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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涯有缘遇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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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清晨,早饭以后,班长陈招娣对滕磬笛和陶秀红说:“陶老兵,今天我们带滕磬笛一起去查线。下一次,就你们自己去啦。这个兵不错,可塑性很强,你可要好好带噢。”
  “又叫我带新兵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是本领导对你的重视,你都看不出来啊?”班长陈招娣拍着胸脯,笑嘻嘻地对陶秀红说。
  “算了吧,这是对我重视?尽来虚的,来一点实惠的,好不好?”
  “配给一位新战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实惠的?你说说看,我听着呢。”班长陈招娣捞一下陶秀红胳肢窝,戏谑地说。
  陶秀红嘎嘎地笑了一会,带着滕磬笛跟着班长陈招娣一起,各自拿好自己的装备,牵上马,沿着电话线杆,一路查线去了。走上山岗,向下鸟瞰,山坳处,有成片成片的松树林,像一群群正在往山岗上行走的士兵一样,黑压压的,压向山岗。
  滕磬笛跟着陈招娣她们,她们牵着马,顺着踩踏形成的赫黑色的土路行走,她紧紧地跟在她们的身后。她们骑上战马,她也骑上战马。但是,在陡坡的山岗上骑马,不比在平地,左右摇摆,上下颠簸,往往会有一种失去平衡的感觉。滕磬笛颤颤惊惊,骑在马背上,不敢四处张望。没有走多远的路程,滕磬笛就汗流浃背,与班长她们落下了一大截距离。班长陈招娣时不时地回头,大声地招呼她跟上。可是,她哪里敢驾马快速呢。陶秀红着急了,大声地责怪滕磬笛说:“金枝玉叶啊,摔不得,跌不得啊,像个老太婆似的,哪有一点军人的气魄?我看倒像个资产阶级的臭小姐气质,娇滴滴,烂浓浓。班长,我郑重声明,我才不带这样的怂兵呢。”
  “陶秀红,滕磬笛的进步,已经够快的喽,我们怎要给人家一个成长的过程吧,怎不能要求她一夜之间就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电话兵吧?”
  陈招娣正准备调转马头,回来催促滕磬笛。这时,战马一阵长声的啸叫“吆吆——”战马站立不前,皮毛不断地抽搐。陈招娣拿起望远镜,向远处松树林间望去,从中间向左,又从左边向右,不停地搜索。“有狼。”陈招娣发出信号:“陶秀红,赶快带领滕磬笛先撤,我在这里掩护。”
  “班长,你和滕磬笛先撤,我来掩护。”
  “我的骑术和枪法都比你好,快,赶快带领滕磬笛先撤,这是命令。”
  “是。”陶秀红调转马头往回走,走到滕磬笛跟前说:“滕磬笛,快撤。前面有狼群,班长在掩护我们,快撤。”滕磬笛调转马头以后,还是扭过头来,向班长站立的地方张望。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是否一定要跟在陶秀红后面,立即撤退。陶秀红大声地命令道:“为了班长的安全,赶快撤啊。”说着,就往滕磬笛骑的大红枣的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滕磬笛骑着马,被陶秀红抽了一鞭之后,飞驰地往前奔跑。她们撤退了。陶秀红紧跟在后面,掩护着滕磬笛。
  班长陈招娣坐在马鞍上,打开冲锋枪的保险,拉开枪栓,将子弹顶上膛,稳稳当当地坐坐在马背上,静观着。狼群仍然卧在那里,瞪着雪亮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在等待时机。陈招娣没有后撤。因为,滕磬笛她们还没有撤回到安全的地带。像这样的险情,陈招娣她们在巡查线路时会经常遇到,胆怯,就会遭到恶狼的攻击。僵持了一阵子以后,恶狼退却了。陈招娣又过了一会,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才缓缓地撤退到安全的地带,与滕磬笛她们汇合在一起。
  电话班经常外出巡查电话线路,有时遇到电话故障,也要及时进行排查处理。在这样的外勤活动中,战友们会经常遇到一些能歌善舞的牧民,在放牧的过程中,载歌载舞。当遇到这样场景的时候,战友们有时也会坐在马背上,伫立观望一阵子。锐耳动听的歌曲,不容她们不洗耳恭听。
  滕磬笛喜动好学,她不仅仅是观看和欣赏,有的时候她还会心血来潮,不顾战友们的劝阻,情不自禁地跑到牧民中间,或是跟在他们的身后,或是站在他们的身边,学着跳上一段舞,学着唱上一首歌。年轻人,活泼,好动,无论什么,只要感兴趣,她们一学就会。滕磬笛学新歌,她不仅仅是学会,她还不断地反复揣摩。一路上,她是大吼小叫,即使到了营房的近旁,她也还是哼哼唧唧,完全陶醉在优雅的民歌之中。到了寝室,滕磬笛也不让战友们的耳朵清静一点。爱听歌曲的战友们,对滕磬笛的嗓音称赞不已,喜欢清静一点的战友,说滕磬笛在小猫叫春。滕磬笛开始不知道小猫叫春是啥意思,后来知道了啥意思,也没有理睬那么多。这是一个女兵营房,住的都是大姐姐们,滕磬笛在她们中间,年龄算是最小的一个。小姑娘叫春,那是自己在作践自己,在小说里,滕磬笛看见了一些青年男女,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那叫浪漫爱情。她自己在生理上,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叫啥,男欢女爱的,都还寄存在小说里。所以,小猫叫春也没有个啥,叫就叫了,只要我快乐,只要大多数战友爱听,叫春,就叫了吧。反正书上说,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班长陈招娣也没有批评她,军民鱼水情,那是军民关系的总基调。更何况,在班长陈招娣的眼里,这里面还有民族关系的融洽问题,有和谐和团结的工作成分,这是团首长经常倡导的,军民融合和民族团结的两大基调。在滕磬笛看来,只要没有班长的批评和责怪,就说明这件事情可以去做。
  一天清晨,班长陈招娣接到紧急通知,虎牙口线路段出现电话故障,需要紧急抢修,班长陈招娣准备亲自带领两个战友,赶去抢修。
  陶秀红说:“班长,这一路段的线路,我比较熟悉,我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班长陈招娣望着陶秀红恳切的目光,说:“好吧,你带领滕磬笛、徐小凤一道去,注意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滕磬笛,徐小凤,出发。”陶秀红她们三个人,背着武器,拿起工具,骑上战马,出发了。
  战马呼啸,奔驰向前。滕磬笛现在已是熟练的骑手了,不但能驰骋于平路,就是山路的骑马速度,也不逊色于两位老兵战友。她们边走边查看,很快就检查到故障点,排除了故障。故障排除以后,陶秀红带领她们,愉快地往回走,滕磬笛心情愉悦,骑在马背上,免不了又高歌一曲。
  路旁的草原上,有一位中年的牧羊人,全心贯注地倾听着滕磬笛的歌声。他听了一会,大声地说:“解放军小战士,你能下来吗?”
  滕磬笛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陶秀红,似乎在请示陶老兵,我可以下去吗?陶秀红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滕磬笛双手抖了一下缰绳,走向草场。
  “小战士,你的歌曲是跟谁学的?”
  “我是在这里,向民间歌手们学习的,唱得不好。”
  “哎,唱的可好听啦。你可是一位歌唱家的好苗子,很有音乐天赋。可惜啦——”和滕磬笛说话的,是那位中年人。长长的蓄发,乌黑的胡须,将他烘托成为一位大艺术家的形象。
  滕磬笛用审视的目光瞅了这位中年人,也犹豫了半天。然后,从马背上下来,走到这位中年人跟前,谦虚地说:“请高人指点迷经。”
  “刚才听了你的歌声,你在声乐方面很有天赋。但是,好苗子,也要培养,要有高人指点培训,这才能长成参天大树。”他看了一下滕磬笛,看出这位姑娘的态度也还算虔诚,他继续说道:“刚才,你唱的是蒙古民族歌,悠扬,深沉的基调把握得非常到位。但是,应该这样唱……”这位中年人示范了一下。一开口,这位中年人的专业化的声喉,立马让滕磬笛蛰伏,哎呀她径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是穿着这一身军服,她恨不得立马行拜师大礼,请他收我这个无名小辈做个徒弟。滕磬笛按照这位中年人的指点,又唱了一遍,自己好像也找到了一点感觉。
  “老师原来在哪里工作啊,一听老师就是声乐界的大师级人物。”
  “我原是北京一家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现在在这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正好合我的意,让我来这里体验一下生活和民族的韵味。天赐良机啊”他说得有点儿浪漫,也有一点苍凉。
  “老师能经常给我指点指点吗?”
  “在这里?哪有这个条件啊,那样会耽误了你成才的最佳年龄段,那可是要误人子弟的。你去找我的学生,他们都是你们军区歌舞团的领导,我发现了人才,就有责任将人才介绍给他们。这也是我们做声乐人的天职么。”
  “那太遥远了。我能经常来请教您吗?”滕磬笛改换了称呼的口气。
  “我经常在这一带放牧。有空你就来。明天来,我来给你写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凭着你声乐的先天条件,你一定能成为他们的重点培养对象,好好努力,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你就会成为你们军区歌舞团的台柱子。”
  “滕磬笛——我们回去还有任务呢,请快一点啊——”陶秀红等着不耐烦了,反复催促着。
  “我来喽——”滕磬笛一边应呼着,一边和这位中年人说这话:“请问教授尊姓大名啊?我好来找您。”
  “我叫吴一鸣。负罪之人,天涯海角,居无定所。要是无缘,你明天再来,也许就找不到我了。我已去海疆边陲,倾听天籁之音了。”
  “吴教授,我是会经常来找你的。”
  “有缘,再见。”吴一鸣教授目送着滕磬笛跨上战马,飞奔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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