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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碎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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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秦远修炼完起身,刚推开房门便见到又顶着张丑陋面孔的李清芷,此时她正蹲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听到秦远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李清芷站了起来,道:“少爷,我给你打些热水洗个脸吧。”
  秦远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问她好呢?难道说,我昨晚偷看你洗澡,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还是旁敲侧击地暗示,让她知道我已看穿她的伪装?总感觉,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少爷?”李清芷呼唤了几声,这才将入神的秦远注意力吸引回来。
  秦远接过李清芷手中装着热水和毛巾的木盆,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后者,道:“等等,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李清芷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秦远的面前。
  “少爷!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秦远循声望去,来人是母亲的贴身丫鬟。看她那火急火燎的模样,秦远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少爷,你快来,家主的病症又严重了!”
  小翠服毒自杀后,秦远从她的房间里发现了那瓶碎心散,很容易便联想到了秦望川的病症,于是将之交给了何绍堂研究,希望能够发现有用的线索。
  现在的情况下,秦远也顾不得问李清芷别的,吩咐道:“清芷,你替我去一趟济世药轩请何绍堂何老过来。”
  李清芷受命而去,秦远则立即前往父亲的房间。
  此时的秦望川整张脸都发青了,意识虽然没有丧失,陷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但这种状态下,他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心肺撕裂的疼痛,不断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晋霜霜在一旁急的直落泪,但也毫无办法,只能哽咽着抓住秦望川的手。
  “父亲!”秦远快步走进了房间,直奔秦望川的床榻,二话不说直接使用何绍堂教给他的方法,以柔和的罡气缓缓灌注秦望川的筋脉,暂时护住他的心脏不受进一步侵蚀。
  在秦远罡气灌输下,秦望川的脸色稍稍好转,痛苦之色也消退不少。
  过了两刻钟,何绍堂、大虎小虎和李清芷匆匆赶到,也顾不得太多礼,何绍堂赶紧给秦望川把脉。
  “何老,望川他的情况如何?”晋霜霜忍不住问。
  “很糟糕。”何绍堂叹了口气道:“毒气已经将他的心脉侵蚀了七成,恐怕……”
  晋霜霜闻言,只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被一旁的李清芷及时扶稳。
  秦远虽急,但并没有慌乱,敏锐地捕抓到了何绍堂话语中的“毒气”二字,问道:“何老,你说毒气侵蚀了父亲的心脉,也就是说……”
  “不错,正是少爷上次让我检查的那种毒。在这位李姑娘过来找我之前,我才刚刚弄清楚,那种毒名为‘碎心散’。”何绍堂答道。
  晋霜霜紧紧抓住秦远,急问:“远儿,你们说什么毒?你父亲不是染病吗?”
  秦远极力忍下心中的愠怒,将整件事从头到尾跟晋霜霜解释了一遍。
  秦远此时已经笃定,不仅父亲中毒与秦珏有关,两位已故的兄长的死,秦珏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将秦望川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何绍堂道:“如今虽然我们知道了这种毒,但是想要治好家主,除非得到碎心散的解药或者火毒蝎尾鳄的心脏。碎心散本就是大楚外域的毒药,解药更是不传之秘。而火毒蝎尾鳄,早在大楚境内绝迹多年,想要寻到几乎等同大海捞针。”
  秦远顿时生出要直接从秦珏那夺取解药的念头,但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即使对方有解药,也会收藏得相当隐秘,正面跟秦珏对上,现在的自己还不是对手;想要暗中窃取,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唯一的希望便是火毒蝎尾鳄了。
  “何老,我父亲还能支撑多久?”秦远问。
  何绍堂沉吟片刻,道:“尽我所能延缓毒气侵蚀的速度,最多三个月的时间,必须找到解药或者火毒蝎尾鳄的心脏,否则彻底毒入心脏,便再无救治可能。”
  秦远点了点头,对何绍堂和李清芷等人道:“我先去一趟游侠公会。公会的情报网相当广,也许从那能够获得有用的信息,在我回来之前,劳烦各位照顾好我父亲和母亲了。”
  临走前,秦远在大虎小虎耳边轻声道:“你们暗中盯紧李清芷,无论她做了什么,都记下来跟我汇报。”
  不久,游侠公会。
  自从上次秦远等人护送采药队遇上紫目大马猴袭击,楚石城周遭的魔兽出现不寻常的异动,受此影响,游侠们的活动减少了许多,游侠公会也变得有些冷清。
  左谦和右候二人却依旧兢兢业业地守在公会,梳理着楚石城游侠们的信息。
  这时,游侠公会的大门被推开,左谦右候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去,抬头一看,来人正是秦远。
  “秦少侠,许久不见,”
  “你是来交任务的吗?”
  秦远摇摇头,拱手道:“二位,在下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但说,”
  “无妨。”
  “我想知道有关碎心散解药,或者火毒蝎尾鳄的有关信息。”
  左谦右候互看一眼,默默地从柜台中取出一个水晶,一起运转罡气注入其中,闭上双眼搜寻起来。
  这种水晶被称为“信息水晶”,与记载《逆转乾坤功》的功法水晶有些相似,能够在其中记录海量的信息,唯有输入对应的罡气才能读取或修改。
  片刻后,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碎心散的解药唯有制作这种毒药的家族,也就是漠洲四大势力之一的白家掌握,游侠公会也不得而知。”左谦道。
  “至于火毒蝎尾鳄,今年初有人在大楚境内的西桔山一带目睹。”右候道。
  大楚帝国是漠洲的边陲之地,论繁荣程度几乎是漠洲众多国家中垫底。秦远没想到这碎心散竟是漠洲四大势力之一制作,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白家是肯定惹不得的,那便只有到西桔山寻找那火毒蝎尾鳄了……”秦远心中暗道,然后谢过了左谦和右候,正准备告辞,却被二人拦住。
  “秦少侠,请留步。”
  “会长想要跟你见一面。”
  秦远愕然,想不出游侠公会会长要见自己的理由,但自己刚刚才从公会获得想要的情报,不去见会长一面也不好,只好拱手道:“好,烦请二位带路。”
  得到秦远的应允,左谦右候走到柜台后,转动机关,将一扇暗门打开,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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