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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人鱼珍珠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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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雾之湖有一条蜿蜒的河流经过人之里,河流本身并不宽阔,两岸靠得较近。魔法森林那一畔妖怪时常会被靠近河岸的人的气息给吸引,因此时时有在河边耕作的村民被渡河的妖怪袭击的事件发生,轻者断胳膊断腿,重者则丧命妖怪之口。
  后来,村民们在妖怪贤者及其式神的帮助下,从河流挖了一条河道通往人之里村落,农田也从河岸移到村落周围。加之人之里本身有龙神的庇护,弱小的妖怪靠近后会自动躲避,村民们才得以安心得在农田上劳动。
  若鹭姬的珍珠就是落入了这条将河水运输到所有农田的河道中的,因为怕珍珠流到广阔的农田中,她们第一时间就把河道用大石头封了起来。
  “这样珍珠只会停留在河道中,寻找起来也会容易许多吧。”今泉影狼如是的说道。
  “是这样没错。”我点点头,的确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那你们为什么又要跑到农田去?”我问道。
  “若鹭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所以我们想会不会已经跑到农田里了,于是就过去找了。”今泉影狼耸耸露出低胸装衣服的肩膀,不经意间又是一阵诱惑。
  “好好注意形象啊。”我转过头低喊道,今泉影狼呵呵得笑着,又爬到我的视线正前方。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这件事我暂时也没有头绪,我想问一下,若鹭姬还在河道里找她的珍珠吗?”
  “自从丢了珍珠的那天起,她就没停止寻找过,中途还是被我和赤蛮奇强制打晕了才休息了一段时间。”今泉影狼满是担心的说道。
  讲真,我也对这没有一点头绪。她们当时已经做出了最有效的寻找办法,然而却没有用,既然连身体素质强悍的妖怪都寻找未果,我这个还中度近视的人类更没有什么法子了。
  不对不对,我是一个人类,虽然人类弱小,但人类可以依靠自己的头脑去战胜一切,我不能妄自菲薄自己,哪怕是在幻想乡。
  “你可以跟我仔细讲一下珍珠的特点吗?”我抬起头注视着今泉影狼。
  “问这个有什么用呢……”今泉影狼歪着头,有些不不情愿地说道,“听好了,若鹭姬的珍珠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比普通的珍珠要大一点。”
  “有多大?”
  “应该有你一个头那么大吧。”
  “嗯,有我头这么大。”我双手放在脑袋上。
  淦!你确定这不是篮球是珍珠,人家大一点的撑死一个鹌鹑蛋那么大,你直接来个鸵鸟蛋那么大。要不是我现在在幻想乡,还正在跟妖怪说着话,我八成会以为说这个的人是白天做多了梦,要不就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还有就是晚上会发光了,我之前说过。”
  “它那么大,重量也很重吧。”
  “不重,也就你一个头那么重。”今泉影狼回答。
  我瞬间打了个寒战,嘴角抽搐,“你可以别在一个人类面前说这种只有妖怪之间才能理解的话吗,我真的很怕的啊。”
  “抱歉呢,因为总是跟赤蛮奇呆在一起,总是会随手把她脑袋扯下来玩,所以就不自觉的说了这种话。”
  沉默,伸手,爬,后退,后退。
  “你为什么要突然离我这么远?”
  “没什么啦,只是怕你一步小心把我脑袋扯下来,哈哈哈。”我干笑着。
  今泉影狼靠近,我后退,她又靠近,我又后退,她继续靠近。
  “再躲我就发飙了。”她张开嘴露出了尖利无比的牙齿威胁道。
  我身体僵直,“不了不了。”
  我长呼一口气,稳定心神,“这么大的珍珠你们都发现不了,说不定它压根就不在河道下游呢。”
  “不在下游还能在哪?难不成跑上游去。”今泉影狼用手扒着地上的泥土,抓成一片片起泥土块。
  我猛然间想起什么,找出珍珠的方法就快要脱口而出,但又卡住迟迟又说不出来。
  “我想到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被石头堵住的河道。
  “是什么是什么?”今泉影狼双眼冒光,手舞足蹈地问我。
  “记不起来了。”
  今泉影狼把爪子放在胸前,呜哇一声得扑向我,我来不及躲避,被她一下扑倒在地。
  “我真的是想到了又记不起来了,而且我又没吃早饭,现在又都中午了,现在饿的要死的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啊。”我语无伦次得解释着。
  今泉影狼双手摁住我的胸口,鼻子靠近我的脖子嗅嗅,“我也饿了。”
  我灰白着脸,“狼……狼姐,我不好吃的,虽然身上有点肉,但都是肥肉,里面好多油脂什么的,超级臭的,而且超级不营养,就相当于是垃圾食品……”
  “垃圾食品,薯片,咔嚓咔嚓,好吃。”今泉影狼嘴巴一张一合,做出咀嚼的动作。
  我感觉快要离世了,我隐约之间看到远处的天边,四季大人在向我招手。
  身上的压力忽然消失,耳边传来讥讽的笑声,“小葱真是逊呢。”
  心中的畏惧与无力瞬间消失,我依然瘫软地躺在地上,“以后不要再弄这种恶作剧了,我真的好怕好怕的。”
  “怕,怕什么?”
  “怕死啊。”
  ……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怕死的我只能说声没关系。”
  “咬你(;`O´)o。”
  “啊,我死了。”
  我跟今泉影狼约定傍晚的时候再来这里,向她道别后,我走回了来时的田垄上。
  让我有点惊喜的是,裨田阿求竟然等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还没走吗?”
  “这是人之里生死攸关的大事,我当然不能轻易离开。”裨田阿求侧了侧身,“而且有家族的援手,如果你遭遇不幸的话我们也好及时救援。”
  我眼睛掠过她往她身后看去,十来个胄甲精良的武士整顿有素地站成两排。
  “多谢了,不过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跟裨田阿求说明了事情前因后果,“我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办法,今晚应该就可以解决水道封堵的问题。”
  “看来这要成为被记载的第一件利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异变了。”裨田阿求对我微笑着说道。
  “不对,这压根就算不上异变吧。”我受宠若惊道,“被记载的不都是大事件吗,什么大地震,吸血鬼入侵,今天这个根本不值一提。”
  “哦?你以为所谓异变是什么呢。只要危害到幻想乡日常秩序,破坏幻想乡和平的都算作是异变,即使是这次的水源断绝,人之里许多的人都损失巨大,一些很早就插秧的稻苗完全枯死;农田附近的鱼塘干涸,鱼全部死光;很多村民日常用水断掉,每天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水。”
  “人之里一半以上的摊贩或店铺都直接或间接受到影响,没有再正常开业。”
  “为了节约水源,煮菜时不洗食材,每天都有人因为寄生虫感染被送去医院。”
  “知道妖怪是罪魁祸首后,他们不敢反抗,只是装作没事一般,心里再畏惧也不敢表现出来。”
  “也许你想问为什么不跟巫女说。我要告诉你一个可悲的事实,一直以来,在村民的眼里,博丽的巫女就是和妖怪一路的存在。”
  “或者说,他们就是把她当做妖怪。”
  “我回来了。”我把鞋子脱掉后,就默默地坐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盯着地板。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在听到裨田阿求诉说的“真相”后,我就一直精神恍惚。
  博丽灵梦,是幻想乡的巫女,也是人之里的城管。
  但这在人之里的村民看来,这就是个笑话。
  无论灵梦做了什么,解决了多少次异变,保护了多少次人之里,人们依然像畏惧妖怪一样的畏惧她,而灵梦,她是人类。
  所以我和灵梦在人之里的时候,村民总抱有异样的目光。
  所以灵梦会说,没有一个人类对她友好过。
  所以博丽神社就如同被人废弃般,长久无人参拜。
  “喂,你个家伙怎么一回来就跟掉到粪坑里一样,脸那么黑。”灵梦走到我旁边,轻轻踢踢我的屁股,“我饿了,快去煮饭。”
  “呼哈!”我猛地跳起来,拍着胸口,“交给我吧!”
  “你出去一趟是脑子坏掉了吗?”灵梦插起腰来,瞪着我。。
  “总之,以后一切都要交给我啊。”说完我便小跑进厨房。
  今天的林小葱也是干劲十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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