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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在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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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lly办事利索,说话也总说到点儿上,她这番话一出,蒙挚立刻表示赞同。
  “这位同学说得对。”
  Kelly看了蒙挚一眼,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怼:
  “请叫我Kelly,不要叫我同学,OK?我们见过面的,你怎么记得她叫苑瑕,不记得我叫Kelly?”
  蒙挚的脸红到了耳根。
  “不不……不是的,同学……Kelly同学……Kelly,我知道你是和苑瑕一起找我的,当时情绪有些激动,所以你俩的名字我都没记住,是朗朗,是覃朗给我微信时说的,说的她叫苑瑕,我才记住的。”
  Kelly被蒙挚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呢!咱们那次见面说得那是什么话题啊,哪还有功夫记什么名字啊!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elly,美国来的,钢琴专业的研究生,苑瑕的室友,覃朗的朋友。”
  Kelly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蒙挚伸出双手,还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躬下身:
  “幸会了!Kelly同学。朗朗的事也让你费心了,我替他谢谢你。”
  一番正式的礼仪过后,Kelly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
  “谢什么谢,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其实我还真的替覃朗不值,这么好的一个画展,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就这么完了,真可惜。你来看过没有?真的很棒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赞助。覃朗真是很有才华的!”
  蒙挚也是一脸的惋惜。
  “那段日子我正是最忙,实习完了,就开始毕业论文的最后冲刺,然后又是答辩,根本没空过来帮帮他。朗朗从小就聪明,是个小天才,他画的画在国际上都得过奖,很小就上过报纸,电视。而且他和一般的艺术生不一样,功课也好,高中的时候,他一直在年级前二十名里面,我们是重点校,这个成绩是能上很好的一本校的。”
  Kelly和蒙挚聊着,苑瑕的脑子突然转了个弯。
  “我有个想法,两位,听我说说行吗?”
  Kelly和蒙挚停下来,看着她。
  “我跟覃朗筹备画展的时间比较长,尤其开始拉赞助以后,我了解的情况就更全面了,Kelly,你也知道的,画展准备得已经很充分到位了,作品丰富且水平很高,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现在我们手里有了这近七万块钱,也算有了点本金,关键是覃朗也算是有了音讯,咱们一块儿努力,能不能在覃朗回来之前,把这个展览给他保下来呢?”
  Kelly立刻表示赞同。
  “这是个好主意!昨天舅舅还跟我说起这事呢!他抽个空看了看车库里放的覃朗的作品,赞不绝口,跟你说得一样,觉得画展说停就停,实在可惜,他说如果覃朗还回来,他愿意继续做赞助商。”
  “舅舅真这么说了?那就太好了!舅舅有眼光,他能觉得好,说明这条路还真可能行得通,我不想坐以待毙了,我想找那些赞助商们好好谈谈,让他们了解这真的是块金子,不要轻易说撤掉赞助,这个画展还能开起来的!”
  半天没说话的蒙挚也表态了,他说自己对覃朗的画展所知甚少,但他对他有信心,他同意两位女同学的意见,而且主动请缨,愿意在她们的指挥下多干一点儿。
  “我刚刚完成答辩,导师昨天出国了,要一周的时间,难得有大把空闲时间。联系,跑腿,这些事我都能干。我有电动车,去哪儿都方便。”
  一件大事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拉面馆里定下了。两个女孩开心得给自己倒满了酒。
  “你不能喝酒,就喝茶吧,咱们碰一个,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蒙挚拿起水杯,想想又放下了,把满是红油的米线汤倒在了小碗里,端了起来。
  “我不能喝酒,也不能用白水跟你们干杯!这碗辣汤我干了,表示对两位同学的敬意,也代覃朗谢谢你们!”
  蒙挚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苑瑕和Kelly鼓掌为他叫好,蒙挚有些腼腆地笑了,因为共同的好朋友,他交上了新朋友。
  ……
  千里之外,寺庙里,覃朗对着墙,走来走去,或站定或静坐,已经快8个小时了。期间几乎不说话,也不吃不喝。
  三个小工开始都在旁边陪着,3个小时的以后,走了一个,5小时以后,又走了一个,覃朗完全没有在意,他真的仿佛入定了。
  到了寺庙,覃朗放下东西,见了小工,一刻没停就去了他要修复的壁画现场。
  需要覃朗修复的壁画一共5幅,都是佛教人物画像,由于自然环境及年代久远等缘故,壁画出现了褪色、空鼓、孔洞、缺失等问题,尽快保护和修复,让古老的艺术得以传承,是这次修复工作的主旨。
  一路上,覃朗把承建方发给他的相关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还上网咨询了他以前的老师,对修复壁画的技术和技巧进行了强化,然而看见现场的一瞬间,他还是懵了。
  损坏的程度,环境问题,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很多,以他既定的方案根本就做不来这个修复,覃朗生活中是个得过且过要求不高的人,可沾了艺术就不可能有一点儿马虎,如果因为自己的考虑的不够全面,能力缺失,让近千年的古画失色,在他看来,那就是犯罪。
  然而越是困难就越有挑战,懵过之后,覃朗的斗志被激发出来了,原先只为了挣钱的念头顺位放到了后面,如何完成这个工作,是他要集中全部精力必须做好的头等大事。
  每一幅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覃朗一点一点地看,只要落下一点,都要回头重来,他要在脑子里先把原作记牢,然后拿出修改方案,再打一遍腹稿,八个小时过后,他眼花了,头大了,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哥们,我快饿死了,给我找点儿吃的行吗?”
  大晚上的,没地淘换吃的,小师傅小钱跑到僧人们的厨房,要了个馒头给覃朗,覃朗三口两口就吃了,又连着喝了两瓶水,力气回来了不少。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那俩哥们呢?等得着急走了?你能把他们找回来吗?咱明天一大早就开工,这会儿我想先跟你们说说,该怎么干。”
  小钱听话,跑去找其他两个人,结果只来了小李,小王已经跟另外一个组开工去了。
  覃朗倒也开明,这活人多了也不一定就干得好,只要顶戗,多一个少一个人影响不大。
  带着了小钱和小李,覃朗把他们该干的活,应该怎么干布置的明白仔细,两个小师傅相互对看,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俩人干这行也有两三年了,算是有些经验,这活对画师的要求非常高,作为小工,如果跟了个没两把刷子的师傅,钱必是拿不到位,甚至白干的风险也不是没有。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个嘴上没毛的小伙子,是行家,这次他们没跟错人。十五天的活儿,覃朗带着小钱小李干了整九天,九天下来,小钱小李瘦了快8斤,覃朗瘦了8公斤。第十天专业人员过来验收,挑了些毛病,他们又修补大半天,就过关了,老板也很开心,当场就把劳务费都打给了覃朗。
  覃朗是个厚道人,两个小师傅干活,他按三个人的工费给他俩结的,最后提前完工的十万奖金,覃朗二话不说,直接分一半给他们,这让小钱小李感激莫名。
  这段日子,覃朗为了把这个活儿干好,真是拼命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整宿呆在壁画旁,实在困了,就在搭架子剩下的板子上迷瞪一会儿,修复的关键部分自然都得他来,遇见重活累活,他能帮得也要帮着伸把手,一点架子都没有,小钱小李逢人就说,能跟了覃师傅,真是菩萨保佑,是我们修来的福分啊!
  拿到比干两个活儿挣得还多的钱,小钱小李给覃朗买了条软包中华,说什么还要请覃朗吃个饭。
  覃朗这些天真是累得快吐血了,就想找个酒店痛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大睡一觉。可看小钱小李那么真诚,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约定晚上在他刚刚找的酒店附近的大排档聚聚。
  回到酒店,覃朗洗了个澡,这些天吃睡都在壁画旁,最奢侈的也就是接桶凉水浇在身上凉快凉快,如今让温热的水在身上这么一浇,舒服得他简直不想动地界了。
  一个淋浴创纪录地冲了半个小时,覃朗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轻了,一直散不去的馊臭味儿也没了,不过他好像高兴太早了,他这次出门,一共就带了三件T恤一条长裤,一条短裤,这十天轮着穿,如今简直比他的身体还要臭!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覃朗穿着内裤扒着窗户往窗外看,邻街就是一条不算短的商业街,覃朗屏住呼吸穿上又脏又臭的T恤和短裤,花了五十块钱,从里到外买了一身,回来又冲了冲身子,终于焕然一新了。。
  收拾完自己,就要做最重要的事了。这次一共挣了26万,加上上次的6.8万,画展欠下的债算是平了,现在要做的,是把钱打给蒙挚,让他赶紧给苑瑕送去,把事情尽快摆平,让她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拿出手机,又是好久没用,打开它不过两三秒,它又自动关机了。没电了。覃朗拿出充电器充电,等待的时候,从换下来的裤子兜里拿出一块话梅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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