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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布衣带剑 / 第二十八章 唯走

第二十八章 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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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在山路上彼此之间相互沉默,就连脚步也是轻的,倒不是说如何刻意蹑手蹑脚,而是脚掌落地的那一刻便会有一股无形的风将落脚处的丛叶轻轻吹开。
  劲气吞吐是江湖上的必修课,但能将劲气控制的此般精妙终究还是少见的。
  看他们的穿着倒像是普通上山来的香客无异,但那一身精妙的气劲显然是一群内家高手。
  况且这条龙虎山上的小路,向来都是鲜有人知的。
  一个男人站在一座斑驳的牌坊下,几个下山的人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微风吹过男人宽大的衣袍,吹开男人的鬓角的几丝白发,其余的头发通通被拢到后脑勺用一条布带束起。
  整块牌坊布满着细微的裂痕,印证着时间的沧桑,恰如男人褶皱的脸庞。
  男人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股藏在沉默里的威严,若不是久居上位断断是没有的。
  突然男人的脸颊毫无征兆的变得苍白,他立刻用力扶住牌坊的柱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从口袋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片胶囊,艰难剥开塑封包装塞到嘴里,喉咙动了下把胶囊咽了下去,颤抖的身体渐渐止住了。
  男人重新站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没时间了。”男人闭起眼睛,轻轻念叨了一声。
  东坡路上,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走停停,步伐晃晃悠悠的左摇右摆。
  田寒真一路上就没有消停过,时而大笑时而又唉声叹气的,兴致来了偶尔还高歌一曲,自己玩的挺嗨可把一旁的范海弄得惨兮兮的。
  这扶的哪是懂事小伙,活脱脱一个慈禧太后,难伺候。
  就那么一步拐两步歪的走着,范海终于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口,松了口气。
  但很快范海就惊讶了起来,这个时间正直凌晨时分,却有好几辆警车接二连三的在马路上呼啸而过,尖啸的笛声像是一颗颗势头极大的石子敲碎了这个城市难得的寂静时刻。
  范海的目光顺着警车一路移去,蓝色的大幅钢制路牌上一条白线指在警车行驶的方向上,东江大桥,范海的心跳猛的加快了一些。
  或许只是巧合,但范海还是很慌张,练武练成能劈山开石的,他是头一回见,但真正令他惊慌的不是这个,是满地的尸首,而他虽然没直接参与,但不是也被人逮来逮去么?这层关系难保到时候也会成为认做同伙之一的有力证据,他这么想。
  带着这份惴惴不安范海带着田寒真回到了出租屋,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早晨,范海起了个大早,看了眼闹钟,六点,这并不是他以往上学时每逢星期六日的作息,而其实他一晚上都没睡。
  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几天,见识到了几人诡异但很强大的武功,又眼睁睁的看着刘晓晓死在眼前,丰子明为什么要找郭学海复仇?两人从洞顶破开出去后又究竟有没有谁活下来?
  一连串的信息萦绕在范海的脑海里,逻辑不复杂,但对三观的冲击很大。
  一只猫在主人的悉心照料下并不懂得食物,水,住所,对于一只流浪猫来说都是何其奢求。
  黄耀国是那只猫的主人,主人死了,娇生惯养的猫儿被迫流浪,踏入了一片它未曾历经过的陌生世界,被未知的恐惧裹挟,无处可逃。
  楼下听力不佳的大爷开始了他早上的新闻必修课,电视机的音量保守估计已经破了两位数,扬声器咆哮着占领了整栋楼。
  范海把房门用钥匙反锁,准备下楼打几个快餐。
  警方已经锁定了罗浮山一号墓的洞口,有人进行恶意疏散考古人员和群众,在现场发现弹片数枚疑似盗墓团伙火拼。
  新闻里的几个关键点引起了范海的注意,把要踏在台阶上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他思索了下忽然意识到,丰子明也好,郭学海也罢,或许他所不了解的这个世界在上层的圈子里恐怕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显然这件事如今闹大了,上层认为这已经有些过火了。
  范海心中一凛,如今恐怕唯有走才是上策了。
  宛如仙境的云海之中,天威殿,泊师依然坐在首位上,殿内空空荡荡的,百无聊赖的泊师把下巴戳在桌子上,两手各拿着一只梨,唱戏似的用嘴巴模仿着各种音效,仿佛手里的是两只远古巨兽,每一次碰撞都会勾动天雷地火。
  玉门关已经破了将近几个月余,一帮人兴致勃勃的围坐天威楼开了个会就率着各自的人马找最后一道结界,山海关。
  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被一群脑子有坑的人找到,百年不世出的天机家天才不就是个憨憨了?泊师开心一笑,把一颗梨子啃了一口,“人生真是好个寂寞如雪啊。”
  一对靴子沉重的踏在地板上,似乎想要掀起些沙尘,但整个大殿里里外外每天都由数百人擦洗两遍,根本连灰都不可能存在。
  与殿外那些穿金色铠甲的不同,此人一身深灰黑色甲胄,一双肩甲上各自雕的是不同的兽头,睚眦,狻猊。
  天威楼的守备总长兼泊师的近卫卫士卫士长。
  来人走到首位下,左手握拳靠在右肩,“首座,天杀一脉的刘小昭求见。”男人从不拖泥带水,像一柄快刀,从出鞘的那一刻开始所见的就只有敌人的颈上动脉。
  “让他进来吧。”泊师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里露着玩味的随着男人走出殿门。
  泊师两只手各用两根手指捏住梨子的两端旋转,低下头打开嘴巴,牙齿像剃刀似的随着指头的拨动把一层层梨肉流水线一样送进嘴里,雨一般的汁水从果实和牙齿的摩擦间往下飞溅,等一个梨子吃完,整件假面骑士的T恤已经湿透了。
  泊师用手背随意的抹了把嘴,似是觉得还不干净又把嘴角凑到两条手臂上使劲蹭了蹭,那股狠劲跟桑拿房里蹭老泥的技师竟惊人的相同。
  泊师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刘小昭已经站在了视线下。
  “首座。”直到这时刘小昭才向泊师行了个揖手礼。
  他脸上是什么神色泊师是不得而知了,从上次那次意外以后刘小昭原本还算英俊的容貌彻底破了相,自那以后刘小昭便一直头戴斗笠蒙面示人。
  “上次的教训记住了?”泊师把一双脚交叠着放在桌上,轻轻合上双眼。
  刘小昭再次揖手,他沉默着低下了头。
  “这次不是什么重活,下去动动嘴皮子就成。”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请首座大人放心!”似乎是被泊师轻飘飘的话刺激到了,刘小昭放声吼道。
  铿锵有力的回答还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泊师忽然微微一笑,“不用急着表决心,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做的不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主子那可不好交代了。”。
  刘小昭双拳骤然握紧,却再度揖手,头猛的埋在了臂弯之间,似乎不想让泊师看到自己的神情,即使他本来也看不到。
  泊师笑了笑,想象那张脸上已布满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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