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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杰豪雄传 / 第十七章 风雨过后

第十七章 风雨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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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高手,本分排名,在几年前,一本“异世天榜”奇书现世,非纸非筒,乃是奇人篆刻在奇峰绝天崖。该峰乃一石而成,上无草木水土,非能者能攀,一侧绝崖笔直如剑。一天,该崖上奇光闪烁,夜如白昼,附近居民围观,乃是高人用真气在崖山书人名百有余,各列名次,世人传颂。凡有名次更迭,真气变化,排名异变,天下大势,崖山无不尽显,乃是“异世天榜”。
  但是异世天榜已经渐渐淡出世人眼界,只有少数隐士还会在崖下饮茶论天下。
  正法盟总部,严毅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只有宓儿守着,“他们呢?”他勉强地立起身,靠在床沿上。
  宓儿急忙给盟主垫上枕头,说道:“十诫和尚受伤较为严重,还在修养,双花在安抚其他成员以及处理死去成员的后事。”
  严毅:“十恶呢?”
  宓儿:“他们昨天晚上被盟主和两大护卫打败,退走了,倒是盟主,你这胸口一拳已经伤及经脉,宓儿无能,非是修炼之人,不能帮盟主治疗。”
  严毅:“无碍,紫堇儿会帮我治疗的,她也算半个医师。你们通知琉清了吗?”
  宓儿:“还没,琉清小姐那边昨天中午传信回来说他们昨天晚上要行动,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应该就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他们看到这幅情景,会是什么反应。”
  看着宓儿的一脸忧容,严毅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怀疑内部有鬼,不然十恶为什么会挑在这个时候入侵,如果四大护卫齐全,来的这六个十恶我有把握,让他们回去人不齐,我们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了。这件事暂不外传,等四大护卫都回来了再商量。”
  遣退了宓儿,严毅便想到了异世天榜之事,几年前,自己的师傅悟道老人便是在绝天崖山脚隐居,与人闲谈武林天下事,一日突发疾病,严毅前去接他回来调养,瞄到异世天榜之上,除了第一名仍是怯世子之外,自己排名在天下五十名内,而自己的师兄剑圣则在前十名之列,本以为这个名次自己倒也可以接受,没想到十恶之首竟然比自己还强,听对方说十恶和神秘老人是不在天榜排名之列,看来得重新评估恶人战力了。
  南山城分部,经过一夜的休整,钟琉清这天大早就和雷剑以及王从光三人开会。
  “昨天鬼面用了两个流派的招式,第二个流派明显是剑圣招式,听声音不像是剑圣本人,极有可能是剑圣传人或者剑圣与剑圣传人收的徒弟,盟里现在也有一个剑圣传人。第二个流派倒是见都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从流派当中摸索到鬼面的真实身份?”说着钟琉清看向了王从光,不止钟琉清,在场其余四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从光。
  “欸?你们。。。你们。。。”扮成王从光的夜莺一时慌张,看他们目光,猜得王从光应该是剑圣传人或者剑圣传人徒弟,看年纪应该是后者,推敲继续说道:“我师傅目前就我一个徒弟,之后便再无收徒,但剑圣大人已经在外游历已久,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再收什么徒弟。但是我觉得第二个没见过的流派应该是重点,这个流派人数之少,应该是某个隐士独创流派。隐士应该都不再涉红尘,对方可能忌惮隐士身份被揭穿,所以只在被逼无奈下使用这个流派,正好雷剑说鬼面实力和前辈相差甚大,所以他那时候应该是被逼无奈才使用那个流派,故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流派的创始人,再把他的徒弟一一排除,应该就能知道鬼面的真实身份了。”
  说完王从光心中暗忖:“王公子啊王公子,这下你可要好好谢谢莺儿帮你转移仇恨喽~”当然夜莺知道,花鸟双子乃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靠找是找不到的隐士,只有对方想见你的时候你才能见到他,但是老人家现在年事已高,除了找徒不会再涉红尘了。
  王从光一语,在场四人思忖确实不无道理,此时胖子发出一言:“此前,我们初到南山城的时候遇到了几个舞女,昨天晚上那个雨奴招式与其中一个舞女颇为相似,我觉得这个舞女也可能是突破口。”
  王从光急忙接话:“哎呀,雨奴可是天下第一刺,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她无疑是打草惊蛇,那以她本事,来去无踪,我们再追踪就不好追踪了,依我看哪,我们先去找鬼面线索,待鬼面身份知晓了来这里确定雨奴身份,到时候他们两个身份一确定,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她们想跑也不能跑,现在只能去少数人确定身份,极有可能身份还没确定人先跑了。”
  胖子不服:“兄弟,你这是再偏袒那个李杏红!”
  王从光也不服气:“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大家自有公论!”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钟琉清怒道:“闭嘴!正式讨论场合勿要耍小脾气,王从光说得确实在理,这个李杏红标记一下,回头我让李之查一下她的底细,但是王从光你是什么回事?和外面舞女有染吗?”
  看着王从光低头不语,钟琉清心里自有分寸,怒道:“哼,果然和师傅一个德行。”
  雷剑倒是接话道:“我们不能在这边耽搁下去了,下午就回去请示盟主吧,全员回去,毕竟半数人在外面,如果十恶之六欲无极和十恶其他成员说此事,总部难免遭到袭击,而且这边的事情暂时不能取到进展,多逗留无益。”
  钟琉清沉默了一会,说道:“子强说得在理,这件事由王福杰去办,我和子强先回总部,全员撤退,任何人不可逗留!”
  钟琉清看着王从光说的,王从光知道这一定是在强调自己,待两位护卫离开之后,他才和胖子离开。
  离开的路上胖子搂着王从光的肩膀问道:“小子~说!你是不是偷偷去找那个小妮子了?”
  王从光迅速挣脱了胖子的手臂说道:“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么去找她啊?难道我还会分身?”
  胖子苦笑一下说道:“欸!你这说话的语气,和红袖妹妹斗气时的语气颇为相似啊~”
  “臭胖子,别跑!”
  没想到这玩笑一语,竟然让庄红袖追着胖子打。
  在说到双鬼和欲无极,百态花楼,茶座贵宾室303号,双鬼早早就在这个贵宾室用过早点,身后也站着金丝雀。
  李杏红特地挑了一个贵宾室,平时她和王从光并不喜来贵宾室,王从光喜欢茶楼的喧闹,她则喜欢人来人往的隐藏,那种隐藏,最能掩饰一个人,只是欲无极要谈事,李杏红也只好选个不常来的地方。
  没想到欲无极竟然没这么积极!等了一早上都没来!没办法三人只能一起在贵宾室内用过午饭,连金丝雀都站累了和双鬼一起坐,当然金丝雀今天带了那个半脸金色鸟喙面具。
  “放心雀儿,今天等那个欲无极到了我肯定让他好看!”雨奴安慰着金丝雀,鬼面从来没把夜莺金丝雀当下人,所以他从早上就开始招呼金丝雀坐下。
  “哎哟,刚吃完午饭就听到有人说要给我好看喽?”欲无极缓慢从外面进来,刚想坐下,雨奴便真气提起,震飞凳子,欲无极也不在意,只是用手触碰凳子,轻轻引导凳子来回反转,最后竟然将凳子自行落在原地。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错了,昨天战得太晚嘛~今天起不来了。”欲无极恭敬行了礼才坐下。
  “哼,可让我家小姐和公子好等。”金丝雀也在一旁吐槽。
  “哎呀,这不雨奴小姐也发脾气了嘛~在下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哦。”欲无极好似非常口渴,直接干了一杯放了许久的茶,金丝雀也懒得站起来,直接坐着给他续了一杯茶。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欲无极喝完茶直接问了一句。
  “王。。。”幸亏李杏红桌下拍了鬼面一下,不然鬼面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王已出口,鬼面只好顺势说道:“望阁下不要见外,直呼鬼面便可。”
  欲无极倒是直说:“我还以为这个称呼只是对方不知道你名号,看你戴着鬼面才这样叫你的。”说完拿了桌子上的茶点吃了一块,但是茶点从早上放到现在,都已经硬了,无奈他咬了一口只好吐出来。
  “主人戴的可不是鬼面,这个面具名为‘战鬼魔神’,聚集鬼魔神三相,可不是单单鬼相而已。”李杏红冷眼以对,看到对方这样的行为,忍不住继续吐槽道:“奴家以为你会是高冷之人,想不到也这么随便。”雨奴见对方行为邋遢,虽然自己知道鬼面王从光是从农村出来的,但是王从光言行举止也没这么粗俗。
  “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病。”欲无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前半生受到太多打击,现在情绪容易大起大落,等我情绪低落了我就高冷,我情绪亢奋就随便。”
  见对方突然这么说,双鬼和金丝雀突然莫名尴尬,雨奴甚至还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不过好在对方也不在意,只是她更看到了如果以后王从光承受不住压力,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空气中只剩下欲无极挑着茶点咬和喝水的声音。
  鬼面率先打破尴尬,说道:“欲这个姓还是比较少见的,我行走半个大陆基本上都没怎么听说呢。”
  本只是打破尴尬之语,却惹得欲无极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是,小子,你是刚入江湖吗?”欲无极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那依你之见,主人应该入世多久了?”雨奴立马杀气腾腾,不许任何人轻视鬼面。
  被雨奴吓到,欲无极只好故作深沉解释道:“其实呢欲无极只是名号,行走江湖的人,有的会真实姓名,但大部分都是用名号,这样子能够避免有心人根据自己的名字追根溯源,对自己知根知底。对了你现在也应该取个名号吧,要不然大家一起替你取一个?”
  “好!”鬼面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欲无极与众人思索起来,都忘记了正事,厉鬼面、厉鬼索命、厉鬼杀、杀厉鬼、鬼面杀手。。。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名号在包间里响起,但是鬼面都不中意。
  “义。。。鬼?”李杏红迟疑地说出了一个外号,正紧张地等着鬼面示意。
  鬼面略加思索,说道:“名号两个字简短,同时还包含着所追求的大义,也不离双鬼中的鬼,好名号。”说罢,鬼面便真气运起,一身黑袍鼓飞,顺手拔出望风洗尘,耍几个剑花,剑一别,左手抚摸着战鬼魔神,说道:“从此以后,我就是,双鬼,凛风断罪,义鬼!”
  “那奴家就是,双鬼,合欢,魅影无双,鬼雨奴!”雨奴顺势扑到鬼面怀里,享受着主人怀里的温暖。
  “雨儿,你就不用改了吧~我挺喜欢雨奴这个称号的,这也是你自己的珍贵回忆。”鬼面温柔地抚摸着雨奴的头发,轻声说道,雨奴开心地说道:“主人真是体贴呢~”
  “嗯哼。”金丝雀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倒是欲无极一声将两人从二人世界拉回,义鬼害羞地收起了剑又坐回去了,而雨奴则因为欲无极打破二人世界,心有不快地坐了回去。
  “嗯。。。雨奴小姐别在意嘛~今天过来还是有正事的。”说着欲无极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递到义鬼桌子面前,上面刻着一个十字,用朱红涂之,和欲无极腰间佩戴的一个一模一样,“十恶之首有意拉拢鬼面,偶不,义鬼进十恶,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义鬼不假思索地说道:“十恶乃是为恶之人集结的组织,在下断然不会加入的!”
  听到为恶之人四个字,欲无极心中不快,瞬间变得高冷,语气冷淡隐隐带有杀意地说道:“十恶只是正法盟为我们所取的代号而已,我们本不相识,只是不想被各个击破所以才集结在一起,说是十恶,其实我们聚集了不止十个人,但是。。。”
  话未说完,逶蛇三刃剑出鞘,一瞬便抵在义鬼颈上,实力差距立显,欲无极继续说道:“可能不是全部十恶,但是起码有些人,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世界逼他为恶。况且同为杀人,为何我们恶,你们善?”
  虽然对方攻势汹汹,但是义鬼身上仍有自己的移花功法,雨奴一点不惊。
  “因为我们杀一个人,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大义,为了秉持公平,为了让受到世间不公的人得到公平的对待!”即使利刃抵颈,义鬼还是如此说道,丝毫不怕二人的实力差距。
  眼见自己没控制住情绪,谈判必然破裂,欲无极只好收起剑,转身离去,说道“人穷,这顿茶算你请,下次喝酒我请。”
  看着离去的背影,双鬼与金丝雀倒不在意,毕竟对方已经说过了自己的精神问题,只是不知道那句话为何激起他的愤怒。
  欲无极离去之后,义鬼不急与夜莺互换身份,而是前往去了葛村。
  葛村中心,三相聚魂座上干尸依旧,村里的布不知道为什么都被翻起来挂在上面,村子情况突然清楚,而那干尸也暴露在外。
  “少侠!”瘟疫死士听到通报急忙出去把双鬼与金丝雀迎进楼内,进楼前还对通报的人说:“这几位是葛村恩公,以后他们来直接带进去招待,不用通报了。”
  “少侠这次前来所为何事?”瘟疫死士给三人倒了茶说道。
  “对于葛村的情况我们了解,这次正法盟的行动,双鬼已经将仇恨拉下来了,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多针对葛村。”王从光吹了吹茶,抿了一口,这外面的茶净是不如百态花楼的。
  “那?这样子双鬼独挡正法盟会不会压力太大?要不我和大哥二哥商量商量?让村民换个地方,我们三个帮你们分担些压力?”瘟疫死士担忧道。
  “不用,你们身上牵挂事多,我们无事一身轻,大不了流浪江湖打游击。”义鬼也毫不在意,其实更多的是对李杏红能力的自信。
  瘟疫死士:“那葛村就是你们的秘密基地,以后想找地方躲避,就来葛村!”
  雨奴不屑道:“就这破地方?”
  “哼哼,大小姐可别小瞧葛村,葛村只是人少,但是天地多。”瘟疫死士轻松说道,言语中藏了一份神秘。
  王从光接话道:“我们虽然帮你们担下了仇恨,但是你们前往别作恶,不然我们会亲自收拾你的。”
  瘟疫死士一听,郑重说道:“我们四灵三法,以后绝不行杀生之事!行善积德,为后代谋福!对天发誓!”
  义鬼一听倒也放心,这时候死灵术士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说道:“什么事情吼得这么大声?”
  瘟疫死士把刚刚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和死灵术士说了一遍,死灵术士感叹道:“哎,这一切老朽的冲动也是原因,以后别说杀生了,我就连冲动都不冲动了,真是谢谢少侠了,上次谈话过多为难,少侠不要放在心上!”
  义鬼点头示意:“无碍,对了,病死人什么情况现在?”
  死灵术士说道:“无碍,他本来就是屠杀之后重伤存活下来的人,身体早已破败不堪,如今只要他魂火不灭,身体我用死灵术法给他修修补补就可以了,只是休息时间长一点。”
  “那就好,也及时是他出来帮我同伴,不然夜莺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胖子,上次胖子伤金丝雀下手没轻没重的。还请阁下帮我道声谢。”王从光这么说着,金丝雀突然娇羞地打了一下义鬼,似乎是在责怪对方让自己出糗。
  突然,外面啾啾鸟鸣,一只夜莺落在了窗沿,金丝雀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夜莺传递的讯息,过去用手触碰,瞬间夜莺形体一化,融入金丝雀体内。
  “公子,莺儿传讯说南山城的正法盟总部成员都回总部去了,她被迫和你的两个同伴一起回去了,让我们在总部附近碰面。”金丝雀传达刚收到的讯息。
  “好,那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义鬼听后就起身离开,如果让夜莺在总部太久迟早露出马脚,自己还是赶紧回总部和夜莺互换身份。
  瘟疫死士和死灵术士送双鬼来到村口,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预感着江湖上又要有一段风云传奇了。
  “雨儿,为什么这次不用传送回去啊?”已经走远的义鬼问道。
  “让他们多瞻仰瞻仰主人英姿~”
  正法盟总部,钟琉清在用轻功回去的途中,远远看去,正法盟的外墙好似张灯结彩,几处挂红,正思考盟中是何喜事,等近时,才发现那竟然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遭了,这么浓重的血!”钟琉清大呼不妙,急急越墙,所幸周围居民心疼天下正道被阴邪之辈偷袭,帮忙处理尸体和现场,总部内的血腥之气和横陈之尸已经只剩下隐隐之迹了。
  “满天星!怎么回事?”钟琉清向来是四大护卫中掌管总部内务之人,如今双花之一在现场审视,想来必是事态严重,形势所逼。
  “琉清,是十恶!”满天星娓娓道来双花和十诫和尚发现十恶入侵始末以及之后的战斗情况。
  钟琉清迫切问道:“那盟主现在怎么样了?”
  满天星:“外伤无碍,堇儿妹妹在医治他受伤的经脉。你所出任务怎么样了?”
  钟琉清终于放下心说道:“双鬼阻拦,暂无所获。不过当下三法之事也不能管了,只能无疾而终了,十恶竟然同时对葛村的行动和总部发动部署,看来,内部不干净了。”
  钟琉清话有所指,但是在外面难免泄露,也不明说,满天星亦会意。
  王从光(夜莺假扮的)跟着众人回到总部,还好盟里高手不多,四大护卫均未发现她的真实面目。
  “这次的十恶在上代十恶倾覆后便隐世避灾,哎,没想到这次入世竟然一开始就这么凶残。”胖子对于这次的袭击心痛不已,自己曾经因为之前任务失败受伤在盟里休息许久,与这里的兄弟都至少有过言语之交。
  但是不及悲伤,众人就帮忙清理现场,积极做事。
  下午时分,双鬼已然来到了正法盟外黄沙故梦楼,因为靠正法盟太近,所以双鬼和金丝雀这次没戴面具,只是三人换了人皮面具。
  黄沙故梦楼内,义鬼习惯性走到了与叶传神常坐的位置,位置上空无一人,只见其上有一包裹,包裹上放着一片枯叶。
  “主人~看着样子这个位置上怕是有人了,不妨我们换个位置吧。”眼看义鬼从容坐下,雨奴在后提醒了一句。
  倒是看到有人入座急忙来擦桌子的小二说道:“无妨,这位置已经被一个老者包下了放了个包裹,交代说这样子一般人不会坐,只有他的挚友会坐,所以等他挚友来让他挚友拿走这个包裹便是,想必你就是他的挚友吧?”
  “正是。”义鬼淡然说道,说罢去取包裹,手指触到枯叶枯叶便消散,义鬼一笑,叶传神还是喜欢这种把戏啊,似乎是对枯叶情有独钟。
  但是那包裹奇异非常,所绑之结并不错综复杂,看起来似乎是叶传神随意一绑,但是义鬼下手却是难松分毫,雨奴见义鬼面露难色而收手,好奇一试,也是如此,心有不甘,手动幻影功法,欲启包裹,然而不管从哪个方向拉,结都是纹丝不动。
  “算了,可能是机缘未到吧,先不管它了。”义鬼把包裹交给金丝雀,金丝雀双手握上,心中一惊,说道:“这外形,好似是一个头颅,而且一边是脸的形状?”金丝雀继续摸着,但是隔着绸缎有些难以分辨,可能是什么铜人头颅之类的,也就不纠结了。
  “对了雨儿,我前日和雷剑一战,发现自己居然有种觉醒了的感觉,但是后面运气行功并未察觉差异,这是为何?”义鬼给几人摆上了茶杯说道。
  “奴家和主人说过了吧?”雨奴一招手,金丝雀立马接着王从光的动作为大家倒茶,且听雨奴继续说道:“你觉醒的只是战斗技巧,而不是自身功法,你已经在实战中渐渐熟练,渐渐看得清实力和你不相上下的人的招式了,不再是恐惧和胡乱出招了,招式之间有了连贯性和技巧性了,也可以说,是你本身的剑术提高了。”
  三人闲扯家常,一边饮茶,等到晚上就可以去总部内接夜莺换回身份了。
  闲谈间,雨奴提起一事:“主人你看~你师傅就教你这一点技能,奴家也认识一个剑法高手,虽然名声亚于剑圣,但是剑法之威也是世间屈指可数的,实力绝不亚于剑圣传人,下次可有机会让主人过去求学?”
  义鬼心中纠结,说道:“身份未漏,我还是想等我师傅出来让他继续教我剑诀,他手上应该有适合我的剑诀。”
  雨奴心中无奈,只是说道:“剑圣剑诀流派明眼人皆知,均是集各家之所长,无自己风骨,何必坚持?”
  原来这剑圣当初叛逆,在悟道老人席下习得风神技后便入江湖,暗中偷师各个剑法流派,虽无专精,倒是集百家所长,又深谙各家优缺点,在江湖中屡建功迹,夺得剑圣之名,而后因为流派问题,迫于江湖口舌杂多,遂遁世游历山河,追寻属于自己的剑道,久未现江湖。
  义鬼听罢,但是内心不忍抛弃林风庭而去学习其他流派,也不言,只是喝茶。
  看义鬼如此,雨奴也不继续讲了,只是安静喝茶。
  晚上,三人正准备去正法盟总部,奈何在外围的时候发现由于被偷袭的原因,总部戒备加强了很多,义鬼一时踌躇。
  雨奴见义鬼面露难色,说道:“主人忘记奴家的能为了嘛?”
  说罢,为了不引人注目,此次雨奴极力控制真气化成的黑纱数量,一转眼,三人便已传送到门叔所在的任务暗室。
  眼前黑纱散去,竟然有门叔,惊得义鬼立马拔出望风洗尘,剑走偏锋,尽取对方难守之处。
  门叔也不尽挡,只是将手一别身前,真气一荡,义鬼招未行完,身形便已后退数步。
  义鬼急欲上前再起剑招,雨奴急忙挡下说道:“自己人自己人,主人莫要冲动!”随后便转身向门叔行礼说道:“主人不知师叔身份,还望师叔请勿见谅。”
  义鬼也急忙道歉:“是在下冲动了。”
  门叔也不生气,转身说道:“你选的人剑法不错,挺配望风洗尘的,可惜,并不适合我们流派。你们今天来什么事?”
  “我乃是王从光,回来和盟里的假王从光互换身份的。”义鬼说道。
  门叔说道:“我知道你是王从光,快去吧,我和杏儿聊聊家常。”
  “师叔相留,雨奴自然留下来。”雨奴竟然也不陪王从光前去,答应留下来陪门叔。
  义鬼也不在意,就往外走,金丝雀急忙叫住:“公子!你还是取下人皮面具,在这里公子的真实面貌还是心动方便吧。”
  义鬼一想,便将人皮面具取下交给金丝雀,和几人说了声“告退。”便离开了。
  “小妮子,你为啥要暗示我把你留下啊?”门叔不解说道,原来刚刚是李杏红暗中使眼色让他把自己留下来。
  “哦~姐姐对公子厌倦了嘛?竟然不陪他了。”金丝雀调侃道。
  雨奴倒是正色道:“哼,姐姐是如此薄情之人嘛?姐姐本来不急揭开双鬼面目,但是为了王从光未来,我想是时候让他在奴家和正法盟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说罢,雨奴递给了门叔几张纸,上面记载了她初入世时的事,说道:“还望师叔配合,让总部的人知道这些事,让他们在心里对双鬼有个恶的概念。”。
  门叔担下道:“那这样小妮子你的身份也会暴露的?”
  李杏红邪魅一笑,说道:“无妨,只是一部分内容而已,追溯不到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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