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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飞绝遗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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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的“飞绝”灵婆婆孤身一人来到平安镇的时候,林问归还在襁褓当中。
  时值寒冬腊月,孤儿和老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竟无人问津。灵婆婆笑了一声人情冷暖后,拿出自己的一些首饰去换了一夜温暖。
  她最终还是在这个小镇里定居了下来,托着重伤不能愈的身子含辛茹苦将林问归抚养成人。
  林问归自幼天资聪颖,凡事过目不忘。
  灵婆婆纵横江湖数十年收集来的典籍秘藏皆被他熟记于心,年幼的他多次持剑离家出走妄想着闯荡江湖,却总被灵婆婆的义子君山给逮了回来。
  以往每次回来,外婆都会给他留一碗热乎乎的莲子羹。
  “归归,闯荡江湖回来了,快来快来,有好吃的!顺便给外婆说说,这回你当上武林盟主没有?”
  灵婆婆慈祥地笑着,岁月可以摧残她的容貌,却斩不了她内心的朝气。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归归!”
  天边炸响的雷霆残忍地击碎了往昔的画面。
  “怎会如此?”豆大的眼泪洒在雨中,被洋洋洒洒的雨滴打落地面,碎成千万块,“我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
  看着灵婆婆被蚀阴使抽得皮开肉绽的背部,林问归甚至感觉自己背上都火辣辣得痛。“对不起……外婆……如果不是我闹事,你也不会出来寻我,也不会遇上杀害你的贼子。”
  林问归本性良善,皆因青春期叛逆才会离家出走。
  灵婆婆是他唯一的亲人,如今灵婆婆已经死去,对他而言便是恍若世界末日般的打击。
  巨大的悲意冲击得他五脏六腑搅作一团,哽咽得不能说话。
  “扑通”林问归跪在灵婆婆的尸首面前,低头不语,雨水和泪水混作一起滚落大地。
  “君叔请求你一件事。”林问归鬓边的头发滚落一滴水珠,伴随着林问归的心一起坠入十八层地狱。
  江湖残酷,而他一夜长大。
  “你可千万别对那五个人动手,我要亲手将他们送入地狱!”
  “好!”
  君山酒楼屹立平安镇中央,广接天下英雄,震慑四方宵小。
  其东家君山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据传他乃是前武林盟主义绝君生之子,系降龙十八掌二代传人。
  莫说别的,就是降龙十八掌这个武功的威名就能够让人呆立当场,当年君生靠着这十八掌,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猛虎虽死而威犹在。
  可就在今日,君山酒楼却挂上了白色的绸帐,一片又一片的悲意漫漫扬扬扫过了整个太平镇。
  “起棺!”有人一声大喊,声音尖亮苍凉,如同一支利箭直插云霄。
  少年林问归身穿孝服走在当头,君生也是披麻戴孝跟随其后,一伙白色的长龙浩浩荡荡往镇外的风水宝地缓缓而去,整个太平镇纸钱飘飘。
  丧礼接近尾声,云应龙被人抬着来到了灵婆婆的墓前,挣扎着起身,肃立当场:“昔日义绝于我恩同再造,今日飞绝又舍命救我。令兄妹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幸好您还留有遗嗣,我必以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
  君山,也就是那晚的青年人缓步走来,脸色紧绷:“倾囊相授林问归,就凭你?”
  “君山,我跟你父亲亲如手足,你屡次对我无礼我可以视若无睹,但你此话未免太混账了一点!”云应龙怒声说道,心说你不叫我一声叔叔倒还罢了,可你竟出此言?
  “早三月前天机阁预言的新的武林盟主降世,将凭降龙十八掌和阴阳神功震慑江湖。你我同修降龙十八掌,未免会成为劲敌,我又何须对你恭敬。”君山冷冷地说道。
  “你……好,那你来教林问归,你能教给他什么?降龙掌?如今的江湖风起云涌,凭他现在的修为,只怕用出去就会受到追杀!”
  “哼,习武需要先习轻功,我有轻功名为《逍遥游》,乃是昔日飞绝从先贤大墓中寻到,练到高深的地步可以御风而行,好不自在!”
  “谁说的习武先习轻功?习武当先习拳脚,我有拳脚名为《形意拳》,可活气血,长气力,练到通透的地步可以临摹万家拳法,可以为他将来学习降龙十八掌夯基。”
  “习轻功躲避攻击可以俟机反杀!”
  “一昧躲避算什么男子汉,当习拳脚,拳拳到肉,伤害极高!”
  “够了。”林问归终于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别吵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为什么我不能两样都学?”
  “人的精力始终有限……”两人刚开口就被林问归打断了:
  “外婆都死了,我难道还要偷懒不成?以前外婆只让我看书,没有教我武功,可现在如果我不能极快地把自己变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既有此意,我们就允了你罢,”
  自此,林问归早上跟随君山学习入门的轻功,晚上跟随云应龙学习拳脚,练功不辍。
  日日夜夜,不觉间有一个月过去了,云应龙的伤势也好了一半,他已经正式收林问归为徒,手把手教他练习“形意拳”。
  林问归天资聪颖,入手即会,整日里把云应龙搞得惊喜连连。
  这天夜里,林问归练拳归来,却看到君山在对着账簿唉声叹息,眉头皱成一团,好奇问道:“君叔,你为什么叹气?是我习武不够努力么?”
  “哪里的事!义母把你教导得很好,武学上的事情你一点就通。况且你体内还有义母毕生的功力,等未来学到高深的内功,就可以随意运用,那时候武林中又将出现一位巨擘。有你这样的弟子,我怎么可能还不满意呢?”
  “我叹息是因为最近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客源流失严重,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决。”
  “哈,这些都是小事。”林问归笑了。
  “我们的先辈可是从金庸武侠世界穿越而来的,将那里的故事整理整理,找个说书先生在酒楼里讲一讲,肯定可以吸引客人。只怕他们还不愿意走呢!”
  “好主意,只是那些故事我倒忘记了很多……”
  “我记得的,这事就交给小子我吧,君叔你就坐等咱们酒楼人满为患吧。”林问归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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