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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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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红日初现,紫气氤氲,陈艾然长舒一口气,终于打完了!
  一个时辰,就算什么也不做,站一个时辰也会很累,可是陈艾然打完那套莫名拳法,除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之外,竟感觉神清气爽。
  陈艾然站定,双目微闭,慢慢感受自身,嗯,除了饿没有别的感觉了......
  “陈艾然!”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小花看到陈艾然似模似样的站在松树下,摇摇晃晃地好像要睡着了。
  “啊?!”鼻子快要冒出泡泡来的陈艾然猛地一惊,默默感受自身的时候,自己却差点站着就睡着了。
  “今早不去镇子西边等公子了,今天你要入学,是大事,快点回去再睡会儿!”小花虽然很想再去惜福镇西边等公子,不过入学是大事,如果第一天给学堂的陈先生留下的印象不好,恐怕陈艾然之后少不了挨陈先生的戒尺。
  ......
  “小花姐,你真好!”陈艾然嘴里塞着昨天吃剩的腊肉还有蘸了香油的小咸菜,就着今早的烙饼口齿不清的说到。
  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去惜福镇西边等公子,陈艾然心里有些感动,无他,自从自己在惜福镇西边晕倒被小花姐救了之后,每天听的最多的就是公子怎样公子怎样。此刻陈艾然才认识到,原来自己在小花姐心中比公子还要重要的多。不过这些感动顷刻间当然无存,小花送陈艾然来到惜福镇的学堂之后,陈艾然目送小花姐一句话没说就提起裙摆走掉,看那方向,依稀是惜福镇的西边......
  “哦?你就是陈艾然?”
  清晨的朝阳还是红色,未转变为黄色的时候,红木为窗的学堂内已经坐满了前来读书的孩童。雕花的枣木桌前,已经发须灰白的学堂老师朝坐在学堂左前方角落的陈艾然问到。
  陈艾然木木地还在想着晚上回家抓几条泥鳅,正好回去做泥鳅顿豆腐吃,突然听到学堂老师问自己,猛然抬头,却发现老师家和颜悦色,虽有皱纹,却是一脸儒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小花姐说的公子,挠了挠头,嘿嘿老实道:“是的老师,我就是陈艾然!”
  “哦?与我倒是本家,陈这个姓,在惜福镇可是不多见那!”
  学堂老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也不再多言,绕枣木桌做到了自己的藤椅上。
  枣木桌上早已经放了几本黑色古书,老师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也不打开,而是看向坐在枣木桌前的几十名孩童,说到:“昨天讲的《诗经》,今天我们讲《山海经》,你们之前可曾听过《山海经》?”
  “老师!我听过!”一个身穿绸缎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大声说到:“《山海经》是之前有个叫庄子的人梦游乾坤,将梦中所见一一记载,然后总结成书,就是《山海经》!”
  “嗯!不错不错!倒是有些见地!”老师又是捋了捋胡子,“不过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是怎么回事?”问这话的当然不是陈艾然,陈艾然还坐在一旁听着,要是不懂,静静地听就是了。
  小胖子旁边的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问到,“我父亲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现在的《山海经》跟原来的不太一样,让我不要太较真,里面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当不得真。”
  “嗯!这事情知道的人倒是不多了,没想到你俩的家里竟然还知道这件事情。”老师又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要说这《山海经》的故事,一开始确实是庄子所书,不过这到了后来嘛,前朝始皇帝之后,公子扶苏继位,下令徐福去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徐福一路的见闻与《山海经》相互佐证,却是有多处修改。”
  “这公子扶苏是谁啊?”听到熟悉的“公子”二字,陈艾然却是一个机灵,“这个人就是传说中活了三百岁的始皇帝的儿子吗?他活了那么久,那个公子扶苏活了多久啊!”
  秦朝始皇帝的名声,虽然只是在惜福镇这个小镇上,但也是人人都知晓的,一统六国,深入大海深处,与传说中的龙王对饮,都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始皇帝的传说。
  “这公子扶苏啊!”说到这里,学堂中的老师忽然有些感慨:“公子扶苏,不过活了三十几年,不过却是做了三件大事,恩泽后世那!”
  “是哪三件事?”问话的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跟陈艾然一样瘦,不过陈艾然是气血不足导致的瘦弱,而这个小男孩却是精壮的瘦。
  “第一件,修秦始皇陵,用陶俑代替活人,免去杀戮,活人无数,自此达官显贵不再用活人殉葬。”学堂老师顿了一顿,捋了捋灰白的胡子,看了一眼认真听讲的孩童,满意地说到:“这第二件事嘛,就是与你们有关了,在秦朝还有秦朝之前,读书人讲话全部都是说的官话,不过扶苏公子却是下令广开民智,人人都要如普通百姓一般讲话,官员不能打官腔,读书人要讲百姓能听懂的话,还有开办学堂,无论男女,皆可入学!”
  “是了没错!这个我倒是听我父亲讲过。”那个清秀的小女孩再次开口说到:“同民言,使民知政事,广开学,使人可举孝廉为官,寒门出贵子,也是后来秦朝越来越昌盛的原因。”
  “嗯!不错不错!”学堂中的陈姓老人捋了捋胡子,“不愧是孝廉家的女娃,懂得倒是不少,这广开学嘛,就是你们现在读书的学堂了,我们现在的汉朝的百制,都是仿效的秦朝。”
  “既然秦朝日益昌盛,那为什么还会被我大汉所灭?”依旧是那个精瘦的小男孩问到,陈艾然依旧一动不动,不动如山。
  “这个就是公子扶苏做的第三件事情,也是现在我汉朝依旧称公子扶苏为先贤的原因之一。”老人顿了顿,微微眯眼,好像在回忆久远之前的事情:“公子扶苏继位之后,举贤不避亲,任人唯贤,却是因为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使得秦朝为胡亥、赵高所把持,致使民怨四起,后来高祖刘邦、项羽、韩信等人联合攻秦,咸阳城将破之时,公子扶苏回归,与众人罢战,扶苏与项羽、韩信等人皆离开,不知所踪,高祖刘邦建汉,得到始皇帝遗留下来的丹药一枚,寿两百岁而终。而扶苏公子携项羽、韩信离开,避免了秦灭之后群雄逐鹿,高祖刘邦常语,战力无双,当属西楚霸王项羽,足智多谋,韩信第一,而若论贤德,无出扶苏公子其右者。”
  “那扶苏公子跟项羽、韩信最后去哪里了?”学堂中有人问到。
  学堂中的老人摇了摇头,“不知。”
  “这公子扶苏,莫非是小花姐的公子?”陈艾然不再发呆,挠了挠头问到:“都是公子,难道是一个人?”。
  “这倒不是,”老人还未回到,那名清秀的小女孩抢着说到:“公子扶苏之后,高祖有感扶苏美德,所以沿用了公子的称呼,凡是举孝廉者,且年纪未满二十岁,都可以称为公子的。”
  “原来小花姐的公子还是个孝廉,”陈艾然摸了摸鼻子,“好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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