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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蕾蒂西亚VS陆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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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蕾蒂西亚应该不是单纯来见面而已。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来的目的,是想看看新生的共同体拥有着何种程度的力量。还有抱歉了……毕竟以结果来说,是我害了你们的同伴受伤。
  黑兔猛然回想起,虽然她原本就有料到,果然那个鬼化的贾尔德是出自蕾蒂西亚之手。
  即使在鬼种中,纯种的吸血鬼也被视为个体最少的族群之一。
  他们带来的恩惠能够省略所有的仪式过程,只要借由彼此交换体液,就能够造成鬼种化。虽然获得此恩惠者将会化为吸血鬼产生想吃人的冲动。
  吸血鬼?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如此姿色吗?
  啊?
  咦?
  没事,继续说。
  陆千羽随便挥着手,示意她们继续讲下去。
  其实当我得知黑兔你们宣告要以『无名』的身份重建共同体时,我觉得很愤慨……气你们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行为。你不会不知道这是条多么艰辛的荆棘之路吧。
  ………
  为了说服你们解散共同体,当我好不容易获得和你们接触的机会时……却听到了无法忽视的消息。说有神格级别的恩赐持有者加入了共同体成为你们的同伴。
  黑兔的视线反射性地移向陆千羽。蕾蒂西亚应该是从白夜叉那边得知的吧。
  在四位数外门拥有根据地的「阶级支配者」白夜叉特地前来最下层的七位数外门,就是为了偷偷把蕾蒂西亚带来这个地方。
  所以这时我就很想测试一下,看看那些新人们有没有足以拯救共同体的力量。
  结论是?
  黑兔以认真的眼神问道。蕾蒂西亚带着苦笑摇了摇头。
  很不幸,贾尔德连个合格的测试员都算不上。那两个女孩都还是未成熟的果实,让我难以判断……虽然成功来到了这里,不过,我该对你们说什么才好呢?
  这时陆千羽却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纠正蕾蒂西亚。
  不是吧,你并不是为了想说什么而特地重回老东家。而是想要看看过去的同伴们能以自立组织的身份继续发展的样子,并且让自己放心吧?
  ……嗯,说不定就是那样。
  蕾蒂西亚同意陆千羽的发言,然而还没有达成这个目的就结束了。以人类的角度来说,苏紫轩和夏洛汐应该拥有着出类拔萃的才能吧。然而这些才能毕竟还是原石,并不足以让蕾蒂西亚安心地把同伴们的将来托付给她们。
  至于陆千羽,他虽然轻松地打倒了贾尔德,但那时的贾尔德已经被陆千羽吓破了胆,没有丝毫的战斗意志,输是必然的。
  话虽如此,就算想要规劝黑兔他们解散并重新成立共同体,好像也不太现实了。看到黑兔为了这个共同体付出了太多,一句解散,全盘否定黑兔的努力,她做不出来。
  虽然蕾蒂西亚不惜冒着危险重回旧东家,然而她的目标却全都卡在不上不下的进度。看到苦笑不已的蕾蒂西亚,陆千羽笑了笑,对她说道:
  那份不安,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什么?
  其实很简单。既然你如此担心『无名』到底能不能和魔王战斗,那么你只要亲自来测试一下——怎么样呀?前任魔王大人?
  陆千羽迅速站了起来。
  得知陆千羽的意图后,蕾蒂西亚一瞬间哑口无言,但立刻又开始大笑,同时站直身子。
  嘻嘻……原来如此。早知道打从一开始就不要玩什么拙劣的计谋,直接这样做就好了。
  请……请等一下,两位?
  游戏规则要怎么办?
  反正是测试力量,没必要多费工夫。双方都对彼此使出一击,并各自接招。
  最后站着的人获胜吗?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同时从窗口跳向中庭。
  在中庭展开对峙的两人,位置却分别是一个天一个地。
  喔?原来神梦的吸血鬼有翅膀啊?
  嗯,虽然不是靠翅膀飞行……制空权被我支配让你感到不满吗?
  不,规则里也没提到这个。
  陆千羽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虽然以位置来说陆千羽较为不利,但陆千羽并没有针对这点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摆好架式。蕾蒂西亚首先对他这份态度做出肯定。
  (气势很足,接下来就看实力够不够了……!)
  背对满月的蕾蒂西亚带着微笑张开黑色翅膀,拿出自己的恩赐卡。
  看到那张以金红黑三色来妆点的恩赐卡之后,黑兔满脸苍白地大叫道:
  蕾……蕾蒂西亚大人!那张恩赐卡是……
  退下吧,黑兔。虽然是在测试实力,但这等同于决斗!
  恩赐卡发出光芒,让封印在其中的恩赐具象化。
  光粒收缩形成外壳,接着像是突然爆炸般地出现了一把漆黑的长枪。
  彼此互相射出一次长枪,无法挡下就是落败。我可要先攻了。
  随你便。
  蕾蒂西亚高高举起这把散发着黑色不详气息的长枪。
  呼——!
  蕾蒂西亚调整呼吸,她扭动全身以反动力投出长枪后,带来的冲击甚至让空气中出现了肉眼可辨识的巨大波纹往外扩散。
  喝!
  丢出的长枪在眨眼间就因为摩擦生热变得通红,直线朝着陆千羽飞来。
  面对如同流星般震撼着大气,从半空中急速落下的长枪,陆千羽咧嘴一笑。
  给我回去!
  陆千羽正面硬刚,出拳打向了长枪的尖端。
  ……耶!?
  蕾蒂西亚和黑兔都发出了破音的叫声。
  那把尖端被淬炼得锋利无比,以轻易突破百倍音速飞出来的长枪,在陆千羽的一击之下破碎成了几堆铁块,并以更快的速度化为无数的凶器反过来飞向蕾蒂西亚。
  (不……不妙…………!)
  这是什么样的破坏力?!蕾蒂西亚无法接下这股力量,只能闪避。
  然而她的身体却跟不上思考。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她,身为鬼种纯种的蕾蒂西亚有能力挥手扫开。然而现在的她却不可能打退这些逐渐逼近自己、快得不合理的凶恶子弹。
  (居……居然强大至此……!)
  在蕾蒂西亚即将被打中前,她露出了苦笑。亲眼目睹陆千羽这份超乎寻常的力量之后,蕾蒂西亚感到了安心。
  既然他拥有如此强大的才能,说不定……当蕾蒂西亚做好满身鲜血摔往地上的觉悟时——
  蕾蒂西亚大人!
  同一瞬间,从地面跳上来的黑兔为她挡下了这些已经直逼她眼前的铁块。蕾蒂西亚惊愕之际也抱住了黑兔,收起翅膀往下降落。
  黑……黑兔!你做什么!
  蕾蒂西亚突然惊慌起来。她并不是在抗议黑兔出手妨碍这场决斗。而是针对刚刚黑兔从她手中一把抢走,现在紧握在手里的恩赐卡。
  黑兔不理会蕾蒂西亚的抗议,凝视着手中的恩赐卡。接着重新转向蕾蒂西亚,抖声道:
  恩赐名,『纯洁的吸血姬』……恩赐名果然改变了!虽然还留着鬼种,却已经不具备神格了!
  呜……!
  蕾蒂西亚立刻别开脸。走向她们的陆千羽似乎感到很扫兴,以不以为然的表情耸了耸肩。
  什么嘛,该不会前任魔王大人的恩赐,只剩下了吸血鬼的恩赐?
  ……是的,虽然武器多少还留着,但是寄宿于她自身的恩赐就……
  陆千羽毫不掩饰地狠狠咂舌。
  难怪打起来一点劲都没有!要是成了别人的东西,连恩赐都会被夺走吗?
  不……魔王从共同体里夺走的是人而不是恩赐。和武器之类会具体化的恩赐不同,所谓神格是各种神佛精灵所赐予的奇迹,换句话说就是灵魂的一部分,无法在主人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夺走。
  意思就是,失去神格的恩赐是出于蕾蒂西亚自己的意愿。看到两人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蕾蒂西亚以极为苦闷的表情转开了视线。黑兔也一脸忧郁地发问:
  蕾蒂西亚大人您是因为同时具备了纯种鬼种与神格,才拥有足以自称『魔王』的力量。然而现在您的能力却连过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
  蕾蒂西亚好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没有坦白,只是保持着沉默垂下头。
  陆千羽挠着脑袋不耐烦地提议:
  算了,怎么说……如果有话要聊,总之就先回房里去吧。
  ……说的也对……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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