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嘴炮大帝 / 第十七章 相框里的甜美女生

第十七章 相框里的甜美女生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被叫作“八叔”的中年汉子似乎对黑衣人口中的组织有所耳闻,表情明显吃了一惊。
  “他们一向不碰黑活,怎么会插手这件事?”没等他反应,跟黑衣人并排坐着的皮夹克抢先问道。
  “那倒未必。‘钱财动人心’,凡事都有可能。”八叔神色已平。
  “我也觉得奇怪。‘动物园’充其量,也就是个大号的雇佣军,而且只在灰色地带活跃。照理说,它想卷入吊坠一事,背后肯定有金主在支持它。甚至……有可能是我们的老对手。”
  “真可惜。如果不是那帮杂鱼,我绝对能撬开他的嘴。”皮夹克懊丧不已。
  “到底是谁呢?”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
  绿色吉普飞驰远方,很快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直到与黑幕融于一体。
  而所有的谜团,正如这遗留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混沌难辨。
  ——————————————
  曾玉春对外面世界正在发生的激斗一无所知。此次此刻,他正躺在光滑如玉的大理石浴缸里,闭眼享受。热水的能量顺着毛孔渗入他全然放松的四肢百骸,仿佛一只有力而又轻柔的手托举着他,舒服得令人不想起来。
  “呼,爽——”他仰头长啸。
  等他用浴巾包着头部,裹着睡意从浴室内走出来时,柳艺馨正坐在沙发上,换上了他那件显得宽大的T恤衫。尽管如此,衬衫也无法全部遮掩她饱满高耸的胸前曲线;袖管外露出的两截洁白水润的藕臂,直接把诱人的细嫩肌肤呈现眼前。任凭曾玉春心里再如何矜持、想与柳艺馨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他实在无法扼制生理上的本能反应,体表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几个点。
  “你……咳咳……”他刚张嘴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干咳起来。
  “哦,你终于洗完了?”柳艺馨看着他包得像个印度阿三似的脑袋,本想舒心一笑,可话到了嘴边却情不自禁变成另一番说辞,“我还以为你掉进浴缸里,爬都爬不起来呢。”
  一桶冷水朝着曾玉春火热的心当头浇下,瞬间治好了他的情迷和咳嗽。
  “我说,每次见面你都得损我一下是吧。一个女孩子,身手了得没问题,可嘴巴要不要这么毒?”
  “再毒也比不上你吧。你的嘴炮一开,被你命中的人可就惨了。”
  “那你还不感谢我?至少到现在,我还舍不得用嘴炮教训你。”
  “呵,那你可以试试,如果我真怕你的嘴炮,上次就不会过来找你了。”
  唔,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的嘴炮对她是无效的?曾玉春不太相信,忽然有种想在她身上试试的冲动。
  柳艺馨这时却起身,拨了拨未干的乌丝秀发,环顾大厅:“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吹风机?”
  “当然有!不过……你等等哈。”曾玉春只得暂时打消念头,屁颠屁颠地跑向盥洗室。没过两分钟他就出来,遛到卧室里;不多时,他又急匆匆跑出房间,可两手依旧空空。
  柳艺馨头脑凌乱中。真是个丢三落四的家伙。
  “奇怪了,我明明昨晚还用过。难道它跟人参果一样,掉在地上不见了?”曾玉春边找边念念叨叨。
  罢了罢了,求人不如求己。柳艺馨摇摇头,自己开始寻找起来。
  “诶,不介意我去你房里吧。”
  “啥?”
  “别误会,我只是去找吹风机。”
  “可以啊。再说上次你不是去过了嘛,跟我装什么客气。”曾玉春费力地挪开沙发搜索可疑的角落,气喘吁吁地发泄道。
  柳艺馨知道他是在气她,若无其事,走向曾玉春的卧房。
  相比于琳琅满目的大客厅,房间里的陈设并不多。一张加大的单人席梦思床,那件橙色丝绒被仍整齐地躺在上面;和衣橱同侧的是一个四层的橡木书柜;宽大的窗户下是放着笔记本电脑的办公桌以及配套的转椅;再加上一对精品设计的床头灯,还有正对着床的古典壁钟,构成了这间卧室的几乎所有配置。因此,虽然房间很宽敞,却给人一览无遗的感受。这也体现了设计师的匠心独运。
  那个家伙到底何德何能,凭一张触人霉头的破嘴,就可以享受这么多常人穷极一生都难以揽括的奢华和高雅?柳艺馨蓦地感慨,原来上天的确是不公平的。
  她把视线转到那件一人多高的橡木书柜。里面的藏书不多,有些格子甚至是空的,但吸引她的不是其他,而是其中一个格层。一件普通的相框静静沉睡着。唯独相框里的甜美女生,还有她那抹甜甜的微笑,赋予了它别样的生命力。
  这相框很可能是房间内,或者是整栋别墅内最低廉的东西,可它却位于书柜正中心的位置,足见它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蕴藏着某段久远而难以割舍的记忆。
  它是不是在默默告诉访客,对那个人而言,这世界上还是有比物质更重要的东西?
  一种奇妙的虔诚心理,促使柳艺馨鬼使神差地从书柜里取下那个相框。
  “嘿,找到了。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呢,被我不小心锁紧柜子里了……”恰在这时,曾玉春的声音大老远传至卧室,紧接着,蹦蹦跳跳举着吹风机的他跨入房门,准备秀个一字马。谁知瞥见柳艺馨的刹那,他惊得浑身一耸,一字马差点摔成嘴啃泥。
  “喂喂,你干什么,快放下!”险些跌个大马趴的他步子都不利索了,踉踉跄跄地奔过来,劈手要夺回那件相框。
  “小气鬼,不是你说别装客气的嘛。”
  “别的你想怎样都行,快还给我。”见对方左躲右闪,曾玉春明显急眼了,手脚也毛躁起来。
  “曾玉春,你趁机吃我豆腐是不是?”柳艺馨却产生误会,以为对方和那些借机揩油的臭流氓没什么区别。
  “不想我吃就还给我啊。诶不对,我什么时候要吃你了。跟赵晓茹比,你连豆腐都不是!”曾玉春越说越激动,语无伦次的他猛扑过去,狠狠将柳艺馨拿相册的玉臂揽进怀里。以为他口是心非、依旧在占便宜的柳艺馨,一个旋转抽身后,相框的一边却同时被曾玉春紧紧抓住。结果她猛地发力,曾玉春整个人竟被拖得向她怀里倾倒,几乎快贴上她浑圆温香的****,吓得她又一撒手、侧身退步,然后就眼睁睁地望着曾玉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很有重量感的闷响。
  尽管隔着厚实的地毯,曾玉春仍旧被硬实的木地板弹得头晕眼花,好在相框完好无损地攥在手心里。这令四仰八叉、痛苦呻吟的他起码有了几分安慰。
  “不好意思啊。那个……那个赵晓茹是你什么人,初恋?看你这么在乎,难道你们还没结婚?”像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轻他的疼痛,又仿佛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柳艺馨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会问平时听着都觉得白痴的这种问题。
  “咝……”曾玉春揉着生疼的膝盖和手臂,出于略微的报复心态不太想回答她的疑问,“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哎,难得我好心问候一句,不想说就算了。”
  “是啊,被你拽倒也挺难得的,我是不是要专门感谢你、给你颁个奖状啊。”曾玉春左摇右摆地站起来,不仅用手,还用身上的衬衣用心擦拭着相框。虽然地板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得一尘不染,相框沾到灰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哟,这么想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我专情,我乐意,你有意见?”
  柳艺馨笑了笑,转身走开,在书桌边的椅子坐下:“真搞不懂你们男人。”
  “搞不懂什么?”
  “想知道我对你的看法吗?”柳艺馨玩味地注视他,得到对方默认后,她又继续说,“从地铁遇见你的第一眼,你看那位辣妹的眼神,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哪怕就像现在,你的记忆深处有一个难忘的女生,她也不过是你自我安慰的证明,证明你心里有她……然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游戏风尘了,而且没有心理包袱。像这样的男人还多得很。所以我不懂,你是如何一边装着她,一边看别的女人?好色也许就是男人的天性,大方承认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还能更欣赏你。”
  曾玉春呆呆看着她,又低头瞅了瞅掌里的相片,突然嘴角一弯,笑了。
  “你好像挺了解我呀。可是你确定,我很需要你的欣赏吗?”一抬眸,他骄傲地和她四目相视,“柳艺馨,如果你讲这番话,是为了让我更讨厌你,那么恭喜,你成功把我们的距离拉得更远。”
  无视对方复杂的眼光,他径自走到书柜前,把干净的相框小心翼翼摆回原位。
  “不对,我们一直就有距离,虽然你救过我两次。我也弄不明白,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就算要独立特行,前程也多得是。怎么把自己搞得真如一个间谍,看谁都挂着有色眼镜?还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你哪来的这份骄傲?”
  他转过身,又盯着对方的脸:“赵晓茹走了,如果我说今后不找女人,别说她了,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如果你是以为,凭美貌就能对所有男人妄加猜测、觉得他们应该对你心悦诚服。那我倒是可以保证,你能够超越晓茹的,也就剩下美貌了。”
  “可我不稀罕。”他最后补充道。
  说罢,曾玉春过去一拉房门,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他没有刻意表现得很果决,但从他的神态和动作中,柳艺馨仍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坚定的力量。
  这个看上去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男人,套用他自己的话讲,也就剩下帅气了。可此情此景,柳艺馨发觉他似乎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些渣男确实有所不同,纵然只是一点点。
  或许因为如此,她忽然失去和他斗嘴的毅力,竟真的遵循对方的指示朝门外走去。
  曾玉春一口气喷了一大段,更觉得喉干舌燥了。平时喜欢耍酷泡妹的他,扯起嘴皮子从来不觉得心力交瘁。可今晚脑子也不知搭错了哪条线、一吐为快之后,他蓦地有种忘记适才自己说了什么话的错觉。
  现在想想,围绕一个已经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的人,非敌非友的孤男寡女,在室内不是调情,也不是狂欢,反而居然是莫名其妙的相互质疑和争辩,再接着是难以忍受的静默,想想都觉得很黑色幽默吧。
  曾玉春苦笑,也跟着她出来。打开客厅里的冰箱,他刚拿出一听冰镇啤酒,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的柳艺馨:“能喝凉的不?要不要来一瓶?”
  柳艺馨看了看他,点头示意。
  冰爽的饮料果然能慢慢带走人的火气。
  “现在能问你问题吗?”半灌冰啤下来,柳艺馨的语调较之前平和不少。
  “只要不是问我的就行。”曾玉春感觉有点疲乏,哪怕喝了啤酒解渴润喉,他也没有继续争吵的欲望和力气了。
  “你说赵晓茹走了,是什么意思?”
  曾玉春目色一沉。
  “诶,我问的是她,不是你。”见自己似乎再度刺激到他,柳艺馨不得不替自己澄清。是你亲口承诺,不是问你的就行嘛。
  曾玉春又抿了一大口酒,似乎想把自己灌醉,又像是逼自己酒后吐真言,逐渐步入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良久,他才强打眼皮,略显无奈地呢喃:“走了就是没了。没了你懂吗?就是一个人,活生生的大活人,明明和你情投意合,甚至快要谈婚论嫁,但结果却给你留下一封信,一封诀别信,然后远走高飞、天各一方。”
  “这不是韩剧的情节吗?”这话倒非柳艺馨存心调侃,记得类似的情节是,某某女主查出了不治之症,痛苦之余,为了放手令男方寻找新爱,用别的理由写下告别的文字,然后不辞而别,最后故事多半以凄美的结局收场。
  她不忍心解释得那么详细,因为她看得出被揭开旧伤疤的曾玉春早已难掩苦色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像。至少她信里的理由,总是那么不够充分。”曾玉春闭上眼睛,借由黑暗把自己带回遥远的过去……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