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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张往生,出身于香港的一个佛法家族。
没错他就是一名法师,虽然他修炼的是家传的佛法。
从小,他的父亲就告诫他,绝对不能跟那些普通人说他们家是一个法师的家族,这是秘密。
“为什么我们不能跟别人说?为什么我们必须雪藏着?”
年幼的他这么问父亲。
“因为这是泰山君的命令,所有法师都必须遵守。”
“为什么我们非要遵守?为什么他可以命令我们?”
“因为泰山君是最强大的法师,玄学界里没有人可以违背他。”
他明白了。
因为泰山君最强,所以泰山君可以为所欲为地命令他们。
但他依然不爽。
就是不爽。
“为什么我非得把自己隐藏在世界的黑暗面,为什么我不能站在光明的一面,向那些喜欢活在梦里的普通人展示自己的厉害?明明我比那些脆弱的凡人们强得多。
读书的时候有同学问我家里做什么的?
我没有回答。
虽然有关玄学界的秘密不能说,但我的家族在世俗界依然依然是有数的金融巨头。
但我不想跟他们说我是某某集团的公子爷,我不想这样向别人这样介绍我自己,因为我觉得这不是真的我,明明我的存在比这些所谓的生活在世俗的家伙们厉害得多。
如果要向别人自我介绍的话,我希望能展示真正的自己给别人看。”
他一直这么想着。
但这不可能。
因为一个名为“泰山君”的山压着他。如果自己真的敢向世俗曝光玄学界的话,不止是自己,连自己身后的家族都保不住。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
但某颗种子已经在张往生的心中扎根。
后来在种种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
他们都有着想要让自己站在光明下的愿望。
就这样,他们一边畅想着未来一边悄悄发展着,等待着能够向泰山君翻牌的时机。
这就是名为张往生的男人的一生,现在他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夺取了。
而夺取了他的一切的人,名字叫做“苗大侠”。
其实这个叫苗大侠的男人还是张往生的“同袍”之一,二人都有着同样向往着“光明”的志向,也是关系很好的“密友”。
张往生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却栽在苗大侠的手里,而苗大侠谋害密友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被泰山巡府怀疑上了。
玄学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泰山巡府们的可怕,如果被对方抓住了把柄绝对不是好受的事情。
尤其那位做事喜欢“先斩后奏”的“静仙子”,其在泰山巡府中都是有名的“酷吏”,他完全可以怀疑也许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对方找理由抓起来拷问。
面对来自生命的威胁,他不得不考虑退路。
选择张往生下手也是有考虑过的,他俩之间的密友关系没什么人知道,不容易被怀疑也比较有机会得手。
但在知道自己被泰山巡府盯上的情况下,想下手也得顾虑很多。
选择在这条“魔骨摆渡船”上下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事先了解过这个拍卖会以往也有过客人遭毒手也不管不问的历史,所以他觉得这是有利的条件。
而且这也是能够让自己与密友有能够正常接触的理由机会。
实行计划的过程非常的顺利,他平常就是一个待人热切的人,就算向其他参加拍卖会的客人打招呼邀请喝茶什么的也属于正常行为。
就这样,由于原本关系就很好的原因,趁着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暗算了对方。
搭载着自己的灵魂意识的蛊虫成功夺舍了张往生的肉体。又操控着蛊虫制造了自己修行不慎惨遭蛊虫反噬的死亡现场。
他自认自己的行动很完美,就算自己的尸体被如何解剖也绝对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船主人似乎生怕自己的尸体在客房放久了会污了地板一样早早就把现场清洗了。
实在是太配合了!
就这样,虽然在参加拍卖会的过程中遇到了袭击摆渡船的小事件,但总归是顺利结束了着趟行程,也顺利摆脱了危险的“静仙子”。
拍卖会结束后,他没有回苗疆,而是“回”了香港,毕竟今后他要作为“张往生”而活了嘛。
凭借夺舍而来的肉体遗留的记忆以及自己高超的演技,很顺利地未引起任何人怀疑作为“张往生”而平静地生活与修行着……
这天,他应约参加了“同袍们”的一次集会,似乎是要讨论重要的事情。
在前往约定地点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顺路的“同袍”。
这当初就是这个人引荐“张往生”进入了他们这个圈子,比起密友“苗大侠”,张往生更加愿意付出信任给这个……女人。
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有了那么点不和谐的感觉。
感觉就像有什么对不上。
“有段时间没见了啊,最近修行还顺利吗?”对方上前来打招呼了。
“拖您的福。”
把那点不和谐的感觉抛到脑后,在张往生的记忆里,他对这位怀着真挚的尊敬和仰慕之情,必须认真对待。
在招呼过后,两人就保持着安静的氛围继续朝着目的地走着,没有再多说话。
他和以前的张往生一样刻意落后了对方一步的距离。
“啊,说起来……”
在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了,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正当他竖起耳朵要认真听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辆失控的五菱宏光冲破了马路边的护栏笔直地向他撞了过来。
“啧!”
撇了撇嘴,朝旁边敏捷的一避。
本来绝对能躲过的,但意想不到的是那辆面包车竟然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他被车尾撞飞了出去。
落地时那种全身传来的破碎的剧痛告诉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开玩笑的吧?
他居然遭车祸了?
这不可能!
不说他身上的护身宝物,就凭他的这副肉体的强度也不是区区一辆普通的汽车能撞得伤的!
好痛,怎么这么痛?意识都在迅速离开。
全身都动不了,难道筋脉全断了不成?先不管这么会伤到这种地步,最重要的是没法用法术给自己治疗的话这样下去他就要完了。
连再用蛊虫去夺舍都来不及。
不过,也不是没有生机。
张往生敬重的那位就在旁边,她应该会救自己的。
只要她出手自己就能得救了。
移动着视线寻找着对方。
终于在围观的人群中发现了她,但对方完全没有要上前治疗他的样子。
只是看着。
心开始往下沉。
看着对方撇了撇嘴后就直接转身离去了。
等等,救救我啊!别把我丢在这啊!
但直到他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对方都没有回过头。
就在他的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终于想起来之前见到对方时的那种不和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苗大侠以前也见过那个引荐张往生加入他们的人,只不过他记得那个人——
不是男的吗?
▁▁
“咔咔咔咔——”
洛桐刚刚从自己幻象中醒来,就发现脚下大片的冰面正在开裂。
站稳脚下的一块分裂的浮冰后,发现姜禹瑾就在身后不远处。
她似乎想靠近几步,却从洛桐身上感觉到了真切的寒意。
“你没事吧?洛桐。”
“没事。”
此时洛桐的金瞳已经熄灭,但手中还握着刀。
“那什么河神的幻境好像还能反映出人过去的回忆,我都看见了我父亲…要不是突然被谁拍了一下说不定还要再陷一会儿。”姜禹瑾回想了一下向洛桐问道:“你看到的应该和我不一样吧!”
“嗯,让人很不爽。”洛桐以很冷的语气说道。
感觉到不对的禹瑾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小声地喃喃自语:“幻境的类型不同呢。”
“哇啊啊啊——天塌了啊!……唉?”
风逸躺在一块浮冰上手舞足蹈地大叫着,醒来后坐起身来,望了望四周,双眼茫然。
突然,
“哇——!”
风家的大少就这样当众号啕大哭起来。
“完了,本来就很二了,现在彻底傻了。”姜禹瑾见状悲叹道。
回过神来的洛桐看向四周,此时她们距离摆渡船有一百米多的距离,其他人貌似都从幻境里回来了的样子。
止嫣清醒时差点没站稳要掉下浮冰,但被她的那名随从拉住了。
蒲牢家的那名小少爷不知出了什么事,昏迷着被一名黑西装的护卫扛在肩膀上,而另一名梳着大背头的护卫也被那名清醒的护卫用另一只手拖着。
他们距离洛桐她们最近,不过五米远。
“咦?”
当洛桐看到林静和那名香港来的佛修张往生时,发现貌似发生了些事情。
只见那张往生跪在那名静仙子的面前,一动不动,气息已经全无了。
想到那名仙子泰山巡府的身份,也能隐隐猜到那个张往生估计是犯了什么严重的事,被抓后给就这么当场处决了。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自认与张往生没什么牵扯,但除了洛桐和钟家那个唯一清醒的护卫以外都警惕了起来。
哦,还有依然在哭的风家大少。
“发生什么了?”洛桐向姜禹瑾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醒来时就这样了。”姜禹瑾回道。
静仙子以带着一丝怒火的冰冷目光环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后丢下了一句话:“这家伙是‘复出派’的。”
随后就转身走了。
但有数人的脸色却是一变。
“‘复出派’又是什么?”洛桐问道。
“‘复出派’就是一些想回归到世俗中的人暗中组成的一个派别,虽然泰山君的法令对大多数门派家族来说是一个能够避免与俗世摩擦对保存自己传承有好处的事情,但总有些家伙舍不得俗世里的权利地位。”姜禹瑾给洛桐解释道:“这个派里的人可是泰山巡府们的重点调查目标,要是被怀疑了会很麻烦的。”
这时,跪着的“张往生”的尸体又有了变化。
只见尸体的眉心处冒出了金光,随后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被“吐”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支闪烁着金光的小飞刀,长度只有一寸左右。
看到那只小飞刀,姜家的姜禹瑾和止家的止嫣都将目光转向了蒲牢钟家的一伙人。
她们的目光中都带着惊讶和奇异的色彩。
洛桐见她们的样子就知道她们肯定对这玩意有所了解,而且恐怕跟钟家还有所关系。
于是她就向禹瑾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确实知道。”姜禹瑾点点头:“那是他们钟家的暗器,独门的,叫做‘魂信子’,是一种专门杀人灵魂的暗器,很危险,也只有钟家的人知道怎么发动,这东西在玄学界知道的人不少挺出名的,所以钟家这次恐怕有麻烦了。”
洛桐听完后也明白了姜禹瑾话中的意思。
这时钟家的少爷钟睿也醒了。那名护卫也就将他放了下来,顺便把另一个护卫拍醒。
“发生什么事了?”钟睿见气氛不对,尤其是止嫣那家伙居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他们。
那支金色的小飞刀在被吐出后没多久就自动化成光消散了,所以他没看到。
听完护卫的报告,钟睿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后狠狠瞪向了两个护卫。
看到两名护卫大墨镜下无辜的嘴角后,钟睿一阵心惊肉跳。
他对自家的独门暗器非常了解,那“魂信子”根本不是什么有实体的东西,一旦被击中就会化为纯粹的力量攻击目标的灵魂。
而用出去的魂信子竟然还会被吐出来?如果不是凶手刻意为之那就是那位泰山巡府林静的手段!
如果是那位静仙子施展的手段的话,那其中的意味就得深思了。
总之,他们蒲牢钟家已经被打上了“杀人灭口”的嫌疑了。
身为镇龙八家中的一家的少主,对于泰山巡府的作风威名当然是了解不少的。
作为泰山君的爪牙,他们可不会顾忌“镇龙八家”的名头。
想到此处,少年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看来这次的摆渡拍卖会没这么容易结束啊。”姜禹瑾叹了口气,这才一天呢就死了两个客人了,而这场拍卖会还要两天呢。
洛桐点点头附和,然后看向那具还跪在冰块上的尸体,想起了之前在参观拍卖品的时候,偶然注意到那个人对着那根蛊王的脊柱骨露出了一种让她很不舒服的目光。
虽然隐藏的很深,但她依然察觉到了,因为她曾被相似的眼神注视过。
——看上去很淡然,但在深处却带着恨不能立刻嚼碎了某物的贪婪。。
突然,洛桐心有所感地低头看向脚下冰面已经破碎的河水深处。
她感觉到了似乎有个块头挺大的东西悄然经过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