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刘头

　　第十章噬元兽的诞生
　　气血+0.1，+0.2，+0.1，+0.1，+01……
　　“香……嗯……真香……”
　　水煮猪肉，肥瘦相间，一块一块往嘴里送，腮帮子如马力全开的发动机，催动着牙齿如绞肉机一般，将韧劲十足的肉纤维碾成碎末。
　　一斤，三斤，五斤……
　　十斤肉食下肚。
　　陈煜才恢复几分元气。
　　主要是肥肉比较多，心理上的抗拒，不然冰箱里的五十斤肉食也抵不住他的胃口。
　　没有钱还是少吃点，五十斤少说要撑三天吧？
　　“勉强有三四分饱……”
　　换来的结果是，气血值从3点变了6点。
　　精气神好了许多。
　　人有有了点劲头儿。
　　“赚钱，一定要赚够钱，伙食跟不上一切都白搭！”
　　陈煜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够伙食费，这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目前的力量堪堪摸到‘七大精英武校’的入学门槛，但我不能就此松懈，必须要稳定境界，保持稳中上升的状态，在步入练气境之前，肉体力量越强越好……”陈煜喃喃说道。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陈煜真实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还有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我的文化理论成绩也不能放下，至少要六百五十分啊，我以往的摸底大概能考六百五十分上下，保险起见，在这一个月内，稳定在六百八十分以上比较稳妥，复习需要时间，哎，我又不是超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再苦也只苦一个月，待会儿去老刘头那去混混吧，多少能挣点……”
　　看了下时间，七点四十。
　　“学校是去不了了。”
　　陈煜也不打算去学校。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高三一整年，学生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临近高考的时候，老师会适当给学生释放压力。
　　前不久他们老师就宣布：“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老师就不逼你们了，这一个月你们适当放松心情，调整好心态，以最佳状态迎接高考。这一个月主要是查缺补漏，你们也可以回家复习……”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一个学生回家，如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学校的学习气氛要好点，又有同学老师帮忙答疑解惑，谁会在关键时候放弃自己呢？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陈煜也不会回家。
　　但是他真的没办法。
　　“喵……喵……”
　　忽然，一阵猫叫传入耳中。
　　“嗯？”
　　眼前一晃，一只猫咪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悠悠走到他的脚下，来回蹭了蹭他的脚踝。
　　嗯，橘色的，戴着“白手套”，还有点胖。
　　“八宝你回来了？”
　　陈煜嘴角一勾，弯腰将橘猫抱起来，“嗯？怎么感觉又重了点？软绵绵的全是肥肉啊，上次抱你还没这么压手？”
　　“喵……”
　　唤作“八宝”橘猫不满地叫道。
　　好像在抗议：“胖？胖什么胖？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又到外面吃了什么东西啊？”
　　说来陈煜也是个猫奴，撸起来猫来根本就停不下来，八宝的毛色油亮顺滑，撸起来手感极佳，叫人爱不释手。
　　这是橘猫是他从垃圾堆捡来的，当时还是只小奶猫，蜷缩在垃圾堆里哀嚎。
　　当时陈煜有点感同身受，便动了恻隐之心，把这只小猫咪带了回来，取名叫“八宝”。这么小的猫咪，目测才两三个月大，没有猫妈妈是很难活下来的，陈煜没钱带它去宠物医院，只能从隔壁王大叔借点奶粉，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的造化。
　　没想到八宝求生欲极强，不像其他的猫咪身娇肉贵，一点都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同样没有猫咪的高冷属性，从小就和陈煜特别亲昵，经常要求抱抱举高高。
　　猫咪性格都很独立，一岁之后，八宝经常“早出晚归”，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经常三天两头见不着影子。
　　还好八宝不是个“白眼狼”，每隔几天都要回来看望下“老父亲”，每次回家，八宝都会胖上一圈，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八宝就从窈窕美少年变成油腻大叔。
　　“果然，这个毛色从未让人失望过……”
　　陈煜撸着八宝，从头撸到尾，忍不住打趣道。
　　众所周知，猫尚未完全驯化，野性尚存，狩猎能力很强，尤其是华夏田园猫，捕鸟抓老鼠是把好手。“平民区”的老鼠泛滥成灾，两三公里之外就是灌木林区，小型哺乳动物很多，只要有能力就不愁没东西吃。
　　当然，进化变异后的猫咪野性更足，狩猎的本领理应更强一些。
　　仔细算下来，陈煜和八宝共同生活了三年，早已成了最亲密的伙伴，其中的情感无需多言。
　　撸猫一时爽，一直撸猫一直爽。
　　八宝趴在主人的腿上，眯着眼睛，享受着主人的抚摸。
　　【物种】：华夏田园猫（橘色）；
　　【族群】：兽族；
　　【性别】：公；
　　【天赋异能】：
　　①极限反应：中级，匹配度38.5%，可复制；（极限的反应力，出色的灵敏身手，能把任何毒蛇玩弄于股掌之间。）
　　②闪电出击：低级，匹配度44.2%，可复制；（效果：顾名思义，攻击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仅凭肉眼肉眼无法察觉。）
　　③低空飞跃：次级，匹配度75.6%，可复制；（效果：弹跳力惊人，四肢协调性优秀，极限情况下，能够低空飞跃十余米。）
　　陈煜心神一动，八宝的信息一览无余。
　　“极限反应，中级天赋异能？”
　　毒蛇的攻击高达40Ms~75Ms，人类眨次眼需要400Ms，理论上人类眨个眼的功夫，毒蛇就能完成四次攻击，当真是快如闪电的死神之吻。
　　很恐怖吧，但对于猫来说，毒蛇就是行走的辣条，网上有很多猫咪戏耍毒蛇的视频，这足以见得，论反应速度，猫咪绝对不在毒蛇之下。
　　“武者考试有神经反应速度这一项，正好八宝的天赋对我的匹配度很高，不如……”
　　他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没测试过，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复制融合八宝的极限反应，锦上添花似乎也不错？
　　“为什么匹配度都这么高？难道是八宝和我很亲密的原因？”
　　陈煜蠢蠢欲动，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复制，三项都复制！”
　　【复制成功！】
　　在他的属性面板上，【复制的天赋异能】这一栏，多出了三项八宝的天赋。
　　“很好，功能完善，人性化十足，复制来的天赋不融合也能暂时存起来，等我气血值恢复正常，再把极限反应融合自身……”
　　“八宝，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陈煜揉了揉八宝圆溜溜的脑袋。“mua~~”，还给了八宝一个“kiss”奖励。
　　“喵~~！”
　　八宝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对了，数据眼的天赋【赋予】功能还没实验呢？”
　　“到底是怎么个赋予法儿呢？”
　　陈煜忽然想起这个来。
　　老实说，他很想试一试。
　　一只巨噬蚁从视野中走过，嘴里叼着肉屑残渣。
　　“这些蚂蚁真的无处不在。”
　　还是三个天赋异能，无尽吞噬，力能扛鼎和绝对防御。
　　“复制无尽吞噬天赋！”
　　【复制成功！】
　　“我要赋予天赋异能给八宝！”
　　【融合对象】八宝（橘猫）；
　　【可融合天赋】：
　　①无尽吞噬：高级，匹配度78.4%；
　　②极限反应：中级，匹配度100%；
　　③闪电出击：低级，匹配度100%；
　　④低空飞跃：次级，匹配度100%；
　　“八宝对巨噬蚁的无尽吞噬，匹配度竟然高达78.4%？”
　　“八宝你果真是个吃货呀！”
　　陈煜有点小惊讶。
　　“八宝，对不起啦，拿你做实验，多多担待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说着不找边际的话，陈煜默念“融合”。
　　“啊……”
　　刹那间，“轰”的一下，陈煜晕头转向，脑袋似要炸裂一般，耳朵深处嗡嗡作响，眼前叠影重重，晃悠两下，险些仰面晕倒。
　　“喵……！！”
　　与此同时，八宝浑身一个激灵，肥肉一颤一颤的，那叫一个波涛壮观啊。
　　【天赋赠予成功！】
　　不是很久，几分钟而已，陈煜差不多恢复“正常”，尽管头部还是又晕又痛，一阵一阵的，好像有个搅屎棍翻搅着脑浆。
　　【精神力】：5/15；
　　得，又是这样，一声不吭就扣属性值。
　　“没想到赋予天赋异能会是这样？”
　　“不知多久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嗯，八宝怎么样了？”
　　陈煜低头看向八宝。
　　发现八宝正在仰头凝视着自己。
　　十秒钟内，舔了五次舌头。
　　“嗯，这是什么眼神……”
　　他赫然发现，八宝的眼神变了。
　　变得有些贪婪，有些饥饿，还有点永不满足？仿佛就是两个无尽深渊。
　　“不会错的，这是吃货的眼神。”
　　“我靠，八宝不会像巨噬蚁一样吧？”
　　“那该胖成什么样啊？”
　　……
　　第十一章老刘头
　　“小煜，上学去啊？”
　　“诶，董大叔。”
　　“哟，一两天没见，你小子又壮了不少啊？”
　　“还行，学校伙食好……”
　　“马上要高考了吧？准备上哪儿大学啊？有把握没？要不和我家二丫一起，那丫头从小喜欢和你玩，一起上学有个伴，多好啊……”
　　“呃，看情况吧……”
　　“……”
　　从家里出来会途径一条小巷。
　　这个时候大爷大妈会热情地“打招呼”。
　　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陈煜一一作答，三步并作两步，迅速逃离现场。
　　这片区域是城市和郊区的过度带，属于青黄不接的地段，鱼龙混杂，藏污纳垢，居民又多是贫民百姓，市井味儿浓了些，热情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当然，好处也有不少。
　　租金便宜，人情味浓，节奏慢，生活悠闲……
　　十多年的感情，陈煜也轻易割舍不下。
　　“快到了，希望今天能有点收获吧。”
　　陈煜顶着太阳前往目的地。
　　路边有很多共享摩托车，“电灵”混合动力，轻便无污染，扫码就能骑走，一次只需十块钱。
　　抱着能省则省的态度，十块钱也不少啊，陈煜还是没舍得，“二路汽车”多环保啊，每走几步就有“力量+1”的提示，大大提升了他的积极性。
　　那个……
　　八宝还是走了。
　　家里还是留不住它。
　　那贪婪的小眼神和他自己如出一辙。
　　他害怕两个吃货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
　　放养属实不错。
　　何况这两年来，八宝一直在外闯荡。
　　陈煜倒不是很担心。
　　“到了。”
　　一路小跑，不到半个小时，陈煜拐进一条小路，继续走出百来步，一个“垃圾场”出现在眼前。
　　垃圾堆中央，有个破旧的小屋，百八十平米，可以看作一个小型“工厂”。
　　一个老头正在用切割器分割废品，单看外形好像是冰箱的一部分。
　　“老刘，今天的货怎么样？”
　　陈煜走了过去，对老人说道。
　　“你小子还有空来我这儿啊？”
　　老头儿头也不抬，语气带着善意的调侃。他嘴角还含着半截香烟，切割机溅出来的火星近乎要埋没瘦小的体型，此时此景略显几分沧桑和凄凉。
　　老头姓刘，六十多岁的模样，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自己也不说，索性大家私底下都叫他“老刘头”，哪怕晚辈这么喊略有不敬，他好像没什么意见，最多叫骂几声“臭小子”消消气，平时挺和气的一个人。
　　“没办法，人总要谋生活啊……”
　　陈煜小小感叹道，“大学学费是个坎呐！”
　　老刘头乜了他一眼：“准备报考哪所学校？”
　　“七大精英武校！”陈煜毫不顾忌。
　　“……”
　　老刘头没有接话，将废品切得七零八落，将有回收价值的收揽起来，其余的当作废料处理掉。他直起腰身，发黄的白背心有些松垮，露出汗淋淋的精瘦胸膛，熟练地弹掉烟屁股，吐出一口烟雾，眼底掠过一抹惊艳之色，深深地看了陈煜一眼：“……很好，有志气！”
　　“那是，万一考上了呢？”陈煜打了个哈哈，顺便转移话题，“今天有货没？质量怎么样？”
　　“刚拉过来，还行吧……”
　　老刘头指了指左前方的“小山堆”，“运气好说不定能淘到几样值钱物件儿。”
　　“老规矩？”陈煜嘴角含笑。
　　“老规矩！”
　　老刘头摆了摆手。
　　“嘿嘿，多谢啦……”
　　陈煜中奖似的朝“小山堆”跑去。
　　这里其实是个垃圾处理厂，招收的也不是生活垃圾，而是值钱的电子垃圾。
　　报废的家用电器、移动设备以及各种电子元器件，里面都是些隐藏的财富，因为城市怕污染环境，所以这些电子垃圾会运到郊区处理。
　　这无疑是个暴利的行业，一般由当地的地头蛇把控着，老刘头的这个垃圾处理厂规模不算小，他一个无亲无故、无儿无女的鳏夫，凭什么能在那些人嘴里分一杯羹。
　　这十分可疑。
　　陈煜曾几度怀疑过，莫非这个刘老头是“扫地僧”般的人物？只因厌倦江湖纷争，只身来到僻壤之所避世隐居？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大佬？
　　然而陈煜和他相处七八年了，平时见他和一般老人差不太多，拐弯抹角地试探他吧，他总是岔开话题，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管怎么样，这几年来，要不是老刘头赏他一口饭吃，他还真不一定能活得这么“潇洒”。楚州二中的学费可不低，当初他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是老刘头的伸出援手，慷慨接济，不然他哪有今天的蒸蒸日上？
　　“一天二十件啊，老天保佑我运气爆棚，赚个盆满钵满！”
　　陈煜戴上纳米防护手套，一头扎入垃圾堆里，开始地毯式排查，排雷似的将尚有价值“垃圾”搜出来。
　　他和老刘头之间有个规矩：一天中，只要他搜出二十件值钱的“垃圾”，包括修一修还能用的手机、电器、以及特别稀少的元器件，多出的全当给他的幸苦费。
　　要想知道，楚州市人口一亿两千万，共有十八个行政区，其中富人区多达五个。
　　富人区安保很严格，不允许拾荒者进入，里面的垃圾会在初步分类后，直接运送到郊外的垃圾处理厂。而且富人不在乎钱，坏了就坏了，很少会去维修，所以富人区的电子垃圾“品相”很不错，修一修能在二手交易市场买个不错的价钱。
　　不过话说回来，垃圾始终是垃圾，层层搜刮下来，能运到老刘头这儿的，极少有非常值钱的东西，像屏幕碎了的手机、进了水的电脑……这些几天才能遇到一次，其余的经过多重处理后，会送往更偏远的地方焚烧或掩埋。
　　“希望能搜出个三四十件吧，那样我就能解决吃饭问题……”
　　不得不说，翻垃圾是个技术活儿，同样是个力气活儿。
　　一个废旧冰箱，少说有两三百斤吧？
　　翻出来，运出来，又尚无机器能胜任这各项工作，一次两次还好，关键这种废旧冰箱还特多，一天干下来能把人累死。
　　但陈煜不同以往，外挂傍身，越感越有劲儿。
　　运下来一趟，力量起码+2点。
　　赚钱还能锻炼身体，美滋滋。
　　“这个冰箱至少六成新，哪个败家娘们儿扔掉的？希望不是核心部件出问题……”
　　“咦，这儿有个苹果的MacBook，17.5吋，好像还是前不久刚刚发布的，据说还支持全息投影技术，支持点击触控，可惜啊可惜，变型太严重了，这一屁股坐上去了么？希望能拆点零件下来……”
　　“卧槽，这是……第七代‘睡美人’！？还是尊享纯情版！”
　　“真人一比一，身高一米七，采用全新一代的硅胶纳米流体材料制成，一体成型，完美无缺，触感与真人无异，毛孔清晰可见，肢体动作自然柔软不僵硬，可由顾客个人爱好进行‘捏脸’，内置多重传感器和智能芯片，还能实时录制真人的声音，通过传感器感知气息、体温和力度来调节声音的大小和类型，以及下面的温度、湿度和紧致程度，不仅如此，通过细节微调能展现出三百六十中不同的面部表情，平时穿上衣服还能聊天谈心，排忧解愁，在B站年终‘宅男排忧神器’排行投票中，连续七届蝉联排行榜首位，号称‘宅男十大圣器之首’，售价高达三十多万啊，这是哪个喜新厌旧的宅男，动作也太生猛了吧……”
　　“扔掉时好歹穿件衣服吧？就这样光溜溜的‘暴尸荒野’有伤风化啊喂……”
　　“第一次见到实物，实在太逼真了……”
　　在一惊一乍的惊呼声中，陈煜像个身经百战的“土拨鼠”，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老刘头坐在工厂前的树荫下，寂寞地抽着烟，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陈煜，表情瞬息万变，时而疑惑不解，时而震惊不已，时而又静若止水……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很快，一天过去了。
　　下午四点半。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哈哈哈，一共二十九件，多出九件，全是我的喽！”
　　“老刘头，快来验货！”
　　核计一天的成功，发现有二十九件，陈煜又惊又喜，连忙把老刘头叫来验货。
　　“嗯，不错……”
　　老刘头蠢蠢欲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给，这是你今天的工钱，拿好，吃好喝好，别亏待自己！”
　　“三百？这……”
　　“啰里啰嗦，嫌多是吧？”
　　“不不不，不多不多！”
　　“这些东西你能拿走就拿，暂时不方便就寄存在我这里，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
　　“那好，赶紧去冲洗一下，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家吃饭。”
　　“谢谢！”
　　“……”
　　老刘头习惯性地摆了摆手，转身低声嘀咕了一句，“矫情！”
　　……
　　“以前我是按小时计费，一小时三十块钱，从上午八点多到下午四点多，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今天我满打满算才工作八个小时，工钱应该是两百四，为什么老刘头给我三百块？”
　　老刘头其实有点小抠，主要反应在他喜欢“偷走”陈煜的劳动成果，明明是个值钱的“垃圾”，一句“值个屁的钱”就把人打发了，光明正大地据为己有。
　　发工钱的时候有时也会拖几天。
　　但是从未少过他一分钱。
　　“谢谢你啊老刘头！”
　　老刘头性格古怪，陈煜也捉摸不透，单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老刘头对他很好，至于处于什么目的？别有用心？还是单纯想帮衬他一下？
　　“想那么多干嘛？自寻烦恼！”
　　陈煜摇了摇头，捂着将近空瘪的肚子，四处寻找着能吃饱的场所……
　　后来，他看见了三个字，双眼绽放出精光。
　　“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