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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这种感觉可能就是死亡吧。
现在光是连思考都相当的困难了,这一段经历已经让zero十分的疲惫了,就这样一睡不醒或许也不是很糟糕。
在意识即将消逝之际,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犹如走马灯一样在zero脑中闪过,在弥留之际zero仿佛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凡人,现在你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就这样死去或是活下来与这段命运抗争,直到永远。”
虽然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究极是谁,但是对于尚且还有一丝意识的zero来说,如果这是一个能够选择的话,那么答案自然已经确定了。
“我要活下去!”
“那么谨记吾的名字,无悔,将吾的力量化为你自身的一部分吧。”
随着无悔的声音的落下,zero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仿佛重生了一般并想外散发了于之前无法相提并论的强力能力,这能量甚至将“围墙”和虚假的天空一并震裂。
再度活过来的zero,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如果说先前用无悔强化自己,是如同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而现在的感觉就正好相反,zero觉得身体的状况从未有这么好过,并且仿佛于无悔有了某种联系,即使不在自己的身边也一样。
zero下意识的伸出手,将无悔从凯特的手上召唤了回来,仅仅是因为猎杀的样子比较顺手的一个念头,手上的无悔就变成了猎杀的样子。
虽然zero不清楚无悔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该做的是什么了,zero挥舞了两下无悔再次面对起了凯特。
“如你所见,我还没有死,来第二回合吧,凯特!”
凯特看着起死回生的zero,虽然对眼前发生的事颇感兴趣,但是要做的事并没有改变。
“很有意思,但这是你最后一次带给我惊喜了,zero。”
再一次,铺天盖地的能量剑从zero的四周袭击而来,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和之前不同zero并不是靠蛮力将所有的能量剑击倒,而是从这密集的攻击中找到了有一道薄弱之处,仅用最少的攻击从密集的包围圈突破了出来,冲向了凯特。
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很轻,只要稍微发力就可以飞向空中,身边的能量剑也看的很清楚,自己只要集中注意力身边的攻击仿佛停止了一般清楚。
“什么?”
zero的动作和先前不同,充满着灵巧与精准,向自己迅速靠近。
zero的接近,不得不逼得凯特利用飞行再次拉开距离,但是zero仅仅在落地后再次的一个加速就再一次靠近了在空中的自己。
凯特立即将能量汇聚在手上向zero砍去,然而这一击被zero轻松用手上的武器化解。
但是这一次zero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化解攻击后缓缓的落地。
还不熟悉新的力量吗?这给凯特留下了喘息的机会,但是凯特清楚如果zero再次进攻回来,自己并没有办法轻易招架,所以要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分出胜负。
凯特飞向了遥远的空中,将全部的力量汇聚在双手,决定将一口气将全部的力量倾泻而出,以巨大的能量将zero直接淹没。
留在地上的zero,先前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看到了凯特在空中试图将附近全部夷为平地时,才再一次摆出架势。
但是太迟了,距离这么远,无论如何这场战斗胜负已分,正当凯特有这个想法的瞬间,zero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
而在下一个瞬间,zero已经出现了在自己的上方。
而附近的大楼处也同时出现了凹陷处,居然在一瞬间利用建筑物作为跳板接近了自己,既然有这样的机动性为什么到现在才攻击过来。
在无悔砍向凯特的瞬间,凯特注意到了zero的表情,并不是即将获胜而欣喜的表情,而是悲伤的表情,原来之前的几次错失良机只不过是留给自己的机会吗?
随着无悔砍中凯特,巨大的能量波动直接彻底震碎了围墙和天空,让它们化为了碎片犹如雪花一般消散了,被砍中的凯特也因为手上能量的失控引起了巨大的爆炸,凯特和zero一起消失在了这次爆炸的中心之中。
这次爆炸的威力之大,足足将组织的大楼削掉了一半,而在爆炸之后则是漫长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凯特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躺在zero的怀中,似乎是zero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爆炸造成的部分伤害,自己才得以幸存下来,而现在的情景就仿佛那一晚上的情景重现了一般。
“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知道你利用我的事实,但果然我还是不能就这样放任你死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说,即使这样,我的目的还是没有变呢?”
“那我下一次,一定会确确实实的杀死你。”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这个时候zero才注意到,凯特被无悔砍到的地方并没有开始再生。
“你的表情怎么了,明明是你才是胜利者,多多少少显得开心一点啊。”
“但是……”
zero虽然想尽可能把摆出平静的表情,但是眼泪却无法止住的往外流。
这个时候,凯特将手指向在碎片之后露出真正样貌的天空说到。
“十年了,我本以为还需要等上很久才能再次看到这片天空,你觉得那怎么样zero,你可能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吧。”
这个时候天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乌云逐渐挡住了阳光,仿佛天色暗了下来也下起了雨。
“就像那一晚一样不是吗,其实那一晚你的问题我也试着想过,但是不管怎么想都像是在给捡回来的小狗起的名字一样,你可不许拒绝啊。”
“我不会的。”
“那,今天起你就叫……”
随着zero听到凯特说完的最后一个字,凯特也闭上了双眼,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但是zero清楚凯特这次再也不会醒来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zero才突然意识到,大楼被毁成这个样子,在里面的夏娃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你放心好了,她们的话现在很安全。”
熟悉的合成音出现了,艾萨克出现在了半空中的运输船上。
“先前在你战斗的时候,我就趁机把她们给转移了。”
运输机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艾萨克从运输机上走了下来,看到了一旁的凯特身后是被修好的夏娃也一起跟了下来。
“如果当时我没有中途退出的话,结果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
艾萨克看向远处消失的围墙,说到。
“抱歉,zero之前有件事隐瞒了你,其实我知道墙外边的事。”
说完,艾萨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在面具之下露出的是一个白发青年,而特别的是这个青年有一双属于野兽的耳朵。
“我其实原本就是墙外的发明家,因为机缘巧合的原因也被困到了墙内,是凯特给了我许多帮助我才能在这里立足,而现在我却只能以一个体面的安葬来缅怀我的老友。”
艾萨克将凯特留下来的躯体运上了运输机,在即将离开之际。。
“以她的性格在最后应该留下什么给你了吧。”
“嗯,现在起我不再是代号为zero的杀手,而是以一个名为塔克斯的人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