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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杰豪雄传 / 第二章 王从光

第二章 王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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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从光,是隐佛山下一个农户的儿子,虽然自幼干农活,可是比起村里其他同时期的孩子,力气还是偏弱点,他体型偏瘦,食欲不强,可能因为这个所以没有村里其他孩子壮,但是王从光确实村里唯一一个修真的人,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有修真者来就不错了,谁敢奢想会有修真者同意收自己家孩子为徒弟?所以王从光还是比较幸运的吧。
  王从光其实是个话很少的孩子。在村子里,孩子只有在农忙时才去田里帮忙,其他时间都是在村子里游荡,在山上玩耍。村子里的孩子都会聚在一起,嬉戏打闹或者抓抓小动物,王从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村子里的孩子经常会欺负他,也不是严重的打骂,只是简单地调戏一下,欺负他跑得慢,欺负他力气小,渐渐地王从光也不出去玩了,就呆在家里帮帮妈妈干干家务,直到十三岁那年他父亲叫他拜一个兄弟为师。
  修行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还好年轻的师傅生活中也总是会找一些乐子,林风庭每日除了教从光修行的基础和技能基础,也会给他找找乐子。从光不是贪玩的性格,所以在修行上面很认真,每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饭,然后打坐一个时辰,之后下山上山两趟来练轻功,这样子刚好到饭点,中午吃过饭后,下午打坐一个时辰,然后练练技能,有时候下午会和师傅去打猎游玩啥的,就留到晚上练技能,但是如果下午练技能了,晚上就会打坐听师傅讲讲外面的世界。
  林风庭倒是挺郁闷的,他小时候是个孤儿,被他师傅相中,收了他当徒弟并起了这个名字,那时候林风庭煮饭什么的都会,每天都是他照顾师傅起居,但是自己现在却给这个徒弟照顾起居。他不是没有叫从光煮过饭,但是煮饭这种事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妈妈做好的,他根本不会,为了自己的胃口着想,风庭倒是没叫从光做过饭了。
  从光大概一个月回家一次,偶而林风庭会一起下来换换粮食,大部分都是从光自己回去的,在从光还没出师之前,林风庭给他削了把木剑防身。
  山上已经一年多了,上次回家师傅跟着自己回去换了挺多粮食的,现在还没吃完,所以这次从光是一个人回去的。师傅不让他在村民面前过多展示自己修行的结果,所以他只用轻功飞下山,腾跃在树木之上,利用树木顶端的枝叶作借力点,虽然他已经知道技巧,但是做起来还是颇为吃力,到了山下他就往回走。
  本来农田和山之间是没有人家的,但是那群山贼中有几个人在这边建了房子,现在山脚倒也是热闹,从光走在小路上的时候也有几个人正好赶去村民家帮忙,虽然从光之前挺害怕这群人,但是他们现在对自己态度毕恭毕敬,自己也开始不害怕这群人了。
  “妈,我回来了。”从光走进自己家的大门,他妈妈在院里晾衣服,没看到爸爸在哪,从光就问了下:“爸爸呢?”“在前面的田里呢。”从光妈妈回答到。村子里一般都称呼村子与山之间的农田也就是从光刚刚路过的那边为后面的田,村子前面的田是指另一个村口那边的田。从光打算去田里找爸爸,由于他家在村子最后面,所以他去那边要穿过整个村。
  “哟,这不是那个在山上修炼的人吗?”就在从光经过村集市路口后,有几个同龄人从从光旁边的小路走了出来,“给我们看看修炼成什么样了呗?”可能是从光修炼了一年多还是看起来没多壮,他们说话的语气里面有点戏谑,不知道是人群后谁丢了一块石头,从光架起了固守剑气,不知道是自己修炼不够还是这个盾本来就中看不中用,从光额头还是狠狠地接下了这一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个就算没修炼的人都能接下的石头竟然出乎意料的命中了,大伙笑得前仰后合。从光倒也不介意,只是径直地像走开,他更害怕待会被父母看到这个印记害他们担心。
  “别走嘛~耍两招,正好我手上有个木条嘛,木条对木剑,很公平的。”大概是看到从光刚刚的糗样,人群中最壮的人抓住了他的肩膀说到。不亏是干体力活的,以从光的力气竟然拜托不开,从光的蛮力不如他。“好,点到为止,不能一直打到对方认输。”从光被逼无奈,只能这样子说,让对方放开自己的肩膀。“这么害怕被我打啊?”那个人笑得更戏谑了,转身和从光拉开距离。“我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从光拔出木剑,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回头用凶狠的眼光瞪了一眼从光。
  两个人隔着十步面对面站开,其他小孩子大多站在重光后头,为了遮挡集市上在摆摊的大人们,怕他们来阻止。
  两个人不动了十几秒,然后由那个小孩子先攻,木条舞起来没有任何章法,径直地向从光冲了过来,从光先是半蹲张腿,放低重心,然后把剑一别,那木条舞地虽快,但是从光一下子就把木条压在了那个孩子胸口,那孩子也没寻思着防守,被从光推了一下就倒退了几步,竟然没站稳,最后还摔了。
  那个孩子还是不服气,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心里想了想,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毛病,也不开始盲目进攻了。他开始试探性的用木条戳从光,一开始站得远,根本戳不到,但是脚上踩着碎布慢慢地向从光靠近。从光一开始也不为所动,等到他足够接近了他才用木剑去别开对方的戳,然而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力气都没用,等他手开了个大角收不回来的时候,对方使劲将木条收了一下,用力地朝从光头上劈去。
  从光知道这样子起固守剑意肯定来不及,而且和一个没修行的人打,他也不打算用真气,他干脆不防守了,直接剑锋一转,用力地朝少年胸口顶去,对方也来不及躲闪,吃了重重一剑,木条就顺着从光鼻子滑下来,只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红痕。
  幸好从光是修炼过的,动作比对方快,不然从光肯定要用头接下着重重的一击,不过从光一时激动没克制住力道,对方倒在地上竟然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且胸口的衣服也泛起了一点点红,看这血量应该是剑尖在对方胸口留下了个小伤口。
  那群孩子倒是不淡定了,虽然那个参与打斗的人一时喘不过气,但是没过多久就缓过来了,那群孩子反而大喊大叫引来了后面的大人。
  “崽子你怎么了?你这胸口怎么流血了?”那个孩子的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她拉开衣服一看,孩子的伤口正好在胸口正中间心脏的上方。
  王从光也没跑,他觉得自己才是受欺负的一方,但是在那个孩子的妈妈知道了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倒是对王从光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不是跟着山上那个人一起修炼的人吗?你干嘛下手这么重?你不知道村里就你一个人有修炼?怎么练了点东西就了不起啊?想杀人啊?下手这么狠?还好是一把木剑,要是真剑不是把人杀了?”
  她说的也有道理,王从光一句都没还嘴,只想等那个妇女说完了自己就去找父亲,万万没想到那个妇女在领走自己的孩子时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小就会刺人,以后肯定是个杀人犯。”
  旁边的孩子们也都嘴碎说着杀人犯跑开了。只有从光一个人呆在原地,“杀人犯吗?我以后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随便杀人吗?”从光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石头堵住了。
  那一天,王从光的话更少了,下午去田里看父亲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地坐在田埂上望着天边,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也只顾着低头吃,没有过多地和父亲交流。父亲看他脸上有伤,便猜到他又被人欺负了。其实王叔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经常被欺负了,只是他觉得那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而且每次从光回来也没有很不开心,他也没多在意,这次他看从光情绪这么低落,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
  “从光啊,不要不开心了,你是修行的人,将来要出去见世面的人,不能被这种小事就打击到了啊。”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因为被欺负就不开心了,其实他更在意今天那个父女说的杀人凶手。
  从光那天吃完饭一晚上都在想,自己什么情况下会变成杀人凶手?没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生活所迫走上一条不归路?但是他毕竟年少,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其实他今天和那个孩子比试的时候最后那一下他并不是冲着要对方命去的,而只是为了把对方弹开,正好刺到那边了而已。然而他越想越过分,竟然想到了以后自己成为了十大恶人之一。
  在王从光生活的那个世界中,杀人不等于杀人犯,杀人犯是指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的人,或者无冤无仇杀死对方的人,在修真者的概念当中,报仇或者维护正义犯下的杀害,只要不太过凶残,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件事终究还是埋下了一个种子。
  戒竹剑已经从林风庭的房间拿到了王从光的房间了,从光每天晚上打坐的时候都会看着那把剑,想着那把剑以后会不会因为自己沾上血腥呢?
  大概四年过去了,等到林风庭看到王从光前面三个技能都掌握了诀窍了,才打算教他第四个技能。
  “等你以后出去见世面了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的修行分很多流派,八神五体三死双毒一气一幻,这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流派。我教你的是风神,就是八神中的一个。”林风庭端坐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八神,看起来在这里面是数量最多的,但是只是流派多,修炼者的数量是最少的。八神分别为:风火灵雷,死斗力杀。因为八神技才被分为八神,其实都可以归类到后面几种流派。八神不是一种为了成为神而开发出来的流派,而是因为修炼了有一种神的冯虚御风、遗世独立的感觉,后面四个除外,我也不知道世人为什么要把后面四个和前面四个放在一起,明显感觉都不一样。”
  林风庭站了起来,要给王从光演示这个技能:“这种神技,一般用于用于给自己增幅,它的优点是不用起手式。”说着林风庭周身被真气包围,好似有烟雾从他身体里冒出来,不过是青绿色的真气,然后林风庭竟然浮了起来,凭空立在王从光面前:“我们流派的技能,叫做风神技,施展了之后,能让我们拥有飞行的能力,不过只有一段时间,不要用来赶路,不然飞的太高容易摔死。同时还能让你支配风来辅助你的移动和攻击,你会更具有伤害力,跑的也会更快。”说着林风庭一个碎步就冲到了王从光面前,本来十几步的距离只在一瞬间就到了。
  也不知道是王从光的悟性太低还是这个流派修炼起来太难,七年过去了,王从光才全部掌握四个技能的诀窍,但是他很久没有突破,林风庭知道,是时候让他出去了,让他在实战中提升自己,于是在王从光能够熟练地使用四个技能抗衡林风庭一段时间后,林风庭就准备让他出山了。
  “你带上戒竹出山吧,虽然你现在四个技能很熟练,但是你需要实战去提高技能的威力,天天对着死物训练也不能再得到多少提高了。在大陆中央有一块贫土,那里有正法盟总部,你带着戒竹去那里,他们会让你加入正法盟的,去吧,等过一段时间,师傅就带着风律去找你,带你闯荡江湖。”那一天林风庭突然把戒竹丢在了正在打坐的王从光怀里,说完就别过身去。此时的王从光已经是个20岁的少年了,而他的师傅林风庭也已经是个30岁的人了,从光能明显感觉到,这几年随着师傅的年纪变大,他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有趣了,只是一个正经人了。
  “是,师傅。谢谢师傅这几年教导,徒儿这就下山去。”王从光领了剑便下山了。他没看到背着生的林风庭眼睛已经红了,林风庭心里还是舍不得,虽然他知道,可能过几个月,可能过几年,只要他上次单杀血眼留下的内伤好了,他就可以去找王从光了,可惜血眼是双毒中的绝命流派,还好当初血眼没把足够剂量的毒打进他体内,不过八年过去了,他身上的毒素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王从光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他以为等过一段时间师傅就会去正法盟找自己了,他径直下山,回到了自己家。
  那天晚上他才敢和父母提这件事:“爸妈,我要远游了,师傅已经让我出师了,让我去贫土加入正法盟了,以后可能很久才能回来一次了。”王从光有点担心父母因为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去而不让自己走,没想到父母倒也挺明事理,同意了,倒是自己的母亲因为要长时间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晚上哭红了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她把家里的钱都给了儿子,然后衣服干粮,大部分都是干粮,不过家境实在是贫困,竟然都收拾好了也没多少重量,从光把行李背在身上倒也轻松。他们也给从光卷了一张毯子,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以后总会用到的。
  “路上小心,尽量不要住在野外,能跟别人家求宿就求宿,一定要提防山贼土匪,打不过的人不要硬刚,小心别人下毒。”王叔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唠叨了这么一句。
  “嗯。”从光应了一声就转头走了,他不敢过多停留,母亲已经在旁边哭起来了,他担心过一会了父亲和自己也都哭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师傅之前不让他在村里用轻功的原因,他走出那片山区意外的久,等傍晚才看到平原和远处的城镇。他用轻功几步就到达了离城镇门口几百米处,为了不惊动别人,只得用步行走过去。
  “什么人?”城门口两排守卫为首的两个人用枪指着王从光,这边离边界近,所以大多城池的守卫比较森严。“我是隐佛山那边的村民,要去正法盟入职,途径此地,大哥们能不能让我进城去呢?”王从光低声下气地说了一句。
  然而城门上方站着的总管说了一句:“隐佛山没听说过有什么修真者,这么晚了不准入城。”其实总管确实不知道隐佛山有没有修真者,但是一般修真者都不把官府的人放在眼里,因为官府不能管修真者,修真者也不能参与政治,所以官府的人一般被看不起也不能怎么样,今天突然来了一个低声下气的修真者,他反而放心不下。
  那天晚上没办法,王从光只能绕着城走,绕到一半实在走不动了,才想着找地方休息。他注意到在自己的前方,城池的旁边有一个营地,好像是刚刚搭立起来的。本着有火堆可以取暖驱虫,王从光就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人口贩子的营地,王从光在的国家是万顷之国长康,在长康南面是南泽,南泽西面到闵江之间的小区域是小国河旁,河旁因为是在闵江入海口,土地盐碱度过高,可供种植的面积很小,所以农民收成不高,很多身强力壮的河旁人就出去找那种战争中的女难民或者女孤儿来卖,自己偶尔也会去到其他城镇打工。这种事情在各种国家都是违法的,但是由于这种女难民或者女孤儿大多都生活条件很差,能有人家收养她们,在不知道日后自己的遭遇时她们心里也是愿意的,所以基本上大家都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偶尔太过分嚣张了官府才会站出来管一管。
  从光在草丛中观望了一会就知道了这群人的真实面目,自己虽然要当正法使,但是却不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应不应该管?他看着营地里四男三女聚在一起吃饭,那三个女人好像很长时间没吃饱饭,身体消瘦,在那边吃地特别开心。
  看着这几个消瘦女性那么开心,王从光打算不管这件事了,他径直走到营地里面,四个男人当中年纪比较大的留着胡子的男人看到他就问了一句:“少爷,要女人吗?”三个女人听到这句话也抬起头来了,她们眼里倒没有那种自己要被卖的悲哀感,倒是充满期待地希望自己眼前这个小伙子能收留自己。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我想进城被拒绝了,希望你们晚上能收留我一下,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王从光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那四个男人倒也有点失落,但是女人们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后来男人们讨论了一下也同意了,那个年纪大的胡须男对王从光说到:“只有四个帐篷,我们四个男的要两个,有个帐篷只有一个女的,你就和她睡吧,不准对我们的女人下手,明天还要卖个好价钱呢。”然而最后王从光是和四个男的年纪最小的那一个睡,其他男人一人一个女的,美其名曰怕王从光动手。
  晚上很长时间睡不着,躺在那里没事做的时候,王从光就在想,什么是正义?是自己救下那三个女孩是正义,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正义,可是救下了自己又安顿不了她们,她们还是得过吃不饱饭的日子,但是不救她们,她们就会被卖去别人家当丫鬟,当奴仆,虽然有饭吃,但是也不保证过得好。王从光很长时间没考虑出结果,就在夜色中缓缓睡去了。
  那天晚上又是没睡好的一个晚上,夏天的闷热,环境的嘈杂声音,自己旁边这个男人的汗味,但是自己是借宿的也不好说什么。王从光本来就是一个自律的人,他每天早上醒地很早,那天他起来的时候,其他七个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他用剑在火堆旁还没烧的木头上刻了先行告退四个字就走了。
  经过几天的跋涉,王从光终于到了贫土,所谓贫土,就是闵江上游周边一带地区,由于河流带走泥沙,导致水土流失严重,再加上上古时期河流周边部落开采严重导致周边变成沙漠无法再种植树木的地区,正法盟总部设立在这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边大部分是灰色地区。
  王从光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荒漠地带,他出现了一些不适应,虽然他到达贫土的时候是秋天,但是阳光的灼热感还是很强烈,同时还伴有阵阵强风,虽然进去前他请教过周边地区的农民,现在不是沙尘暴高发期,但是现在偶尔袭来的夹砂强风带来的疼痛感还是让王从光很是头疼。
  “不应该啊,风怎么突然这么大,刚刚在外围村子都没这么大风,难道荒漠内外差别这么大?”说着王从光拿出水袋喝了一口水。几个月来他从家里带的干粮和钱早用完了,他学师傅,在到一个村子前打点猎物换钱、水和食物,现在资源倒是充足。
  突然,一个声响引起了王从光的注意,像是蛇在沙子爬行的声音,荒漠上毒蛇比较多,王从光还是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下。没想到有堆沙子凸起向他移动过来了,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土堆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哈!”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是有人在沙子底下移动所以产生了移动的沙堆,一个人从沙子里跃起,用‘爪子’由下而上攻击王从光。从光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提前架起了固守剑意。
  王从光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么弱的盾却对突袭技能那么有效了,只见来者的爪子被张开的盾强行改变了方向,偏离了攻击轨道,没有对王从光造成任何伤害,来者见攻击落空急忙拉开距离。突击技能一般都是用气劲朝一个方向打去,很容易被改变方向。
  “铮”王从光拔出了戒竹,细心听着声音,对方听到王从光拔剑也没敢轻举妄动。等到之前突袭扬起的风沙散去,王从光才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头上包着沙黄的头巾,除了护臂和白色泛黄的宽松裤子,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了,之前注意到的爪子原来是固定在护臂上的三个细刀刃,两只手各一个。
  “你是谁?为什么对我动手?”王从光忍受不了两个人互相对视的尴尬,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对自己这第一次实战的开场词不满意。
  “沙匪,就想借几个钱花花或者讨个饭吃。”对方说了一个没有意义的回答。
  “告知下名字吧,下次好讨钱?”王从光试着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阿丹。”那个人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时迅速改变自己的姿势,从站立变成半蹲前顷,朝王从光冲来:“知道了名字是不是该借点钱了?”
  王从光躲闪不及,只得用剑隔开第一下突刺,然而阿丹之后的动作只是重复地用爪子左右抓王从光,王从光也只是机械地左右隔开,由于清风剑气修炼地不够强力,他并不能砍断这细刀刃,“王从光,可能成为你债主的人”从光一边格挡一边说到。
  重复的机械动作最容易露出破绽,一边退一边来回格挡了几下,王从光见对方双手伸直,胸口毫无防御,只见他突然收住脚步,对方猝不及防,竟然往他怀里倒,王从光顺势将剑一横,剑尖对准了阿丹的胸口。
  “杀人凶手。”
  王从光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他知道对方是个沙匪,自己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有人怪罪的,但是他还是没忍住把剑一挑,最后剑刃只是划过了阿丹的肩膀,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从光再一用力,把阿丹身体顶退。
  阿丹身体在沙子上打了两个滚才控制住身体再次站起来,两个人又回到了面对面提防着对方的局面。
  阿丹根据第一次被固守剑意挡下的突袭来判断,对方虽然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但是起的盾不是很强,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下重手,刚刚那一剑,起手是对着胸口的,他渐渐感觉到对面那个少年杀心有点强。而王从光则是因为刚刚突然想到的杀人凶手而有点不能集中注意力。
  阿丹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想着还是不能太轻敌,“砂隐”只见他将真气运转全身,脚下的沙子像是变成了水一样,他直接就沉进去了。王从光见对方又沉下去,知道对方改变策略,想攻其不备,为了给自己多一点反应时间,他便发动风神技,让自己漂浮在沙子上。
  沙子底下的阿丹突然失去了攻击目标,在沙子底下的他只能根据沙子上的重力来判断对方人在哪里,王从光飘起来了他反而感受不到从光的位置,然而王从光不知道,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阿丹在土里的位置,不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
  “臭小子,原来你会飞啊。”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着沙子一样,一堆沙子堆起来了变成了阿丹的模样,目光凶狠地看着王从光。从光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飞起来了他潜在沙子里就不能感受到自己位置,发现自己机缘巧合下破了对方的招式,王从光没忍住咧出了一个微笑。
  阿丹见对方在笑,抓住从光分神的时机,一个跳跃,又是对从光发起了一个突袭,从光确实分神了,对方的突然攻击让他吓了一跳,他只好往后一飘,看着冲过来的人,心一横,把剑刺向对方。
  从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两次那么轻易的攻击竟然都命中了。对方不可思议地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戒竹,说到:“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杀心这么重?”
  从光又害怕又疑惑,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是对方的声音竟然不像是重伤的人的声音,好像自己没刺中,可是现在戒竹确实插着对方的胸口。
  “还好你第一下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所以这次用的是分身。”只见从光命中的阿丹慢慢地散成沙子,而地上又有沙子聚起来变成阿丹,不知道为何从光心里反而有些放松。
  “凌空斩。”从光一刀剑气发过去,阿丹也不躲闪,被击中了散了又有一个阿丹立起来了。“不行了,对方一直在用分身拖时间,风神技持续时间快没了,再不找出真身干掉他,我可能会死在这边。”从光心里暗忖着,也不管那分身了,开始慌张地在沙子上找那个阿丹沉下去而堆起的沙堆了。
  “砂刺。”阿丹见对方在找自己真身而不理分身,用手伸出两指一挥,一些沙子聚成一个飞刀大小向从光飞去。从光也没认真防守,随意地来回飘荡着不让对方瞄准自己,重点还是在找对方真身。
  “砂刺·雨。”阿丹看从光来回飘着随意地躲着自己的攻击,内心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对方在戏耍自己,他用力聚起大范围砂刺,同一时间向从光打去。然而一瞬间聚那么多沙子让因为自己隐藏在沙子底而出现的土堆更明显了,从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在风神技最后一段时间内,他迅速降落,先躲过砂刺堆,再迅速冲向阿丹的位置。
  “糟了。”阿丹立即解除地上的那个分身,然后自己一跃而起。他刚跳起来,戒竹已经刺下去了。这一击让阿丹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跃起,估计自己就会死在剑下。
  “哎呀哎呀少年,我真的生气了。”阿丹扯掉自己的头巾,漆黑的头发因为长时间包着变得发亮,“你三番五次下死手,当了这么多年沙匪,你是我遇见过最凶的。”
  从光不知道如何作答,他隐约觉得自己有当杀手的天赋,因为不管多有意无意的攻击他基本上都本能地朝致命处攻击。
  “我很少杀人,你将会是我当沙匪这几年为数不多的由我埋在黄沙里的人。”阿丹双手抱胸,双腿收住并拢半蹲,全身真气澎湃散发,周围的黄沙被吸引地都卷起了几个小龙卷。“黄沙百杀阵。”阿丹怒吼出技能名,但是他本人还是毫无动作。
  “?”从光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一直再消耗真气,但是人却不动,突然后颈一阵强风,从光不得多想一跃而起。还好他差距及时,没有被命中,但是他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周围的黄沙被风吹起,弥漫在空中,偶尔会有组成阿丹的人影朝他进攻。
  “还是得真身。”不容从光多想,他一个箭步冲向阿丹,然而就在他要上到跟前时,在阿丹周围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影向她攻击,把他逼退,试了几下都是这样。
  多次的进攻被挡和防守外围沙影的攻击让从光体力不足,“跑。”他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了,开始往自己本来要走的方向跑,他尝试着发动风神技,然而还不足以发动下一次风神技,他开始懊悔了,不应该那么早就用风神技,“如果有下次的话,我肯定等都知道对手技能了再使用风神技。”从光这样子想着,极力地朝杀阵外围跑去。
  “真的有这么容易跑,我这个技能就不会是杀阵了。”阿丹心里嘀咕着。
  从光跑到了外围才发现外围竟然围了一排沙兵,他身上已经因为几次躲闪不及留下了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再加上消耗的体力,他感觉自己的出场战,也要变成自己最后一战了。
  沙兵虽然不会主动进攻,但是只要从光靠近,沙兵就会刺向他,从光还要躲闪着其他沙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再拖下去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风神技。”没办法,从光只能一边躲着攻击一边试着能不能再发动一次风神技,但是每次一亮起来就没了,自己甚至不能飘起来。突然,从光灵机一动,他再地上站住,靠近沙兵,身上又吃了几道伤,然而在沙兵刺到他之前,他双脚发力,直接跳了起来,果然,因为自己长时间站立在地面上,沙兵和沙影的攻击都集中在地面。“风神技!”从光又发动了一次风神技,但是和之前一样亮了就消失了,不过从光利用着一瞬间,他发动风神技后不再运用让自己飘起来的真气运行方法,而是运用让自己飘动的真气运行方法,这一瞬间他就朝圈外移动了几步,虽然不多,也刚好让他落在了黄沙百杀阵外面。
  落在地上之后王从光吃力地向前滚了两圈,躲过了沙兵的第二轮刺激,顾不得休息就疯狂跑走,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他连自己身上的伤和疲劳感都忘记了。
  “唉。今天又没收获,不过戒竹新主人怎么杀心这么重,林风庭怎么选人的?”阿丹看着跑远的王从光,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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