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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学生救人迟疑间,斗笠男死在古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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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另一例陌生男女遭遇“缩阴症”后,却冷风凄凄、寒噤裹身,病魔割躯,最后绝命断魂,天地间多了一座孤坟、荒野间添了一个野鬼;更折磨着一个女人,抱恨终身……
  民国三十七年(公元1948年),长石桥边,立冬后第一个周日的事。那年上半年,大姨与大姨父成婚。
  秋去冬来,草木凋零,蛰虫休眠。长石桥边,百物缩头,寒气积聚。
  刚进入初冬,雨连续下了多天。下雨的时段、雨量的大小,气温的降升,无征兆,无规律,波谲云诡,变幻莫测。上午和风细雨;中午则云压枝头;晚上则下起中雨甚至大雨。桥西岸雨点稀疏;桥东岸却疾风劲雨。第一天风裹雨密。第二天则云压冬物,却只见雨点。第三天太阳露头,却转眼来一场急雨。如此怪异的天气,影响农事和人外出,路上很少有行人,更难见有人从长石桥上走过。
  出事的那天上午,太阳在暗云的裹胁下时隐时现,长石桥、石板路仍然是湿淋淋的,桥面与路面被连续多天的雨水洗得非常干净,桥、路两旁的株株青草,头上还顶着一颗棵水珠。
  而到了下午,却又下起了雨。先打雨点,然后中雨急下,一直不断。
  约么酉时进入戌时,从大石围子村落中居住的人们视线处望出去,雨幕下数里外的青石路上,有人头戴斗笠从桥东岸往长石桥方向急走,估计是去桥西岸的路人,个子高,但分不清男女,从步态看应是男人。走到离桥约五十米远的路上,那人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桥方向移动身体;而到了桥东头,那人突然蹲下身子不走了,不知道在干什么;雨疾疾地下不停,却一直不见那人起身赶路。
  约半刻钟后,有人打着油纸伞从桥西岸而来,从身形看,个头不高,块头不大,从步态看应是女人。
  打伞的路人走上桥,到了桥东头时,发现蹲着的斗笠人后停下了脚步,好象是在与斗笠人对话。
  视线中,蹲着的斗笠人与立着的打伞人,一高一低,身影不见交叠,保持着距离,但感觉语言交织不断,两个路人在桥东头就这样持续了约小半刻。
  然后见打伞人赶忙跑开,在离斗笠人几步远的路边来回走动,似在徘徊。
  又过了小半刻,打伞人回到斗笠者身旁,弯下腰,似乎要与斗笠人作身影接触。
  然后,突然见打伞人直起腰,猛退了几步,露出斗笠人坐在地上的身影。
  随即,见打伞人连逃带跑,朝东岸石板路上奔逃而去,身影逐渐变小;约一刻钟后,消失在大石围子石梁上石板路的尽头。而斗笠人仍坐在原地不动,没有起身离去的意思。
  天色逐渐转暗,视线中,斗笠人不动的身影模糊起来。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下得人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来,斗笠人不动的身影似乎倾倒在了地上,变成不像人形的物什被斗笠盖住,模糊住人们的视线。
  乌云越来越密,越来越重,压在大石围子上,然后把大石围子包裹起来,形成渐黑的天幕;不成人形的斗笠人变成斗笠下的不规则的黑影。
  天幕越来越黑,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斗笠下的黑影,变成天幕的一部分,消失在漆黑的视线里……
  第二天清晨,一过路者发现了斗笠人,身体僵硬,没有伤痕,全身湿透。斗笠匍匐在一旁,守候着遗体,这是唯一的见证物。但谁也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长石桥边死人的消息传遍了大石围子下的村庄。
  胆小者心里惧怕起来,把长石桥视为不祥之地,叮咛身边的人今后尽量绕道,避免招惹晦气;晚上则难以入眠,生怕死者撞入梦中来吓人。胆大者则跑到现场去看个究竟,和大家一起议论纷纷。
  人们很想知道死者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殒命原因、家人身在何方、谁来收尸等,但找不到死者半点蛛丝马迹。
  报官后,乡公所来了两个人,查看了现场,回去后没了消息。
  遗体在长石桥边暴尸了三天。最后,杨少林出钱雇人,备了一块薄棺,将遗体葬在离大石围子石梁上石板路约一里远的乱石丛中(但那个路人死后并不孤单;死后没过两年,出钱买棺让他入土为安的末代大地主杨少林,死后就葬在他身边。那是因为末代大地主杨少林,解放后被翻身做了主人的贫下中农批斗得走投无路,最后从祖先修建的长石桥上跳桥自杀而死;无人收尸后,被贫下中农用一床烂席子葬在乱石丛里。客死的路人死后还能“享受”一副薄棺的待遇。而末代大地主杨少林死后只“获得”一床烂席子长眠于地下。要是末代大地主杨少林地下有知,一定会大叹世态炎凉,甚至忿忿不平,说不定会从地下爬起来,去争抢乱石丛里唯一的那口薄棺,两个死鬼一定会打得头破血流……)。。
  从此,长石桥成了方圆数十里地的人们,经常交头接耳的第一个诡异故事。这个故事后来通过大姨传给母亲,母亲传给了邻居,就这样在老家越传越广。伴随着长石桥后来发生的别的不祥故事,深深植入人们的迷信心田里,反复翻耕、种播、储藏、翻晒,春夏秋冬,年复一年,至今不辍。
  这个诡异故事,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一年,与母亲断绝音信多年的早年亲密女伴主动找到母亲一番掏心掏肺私下摆谈后,才露端倪。母亲听闻后,以后乡邻们凡是闲聊起与长石桥有关的陈年旧闻,她都有意回避,或“喔啊”应付,或打岔转移聊题。那时,我只知道母亲与她的女“老庚”(老家同年同月同日生人之间的亲密俗称)关系甚笃,但她们那一代的私密事,我从没想过用心去发掘,母亲愿说我则听,母亲避谈我则不问;我只当“听长”,不当“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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