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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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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外,给予人最大的感受便是禹崖的气势恢宏,处处彰显着吠舍族人军武立足的霸气之威,真正步入城中方能感受到笙歌鼎沸,热闹非凡,大概过几天是招生比武的缘故,城中更是人来人往,繁荣空前。
  霄走在前面,默习惯性的在其身后,与之保持半丈距离,远远看去,更像是一个小少爷后面跟着一个保镖,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着,颇有一番世家公子的风范。
  “终于走到了,也不枉我们舟车劳顿这么多天。”霄看着面前的牌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六个大字,皇家中心学院,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高手所为。
  与禹崖的磅礴大气不同,皇家中心学院名字当中带着皇字,尽显大气,可它的建筑风格却是简朴至极,门口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震校之宝,有的只是门口的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质牌匾而已,整座学校放眼望去,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装修风格都显得与禹崖格格不入。千年来,有不少吠舍族人提议,想要返修校园,都被院长直言拒绝,原因就一句话,学院就是修行的地方,久而久之,以修行为目的的教学宗旨反而使得学校的威名如日中天。
  一位老者坐在学院门口执笔,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在他的桌下,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招生处,老者头也不抬,机械般问着,重复着每个问题。
  “姓名,年龄,住址。”老者平静问道。
  “霄,年龄十五岁,来自济都。”霄回答道。
  老者自顾自的纸上开始记录,顺手在普通班那边打了一个对勾,随即说道:“下一位”
  “等一下,老师。”霄打断道。
  “恩?”老者手中的笔微微顿了顿,疑惑道。
  “我选精英班”
  短短五个字,老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言语,抬起头,终于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重新确定一下。
  从老者手中拿过笔,将普通班的对勾划掉,在精英班下面飞速的打上了一个勾,随即,微笑道:“这是我的选择。”
  老者眼神从惊愕渐渐转变成了惋惜,飞快的向着四下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年轻人,老夫劝你还是改过来吧,这精英班多出来的两个名额不是你想要便能给你的,当心送了命啊。”
  “我想我有这个实力。”霄谦逊说道,虽然对吠舍族人并无好感,眼前这个老人的善意提醒却让他心头微暖,只是不知道倘若有一天他知道自己首陀罗族人的身份,会不会还像今日一般善意相劝,霄苦笑一声,心中暗叹道。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除了精英班的二十个人以外,吠舍族的一州二市三都四城多选出的两名少年早已经在精英班记录在案,老者知道这多出的二十个人他们的比试也只是点到为止,大家只争胜败,不求生死,无名之辈也妄图分一杯羹,侥幸获胜得罪了十大州市的人,失败更是会早早送上自己的性命,这也是迄今为止,并无平民挑战精英组的原因。
  “下一位,姓名,年龄,住址。”老者的声音,再度平静如水开来。
  默为奴,魂魄早已堕入阎罗,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霄为主,控制着默的一言一行,与其说来的是两个人,不如说来的是一个人扮演了两个角色,默沙哑着嗓子,没有丝毫感情波动,道:“默,十七,济都,精英班。”
  老者同样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叹息一声,拿起笔勾选了精英班。
  “不自量力。”
  “等着看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死的”
  面对身后的风言风语,霄置若罔闻,甚至于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径直向前走去。
  有时候,错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他们习惯了归附于强权之下,抬头仰望这片天空,当有一天别人妄图打破这个定论,他们内心并不会期待,更多的却是鄙夷,这是人性,而非种族。
  还没走出人群,霄便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不开眼的手,他侧了侧身子,选择巧妙的避开,而非惹是生非之人,欲退避三尺,奈何总有人认为软弱,更加得寸进尺。
  另一只脚还没踏出,那只手再度搭在了霄的肩膀上,不禁令他微微皱眉,本就和吠舍族人不死不休,哪里还会有什么柔弱可欺的状态,天妖刀背负于身后,霄反手握住刀柄,刀出鞘半寸便收入其中,继续自己的行程。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声贯彻天空,那人面色惨白,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那只不开眼的手自手腕处齐根削掉,仅存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手腕,似乎那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四下里,无论是继续报名的学生还是刚才喋喋不休的出瓜群众,现在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他们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下手竟然如此凶残,这可是在国都啊,他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你,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要杀了你,折磨你,让你和那些首陀罗黑鬼一样生不如死。”看着霄远去的背影,那人恶狠狠的诅咒道。
  霄停下了行走的脚步,首陀罗便是如此让你厌恶吗,心中自问道,他们何罪之有,心中杀机肆溢,转身想着那诅咒之人走去。
  四下的吠舍人并无一人向前,只是在远处看着眼前的场面,看来,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团结。
  “你想怎么样?”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但眼下众人在围观,为了面子还是假装强硬说道。
  你永远不会知道杀你的是你视作蝼蚁的首陀罗人吧,霄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似是看宠物一般,甚至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双眸之中除了唾弃再无其他,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你要死了。”
  并指如刀,指锋在颈间轻轻划过,无论是手指还是那个人的颈部都没有一丝鲜血溢出,不知是习惯还是霄嫌弃触碰吠舍人弄脏了自己的手指,拂手在另一只胳膊上擦了擦,回首用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年纪轻轻,为何下手如此狠毒,在济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一时间,冷血少年的称谓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苦修多年,对于住所也仅仅有张床能供二人打坐即可,并无再多要求,一天一个金币的价格两兄弟也乐的接受。
  霄给默下达了打坐的命令,自己也准备闭目,未来几天为了争抢那两个所谓的精英班名额,两兄弟必定会有一番血战,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将自己的精力体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天妖刀微亮,战不知为何从天妖刀现身开来,霄刚要闭合的双眼再度睁开,看着刀刃上端坐的白胡子老者,恭敬问道:“师傅,你现身是觉着刚才的事情我做的不妥吗?”与战相伴多年,对于这个阴差阳错的便宜师傅的脉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凭借多年的感知,战知道现在他们师傅三人的处境是安全的,自己也并没有预测到危险的讯息,自从耗费千年修为修复默的身体之后,战的实力大打折扣,尤其是进入吠舍族人的国都之后,更是变得小心谨慎,毕竟重蹈覆辙的事情他不想再次上演。
  “跪下”战刚现身,面色铁青,虽无实质之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使得周围气温都冰冷起来。
  并无二话,霄也不问原因,从床上起身,双膝弯曲,跪在战的面前。
  “你有何话说?”战开口问道。
  “无话可说。”
  “罚你跪到明日午时,你可有不服?”战再度问道
  “心服口服。”
  “混账”面对这种近乎抵抗的回答,任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战将天妖刀坐于身下,御刀而行,人虽虚化,刀亦实体,刀身结结实实的抽打在霄的脸上,这一下,着实没有留情,力道之大,径直将其整个人抽飞起来,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
  在一旁打坐的默突然睁开双眼,身上的气息急速上升,对着战怒目而视,凝聚着力量,似乎下一刻便要出手。
  或许在默的心中,霄不仅仅是他的主人,潜意识里面,依旧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是那个他最想保护的人,任你是谁也不准伤害他。
  “不可”霄强忍胸中郁闷,大声喝道。
  默扭头看向霄,似乎心有不甘,终究还是闭上双眼,将气重新收归体内。
  墙体被撞出道道裂痕,以撞击点为圆心,密密麻麻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楼下传来店家的声音:“小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霄用力屏住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不用上来了,刚刚失手打碎了些东西,到时候照价赔于你便是。”
  噗,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虽说流血,心中倒是畅快了不少,双膝跪着走到战的面前,双手扣头跪下,以示恭敬。
  “哼”战冷哼一声,流光一闪,没入天妖刀之中。
  霄一手撑着地,一手扶胸,努力让自己挺起胸膛,像个男人一般,堂堂正正,年轻亦无所畏惧,他不认为今天的作法有什么不妥之处,往日疼爱自己的师傅今日一反常态,勃然大怒,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依旧愿意选择相信他是为自己好,如此做法有自己的原因,霄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内息。
  独在异乡为异客,这是两兄弟第一次堂而皇之的留宿于吠舍族族都,随着深夜的降临,街道上的叫卖声,吆喝声渐渐唏嘘,过往路人的脚步与地面摩擦发出嘶嘶声,以霄现在的修为,可以勉强通过路人脚步对他们的修为有个判断,吠舍族果然是藏龙卧虎,路人的脚步偶尔会有急促,却听不出多余的脚步声,如此细微之处,霄判断来人定是高手。
  似睡而非睡,似醒却非醒,鱼目混珠却也丝毫不敢大意,霄时刻警惕周围细微,当天空泛白,清晨的第一缕柔光照进床铺,斜射到霄脸颊之上,那双眼,睁开。
  “呀”深入虎穴尚且没有如此惊慌失措,睁眼的一瞬,映入双眸的便是战熟悉的面容,不知何时,战已经从天妖刀之中飘逸而出,不露一丝声色,浮在霄的眼前,本就虚幻的身体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灵动神秘,由于战与霄的眼睛距离着实太近,当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战的面孔更显硕大,毫无准备之下,即便是熟悉之人,也吓得一激灵。
  清晨的小插曲过后,师徒二人的记忆重新被拉回到昨日,空气变的压抑,也随着气氛一点一点沉重起来。
  战盘膝坐在天妖刀之上,面容之上泛起冷酷,任谁都看出昨日余怒未消,今日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自从默出事之后,霄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本是少年郎,却拥有与之不匹的成熟与深沉,十年的修行时间,不仅修的是道行,更是心性,除了修行传授霄技艺之外,师徒二人在生活中聊的很少,当然,不是战秉着师傅的架子,不欲与之交谈,是他,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修行之上,强迫不给自己留出生活时间,大概只有修行的够快,对自己够狠,才能抛弃杂念,忘掉烦恼吧。
  “还疼吗?”战心中不忍,关切道。
  霄摇了摇头,示意已无大碍,其实他知道,师傅自始至终都是疼爱自己的,昨天那一刀看似声势浩大,甚至自己都迫出了血,也只是象征性的皮外伤,并无伤及根本。
  战眼角轻轻扫了一眼仍在盘膝打坐的默,似乎每看一眼,心中就多一处伤痕,最残忍的问候,却是熟视无睹,心中不免神伤,耸了耸鼻子,也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道:“你可曾怨我?”
  下意识的想要脱口而出,告诉战自己的答案,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你可曾怨我,你可曾怨我”霄不断咀嚼着这句话,微微抬头,当触碰到战炽烈的目光时,那一刻,原来,大有深意。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在霄的心中,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孤注一掷,默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在战的心中何尝又不是自责了十年,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孤注一掷,自己的这个大徒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师徒二人从未相互指责,十年的朝夕相处,却也自责了十年,本不是武痴,师徒二人却用武学沟通了十年。
  五个字如铁锤一般,叮叮当当锤打着霄的内心,“师傅,您有可曾怨恨与我?”第一次,霄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有些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吧。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以微笑,懂了吗”多年后,战再一次露出微笑,尽管有些不自然,老爷子终究还是试图用轻描淡写的言语,风轻云淡的表情做到了。
  “谢谢师傅点拨。”
  “好了,起来吧,昨日之事为师并非怪罪于你,一个禹崖终究不会是你的终点,现在的你还太弱小,形式千变万化,孤身犯陷,稍有大意,便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没必要此刻树敌太多,有时候,隐也是一种策略。”修行虽受损伤,这千年的眼光却仍犀利至极,三言两语,直接切中要害。
  “我讨厌他们看待族人态度,像垃圾一般厌恶。”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之中似乎闪烁着复仇的光芒,誓要将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铲除。
  “小不忍则乱大谋,谋定而后动,孩子,你记住,你现在是吠舍族人,既已入乡,便要随俗,冲动只能让你杀几个人,却无法完成你的使命。”战提醒道。
  当眼前这个少年再次打开窗户的时候,没有了昨日戾气冷酷的模样,换做一个阳光爱笑的大男孩,心存感激,充满希望,迎接阳光。
  “去吧,做你心中该做的事情,为师相信你。”战白光一闪,没入天妖刀之中,再无踪迹。
  虽我一人,却并不孤独,霄看着仍双目紧闭,盘膝而坐的默,轻声道:“哥,咱们也走吧。”
  “快说,那两个从济都来的人在哪里?”一句命令似的娇蛮无理之声瞬间贯穿整个酒店,一大早火气如此之大,让人不寒而栗。
  被问得那个小伙计年龄不大,应该是没有遇见过如此场面,从气势上便已经被压倒,强忍着浑身的颤抖说道:“这位大姐,我们店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啊?”
  “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吗?”看来美貌是女人的通病,谁都希望自己的容貌被赞扬,没有谁希望自己老去,即使被叫老也不行。
  “小,小姐。”小伙计慌乱之后赶忙改口。“别别,别揪耳朵。”小伙计疼的叫了出来。
  “叫美女,知道吗?”
  “美女美女,放手放手,轻点轻点,要不您给我描述一下他们的外貌特征,说不定小的会有印象。”小伙计哀求道。。
  那个自称为美女的姑娘年龄也不过二八,整人却是挺有一套,重新问道:“那两个来济都的人其中一人身负一把刀,另一个人个头高一些,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样貌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姑娘随口描述起来。
  “你是在找我吗?”霄从楼梯走下,不慌不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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