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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降世诸天 / 第四十五章 文章已成

第四十五章 文章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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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先生谬赞,学生不敢当。”
  杨枯笔说着绕过酒桌,边走边拔出自己配剑,出鞘吟啸,于院中回荡,剑刃如霜,将月光凝住。
  魏周与东越结盟多年,理家自然也有不亚于庆云十二剑的珍品。
  “处州月。”
  杨枯笔自报剑名,目光又落在苏白手中:“平阳霜?”
  “不,瓯冶青。”
  “妖学宗师,是该有一柄好剑。”
  “理家宗师,倒是能跟我过几招。”
  苏白一笑,扭头道:“陈老先生,这人值得多费一些笔墨。”
  “文章我来写,你不用管。”
  陈老先生一吹胡须,从地上又捡起个酒壶,嘴对上壶口咂摸残留酒液。
  “不急,待我将你拿下,陈老先生的文章还要重头来过。”
  杨枯笔丢开剑鞘,将剑尖抵在地上,视线打量苏白。
  “那就算了,我作主让陈老先生给你留五个字。”
  “季宗师抬举了。”
  “我让你杀了他!”
  林云丘将酒杯拍在桌子上,酒液四溅。
  “是!”
  杨枯笔目光一敛,剑尖挑起,青砖碎屑溅射,剑刃藏于其中,疾刺而来。
  铮!
  瓯冶青荡出一阵惊风,将飞尘卷开,与处州月抵在一处。
  两剑交错,火星四溅!
  “秋官剑,好剑法!”
  杨枯笔手腕一抖,霜寒颤动,一点剑光分化无数,如夜下投过窗格的月影。
  “月洒乌台,也不错。”
  苏白不退反进,长剑左右扫动,风雨骤至,淹没众多剑光!
  叮!
  处州月剑光一消,立时被瓯冶青咬住。
  苏白再进,秋官剑法展开,肃杀秋风席卷而去。
  叮!
  叮!
  两柄东越宝剑交加,击玉声连绵不绝。
  理学月洒乌台剑不在妖学秋官剑之下,杨枯笔又不是越七那种滥竽,剑法造诣之高,显然也是一个七级模块。
  长剑来回,一直斗过几十招,依旧难解难分。
  只是那边林云丘却下意识地起身,眉头微皱,神色严肃。
  “宗师亦败。”
  陈老先生忽而喃喃一句,将酒壶丢开,刻画桌面,一边道:“四个字够了。”
  “陈老先生,还没分出胜负呢。”
  一个躲到他身旁的金家子弟皱眉道。
  “年轻人,差些眼界。”
  陈老先生瞥他一眼:“他两人招招凶险,内力奔涌不休,不是持久之计。杨枯笔已经有所收力,而季伏臣犹有未尽。”
  仿佛是为应证陈老先生的话,杨枯笔身影忽而一滞,眼看要落入险地,猛将月光一绽,荡开瓯冶青,趁机连退数步。
  “他受伤了!”
  金家子弟眼尖,脱口而出。
  随他声音,便见杨枯笔一截衣袖挂下,手臂上赫然一道血线。
  “先生,调禁军。”
  杨枯笔撕掉衣袖,呼出一口气,沉声道。
  “你说什么?”
  林云丘神色一变。
  “调禁军。”
  杨枯笔将处州月握紧,喉咙有些发干。
  他从能走路起,就因筋骨粗长而被杨千永当作宗师培养,剑法卓有成就,武经修行也一日不曾落下,内力雄厚不在理学诸多先生之下。
  可刚才交手时,自己剑上力道却明显不如对手,每一招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支撑。
  他的内力怎会如此强盛?
  便是与李小妖齐名的陈樟、金城之流,与自己并列理学新秀,也不曾有如此内力。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李小妖只是明面上的传人,而妖师倾尽心血调教的是……”
  杨枯笔心中惊疑不定。
  “林夫子不用麻烦,禁军怕是不会来。”
  苏白一挥瓯冶青,将一滴血珠抖落,淡淡道:“想你死的,不止我一个人。”
  “哦?”
  陈老先生看一眼身旁几人,目光生疑,仿佛是在猜五先姓哪家与妖学合谋,但其实心中想的是:“这件事怕是不好写明。”
  金家子弟眼角微微一抖,他确实知道,今天长房那位少爷有所动作。
  “我是夫子,谁敢反我!”
  林云丘须发皆张,厉声怒喝。
  “我。”
  苏白一笑,持剑再上。
  他去而复返,就是已经与笑面虎约定,由他直入林府,而五先姓金家暗中出手,今晚洛城再大动静,也不会看见府衙与禁军的身影。
  “先生,走!”
  杨枯笔咬紧牙关,挥剑迎上苏白。
  铛!
  两剑相交,处州月却吃不住力道,被苏白一剑崩开!
  “怎么可能?”
  杨枯笔脸色大变,双眼中闪过震骇。
  只是一道隐约见血的伤痕,根本不足以让他失力,他没道理突然落入如此下风。
  除非……
  “月洒乌台剑果然不错,能合我用。”
  苏白笑得开心,仿佛正要到手什么值钱的事物。
  杨枯笔空门大开,一抹清光趁势漫入,映出他眼中惊惧。
  “他刚才只是与我试招,根本未用全力!”
  哧。
  瓯冶青没入他心口。
  “季伏臣!”
  林云丘大惊失色,仓皇要退,却摔倒在地。
  “夫子!”
  一帮林府家丁连忙来扶,被他一个劲推开。
  “拦住他,拦住他!”
  林云丘连声惊呼,脸庞病一般苍白。
  “毕竟是理学之人,宗师二字不妥。”
  陈老先生摇摇头,手掌按下,长桌吱嘎作响,宗师亦败被抹去:“杨枯笔亦毙,五字就五字吧。”
  事已至此,那些家丁不上也要上,只是如何能挡得住苏白?
  苏白连剑也不用,随手夺过一根长棍,左右扫开,便见人影横飞,院子又多一片痛呼。
  叮。
  剑尖点在青砖上,清光斜压林云丘脖颈。
  “你要做什么,我是夫子,理学夫子!”
  林云丘目光如火燃烧,嗓子喊破,声音尖锐。
  “我说了。”
  苏白将瓯冶青一划。
  “季伏臣诛林云丘以报父仇。”
  血涌如流。
  林云丘双目圆睁,只是眼中神采一点点流逝。
  “夫子死了!”
  “夫子死了!”
  残余的林府家丁惊惧难当,亡命一般逃窜。
  “文章已成!”
  陈老先生最后刻画几字,拂去木屑,桌面上赫然一篇《季伏臣诛林云丘以报父仇》。
  “好文章,好文章!”
  他此刻半点不见老态,将长桌横抱在怀,朝苏白道:“你送我这篇文章,我送你一句劝告。不管是谁答应你弹压洛城,但绝对压不住这等要案,今晚禁军必动,五先姓也护不住你,甚至答应你的人,也要拿你……”
  苏白不知有没有在听,只将满院掉落模块收起,身法一展,便翻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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