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练剑

　　张鸠一剑劈了蝙蝠精之后，回去看到泠开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没伤没痛什么的。也稍稍是放心了一些，但很快就板起脸来：
　　“明天，你随我来练剑。”
　　“不干！”泠开表示拒绝。
　　斩妖除魔什么的，你一个人不就足够了？我一个生活职业位居大后方，用得着要学这些吗？
　　“你太弱了，这样是不可能当我的伙伴的。”张鸠明确地说道：“这一次，如果那蝙蝠精再大胆一些的话，你就没有命和我说话了。”
　　“现在我还不是毫发无损的。”泠开嘀咕道。
　　只是他也知道，今天是真的危险。估计是虚张声势的原因，而那小妖又比较胆小。所以并没有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所以才会立刻逃跑并且被击杀。但如果换一个有种的妖怪呢？那么泠开今天还能够这么幸运吗？虽然说泠开完全可以抵挡一阵子让张鸠回来，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是这么巧的。
　　无知者无畏。
　　之前的泠开不相信世界上有着这些神仙精怪的存在，所以完全可以淡然地不去锤炼武艺。但是现在知道了之后，还能够这样淡然处之吗？可以抛开两柄帮助自己阴阳相通，从而看到妖怪精灵的剑，然后因为自己看不到就当他们不存在，如此掩耳盗铃吗？
　　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泠开非常想要怼“你太弱了所以不配成为我的伙伴”这句话，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虽然这句话不合理，但自己却必须听着，然后需要变强。即便这种变强是为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安全而不是因为要成为他的伙伴。
　　可恶，这家伙之前的死脑筋是装出来的吗？怎么这就将了自己一军呢？
　　第二天，泠开被叫起来练剑时，是有些发懵的。
　　“现在天还没有亮啊！”泠开反对道。
　　“但是已经是鸡叫时分了。”张鸠看着还阴沉的天色，解释道：“因为现在才是春天，所以天亮得有点晚了而已。所以并不是我们起早了，是太阳起晚了。”
　　虽然感觉有些道理的样子但是这个话题他不想要接着。
　　“好了，醒了吗？”张鸠满意地点头道：“那么，先来扎马一炷香时间吧。”
　　“等一下！”泠开提出意见：“你身为一个神秘侧势力，却是教导像是扎马那样简单的技巧，是不是有点掉身价呢？最起码，你也教个轻功什么的吧？”
　　“我可以教。但是，你认为自己能够做得到吗？”张鸠哈哈一笑，忽然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墙上。虽然这后院的墙上是可以站人，但也不过只够得到一只脚而已。而此时的张鸠却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上面，并且在动起来的时候，还可以在墙上用极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然后是跳上屋顶而不踩碎瓦片。
　　跳上树上而不落片叶。
　　这其中自然有着有些用劲技巧，也可能有着使用灵力才能够达到的轻功。但是最基本的，是基本功要稳，最起码你踩在墙上而不会发抖，踩在屋顶而不碎瓦。
　　在平地上的你，走路难以摔倒，但是将这平地换成只有一脚之地的墙上呢？虽然都只需要一脚之地就完全可以的行走，但是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基本功了。
　　“扎马，是为了锻炼你的稳定性，并且锤炼将脚部的力量和腰上的力量相结合的技巧。持久力和爆发力并重，这才能够完成基本的身法。没有最基本的身法的话，那么一切的武功都是虚的。”张鸠毫无保留将自己的经验说出来：“我知道你铸剑技艺非凡，剑也是非凡。但是，这始终是外物，并不能够……”
　　张鸠还没有说完，泠开便已经溜走。
　　随后在店铺之中传来“叮叮叮”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泠开已经将一柄剑挂在背上。然后自信道：“不就是一炷香嘛，简单！”
　　简单？即便是天才如他，第一次扎马也就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
　　他撑过去了？
　　张鸠看了泠开一炷香，却并没有发现泠开在自己屁股下面放了凳子，或者找条绳子将自己拉起等等作弊的行为。如果说作弊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便是泠开刚才去铸造的剑器。
　　“那是什么剑？”张鸠问道。
　　“顽铁剑。顽铁便是无论如何锤炼或者加温，也很难会让其发生改变的金属。所以顽铁剑的能力，就是让人在还能够坚持的情况之下，而就可以不改变动作，并且一直维持下去。”泠开抢着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作弊，这大概就相当于是一种催眠术，让我的身体维持在这个样子而我本身，却不会感觉到有什么而已，甚至还有些舒服。”
　　有这剑存在，泠开甚至还能够扎着马睡觉。
　　而利用了顽铁剑之后，泠开的思路就活跃起来了。什么梅花桩，什么负重之类的，都通过铸造一把特殊剑刃进行。在各式剑器的帮助之下，泠开完全是压榨了身体的力气。
　　但是在精神上，却相当于只是吃了睡，睡了吃。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身体记忆，而这锤炼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些练入身体之中，成为本能。只是泠开直接跑开中间一切的过程，然后来到最后的结果。
　　虽然说这样的办法，是不能够锤炼习武者的意志，这样的话是永远都不能够到达大师之境。但泠开也不需要是大师啊，他本来就只需要自保就可以了。
　　所以，很轻松嘛。
　　差不多是一个月过后，等泠开的基本功已经差不多了。此时张鸠说道：“我教你一套剑法，这是在吴越之地之中流传的宫廷击剑术……”
　　“越女剑？”泠开双眼发亮。
　　虽然听起来好似女人剑法，但实际上剑法就是剑法，并不能够因为创始人的性别就定义剑法的性质。就像是咏春拳那样，创始人不照样是女性吗？
　　而且，这是越女剑啊！
　　越女，可是以一敌万的逆天存在。
　　“应该，算是吧？”张鸠也说不准，本身他就没有怎么留意这武功的来历。只是拿出一根竹子。并且潇洒地施展了一次。这无疑是很纯正的击剑术，因为这里面绝大部分的攻击手段都是刺击，而剑身却是用来防御和迷惑对手。
　　泠开的天赋不怎么样，与张鸠相比，那便是荧光比于皓月。
　　即便看了全部的动作，但是在做的时候却根本做不来。但是，既然脑子不管用的话，那么就用身体记住好了：
　　“阿九，你这竹子借我一下。”
　　泠开接过竹子，然后用锤子将其变作一柄竹剑之后，便开始使用出完美的越女剑法出来。
　　嗯，只要练习多了，让身体记住所有的招式，那么和自己学会了然后在千锤百炼之下让武功成为身体的本能，却又有着什么区别吗？
　　最多就是以后教学生的时候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但是为什么他要叫人武学啊。
　　笑话。
　　两个月的功夫，泠开大概就将剑法融入了身体之中。虽然进步神速，但是泠开并不打算要再学了，毕竟足够就好。而在这两个月的功夫之中，他们也杀了不少精怪。泠开的武器店也开始打响了名声，而今天一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贵公子来到了他的小店之中。
　　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