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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有一行五人,穿街走巷,从行人稀疏的外城,走到了熙熙攘攘的内城。
一路上,若说这五人中谁最扎眼。既不是生而白瞳的谢灵昭,也不是浑身血污的张青黄。而是,梨花带雨的白茹。
都说神仙好,神仙羡人间。人间有何羡?娇妻小娘子。
满天的烟火还在你追我赶的升上夜空,底下那些携妻带子者,或摇扇卖骚者,又或明目乞讨打劫者。总之是男人就有一个算一个,面对这一行五人都亮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十八版武艺,只为佳人一回眸。
“嘿,那小子不错,膀大腰圆,是个好把式。是不,小茹?”
“什么?”
“夫人,我说那个小子,一定比我活好。”
“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你……”
“我要不混蛋,咱也生不出这几个小混蛋啊!”
白茹又一次失望了,是啊,他何时吃过自己的醋呢?都是自己吃他的醋,他只吃权势的醋。
“哎,小茹啊。你说,咱俩要是晚个百八十年再认识,会是什么样啊?”
“会是什么样?”
“我想要个女儿,头发顺长肉薄心窄眼神忧郁,用豆汁米汤烧酒清茶浇灌,一二十年后长成如你这般的祸水。你答应么?”
“我不是在这么?爹爹!哎,你这笨弟弟,快把姐姐给放下来!”白茹没有给出答案,就被汤糯糯接了胡。
“不行,你腿断了走不了路。”张青黄不轻不重地回应到。
“你放屁!你才腿断了呢!快把姐姐放下来,乖弟弟。”
于是,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张青黄慢慢的蹲下身子,让汤糯糯从自己的肩上滑下来。
“真是个听话的好弟弟!”汤糯糯站在地上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拍着张青黄的乱头发。
张青黄一手握住汤糯糯的另一只肩膀,一手捂在她的嘴上。狠力的一脚踢在了汤糯糯的脚踝上,直接给踢脱臼了。
这一脚踢得汤糯糯整个人一个踉跄,好在张青黄握着她的肩膀呢,直接一个转身就又杠了起来。
“青黄啊!你今天晚上没饭吃。”张全有冷冷吐出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对张青黄来说无疑是毁天灭地的事。
“为什么?”
“问你妈!”
白茹看了张全有,又看了看张青黄说到:“家里没米了?”
“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做错事,要如何,就不用我说了吧。”
“她也咬我了。咬了一路了,刚才……”
张青黄有些委屈的说到,此时的汤糯糯依旧在咬着自己的手臂。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并不是自己不怕疼,也不是自己能抗。而是他觉得她应该比自己过得还惨吧,可到底是怎么个惨法,自己又想不明白。所以就一直忍到了现在……
啪,张全有一巴掌打在张青黄的脸上。
“我他么,老子教育儿子都别管啊。我让你给我顶嘴!再顶啊!顶啊!啊!”
张全有一把张接一巴掌地打在张青黄的脸上,在汤糯糯的耳边炸起,在谢灵昭面前挥舞。
“够了!没必要演给我看。”
“那配合啊!”
谢灵昭闻言,当即大哭起来,各种我错了,我再也不和哥哥打架了之类的。于是这么一出闹剧,就以棍棒底下出孝子结束了。
几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门,还是由汤糯糯汤大小姐亲自指点后。
五人才能顺利翻墙入院,躲过了府内衙役的视线,藏进了将军府后院一处比较隐蔽的阁楼内。
“将军哎,我滴大将军哎。这小子说他识字。”
冯老鬼抗着一个道士模样的干瘦中年男人,就如那刚从谁家抢了个黄花大闺般的,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中军帐。另外加上,他那肥头大肚且五短的身材。
嘿!这场面,别提有多开花了。
“嗯,当真可识字?”
冯晚瞭立即从床榻上赤脚蹦了起来,一把从裤裆中掏出那张纸条来,对着中年男人问道。
“识,但不多。”中年男人且急且缓地答到。
“那这几个,如何?”
“你运气不错。”
“哦?什么意思。”
“你运气不错,可惜遇到了我。”
“怎么说。”
“遇到了我,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不知道啊。”
“我尼玛!那个,那个谁,给我拿刀去,老子我砍死他!”
于是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就当场血溅中军帐了,其实他完完全全是按照纸条上的字读的。但是,只可惜啊,他是半吊子,写字的呢,也是个半吊子。
他只读了他认识的,他呢,也只写了自己会写的。
原文如下:汝甚幸,事已成。困于城,寻龙得见。见龙卸甲,知挟天子已令三军,详,面约于汤将军府。--这是修正之后的,裤裆藏书。原文惨不忍睹,已被武灵侯销毁。
“喏,给。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那个张什么的,真的是你爹么?我觉得……”
“不是,他欠我和我妹妹的。”
“那你怎么就跟了他啊?”
“不。不是我选了他,是我选了活,我要让我妹妹活下去。你呢?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害怕。”
“嗯。”
“你不问我怕什么么?”
“我没兴趣,我自己怕的东西就够多了。”
“扔了,把嘴里的也给我吐出来!”
张全有啊,张全有。你特么的,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蹲坐在阁楼顶上的,张青黄和汤糯糯一个帮另一个医好了脚,一个准备帮另一个医好肚子。可谁料这大半夜的,杀出个不睡觉的张全有。
“哟,敢瞪我了哈。我没打算动手,你赶紧自己把嘴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你怎么比我爹还狠啊!”
汤糯糯指着张全有的鼻子问到。
“你是大将军的女儿,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他,可能是刘先生选中的人,那么他将来就是要做武安君的人……”。
咔嚓,一道惊雷在这万里无云的夜空响起。
张全有缩了缩脖子,从地上捡起张青黄扔掉的糯米糕,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吧唧嘴,一边说道:“没有规矩,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博弈于方寸间,运筹于千里外。悟吧,你的路,比我远,咱俩啊,谁都回不了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