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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陆小川和宁小薇一眼,萧若叹了一声然后道:“你们一个挪挪玉足,一个移移尊屁股,让让位置我好过去瞧瞧,研究一下怎么救人行不?”
萧若这厢话还没说完,绝无命一直注意崖下的动静,此时已忍不住吼道:“快想办法呀你们,那株树已真是快撑不住了。”
萧若一个箭步冲到崖边,当他探头向下一望,整个人就呆住了。
因为在崖下十几丈的距离,那一株松树已可看到根部已经冒出岩壁,而最令人担忧的则是那个红衣女人,宁小倩的身体,竟然被山风吹得在松枝上摇摇欲坠。
“姐姐-姐姐--”
宁小薇来到崖边,她整个人趴在上,凄绝的泣喊着。
“这种距离,要怎么救人?萧若,萧若,你小子可得当心点,这‘常使英雄泪满襟’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发生呐!”
陆小川的话一说完,他的头上已挨了萧若一巴掌。
“娘的,你这赖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我……唉!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二百五的朋友?算了,算了,把你的裤腰带给我。”
陆小川挨了一记,正摸着脑袋揉着,忽然听到萧若这么说,不觉一怔道:“搞,搞什么鬼?要我……要我的裤腰带做什么?”
瞪了他一眼,萧若气极道:“要你的裤腰带救人一一娘的,就箅我要吊颈也不会用你的,我还他娘的嫌臭哩!”
会过意来,陆小川忙不迭的解下腰带,然后用手提着裤子道够吗?我看不够长,你何不把自己的也解下。对了,还有老阎,你的也借来用用。”
实在懒得骂他,可是萧若却又气不过。
“我看干脆你下去好了。”
“为……为什么?”陆小川吓了一跳,接着道:“别……别开玩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请你告诉我,如果我的腰带也解了下来,那么我还能下去吗?说你蠢嘛你还不服气。”
这可是真的,陆小川被萧若骂得脸上一红,嘿嘿笑着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笨,我笨,你大哥就别磨蹭了,救人要紧呐!”
用原先宁小薇撕裂成条的裙子,萧若再接上了陆小川那一条足够熏人的腰带。他来到崖边,把成为一条索带的布条垂了下去。
“绝大哥,看样子还需要借你的腰带一用。”
萧若的话说完,绝无命立刻毫不犹豫的把腰带解了下来。
待一切弄妥当后,萧若把带子一头在左手手腕上绑了个死结,另一端交给了绝无命,在一声“劳驾”里,他人已纵身下崖。
山风冷冽亦强。
藉着风鼓动着衣服的上托之力,萧若宛如一只大鸟般冉冉而降。
把一口真气拚命的往上提着,萧若让自己的体重减轻到最轻,现在他轻得有若一根鸿毛般,随着山风不停的摇摆,然而当整根带子放完了,而绝无命也到了崖边,却就差了那么一点距离,萧若才够得上位置。
“怎么样?萧若,到底怎么样了?”陆小川也像宁小薇一样趴在崖边大声的喊着。
“绝大哥,把你那根扁担接上带子一”
因为发声的缘故,萧若真气一泄体重立刻变沉,绝无命一个不留心,险些整个人被拖下崖下。
好在他尚机警,立刻双脚一使力,使前冲之力稳了下来。
饶是这样,崖上已落下了几块碎石泥土,惊得萧若一颗心差些从口腔跳了出来。
他也立刻沉住气,把体内的真气再凝聚起,然后静静的等着陆小川把绝无命的扁担接上了带子后,他便抱住了绝无命的腰,于是萧若又再下降了数尺,刚刚好来到了那株根部已快完全脱离岩石的松木。
—伸手,萧若捞起了一身红衣、却紧闭着双眼的宁小倩,而就在这时候,托着她的那株松木只听“哗啦”一声,带起碎石土块,全都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山崖谷底。
把宁小倩用力拉到怀里,萧若便用右手环着她的腰,藉着带子的力量慢慢上升。
这是一处颇深且宽阔的山洞。
此刻山洞里已燃起一堆火,火堆旁萧若闭目养神,绝无命靠在洞壁望着洞外黝暗夜空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陆小川和宁小薇两个人则守在犹自晕迷不醒的宁小倩身旁,不时的加着枯枝柴火。
“你姐姐到底为了什么,好好的会坠落山崖下?”
闲着也是闲着,陆小川打开僵闷,看了一眼宁小薇问道。
宁小薇仍是一脸忧戚,一身碎衣。
她喃喃道:“还不是因为一株罕见的紫芝,那株紫芝长在崖边,姐姐非要去采,结果一个失足人就坠了下去……”
陆小川“哦”了一声道:“你姐姐懂药理?”
宁小薇道我们姐妹从小就跟着做太医的舅舅在宫里,所以当然懂得那一株紫芝是多么的珍贵难求,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掉了下去。”
陆小川释然了。
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宁小倩在她妹妹用过药草喂食后那么久了还不见醒转过来。
看出了陆小川的疑惑,宁小薇接着又道:“姐姐是因为惊吓过度,再加上突然从崖上摔了下去,生理机能一下子失掉平衡,所以才昏迷过去,虽然我喂了药草,但绝不会那么快醒过来。
望了望洞外的天色,李员外想到等一下还得再上山至栖霞寺,不觉道:“等下我们还有事,必须离开,你……你一个人能照顾得来吗?”
宁小薇张大了眼睹,她嗅声道:“你说什么?”
陆小川作已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恐,然而又不得不道:“这里应该很安全,我想……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宁小薇跳了起来,她快哭了出来。
“不,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们姐妹两人丢在这里不管,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如果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么又为什么要救我们?这种深山里什么东西都有,我的功夫又不是像你们那么了得,万一有个野兽什么的闯了进来,我……我要怎么应付?不行,你们绝不能离开,要离幵最起码也得等天亮以后。”
麻烦终于来了。
陆小川一看到宁小薇流出了眼泪,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麻烦。
他转过头去想要向萧若求教,奈何萧若动也不动一下,甚至有着鼾声传来。
“萧若,你……你不要装睡,我知道你小子绝对没睡着,这……这人是你救的,你自己来应付。”
萧若跳了起来。
他险些一口鲜血没喷了出来,道:“我这十足的赖子。还他妈的有没一点江湖道义,兄弟之情?”
看到萧若这付吃人的模样,陆小川还真有点慌了。
也许是憋得太久了,萧若对陆小川惊怔的样子一点也不理会,劈头接着又骂:“当初求我救人是你,事后在表功的人也是你,现在可好,有了问题全推给了我的还是你。我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大老远的一封求救告急的信,就差些没把我玩完,我这是为了什么?求得什么?对我又有一点什么好处?我滅血卖命为了什么,你这赖子折腾得几乎喊救命了,你不但不体恤体恤我老人家,还有事没事的指东指西,呼来喝去,这是什么世界?二十五孝恐怕也没我这么孝顺你,你不要问我,要不要上山探个究竟全在你,我他妈的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瞎操的那门子心?死了老婆的人又不是我。”
萧若骂人的本事一流,每次听到萧若骂人陆小川就心里连呼过瘾。
然而当萧若劈哩叭啦的骂到自己头上,陆小川可就深深体会到那种挨骂的心情,可还真不是人受的。
不过萧若骂的是理、是实情。陆小川只能乖乖的受着了。
好不容易当萧若停了下来,陆小川才垮着一张圆脸嚅道:
“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想骂就骂个痛快好了,谁叫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谁又叫我们情同手足呢?”
萧若最怕的就是陆小川提起小时候。
每当陆小川提起小时候,就算他火到了极点、火到了恨不得杀人,也会被那付“窝嚢”像给逗得哭笑不得。
就像现在,他虽然仍恨不得想踹他两脚,但只能苦笑道:“我实懒得再骂你,也没那心情再骂你了。这样好了,你就在这陪着咱们这位宁二小姐,等下我和绝大哥去就成了。”
“这……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这又不是去打架,我们只不过去探个究竟,那栖霞寺里到底是何方神圣窝在里头。”
宁小薇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萧若三人要离开的原因。
她突然开口道你们要去栖霞寺?”
萧若看了她一眼道:“不错。”
“只是要去探査谁在那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你知道些什么?”萧若疑惑的问。
难得的,宁小薇露出一个笑容。
她悠然道:“如果你们只是想知道栖霞寺里住的是什么人?那么你们可不必去了,因为我知道。”
“你知道?”陆小川瞪大了眼睛问。
“不错,我知道。”宁小薇点头答道。
“那你倒是快说呀!”陆小川有份意外的惊喜。
“正德。”
“正德?你是说皇上?”陆小川更意外了。
“这世上恐怕还没第二个人敢叫正德这名字的吧!
陆小川傻了,绝无命也怔了。
只有萧若,只有萧若仿佛已知道般,他没什么表情在脸上。
宁小薇看了大家一眼,接着道白天我姐妹才离开栖霞寺,当然知道正德在那里,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
没人会不相信。
因为宁小倩、宁小薇可是当今太后亲选未来的皇后人选,这事连三岁孩童恐怕都知道,那么又有谁会不相信呢?
萧若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道:“难道我碰到你们姐妹的那天,那个和我打赌的人真是正德?”
笑了笑,宁小薇也想起那天的情形。
她道:“当然,要不然我姐妹俩怎么会急得要找他?而且又有谁会那么大方拿一坛‘珍珠泪’和人打赌,只为了要收人做义子?”
陆小川和绝无命不知道萧若和正德碰过面,更不知道这一段打赌的故事。
他们俩全拿眼睛瞅着萧若。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希望萧若能说出来这段令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奇遇”。
或许对任何人来说,碰上了当今皇上是段“奇遇”。但对萧若来说,他却认为是“糗事”。
毕竟以他如今江湖上的声名来说,会被那个宁调乱搞的皇上看上,欲收为义子。简直就是荒唐得离了谱,他怎好意思传扬出去?
故意不看陆小川和绝无命他们,萧若对着宁小薇道:“好好的,你们怎会离开栖霞寺?”
“栖霞寺是个和尚庙,和尚庙不留女眷,所以我和姐姐只好离开了。”
“不留女眷?谁说的?”萧若心里有了疑问。
“住持呀!我们总不能坏了人家佛门清规吧!”
笑了笑,萧若又问:“那么正德在庙里干什么?”
“参禅呀!奇怪,你怎么会这么问?到庙里不参禅难道还能做什么?”
萧若这回笑出了声,直把宁小薇看得魂都快没了。
她心想,难怪有人说“快刀萧若”的笑,能令女人着迷,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你知不知道禅有一种叫‘欢喜禅’的?”
“欢喜禅?”宁小薇当然知道欢喜禅,只不过她不明白萧若这么说的意思。
“不错!欢喜禅。”
宁小薇花容立变,她惊道:“你是说正德那风流皇帝在栖霞寺乱搞?”
萧若没说话,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宁小薇道:“栖霞寺明明是个和尚庙,又不是尼姑庵。”
要想让陆小川不说话,恐怕得拿根针把他的嘴给缝上才行。
他早已忍酎多时,现在再也忍不住的道谁说栖霾寺不留女眷的?前不久我还亲眼见到里面有一个女人住在寺后的一座院落里。”
“诚如你说的,那个风流皇帝会那么老实的去参禅语道?
如果他真的去参禅语道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连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了。”
陆小川不说话则已,一说他可就停不下来,只见他接着又道,我宁可相信哑巴会唱歌,瞎子会看戏,甚至男人会生孩子,我也不会相信正德会参禅礼佛,狗会改得了吃屎?宁二小姐,像这种用**想都能想得到的问题,你怎么会想不到呢?”
宁小薇被陆小川这一番话,连损带骂得差些变脸,奈何人家可是刚救了自己姐姐,所以她忍了下来。
也只有陆小川这种“二百五”,他不懂得看人脸色,就像骂上瘾般,又开口道:“说实在的,正德这昏君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莫名其妙的不可想像。我敢说只要他和哪个女人粘缠上后,要不了多久就算不‘驾返瑶池、也得去瞧大夫,挂花柳科的号。
“你说够了?”宁小薇听不下去了。
也难怪她会听不下去,这世上谁不知道她将来的身份。
像陆小川这样当着她的面如此骂正德,就和吐一口口水在她脸上没什么两样。
更何况他骂的是一国之君。于公、于私,陆小川都犯了不该犯的毛病,于公,敢骂皇上是昏君,就凭这一条,连抄家的份都有。于私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像他这样当面数落人家老公的,就是翻脸也不为过。
看到宁小薇一张脸已涨得通红,陆小川根本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舔了舔嘴唇,犹有未尽道:“你……你怎么啦?怎么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了?”
萧若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捏出他的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