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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越强将水打满第十缸的时候，灶头拿着铁锹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我本以为众师兄弟口中的怪物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有清明初就能在原始丛林一天狂奔数百里，还带着个人。别以为有掌教师尊维护，我就不惩罚你。由于你打水速度太慢，耽误晚饭。罚你今晚不能吃饭，继续将所有水缸装满。如果明早还不满，继续饿着。”
越强听完泄气地坐在地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注定这辈子被女人欺负啊。
闹心归闹心，但是什么苦都吃过的农村人，哪能被这点挫折吓到。
不吃就不吃，继续打水。
越强站起来，领着水桶来到存放水缸的地方。大缸里那还有水，越强打开每个缸盖，全空的。
“我艹！行！我就不信。”
越强拎着木桶继续朝门外走去，恰好碰见张氏三兄弟砍完柴回来。
“强子！还在打水啊。你一个人干俩人的活，难为你了。”
“啥玩意！凭什么让我干俩人活？我找她去。没这么欺负人的。”越强听闻后气不打一处来。
张氏三兄弟立刻拉住越强。
“别！”
“对！千万别呀！你得罪明月，就得有心里准备。”
“姥姥！我是来拜师的，不是来受罪的。”
越强扔了水桶，径直进入第二道山门。云飞扬掌教正在大殿内闭目养神。
“老头！你不安好心，吓唬我们不让我们下山。要教就好好教也就罢了，凭什么让我在厨房遭罪。她俩拜师？”
云飞扬张开眼道：“我就是要你在厨房帮厨，你能咬我？”
“你！你身为掌教还讲理嘛？替明月出头，你们折腾我！我不干了。”
“好！山门朝外开，你去留自愿。你的俩朋友恐怕没个三年五载不可出师。我可听说师妹有意传授凝雪衣钵，那可就是一生入道了。”
越强还想说什么，可听到和她从此可能就要分开，心有不甘。
越强最后咬着牙，看着云飞扬微微上翘的嘴唇。愣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哼！老头！别想赶我走。”
越强走后，明月从云飞扬身后站起来。
“师尊！你这么做是有点过分。”
“你这孩子，有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嘛？我这不是给你出气，给云起出气嘛！”
“得了吧！你这是在磨练他。我已经跟师姐说他在世俗是个色棍。师姐脸上的疤都挣开了。哈哈！这回他有的玩了。”
“明月！为师该如何罚你！说谎该打十戒尺。”云飞扬扬起戒尺就要打。
“师傅！我这是按您的意思办的。你看我还给你带来师姐亲手做的酥糕。”明月躲在香案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油纸包裹的糕点。
“哈！关门！”
“好嘞！师傅可好吃了。”明月关上大门。
天空繁星满天，山里的星星是会说话的。
“凝雪你在哪里？知道我在想你嘛？我就算累死也要坚持。”
越强拾起水桶继续打水。
后来心烦了，就哼着歌。
后来累了，就想想以前的记忆，休息会。
再后来饿了，就猛喝几口山泉。
还差最后一缸没满，越强眼看就要胜利。
此时越强已经精疲力尽，终于知道为什么水桶只有十升了。现在恨不得水桶变为一升，水桶现在太沉了。
“咚！”山门打开。
一堆人走出房门，快速的在水缸面前打水洗脸。
越强傻傻地看着，起码有百十人。水桶掉在地上，溅自己一身。
人群散去，水缸里又一滴不剩。
灶头美女正站在越强身边。
“一宿都没有打满，还真是废物啊。早课你也别去了，继续打水，打不满就别上课。”
“遵命！灶头师姐。”
越强拿起水桶继续打水。这一桶桶的水怎么也打不满，始终会有人用。
越强已经精疲力尽，俩天没吃饭。自己饿得头晕眼花，还在坚持。
所有师兄弟看着越强如此执着，也就不好意思再用水了。
“师弟！别打了。那个疯女人，连掌门也敢下毒的。昨天掌门和明月拉了一天，还不敢说什么。这事大家心里门清。”
“是啊！师弟！你不行就下山吧！与其在这里受罪不如去普通人的世界享受生活，哪里不是一辈子。”
越强耳边听着这些人的话。心里没有一丝退却。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改变。自河童自我牺牲将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心里，就已经时刻想着凝雪了。自己也发现只要心里想着她以，一切仿佛也不是那么痛苦难忍。
“我……这是……怎么了？”
越强再次爬起来拎起水桶朝山门外走去。自己艰难的走到水边，趴下去痛痛快快的大喝几口水，干冽的泉水冰冻彻骨，越强猛然清醒。自我感觉身体四肢仿佛有万只虫子在攀爬，汇集在胸口，异常憋闷，大喊一声“啊！”
他手臂上凝结出深深地第二道纹路。当在拿起水桶又是打满满一桶，感觉只是有些沉。
“喏！拿着先吃了。”
美女灶头此时正看着越强，手里递过一个馒头。
越强眼睛紧紧盯着山门，说句：“留着！水打完。”
美女灶头看着越强坚定的背影，已经俩天不吃饭，还在不间断的打水，现在还在继续。他的意志品质真好。好的就像清风。灶头自己想着想着也落泪。
清风年长，是明月的哥哥。清风当时为救自己受土匪们要挟，自己愣生生的累死在往返攀爬峭壁之中。直到明月带师兄云起来，人早就不行了。
灶头自己还记得清风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便想起所有，今生不亏。
越强就这样一直在打水，山门两旁站满人，午饭和晚饭都没人吃。准确说没人做，也没人抱怨。
“快满了！这家伙绝对是怪物，意识这么强。每次都是在水边趴倒，有计划的喝水，这是要将溪水喝干的节奏啊！”
“别说了！马上成功了。”
“师尊！我们要不要强制阻止？”明月也很焦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再等等吧！他已经入魔，打不完是不会停的。师妹！一会还要麻烦你们。”云飞扬微微歉意的笑看两位师妹。
“师兄！恭喜！”
“嗯！”云飞扬背手而立，眺看远方慢慢移动的越强穿过山门，显现的代表二纹的波动，思维久久不能平静。
是何动力让他如此？绝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