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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想张口说话,但是看到萧若一副想着心事的表情,
他只得急在心里,连屁也不敢哼一声。
栖霞山山脚。
陆小川大老远的就看到山脚下那一座酒棚子,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萧……萧若……”
从陆小川嗫嚅的声音中,萧若已明白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
他放慢了脚步,然后道:“说吧!”
看了萧若一眼,陆小川像是鼓足了勇气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我……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萧若定定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陆小川问。
“你说呢?”萧若古怪的看着他道。
陆小川尴尬的笑了两声,他道你这……这不是折腾我吗?”
“那你就乖乖的跟着。”
也不知道萧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火气,陆小川有点赌气似的闭上了嘴。
他虽然闭上了嘴,但他心里却在骂着,娘的,这小子最近是怎么了?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我就不信你能不吃不喝。
萧若不是神仙,所以经过酒棚子的时候他望了一眼绝无命道:“绝大哥,咱们吃些东西。”
绝无命这厢刚点头道好,陆小川那里已连声笑着好啊!
娘的,打从昨天中午起到现在可是连粒米、滴水也没吃到、喝到。咱这五脏庙再不修补、修补,简直就快塌掉了哩!”
看到陆小川那副驴像,萧若叹了一声道:“你这赖子除了吃外,我实在想不出你还会些什么?”
不觉的用手摸着肚皮,陆小川涎脸道人是铁,饭是钢,嘿嘿,民以食为天,还有什么比吃饭还重要呢?”
萧若懶得和他再说,毕竟他知道如果一和他谈论到“吃”,陆小川可以和自己扯上三天三夜而不休息。这可一点不假,小呆对吃一向就颇为挑剔,但一和陆小川比起来,他还真是“输”给了对方。
终其原因,萧若只不过懂得吃,而陆小川却能吃,会吃,最重要的是他还会做吃的。
举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甚至于窝在洞里的,藏在地里的,陆小川都有本事把那些东西给整治出一道色、香、味齐的美食。
简单一点说,可能除了石头,狗屎外,都难不倒陆小川。
祭过了五脏庙,陆小川打了一个饱嗝。他抹了抹嘴,再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望着萧若。
在以往每到吃完饭的时候,萧若都会很快的唤过伙计结帐,而此刻陆小川却想不出萧若有什么理由会如“老僧入定”般的动也不动。
“你……你是不是没……没带银子?”憋了好久,陆小川想到了一个他认为的理由。
萧若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下山的路上,他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然后道:“你去结帐。”
陆小川安心了。
只要有银子,他能确定不会被人家给摔出酒棚外,他才不愿去伤脑筋想萧若干嘛猛瞅着那一条下山的路。
待陆小川算好了酒菜钱,他回到座位,发现萧若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他不禁问:“我们不走吗?”
“不走。”萧若没一点平仄的回道。
“不走?为什么?”陆小川奇怪道。
对陆小川这种脑子里少一条纹路的人,萧若有时候还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萧若的意思是看看有什么发现。”绝无命一旁忍不住的说。
“发现?”陆小川不觉张大了眼睛。
“你不只是普通的笨哩!萧若的意思是看看山上有没什么动静,而有没什么人离开栖霞寺。
对绝无命的解释,陆小川似乎是仍不太懂。
绝无命不觉也叹了一口气。
于是陆小川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道不管你们是聪明,或者我笨,但是绝大哥,你可是咱陆小川先认识的,再怎么说我们也该热呼些才对。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活脱这赖子的翻版,连他妈的叹气,也学得维妙维肖,这……这算那一门嘛……”
绝无命笑了。
因为对陆小川的话,他仔细一想,好像是说得不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萧若叹气的毛病。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那小子也不知有什么魔法,许多和他在一块的人都会受到他的影响。奶奶的,就连我也不例外,像我的笑容就是学他的。”
陆小川刚摆出了一个他惯有的“笑容”,萧若已经轻声喝、這,赖子,你瞧瞧是不是那个女人?”
顺着前路望去,陆小川的“笑容”已经连一点“笑”的样子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笑的样子,简直和哭差不了多少。
“就……就是她……”
陆小川的声音有着激动,他竟连坐也坐不住似的,摇摇欲坠的扶着桌子,连桌子的茶碗都被他摇晃的“叮咭”作响。
“看清楚点,能不能确定是她?”
萧若望着下山路的尽头;那儿正有一个女人急惶惶的朝着右前方的岔路行去。
“我……我当然能确定,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因为距离过远,那女人虽看不清面貌,然而从她那摇曳生姿的体态上,萧若也不觉从心底发出赞叹。
他想,也难怪连皇帝都会被她给迷了,光看侧影,都让人遐思万缕。
“走,萧若,我们快些去拦住她”
萧若一把拉住陆小川前冲的身体,他摇头道:“不急。”
“我怎么能不急?她可是整得我家破人亡,不共戴天的仇人呐!”陆小川被萧若拦了下来,脸色倏变道。
“你这赖子稍安勿躁行不?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仇家,我说不急,是想瞧瞧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匆匆下山,如果我猜得不错,后面一定有人会追下山来。”
眼看那女人的身影只剩下了一点,陆小川更慌了。
“萧若,呆哥,不管她后面有没人追她,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的话,那个女人就快失去踪影了呀!”
“你别喳呼了行不?”正想给陆小川一下子,萧若眼睛突然只见两倏人影,飞快的从山上掠下。
嗯!瞧那身手,那架势,这块地儿面上恐怕只有大内的高手了。
等到后来的两人亦快消逝在路的尽头处时,萧若这才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走,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萧若的话说完后,人已出了酒棚。
小桥、流水、人家。
西风里,古道旁,萧若和陆小川及绝无命三个人隐藏在一丛杂木林后,一直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一户门前有着小桥与流水的农家。
“他们在搞什么鬼?怎么好半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对陆小川的疑问,萧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两名大内高手,在追到那女人进入了这户农家后,怎么会像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他所该有的动静。
在他的想法里,那女人之所以会离开栖霞寺,必定是宁花姐妹二人使出了杀手锏,搬出了皇太后的旨意,逼得正德那个荒淫的皇帝,不得不暂时要她离开。
而随后而至的两名大内高手,则有可能是正德派来安抚她的人,也有可能是宁氏姐妹派来的“杀手”。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也都不应该会是现在这种情形才对。
“我们要不要再往前靠近些瞧瞧?”陆小川小声的又问。
沉思了一会,萧若看了看向晚的天色,他点头道:“赖子,你和绝大哥待在此地,我一个人潜近些,看到陆小川脸上似乎浮现一种不被重现的表情,萧若不禁有气的低骂:“妈的,这又不是看戏,你小子干嘛摆出这付鸟样?”
“我……我只是怕有个什么,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罢了。”
没好气的瞪了陆小川一眼,萧若呸道:“得了,如果我应付不来,加上你小子恐怕也好不到那去。
和绝无命点了一下头,萧若就像只狸猫般那么寂静无声的窜出了隐身的杂木林。
这时候日已偏西,昏暗中陆小川和绝无命只能见到萧若在靠近那农家后,一个闪身,人也就消逝在篱墙里面。
萧若很后悔没叫陆小川一块跟来。
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农舍里的一处偏房中,还真给他说中了,正有一出“妖精打架”的好戏,正精采绝伦的上演中。
这个地方,这种时候,有人会干出这种事来,已够让人惊异。
萧若当然不会因为撞到了这种事而像一般人那样,问题是他惊异的却是这种本来只是一男一女的事。现在,现在竟然是三个人在做。
揉了揉眼睛,萧若背靠着墙壁,他实在无法相信刚才在窗口瞧见的情景。
像他这样的人,可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没听过?然而,要他相信他刚才所见,他还真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闭上了眼,萧若仔细的回想看到的一幕。
不错,他敢百分之一百确定屋里面那一张大床上,的的确确有着三个人。
而那三人,萧若也敢肯定是二男一女。
人家说撞破别人的好事,是会折寿。
萧若可不愿好好的阳寿,就这么毁在这种人的手里。更何况这还不是普通的“折寿”。
在确定了这一正屋,二偏房的农舍里,除了这三个人外,再没有其他人后,萧若回到了原处。
陆小川一见萧若回来,他焦急的连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女的还在不在?还有那两名跟踪而至的人呢?他们到底怎么了?”
萧若摇了摇头,说实在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在了?”陆小川会错了意,他惶急道:“怎。怎么可能?他们一直都在我们的视线里,怎么可能会不在了呢?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们一定在搞什么鬼把戏。”
叹了一声,萧若悠悠道:“你猜对了,他们的确在搞‘把戏’,对萧若这种没头没脑的答话,套句现代的话来说,陆小川任是智商二百,他也猜不出来对方要表达的是什么。
“你是说他们还在?还是说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萧若靠在树干上,他眼睛盯着前面的农舍,神情古怪道:“你这赖子何不自己过去看看?不过,要小心些,否则弄不好害针眼事小,撞破人家三人好事,折了阳寿事大。”
有点明白了。
当绝无命和陆小川全瞪着一双牛蛋似的怪眼,看着萧若时,萧若又叹了一声。
“唉!你们看我做什么?瞧你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就他妈的仿佛我是个怪物般,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陆小川大着舌头,他突然老毛病又犯了,结巴的问你。
……你是说……说屋……屋里面,那……那二男一女正……正干着……干着……。”
“不错,正干着见不得人的事。”萧若听到陆小川结巴,他就难过得要命,他替他把话给接了下去。
虽然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萧若口中证实,绝无命和陆小川还是忍不住的双双“啊”了一声,表情像是肚子上被人踹了一脚般的难看。
“你……你别瞎掰了,我……”我不相信。”怔了一会后,李员外仍然有着犹疑。
耸耸肩膀,萧若随口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距离这么近,你若过去瞧瞧,不就相信了吗?”
“我信。”绝无命突然道。
“你信?”陆小川讶异道。
绝无命神情认真的道:“你小子敢情小的时候没好好读书。”
更讶异了。陆小川道:“绝……绝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和什么呀!咱小的时候读不读书和这……这件事又扯得上什么关系。”
笑了笑,萧若敲了陆小川一个脑袋。
他说:“不错,绝大哥说得还真是一点没错,你这赖子读书的时候不读书,也难怪不知道。我问你,二男一女有一个字你认不认识?”
凭良心说,陆小川还真是不晓得什么二男一女有一个字。
他于是道:“干什么?猜谜语啊?什么二男一女有一个字。
乱七八糟的,你们莫非还真当我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想到绝无命比喻的这个字,萧若觉得还真是贴切。
因为他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正是一个女的在中间,而两个男的在一旁。
因此他一面笑,一面捡了根枯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嬲”字。
然后他道:“大员外,你可认识这个字?”
光线阴暗,但陆小川还是看清了这个字,不过他不相信的道:“你……你少唬我了,这是什么?那有这种‘鸟’字?”
“答对了,这个字正是读‘鸟’,没想到你这赖子还真他妈的读过两天书。”
其实萧若也知道陆小川根本不会认识这么有“学问”的字,他这么说当然也带着那么三分损他的昧道。
绝无命亦一旁笑道:“所以我相信萧若的话,老古人既然创造了这个‘嬲’字,那当然表示了绝对有这种可能对不?”
陆小川傻了。
他除了嘴里喃喃不停“荒唐”外,还能叫他说什么呢?
凭白无故的被“糗”了一顿,陆小川叹只叹从小到大的课本里没教过这个“鸟”字外,他却没忘记此来的目地。
“我……我们就在这等?等他们办完‘鸟事’?”
瞄了一眼陆小川,萧若道:“难不成现在杀将进去?这二男一女有个‘嬲’字,要是五男一女,我可不晓得该怎么读法。”
反正一向被萧若“糗”惯了,陆小川无所谓道:“我是怕这一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娘的,我看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有像我这样对待仇家的人了。”
“你放心。”萧若仍旧不放松目标,他看着农舍道:“那二个男的又不是铁做的。”
无聊的含着根麦草梗,陆小川在想,他这一辈子什么人都等过,还真想不到有一天会去等这三个“嬲”人,这真是新鲜事年年都有,却没有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