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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成长游戏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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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修行面前,容不得半点马虎,战神情逐渐专注,慈祥的面容开始褪去,眉宇之间不怒自威的气势取而代之,战为人师,以身作则,让弟子们在修行之初便养成良好的习惯。
  “说说当时你什么感受?”战问道。
  霄闭上双眼,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不敢放过一丝细节,许久道:“以前我握住小天的时候,触手冰凉,整个人意识思维活跃,上一次,嗯,怎么说呢,好像小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把匕首,他就像是我并肩战斗的伙伴,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我,他想和我一起战胜对面的敌人,让我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那个吠舍族黑衣少年直觉告诉我,我一刀便能结束他的性命,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师傅的声音传来,让我强行压下这股力量。”
  默明了了,原来当初霄的头痛欲裂浑身颤抖是因为这个缘故。
  “倘若当时我不提醒你,而你没有战胜感性,强行将这股力量释放出去,那吠舍小鬼的确会被击杀,你落个爆体而亡的下场是免不了的。”战直接说出结果,其利害关系并无委婉转述。
  “师傅,难道天妖刀对霄会造成伤害吗?”命悬一线,悬崖边上走钢丝是默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天妖刀而是给了霄,为的就是希望自己这个弟弟更加强大,起码多一样宝物,未来的道路上也多一份保障,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如此惊险,愧疚之情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
  战用手轻轻拍打着身下的天妖刀,看向霄,示意道:“天妖刀选择和你一同战斗,自然不会有弑主之心。”
  “那又是为什么呢?”霄也疑惑起来。
  “听我说完,每个人身体都有一个不能承受的极限,我们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你们的身体经过强化,血脉不再被封印,远比同龄人强大,可是天妖狐本是逆天的种族,其中蕴藏的能量太大了,你的身体远没有到达可以承载其能量的强度,这次没有爆体而亡,你小子这命格也算是够硬的了。”战解释道。
  明明眼前放了一座矿山,里面有着放着无穷无尽的宝藏,奈何自己却没有挖宝的力气,小天,等着我,等我足够强大,等我拥有配得上你的力量,向你证明,你没有看错人。
  天妖刀似乎与霄心意相通,通体白光,战放开了对天妖刀的控制,腾空而立,天妖刀没有了束缚,脱缰野马一般发出清吟,空中划过一道弯月,来到霄的胸前,刀身抖动,向霄炫耀着。
  霄这傻小子只顾着在一旁对着天妖刀傻笑,默指着天妖刀惊讶道:“你看,小天好像比以前长了。”
  “是吗?”霄伸手抓过天妖刀,仔细研究起来,咦,不要说还真的是,小天比最初时长了两寸有余,霄第一时间望向师傅,说道:“师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战没有说话,眼睛瞪得溜溜大,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霄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许久来了一句:“莫非小天二次发育了?”
  “你这个混小子,想什么呢,出去可别坏了老夫的名声,还二次发育,我把你揍成二次发育。”战气不打一处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怪胎做弟子,“行了,不要乱想了,为师告诉你们。”
  原来,战当日所授功法名为寻刀决,此决与其他功法不同,是一种成长性修行之法,摒除了霸道的滴血寻主,修行之人与兵器最初的接触采取了更为温和的平等之约,一人一刀,相辅相成,一招一式,皆为故事,修行的漫漫长路之中,留下了他们的专属印记。
  这也解释了战为什么需要霄每晚将自己的故事,心声与之天妖刀完全吐露,更解释了这一次霄危难之时,天妖刀的反应为何与往日不同。
  战漂浮在空中的身影缓缓落下,就在霄的身前,纵使身体并无实质,幻化之躯仍旧伸出双臂,轻轻在霄的肩头拍了下去。
  那力度,很轻。
  在心里,很重。
  孩子,你记住,没有无坚不摧的兵刃,只有生死相随的伙伴,寻刀决的意义绝不仅限于提升修为所在,它,是一种信仰。
  “师父,一字一诺,今日所言,谨记于心,小天此生定不会辜负于它,我以首陀罗族的尊严发誓。”从未有过的虔诚笃定,随霄的呼吸吞吐,诉说于这世间。
  小小年纪,又可曾知道誓言为何物,这万般世界,灯红酒绿,又有谁能够称量这承诺的重量,一字一诺一凡尘,一茶一酒一余生,一花一叶一世界,一生一死一轮回。
  “天色不早了,哥,我们回去吧。”霄伸着懒腰,有一颗希望的种子在他的心中埋下,千年的黑暗终于盼来了曙光。
  “啪”默浑身如若电击一般,那被咬了半口的野果径直从手中滑落,通体沾染尘土,向远处滚去。
  任由野果向前翻滚,默的心思早已经不在于此,平日里镇定自若,生死关头也淡定从容的他一时间竟也语塞起来,只是怔怔看着霄。
  霄起身跳了跳,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随手就要拉起还在地上的默。
  “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地方不舒服,要不我们再休息下吧。”见默并没有起身,霄傻傻的以为是他身体不适,还扭头冲着战翻起了白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自诩一代宗师无所不能,我哥伤势还是没有痊愈。
  奇怪的是战直接忽略了霄的鄙视,如若以往,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和默一般眉头紧锁,许久,下定决心般冲着默颔首示意,便闭上眼睛,再也不发一语。
  默结结巴巴说道:“霄,咱,咱们不回去了。”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从衣服中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上面还有汗渍,看样子是贴身很久了。
  霄接过信,上面也没有署名,不过既然默给了自己,想必自己应该有权利知道其中的内容,不再多想,摊开书信,这字体棱角分明,并无娟秀之美,所料不错,必是一浓眉大眼大汉无疑。
  臭小子,老子当初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孬种,好样的,吠舍族那个少年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血脉被打开的你们有朝一日会打破游戏限制全身而退吧,霄,听洛叔最后一句话,找个地方远远地躲藏起来,提升修为,好好运用先人们传承下来的血脉,首陀罗族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这条路不好走,请不要放弃,请坚信,真正的自由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原谅我的自私,擅自决定了安宁村的命运。
  原来我的怯懦,将这份担子压在你们身上。
  不要恨默,他也别无他法。
  杀尽吠舍人,拜托了
  罪人洛
  这信,不长,短短百余字,霄整整看了三遍,稚嫩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面色潮红,怒不可竭,冲着默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是”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只要我们活下来,付出全村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是”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
  “是”
  一连三问,默如名字一般,选择了默认,他不敢睁开眼,不敢面对霄,更不敢面对安宁村的方向,在此之前,想过千万遍的理由也只是话到嘴边,苍白的咽回腹中,他不想辩解,更不想继续欺骗,或许,这默认是最好的答案吧。
  从未有如此大的火气,从未抬起头想过有一天审视自己的哥哥,也从未料想到那颗心,热与寒的转变只是一瞬。
  再次咀嚼野果,所谓甘甜入口尽皆只剩苦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白首村的血还未凉,如今又要赔上安宁村,为了遥不可知的自由,这条路上还要搭上多少族人性命。在霄的世界中,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任意决定他们的生死,如此做派,视生命如蝼蚁和草菅人命的吠舍族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些想明白这些道理,老洛当时传默印记之时,默出门神色诡异,想必那时便已落定今日结果了。他愤怒,老洛如此糊涂,默为什么不制止他,和他一般糊涂。
  尽管身高和默差了半个头,柔软的风此刻也变得凌厉起来,吹打在脸上,不免让人心疼,霄一言不发,站在原地,双眼通红,仰头看着默,好像从记事的那一天开始,两兄弟从未发生不和,熟悉的面庞此刻竟然变得很陌生,对生命的蔑视,那解释的冷血回答让霄心灰意冷。
  “砰”狠狠地一拳打在默的脸上,冷冷道:“跟我回去,即使死也决不当懦夫。”
  用手轻轻拂去嘴角血渍,默不怪他,用尽可能轻柔的语气对他道:“不可以。”语气轻柔却坚定无比。
  “跟我回去”霄加重了语气再次说道。
  “不可以”默依旧是这三个字,语气依旧轻柔,或者这样能减轻对霄的伤害吧。
  一滴泪,滑落地上,夹杂着尘土,渗入大地。
  一泪落,万情没,往事如烟过
  夜无星,起风停,匆匆一人行
  “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了,如果这一次我走了,就真成了刽子手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我们就此别过吧。”不知道说出这番话花费了他多少勇气,决绝的转身,携刀,离去,他不敢回头,不敢与那双眼睛对望。
  回去,哪怕是死
  哪怕是死,也要回去。
  只留下,默一人。
  原来,这个世间哪有什么对错,莫过于是理性与感性的博弈罢了,战无言,光点闪烁,进入妖刀中。
  霄求战带他回安宁村,除此之外,在无所求。
  既然如此,那你也跟我走吧。
  肉眼还未看见村落,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没有人比霄更熟悉这股味道了,弑杀之人鼻中的腥香在他记忆之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梦魇,第二次,地狱降临了。
  一股怒气牵动全身血脉直冲头顶,首陀罗族人血脉相连,他甚至可以感受无辜枉死的首陀罗人发出惨烈的呼喊,紧握天妖刀,直冲天际,怒喝道:“混蛋,你出来。”
  “当初你做出了选择,我不过是尊重了你的选择,何必动怒。”天际之中,一个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不急不躁,似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滚出来,出来受死。”霄闻言,更是咬牙切齿。
  “你我已经两不相欠,我不杀你,你走吧。”言之凿凿,带着些许戏谑,一字一句,真真入耳。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感受到霄的心境,大概也只有天妖刀了,此时的他完全不像那个长不大的孩子,眼神中夹带的视死如归更多的是愧疚,看着和自己一样成长的小天,霄道:“曾经想和你一起成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对不起,我不想欠人太多,今日让我放纵这最后一次吧。”
  那稚嫩的双手紧握刀柄,明明很用力,手掌之中依旧湿润,是紧张吗还是恐惧。
  天妖刀中战震惊不已,那根本不是掌中之汗,是泪水,它在哭,没错,刀有灵性,它在为眼前这个男孩而哭泣,不要忘了,它的前身可是天妖狐啊,那个凭借一己之力打破天地规则,逆天修炼成的十尾天狐,那个凭借一己之力使得狐妖一族在无之界站稳了脚跟,生命的轮回在强者眼中只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早已看破,今日,竟会为了一男孩落泪,恐怕传出去,这天下都会为之震惊。
  村头的竹牌匾染上了点点血迹,顺着裂痕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早已泛黄的竹身远远看去似是流着血泪,如果黄竹有感情,此等地狱场景他们也会哭泣吧。
  霄手持天妖刀站在牌匾之下,任血滴滴落,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衣服上,落在胸口上,每一滴都那么沉重,顺着衣服,开出绚烂的花,滴落进心中。
  终于他还是迈出了那一步,一人携一刀,踏进这炼狱场。
  “你真以为凭借着那个剑魂能杀我为他们报仇吗?”少年的话如箭当直射进霄的心中,射穿他心中所藏最大秘密。
  话既然说开了,霄也没有什么可顾忌,手握小天,直指天际,大声道:“能不能杀是你考虑的问题,敢不敢杀才是我要思考的。”
  “哈哈哈哈,好,说得好。”少年从安宁村某个昏暗处徐徐走出,对身后的人说:“这个人我要好好玩玩,你们不准插手。”
  “是,少主,可是属下怕他••••••”
  “怕什么,真以为口气大本事就大吗,退下吧。”少年面露不悦之色,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手下,现在已经躺在地上慢慢变凉,毕竟出道至今,质疑他实力的人都是嫌命长了。
  少年和霄隔空对视,不同的是,霄的眼里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用其血肉祭奠死去的首陀罗族人,少年满是戏谑,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少年自身也处于成长状态,个头并不比霄高多少,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个小孩子在赌气吵架,这也是一场赌博,一场实力不均的赌博,那个首陀罗族的赌徒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安宁村的一片血红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少年开口道:“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们兄弟二人与常人不同,当真是骨子里面尚存血性。”少年冲着地面啐了一口,口中似乎有什么恶心东西不吐不快,继续说道:“知道吗,杀他们的时候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竟连一个反抗的人都没有,排着队,依次伸长了脖子受死,你就说好笑不好笑,我都不想杀他们了。”一面说着,少年伸出手指指着周围的一具尸体,捂住肚子,似是友人之间再讲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去死吧。”霄怒目相向,面色狰狞无比,小天在手,冲着少年胸口处,快速冲过去。
  “怎么,这点话就忍受不住了,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当真有把握能伤到我?”少年就站在原地,甚至一丝防御的态势都没有,轻视说道,少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作势瞄准,口中清吐:“啪”。
  白色光点从指尖汇集,凝成一股能量,随着少年口中所吐之字,对着霄射出。
  “斩”霄也不傻,深知自己实力不如少年,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事情他也不会轻易去做,更何况,谁比谁亏尚未可知,没有丝毫慌张,由刺转劈,直接命中光点,势要将其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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