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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结婚吧女皇大人 / 第六章 悲催的楚兄弟

第六章 悲催的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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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笑脸迎客的店小二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张冷峻的脸庞,神色淡然的捡起黑衣刺客的刀,朝着昏迷中黑衣刺客的脖颈干净利落的划去。
  二楼的的少年被一名头戴黑纱的人按在地盘上动弹不得,只得狠狠的看着楼下的陈望北。
  “喂喂喂,别搞得一副全是老子的错好吧。”陈望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起身准备离去。
  原本抱有看戏的心情已经没了,他现在只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透透气。那少年的眼神陈望北很是熟悉,前世里死在他手下的同行并不少,他们临死前的眼神虽有不同,但却大同小异。
  “原来无论哪个世界,人,终归还是都是人啊。”陈望北实在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之间,陈望北一直都是认同后者。在杀手生涯最初时,陈望北曾经在一次任务重救下了一名孩童。孩童是因为两个黑帮火拼失去的双亲,陈望北一时不忍便收留了他。那是陈望北第一次接受刺杀任务,任务目标便是其中一方的老大。孩童失去了双亲,也就成了孤儿,身为孤儿的陈望北在情感上便与之有了亲近。在接下来几年的日子里,陈望北教会了孩童自保之术,每当任务完成后只要有空闲时间,都会过去看一看那名孩童。
  但狗血的剧情发生了,孩童在得知当年陈望北并没有从火拼中救下自己的父母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布置陷阱暗杀陈望北。那一次,是陈望北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利刃从胸口穿过,离心脏仅仅只有0.5公分。
  孩童在昏厥之前的眼神,陈望北一直铭记在心,尤其是那一句:“你凭什么不救我父母”的话语更是远胜于胸口插着的那把利刃。最终,陈望北没有结束他的性命,只是断了他手脚筋便默默的离去了。
  身为杀手,陈望北远没有大度到别人要杀自己,最后还要圣母一样放了对方。但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想不明白孩童为什么要杀自己,这成为了他的心结。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去救他的父母么?
  “呵呵,人性本恶罢了。”成名后的陈望北,再没有同情过任何一个人。
  此刻,酒馆中的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这种感觉让陈望北晃了晃神,定在了原地。
  “卑职还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开了。”店小二托着黑衣人的尸体,擦肩而过。
  二楼那名少年和蒙面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走进了两人将地上跑堂的尸体也抬了出去。
  动作干练,全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店小二在临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箐儿,惹得后者连忙退了两步。
  “吓到了?”陈望北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
  上官箐儿愣了愣,冷笑道:“吓到?简直笑话,如若不是刚才某人吓得连都不敢动,会需要那些人出手。”
  酒馆眼下只剩下陈望北与她二人,有些话她上官箐儿觉得不吐不快,大不了受些责罚罢了。
  陈望北眯了眯眼睛,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在情绪上有波动的时候便会如此。
  “怎么?觉得屈才了。”
  一脸冷漠的上官箐儿干脆也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上去,手中的金丝软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收回了腰间。只见她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轻轻抿了抿。
  “刚才的事,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不管你的年岁如何,又或者会不会觉得好不公平。但我只想说,陛下的皇后,你真的不配。”
  没有打断上官箐儿的话,陈望北若有所思的继续听着。
  “没有背景,毫无能力,一个成天只会躲在天书库的人,躲在女人背后的人。即便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真的觉得这天下就该有你一半了?”
  活脱脱的怨妇气息,简直让陈望北一个头两个大。
  陈望北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胸大无脑?貌似也不怎么大,这种话也敢在大白天的说出来。晚上躲在被窝里悄悄的说就行了,本来只是套套话,看看能不能从这妮子身上获取点有用的情报。没想到,看上去蛮聪明的一个女娃儿,哪根弦搭错了直接开始怒喷自己起来了。
  “陛下也仅仅比你没大几个月,但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早些放弃这个位置吧。或者,你还能多活几年。但在我眼里,其实最好的结局便是今日你直接死去。这样,陛下也可以终身不娶。这大周,终归还是陛下的大周,不会落在那些乱臣贼子的手里。”
  上官箐儿的话让陈望北有些凌乱的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直到这一刻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大周朝的皇帝,是一位女帝啊。现如今她还未及冠,可一旦成年后,那子嗣问题便是这大周朝最为重要的事情。甚至完全可以说,未来诞下的龙子,他父亲的家族便相当于半个大周朝的主人。如若再过几代呢?天子身体里流淌着的还会有多少武家的血,那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虽然有些好笑,但那皇后的位置可以说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陈望北若有所思的看了上官箐儿一眼,怎么感觉这妮子说话橘里橘气的,不会是对自家“老公”有什么念头吧。
  当一切理清楚了后,陈望北的心境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决定接受自己眼下的身份。从本质上,陈望北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或者用疯子形容也不为过。情况越是危机,就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更何况,咱小陈同志这一世的理想就是躺在女人怀里数着钞票,可不敢出师未捷身先死喽。
  在给自己明确的人生定位后,陈望北决定了。
  “武明月是谁我管不着,但武媚儿是我女人,任你天王老子又如何?”
  上官箐儿站起身子,狠狠的看着陈望北。身旁的桌子被她已经拍碎了,她没有想到陈望北会这么不识趣。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失态了,甚至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上官箐儿自己可以不怕死,但身后的家族她也不愿意连累。即便是再厌恶眼前这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男孩,她最终放弃了刚才脑海中那临时升起的想法。
  半眯着眼睛的陈望北面色冷峻,刚才那股杀气虽然掩藏的很好,但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妮子起杀心了,竟然想要干掉自己。
  “呵呵,也许直到你临死前,你才会发现刚才你说的话有多么可笑。”上官箐儿不屑的说道。
  随后快步的离开了酒馆,没有一丝停留。
  整个酒馆终于只剩下陈望北一个人了,“呼呼,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是老虎了,这他娘的就是个变态。”
  言语上的刺激对于陈望北有影响么,他又不是圣人肯定会,但也感觉也就那样。不过再难听的话,前世的陈望北都听过,坎坷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拥有一个强大的心脏。
  “可没把老子累坏喽。”陈望北再也坚持不住半瘫在了地上。
  自从踏上朱雀大街的那一刻,陈望北的神经就开始紧绷了起来。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也就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直到来到酒馆前,身后某处有一股杀气一闪而逝。所以陈望北决定进这家酒馆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演个多大的戏。
  可惜,虽然剧本一直在按自己的预想走,不过最后关头出了岔子。真的是比没装好,差点扯到蛋。
  就在陈望北准备闪亮登场,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压根反应不过来。
  通俗点就是,操作跟不上自己的意识。
  “没想到几只雏儿就能让我这么难堪了。”陈望北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在他看了,那些所谓的杀手压根就算不上。一点职业素养都木有,就差明晃晃的拿着菜刀大喊我要杀了你了。
  “连杀气都不会隐藏,失败。行动被发现了,还要莽上,失败中的失败。最重要的是,你拿个这样的飞镖就想杀人,也不看看这刀刃都快生锈了唉。”陈望北一面说着很自然的就把插在地上的几枚飞镖收到了怀中。
  美名其曰,回家改造改造还能用。
  不过累,的确是真的累。因为身体素质跟不上,所以只能将精神力发挥到了极致,将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尽收眼底。尤其是还被那个冷妹子吓了吓,眼下陈望北没两眼一抹黑直接倒下就不错。
  “那个,小兄弟可否告知在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声音让昏昏欲睡的陈望北直接清醒了过来。
  强打着精神,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是刚才被跑堂利用的那个醉醺醺的白衣人啊。
  不得不承认,这丫的心理素质有够好,这种情况都能睡的着。
  “你一点印象都没了?”陈望北问道。
  白衣人摇了摇头,完全一副我是谁,我在那,我该干啥的样子。
  陈望北又深深的看了他两眼,确保他并没有说谎后就准备撤了。毕竟刚才上官那个变态娘们说的话,可不是一般该听见的。
  “噢,对喽!”白衣人突然一拍脑子。
  愣是把正准备的陈望北又吓回到了地上。
  白衣人苦恼的说道:“依稀记得刚才有人把在下推了一下,真是可恶至极,罪不可恕。冲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两句明明是我的诗句,不就是没来得及做上阕么。刚才好不容易想了一个,这么一打断还怎地想起来。”
  白衣人完全一副要和刚才跑堂的拼命的准备,袖子都撸到一半了。
  “你是那个楚苦比,楚中人?”陈望北直接懵了。
  白衣男子疑惑的看了看陈望北,“在下的确是楚中人,不过小兄弟你说的那个楚苦比又是何许人也啊。”
  就这瓜娃子样子,你说他是个二货都有人信。你要说他是当今殿试状元郎,怕是会被人骂一个吹牛比都不打草稿。难道这家伙是自家那妮子的某个远房亲戚,走的后门当了个状元。也难怪会被那群御史弹劾了,人家都告你谋反了你还在这纠结自己的诗句少了上阕。
  没办法了,既然是那妮子的亲戚,该帮一把还是帮吧。
  “楚兄弟啊,你那诗都传到朝堂上了,反应激烈啊。”陈望北站起了身子说道。
  楚中人一脸骄傲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小兄弟有些夸大了。”
  陈望北直接一脸的黑线,丫的你还骄傲的不行是吧,要不是本少爷大发慈悲,你现在估摸着都在刑部那坐着老虎凳呢。
  “这位小兄弟,看你年虽不大,懂的还不少嘛。”楚中人笑着说道。
  那表情,简直用一个词形容再适合不过了,欠抽!
  陈望北的嘴角扯了扯,以后能和这家伙离多远就多远,都说智障是会传染的。
  可怜的楚翰林就这么的,被陈望北打上了生人勿进的标签。
  “人生相逢即是缘,但又无不散之筵席。小兄弟,楚某虽感觉与你甚是投缘,但终究是要在此别过了。有缘,再回。”一个潇洒的甩头,楚中人跨着大步朝着门口走了去。
  陈望北捂着脸,你丫的赶紧滚球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这个骚包。
  就在楚中人刚走到门前,一只大手挡住了其去路。
  “楚中人,你涉嫌谋害清河郡主,与我们回刑部接受审查。”
  陈望北表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姓楚的你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刚还说你没去刑部太可惜了。这一眨眼的功夫,还真被人家带去喝茶了。
  “楚兄弟,难为你了。”陈望北忍着笑意,待门口的人离开后也相继离开了。
  诺大的长安城,一间酒馆而已,没有人会在乎它的。
  既然人都走了,那该散的,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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