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骚老板娘

　　这老板娘说话娇滴滴的，王诩心中一荡，“这个......正好也口渴了......就进去坐坐吧。”
　　老板娘听王诩这欲拒还迎的语气，顿觉好笑，一双美眸灼灼地盯着他。
　　王诩回了一个十分正直的眼神，拱手问道：“在下王诩。老板娘风华绝代，气质高雅，一看就身份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啊？”
　　那老板娘听到他的夸奖，掩嘴轻笑，娇滴滴道：“公子谬赞了。奴家姓梅，小名阿雪。公子若不弃，便叫我小雪吧，咯咯咯咯......”
　　“姓梅？好姓啊！”王诩大赞一声，心道就以你这十万伏特的电压，真没姓错，就应该叫霉霉。
　　梅小雪只听别人夸赞过自己的名，却从未听有人夸奖姓氏的。心中大感新奇，对王诩也是越看越顺眼，眼波流转，吃吃笑道：“公子可真会说话哩。来，快进来酒楼。奴家可以给你打个五折，嘻嘻嘻。”
　　王诩哈哈一笑，“如此甚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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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中。
　　“王诩人呢?”从阁楼上朝北方望去，几乎能看到地平线上的风，冉青萍皱着眉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低声问道。
　　“今日一早，就不见了驸马人影，”她身后站着一名娇俏的小姑娘，正是丽颖丫头，她顿了顿，补充道：“定妖司中，也不见他去点卯。”
　　“是去酒楼听书了，还是去街上看幻术了？”冉青萍回过头，“听说他几天前还和人打了个赌。”
　　“是与狼盗的公子，”丽颖回报说，“他们打赌，驸马如果能抓住狼妖，狼盗就要送他一半的资产......”
　　“哦？”冉青萍双目一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若是输了呢？”
　　小丫头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女子，心中却犹豫了。公主那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和煦温暖。墨色瞳孔就像黑夜中的星辰，仅仅只是站在这里，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你在犹豫什么？”冉青萍奇怪地问。
　　“驸马......如果输了的话......”小丫头抿着嘴，“......输了就要与公主和离。”
　　北风吹过，再次吹乱了公主的长发。
　　沉默片刻后，
　　“回屋吧，风有些大。”冉青萍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的痕迹。
　　两人进入阁楼，关上了门，门外是呼呼的风声。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公主从桌上拿起了一杯酒，声音飘渺，“却也没什么恶感。”
　　小丫头脸色一白，低着头不敢答话。公主的表情，好奇怪啊。难道......
　　“不。”冉青萍露出好笑的神色，揉了揉她的头发，“即便是现在，我对他依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谁给他的胆子打这种赌？嗯？！”
　　小丫头一颤，伺候公主多年，她哪还不知道公主是生气了？
　　上一次公主这样的反应，可是在苍云城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啊。
　　她的心里，默默为驸马爷默哀一番，然后说道：“公主，之前城中那个幻术师昨天忽然离开了，我们要不要......”
　　冉青萍侧过脸，笑了笑，“离开就离开吧。”
　　顿了顿，“那么，王诩今天是去乱葬岗了？”
　　丽颖忙回答道：“应该是的，今天驸马出门时，带了很多行李。”
　　“嗯。”冉青萍点了点头，“暗中保护他的人，撤回来吧。”
　　看到丽颖难以置信的表情，冉青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很好奇，他输了要怎么下台。”
　　城北郊外，王诩和灵收拾好行李，随着老板娘进入酒楼之中。
　　“山外青山楼外楼，举杯消愁愁更愁。好奇怪的对联......”王诩呢喃着。这对联确实奇怪，悬挂的位置，并不是在楼外，而是楼内。王诩也是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才看到这对联的。
　　“阿雪，又带客人进来啦?”一个模样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两位是吃酒，还是打尖？”
　　王诩道：“打尖就不必了，喝酒吧。”
　　这时候王诩已打量了大堂一圈，只见窗明几净，只简单摆了些桌椅，没什么陈设。
　　桌椅很少，虽然楼内人不多，却已只剩下靠近窗口的最后一个空桌了。
　　一个赖头乞丐将脚落在桌子上，吧唧嘴在喝酒。另有几名摇着折扇的老学究，形貌看上去很是猥琐。坐在正堂中心几桌的，是一群一看就是刀头舔血的江湖武人，将一口金丝大刀拍在桌子上，模样极为凶悍。
　　老板娘咯咯一笑，领着他俩到了那靠窗的空桌处，轻轻一礼，腻声道：“公子稍坐，奴家去后厨准备酒菜。”
　　“哦，老板娘请随意。”
　　王诩和灵坐下来之后，听到酒楼中那几个江湖武人在哪大声说话。
　　“李兄，这楼外楼三年没开门了，今天怎么会破例的？”
　　“我听说今天是有贵客到，但等了一上午了，也没见着什么贵客。”
　　“管他有什么贵客呢，这楼外楼的酒乃天下一绝，我等需得好好尝尝才行。”
　　说话间，老板娘梅小雪已经从后厨出来，扭着屁股亲自端到了王诩面前，微微一笑道：“王公子，请慢用。”
　　菜品不多，就一盘牛肉一小碟花生米，不过酒香却扑鼻而来，王诩虽然不擅品酒，却也知道是难得的好酒。
　　他连忙起身道谢，然后问道：“老板娘，这是什么酒？”
　　梅小雪给王诩与灵各倒了一杯，“雪参酒。”
　　酒一入杯，酒香更加清洌浓郁了，仅仅闻了一口，便觉神清气爽。
　　灵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直接端起酒盅一口全闷了，喝完还砸吧着嘴，“比王诩你弄的果汁味道还是差点。”
　　王诩失笑，端起酒盅细嗅一口，笑道：“我虽不好酒，但喝过的好酒也很多，却没有任何一种酒有这雪参酒那般令人沉醉。”
　　梅小雪轻声道：“这酒入口绵柔，后劲却不小，公子可不要贪杯哦~”
　　“哈哈，”王诩哈哈一笑，“老板娘是怕我喝醉？放心，别的不敢说，酒量这一块，我真没怕过谁！”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一瞬间，便觉一股暖流直通四肢百骸，极其舒爽。尤其是在这冬日之中，更加令人通体安泰。
　　王诩回味了好久，才感叹一声：
　　“好酒啊！”
　　他正闭目回味时，猛然听见二楼传来争吵之声——
　　“休妻？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休妻七出一样不占，你如何休我？”
　　“我呸！你给我听好了，这些年来某已受够欺辱。不就是入赘吗？入赘怎么了？入赘就要低人一等，任人辱骂不成？我告诉你，穷人家的子弟，也是有尊严的！臭娘们，真把老子逼急了，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
　　“你......你——”
　　“姑爷，小姐对您很好的，您这么说他......”这说话的，听着像个丫鬟。
　　“闭嘴！你们主仆两个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少假惺惺了！呸，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后面的争吵，三人似乎是太过激动而说起了方言，王诩可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循声看过去，发现除了自己之外，酒楼中的另外几桌，也都对着二楼行注目礼，楼上的一个房间突然打开了门，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