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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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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
  夜里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娘有些事情给你们说”玲的语气不容置疑,脸上也没有往日的笑容,一句话说罢,作势便要离去。
  两兄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一次玲要说什么事情,霄小声的问道:“哥,你有没有发现娘最近神秘兮兮的。”
  默默默的点了点头,偷偷的瞟了已经出门的玲一眼,附耳在霄的身边说道:“是不是你小子最近又惹事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切”霄赏了默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少来了,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一定是跑不了的。”
  默拍了拍霄的肩膀,道:“行了,跟着玲姨过去不就知道了。”说着,自己也大步夺门而去。
  “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玲走的不紧不慢,两个孩子小跑也紧紧跟着,三个人一路上一言不发,不是不发,只是做了疑问,玲闭口不言,渐渐地两个孩子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月色朦胧,小道中三个模糊的身影不停的前行着,窸窸窣窣,脚踩过枯叶的声音,不停的传来,让人浑身一哆嗦,小半个时辰过后,玲终于停下了她的脚步。
  眼前是一座废弃的祠堂,断壁残垣,说是屋子,不如说剩下来的几根柱子来的恰当一些,堂中央没有雕像,也没有灵位。不知道多久没人来祭拜了,供台上所放的瓜果也已经不在,留下的也只是半指灰尘,茂密生长的野草,年复一年的生长,掩盖了曾经的辉煌,那被青苔爬满的石阶,散发出苦涩的味道。
  玲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之间神色来回变换,自豪,落魄,衰败,大起大落,如今能想起他的,可能也只有自己了吧,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吧,她转过身,目光中散发出一抹柔情,双手张开,将两个孩子抱在自己怀中,道:“你们跪下,给先祖叩三个头吧。”
  “哦”两个孩子似是感受到其中的萧瑟悲伤,不再多言,双膝跪下,双手合十,虔诚道“先祖,霄(默)给您叩头了。”
  玲同样也跪下,对着祠堂行礼叩首,许久,她长吁一口气,再次说道:“跟我来吧。”
  从前庭走到后院的一口枯井面前,玲纵身一跃,消失不见,默见此状,努了努嘴,示意道。
  霄拽着默的衣服,颤抖道:“哥,我不敢”
  “怕什么,什么时候和女孩子是的,这么胆小了,看我的。”默看着枯井,闭上眼,径直跳了进去。
  “死就死吧”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双腿颤抖着也跳了下去,“啊~~”口中不断大叫着。
  “砰”默一巴掌打在霄的头上,微怒道:“臭小子,瞎叫什么,没被别人吓死,先被你吓死了。”
  霄张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原来,这枯井里面,别有洞天,斜侧着,有一小门,那宽度,仅容一人通过,
  狭小的道路只听得见窸窣的脚步声,霄摸着墙壁,向前行走着,光色并不算明亮,每隔数丈便有一盏油灯。
  沙沙沙的脚步声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噼里啪啦的灯油燃烧之声
  不停地在这个空间里游荡,霄紧紧抓着默的衣角,似是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不再恐惧。
  这条路,或许幽暗,或许崎岖,终究还会走到终点。
  一间石室,数丈方圆,里面除了一张破床,三个蒲团,在无一物,甚是简陋,霄心下道:“娘怎么会带我们来这个地方”
  玲当下找了一个蒲团,双手合十,行跪拜之礼,脸上神色虔诚直至,尊敬道:“玲携二子,前来拜见大族长。”
  什么,这间石室之中,竟然还隐匿着一个人,两兄弟顺着玲跪拜的方向看去,细看之下,阴暗的角落里,似是有一人身形,无声无息,甚是恐怖。
  默当下定了定心神,不再四下张望,隐隐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之情,跪拜下来,正然沉声道:“首陀罗族,族人默拜见大族长。”
  默悄悄的拽了一下霄的衣角,示意他下跪。
  霄被吓得双腿颤抖,暗自躲在玲的身后,透过手臂与躯体之间的点点缝隙,向前张望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那个在角落之中的大族长并没有回应三人,一时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呼吸似乎都在加速这空间的温度,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玲并无大碍,两个孩子双手撑地,才可以对抗这无形。
  玲心中焦急不已,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不知道为何会触怒大族长,双鬓的汗迹隐约可显,脱口道:“大族长,不要。”
  “滚”一声暴烈响彻整个石室,玲承受不住这声音之威,猛然飞出,撞向周围石壁,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你敢伤我娘”眼前昏暗为之害怕,玲猝不及防的受伤让霄瞬间暴走,妖刀,这是自己唯一的武器,手握刀柄,使出全身之力,向前奔去,似是要那隐藏在暗黑之中的大族长,做一个了断。
  “哼,小小幼子,不自量力。”黑暗之中,凭空出现一堵风墙,让霄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见此情况,默双手抱拳,连叩三首,眼神死死的盯住那黑暗,沉声道:“我兄弟二人尚且年幼,无意冒犯大族长,望大族长高抬贵手。”
  “你不怕我?”声音响彻石室,回音不断。
  默眼神微动,恭敬道:“怕”一个字,将他心中所触吐露出来。
  “为何仍要多言?”那声音再度响起。
  “因为怕,解决不了问题。”默的声音之中夹杂着颤抖,可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呼”瞬间石室光亮遍布,那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大族长,也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哈哈哈哈,说的好,如此少年,仅仅九字,能让多少族人汗颜,咳~咳~”那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烈,声色沧桑,却不失温柔,宛如一位慈祥老者在对着子孙后代谆谆教诲,大族长在这光亮之中,也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那石床之上,盘坐着一位老者,衣衫残破,身形佝偻,一头苍白任它洒落在身旁,阻止不了的是那双眸,看破了生死,穿透了时空。
  “大族长,您的身体”玲似是忘记了刚才的情形,忍不住关心道。
  大族长抬起手臂,手腕耷拉着,脸上微笑道:“将死之人,无妨,无妨。”他努力挺起身子,想要将两个孩子看的清楚,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挺起那脊梁,脸上的落寞任谁都可以感受,低叹一声,道:“玲,让两个孩子走近一些,让老头子好好看看他们。”
  “不要怕,去吧”玲小声说道。
  两兄弟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毕竟刚才的事情在两个孩子身上发生,还是心有余悸。
  “你叫默,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大族长声音柔和,颜色慈祥,一瞬间,拉近了距离。
  霄抬起头,怯怯道:“我叫,我叫霄。”
  “呵呵,好孩子,不要害怕,爷爷刚才是和你们两个做个游戏,吓到你们了吧。”大族长继续道,“来,你们坐到爷爷这里来。”
  当默坐在床边,见大族长想要挺直身体,正准备伸手帮扶一把,双手刚一触及大族长手臂,柔软,异常的柔软,默不由的双指间加大了些力度,大族长,他的手臂竟骨骼寸寸断裂,整个手臂仿若蚯蚓一般,柔软无骨,这,这还是人的手臂吗?
  默的举动被大族长尽收眼底,不由夸奖道:“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玲恭敬的跪在蒲团之上,说道:“大族长谬赞了,他们还是两个孩子,举止不当之处,望大族长勿需动怒。”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不是当年的大族长了,小玲啊,你还是改变不了你这一本正经的做派。”大族长打趣道。
  “大族长,您知道今日我来,所为何事,这两个孩子您看?”玲直奔主题,脸上的急迫早已经按耐不住。
  “霄是你和他的孩子吧”大族长开口问道。
  短短九个字,让玲平静如湖的心第一次翻起了波澜,她强忍住内心悲伤,低声道:“是”
  “这些年,苦了你了。”大族长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神色之间忍不住的落寞与凄凉,“那这个孩子呢?”
  “默的父母也在当年那场战斗之中死去,我能做的,也只有将他抚养成人了。”
  “前人已去,百年无忧,唯有这后来人,在这世道苟活。”大族长自言自语道,“我族人的血流了千百年,真的太多太多了。”
  玲紧握的手咯咯作响,一拳打在地上,沉声道:“大族长,连您也要放弃了吗,今日我携二子前来,正是想告诉大族长,首陀罗族的子民没有放弃希望,千年前那一役,我辈先祖战败而死,族人自此沦为奴隶,但这千百年来,我辈并无奴性。”
  两兄弟坐在床沿边,听着大族长与玲的对话,心里也默默陷入了沉思。
  “小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还是两个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他们现在应该背负的。”大族长不忍道。
  玲反问道:“大族长,刚才的试探,他们可曾退却,如果真的是在生死之间,死神的镰刀挥下之时,可曾询问他们年纪大小。”
  玲神色之坚定,言语之犀利,无人可撼,哪怕他是大族长,玲也要与他据理一搏。
  默身心沉稳,笃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生死之间,并无影响他的思绪,从容应对,这份心智,依然凌驾于常人。霄年龄尚幼,对陌生之事心生恐惧之情,而其母临于危难,亦不会后退半步,奋勇向前。两兄弟一智一勇,善加管教,未来大有可为。
  大族长眉头皱成一个川形,许久,终于感慨道:“小玲你说得对,身为首陀罗人,有些事情是他们早晚都要面对的,年龄,只是我们搪塞自己的一个幌子,来吧,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个孩子究竟会带给我们什么惊喜。”
  不见大族长有任何举动,两兄弟感觉有一阵微风托扶着他们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族长面前,“起”大族长口出一字,二人双臂被抬到大族长面前。
  两兄弟何曾见过如此阵仗,此刻对大族长的崇拜无与复加,内心不由得激动起来。
  “用你们最大力量来抵御这压力。”这一刻,大族长的语气强烈,不容置疑。
  话音刚落,仅仅只有一瞬,霄感觉自己的手臂似是被人紧紧握住,四周的空气也化为实质,不断地聚集过来。
  突然之间的压力,让默的手臂感觉像是要爆掉了,双手握拳,肌肉紧绷,也只能稍稍缓解一些疼痛,这空气像是一块牛皮糖一般,当你用力抵抗的时候,它退一步,在你感觉舒适些,放松一下,它马上再重新给你压力,着实让人头疼。
  两兄弟双目对视,仅仅一眼,面色的涨红,额头的汗滴,将他们此刻承受的痛苦表露无疑,霄已经疼的龇牙咧嘴,口中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默的情况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强忍着手臂的痛苦,扭过头去,对着霄,黑色的面孔,露出洁白的牙,没错,他在笑,他在强颜欢笑。
  空气的凝聚,状态的凝固,让玲心中紧张不安,她捂住双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以免打扰这两个孩子,坚持,在坚持下,大概这是她此时心中唯一所想。
  在二人手臂快要凝出血滴的时候,大族长口中道出一字:“散”,这压力化作滚滚潮水,退却而去。
  两兄弟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臂,在看着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小小的骄傲。
  “大族长,如何?”玲太急迫了,甚至于第一时间没顾忌两个孩子。
  大族长看了看两个孩子,哀叹一声,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落寞,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两个孩子心性质朴,善良,只是,这资质••••••这是上天的安排,我辈又能如何?”
  “资质当真平庸无奇吗?”玲再度发问道。
  在试探结束的时候,大族长封闭了空间,将二人对话完全隔绝起来,看着脸上兴奋的孩子,他实在不忍心将这结果告诉他们,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资质自然不会平庸,却也不能强行算作绝艳天纵的奇才。”
  “大族长,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他们有一把刀,一把只有他们才能掌控的刀。”玲被大族长的话惊得哑口无声,逼不得已,告诉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
  大族长悉闻,赶忙说道:“什么刀?拿给我看看。”说着封闭的空间已经打开,露出了两人的身影。
  玲伸出舌头,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内心的压力,对着两个孩子道:“把那把刀拿出来,让大族长看一下。”
  “是,娘”霄恭恭敬敬的掏出妖刀,走到大族长面前,双手捧着,再度说道:“大族长,请您过目。”
  在看见妖刀的一瞬间,大族长的眼睛再也没有看去别处,死死地盯着它,甚至于自己能感受到心脏的震撼,大族长何等眼力,两行清泪再也止不住,也顾不得在后辈面前长辈的威严,像个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口中道:“首陀罗族的先人们,沐无用啊,枉为大族长,没有完成先辈遗愿,带领我族人走向自由,如今,更是形同废人,使得先人受辱,沐纵使万死也难辞其咎。”
  眼前发生的一幕,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不仅仅两个孩子不知道原因,玲也是一头雾水,在她的记忆之中,大族长从未有如此失态的表现,究其原因,想必是与这妖刀有关系吧。
  待到大族长心绪平和,玲试探性的问道:“大族长,您没事吧。”
  大族长任其双鬓长发下摆,依旧是摇了摇头,似是依旧沉浸在伤痛之中,道:“无妨,这把刀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向大族长道出了当日的情形,“果不其然,如此用心险恶之人想用我族之魂祭炼此刀,虽不知为何最后反噬于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们两人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机缘。”大族长感叹道。
  “大族长,您的意思是这把刀和我族人有关?”玲问道。
  大族长点头,示意道:“不错,虽然我这一身修为已经快要散去,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把刀之所以如此,这两个孩子能够驾驭,甚至于他们最终得以幸存,必是因为这刀魂是我族魂,试问哪有先人生杀后代子孙的道理。”。
  “那大族长,以他们的资质能否驾驭这把刀?”
  “世间之事岂能这么容易预料得到,世事多变,生死危亡,有时都在一念之间,两个孩子的未来怎么能是我一个糟老头子定论下的。”大族长一时之间思绪万分,忽然,他下定了决心,道:“如此,那我老头子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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