆哥蛋和两个跟班小弟大摇大摆地离去。
  周一和周二的住所在靠近南海的这片森林的一个山洞里,周一扶着周二在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生怕弟弟会被不知趣的石头绊倒,心中的怨恨丝毫没有消除,体温因为情志的影响有些发热,喘气的声音也是那么得急促,这一切都被双目失明的周二发现了。失去了视觉,周二的其他感知力明显比普通人高上一个等级。
  “哥哥,你别气了,以后我不自己出来了,他们就欺负不了我了,你不要找他们报仇,村长让咱们住在村旁的山洞里,已经对咱们很照顾了,村民们对咱们也都挺关心的,不要因为我再起事端了。”周二语重心长地和周一说道。
  “快回家吧,王大爷等着咱俩吃晚饭那。”周一没有对周二说出的话表态,而是把话锋一转,扯开了这件事情。难道,周一要报仇不成?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周一搀扶着周二来到一个山洞前面停止了脚步,那山洞的洞口高约三米,宽约两米,洞口旁边还斜立着五根粗壮的树桩,足有三米多高,还有一些散碎的稻草,想必是夜间入睡之时,挡在洞口防止野兽的侵扰。
  山洞旁边正盘坐着一位黑发老人,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舞,荡漾在绿树成荫,虫鸣鸟叫的树林中,很有江湖高手的感觉。老人背对着周一和周二正在守着篝火,靠着红薯,那红薯散发出的香气,在不远处的周一和周二都已经闻到了。
  那只狗狗看到黑发老人,迫不及待地想冲过去,怎奈自己还被绳子绑着,尴尬地摔了一跤。于是周二放开绳子,然后狗狗带着绳子,一路卷起灰尘,向黑发老人冲去。
  “王大爷,我们回来了。”周一对着烤红薯的老人喊道。
  那老人听到周一的呐喊,不急不躁地缓缓回身,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脸上的皱纹却是稀疏清淡,不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五官端正,精神抖擞,一双坚毅的大眼睛配上浓密的络腮胡,一种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油然而生。“哎,别扑我哈哈,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你这么一扑,都要散架子了。”
  那只名叫哈哈的哈士奇,拼命的扑向盘坐在地上的黑发老人,哈哈站起身来比那老人都要高上一头。
  “周一周二都回来了,我这红薯也快好了,快过来吃吧。”王大爷一边灵巧地躲过哈哈的扑击,一边叫两个孩子吃红薯。
  周一把周二搀扶到王大爷的身边,而后独身走到昏暗的山洞。
  周一放下背着的竹筐,才发现,自己辛苦一天采集的草药,撒的所剩无几,心中对陆哥蛋等人的怨恨更是加重了几分。随着时间的流转,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山洞里面也更加的昏暗了,周一独自坐在漆黑无比的山洞里沉思着。
  忽然,周一箭步冲出山洞,“王大爷,你和周二还有哈哈先吃吧,我马上回来。”周一兴奋地向外跑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亥时,天空中星斗万千,月色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手中拿着一块石头,正在一块大岩石上用力地磨来磨去,嚓嚓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漆黑的夜空突然刮过一阵微风,吹得他的长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个瘦弱的身影,将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头发盘上之后,还露出了一对可爱的精灵耳。
  他把磨好的粉末放进一个小布袋里面,然后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晃了一会,他打开布袋,向里面望去,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在月光的衬托之下,瞳孔之中,若隐若现的显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他系上袋子,朝着功名村方向大步前行。
  他来到功名村后,收起了昂首阔步的姿态,左右张望,蹑手蹑脚地前行着,不久后,他来到一户人家外停止了脚步。
  这户人家的正房已经锁门熄蜡,门庭紧闭,正房之外,还用树枝和竹子,做成了一个篱笆,里面是十几只抱在一块睡大觉的老母鸡。
  功名村的村民,生活习惯都差不多,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状态,在子时之时,都已经安然入睡,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篱笆里有一只老母鸡,鸡大腿突然抽动了一下,给那个身影吓了一跳,他定定神擦擦汗,轻声道:“哼,这鸡还会做梦那,睡吧,永远也别起来了。”
  说罢,他便将布袋子取出,将其打开,然后猛然向那些熟睡的老母鸡抛去,只见,三四十只毛毛虫,在天空之中飘荡,它们的身上还沾着淡淡的粉末,然后毛毛虫砸在了这些老母鸡的身上,有一些鸡,忽然惊醒,迷迷糊糊地伸出细长的鸡脖子左顾右盼。
  老母鸡们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许多毛毛虫,真是美梦成真,皇天不负有老母鸡啊!刚梦见一大堆毛毛虫列着整齐有序的队伍向自己爬来。醒了之后自己旁边儿,真的就有了好多毛毛虫,而且各个肥的流油,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
  于是,这些大梦初醒的老母鸡丝毫不在乎女神姿态,放下自己的尊严,你争我夺起来,眨眼间的功夫,这些毛毛虫都进了老母鸡的肚子里。老母鸡们似乎是很久没有吃东西,吃下去的毛毛虫都没有存在脖子下面的素子里,全部吞进了肚子。美餐一顿,这回可以继续当睡美鸡了。
  那个身影看着老母鸡们把自己扔出去的毛毛虫全部吃光,满意地离去了,他走出村子,朝着南方的树林匆匆离去。
  “咦,这不是周一吗,他这么晚来村子里做什么?”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一大早的太阳从西边懒洋洋地爬上来,大地之上又重现了光明。
  功名村内的一户人家炊烟渐渐熄灭,这户人家的面积在功名村里,算的上是中等水平了,房屋正门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功名药铺。”
  “奇怪,今天周一咱们还没有来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梳着一对俏皮的麻花辫,天真无邪的双眸中透露着一丝疑惑,俊俏的瓜子脸惹人怜爱。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将捣药罐放在双腿之上,熟练地捣着草药。
  今天周一似乎有些反常,平时周一都是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便背起竹筐,来到功名药铺,给药铺里打扫卫生,整理盆盆罐罐,然后在这里吃早饭,吃完早饭便跟药铺掌柜张百草学习一些药理知识,中午在功名药铺吃过饭后,便去药王山上采药,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有的时候也会带回一些草药给到药铺。可是今天饭都快做好了,还是不见周一的身影。
  “灵芝,别捣药了,先过来吃饭。”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丝绸白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帽子,文质彬彬,丝毫看不出来他的孩子都已经七八岁大了。
  “来了,爹。”张灵芝听到父亲喊她吃饭,放下捣药罐,撅着小嘴,慢吞吞地走向内屋。
  真不愧是药铺掌柜亲手做的菜,晶莹剔透的炒山药润滑洗白,绿油油的凉拌板蓝根,还有一大碗浓稠的桂圆莲子汤。
  “灵芝今天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是不是上火了,多吃点爹做的凉拌板蓝根。”张百草指着饭桌上的凉拌板蓝根,对爱女说道。
  “今天周一怎么还没有来啊,不知道这小子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张百草无精打采的捣着碗里的桂圆莲子汤,要喝不喝地埋怨道。
  “哎呦,原来是因为周一那小子啊,怎么,人家一个早上不来,你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爹我去镇里卖药,出去一整天回来,也不见你这副忧愁,真是女大不中留哦。”张百草笑津津有味地挖苦这自己的女儿,脸上挂着些许埋怨。
  “不提他了,吃饭。”
  
  功名村南,六个人成群结队地往南边的树林急促地走去,其中三个大人,三个小孩,有一个大人怀里还抱着一只老母鸡,那老母鸡的头,随着路途的颠簸,左摇右摆,老母鸡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村好心收留他们在村外居住,平时对他们也挺照顾的,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歹毒,可怜了我们家的老母鸡了,唉!”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一只肥大的老母鸡,斜着眼睛望着老者,尖声脆语地对老者说道。
  “放心吧,要是真是他干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老者一脸肃然,眉头紧锁,显然不愿意和男子有太多交流。
  不久后众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一座山洞前。山洞旁边,一名老者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老者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孩子,也效仿老者的模样煞有其事的坐在老者身边。两人身边还躺着一条四仰八叉的狗子,大肚朝天睡得正香。
  “王老头,周一那,快把周一叫出来。”抱着老母鸡的中年男子指着山洞旁的老者大声吼道。
  听到不远处的怒喝,老者恍然睁开双目问道“你们找周一什么事啊?”
  “看你们家周一干的好事,我们家那十几只老母鸡全被你们家周一毒死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抱着老母鸡男子旁边的女子说罢,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声音如雷贯耳,贯穿云霄。
  随着女子雷人地哭声响起,哈哈也打了个机灵,突然惊醒,茫然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而后迷迷糊糊地又倒在了地上。
  “周一还经常欺负我和大淘二淘那,村长爷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陆哥蛋抱着村长的大腿,也学起母亲的姿态,委屈的哭着,只是他的功力,还没有达到他母亲那种炉火纯青的境界。陆哥蛋身边的大淘二淘也学着陆哥蛋的样子,抱着村长的大腿痛哭着。村长真的很是可怜。
  “老王,陆家的鸡,是周一毒死的吗。”村长顶着四面楚歌的哭声,艰难地问道。
  “鸡被毒死了,拿来我看看。”陆哥蛋他爹上前将被毒死的老母鸡给王大爷看“看吧,都是你们家周一做的好事。”
  王大爷接过老母鸡仔细看了片刻,发现这只鸡七窍微微流血,全身些许呈现暗黑色,联想到周一这小子经常喜欢玩毒药,最近更是不知道在哪淘了些红信石,做成砒霜来玩,这老母鸡很可能就是周一毒死的,这可给王大爷出了道难题。
  “嗯,看样子是被毒死的,那为什么说是周一干的那?”王大爷没有办法,只好先和陆哥蛋他爹周旋。
  “昨天夜里二淘看见周一鬼鬼祟祟地出了村子,深更半夜的,不在床上睡大觉,跑来村子干什么,快把周一叫出来对质一下就知道了,我看他怎么狡辩。”陆哥蛋收起哭声气冲冲地对王大爷说道。
  此时,在山洞里的周一,早已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面异常紧张,毕竟这是周一第一次用毒药做实践,以往周一都是把研制好的毒药,给自己吃,然后根据服用后的反应强度,在将研制的毒药进行改进。
  “周二,你去把周一叫出来。”王大爷面对陆哥蛋一家的威逼,只好叫出周一问清楚真相。
  周二拄着一根枯木,缓缓挪步走向山洞,周二对山洞附近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王大爷才放心让周二去叫周一。
  “哥,是你做的吗?”周二来到山洞,发现前面有人的气息,想必就是周一。。
  “走吧,外面出去,看他们能把我这么样。”周一看着周二毅然决然地说道,仿佛马上要去战场打仗似的。
  “你们家的十几只老母鸡就是我毒死的,怎么样!”周一刚迈出山洞,就趾高气昂地冲着陆哥蛋一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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