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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孪 /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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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枯黄的野草无力地伏在地上,鸟儿都藏在树冠深处避暑,就连吹过的微风似乎都凝结在空中,只剩下蝉还不知疲倦地聒噪着。
  攸繁老师的课后,临近午休时间,帕西来到后山的树林里,老酒鬼已经坐在那里打起了盹。帕西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只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当帕西悄无声息地走到老酒鬼身边时,老酒鬼如雷的鼾声戛然而止。
  “来了?”老酒鬼拉长了调子问,却没有睁开眼睛,似乎他不用看就能确定来的是帕西。
  “嗯,你怎么知道我做的那场梦?”
  “昨天我说的是如果你完成训练,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先完成我的条件吧。”老酒鬼依然没有睁眼,只是伸个懒腰,又抓起了挂在腰间的酒壶。
  昨天在听完老酒鬼说知道帕西梦境的故事时,帕西想了很久,最终因为对那种愤怒来源的强烈好奇以及考虑到这疯老头说的训练恐怕也就是捉弄自己罢了,只要随便应付应付,满足了他的顽皮心就可以了。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老酒鬼说知道内情的话,帕西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想到既然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那索性就看看是不是巧合使然。
  “那你说,什么训练。”
  老酒鬼放下酒壶,拿出一只口袋,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个狡猾微笑:“拿着它,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把周围这些树掉落的所有叶子在它们落地前收入口袋里。”
  “果然。”帕西心想,“还好只是简单的捉弄罢了,几片落叶而已,赶紧搞定就能知道真相了。”
  “好!那我完成以后,你就会把梦里的故事告诉我?”
  “当然不会,”老酒鬼又喝了一大口,“我早就说过,完成一次训练,告诉你一部分。但如果没有完成……”
  帕西不以为然地问:“完不成会怎样?”
  “我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但难度每次都会成倍增长。”
  “好。”只是简单的收集树叶而已,现在是中午,连风都没有,一个小时恐怕没有几片树叶会落下来,自己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老酒鬼随手把口袋甩给帕西,向着一圈大树围成的空地努努嘴。
  帕西接过口袋走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吧。”
  帕西盘腿坐在空地的中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出所料,并没有一片落叶飘下。反倒是老酒鬼的鼾声响彻了整片树林,帕西无奈的笑笑,觉得自己像是来陪着傻子做游戏的……
  帕西静静地坐在那里,回想着早晨那堂意犹未尽的外族语课。攸繁老师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全班同学,嘴角和眼眸都充满笑意。清晨的阳光拂过她的脸庞,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闪着微光,脸颊微微泛红。她投入而自信地讲述着,讲自己的知识一点一点发给在场的每一位同学……
  不知道为什么,帕西最近发呆是总是会不自主地想起攸繁老师,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大概是从前没有见过那么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所以会有不由自主的敬仰吧。”帕西这样解释。
  攸繁老师似乎只比帕西大几岁,但从外貌,心理,受欢迎的程度和博学的程度来说,却和帕西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遥远……
  鸟群嬉戏的叫声将帕西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刚回过神,面前就有一片树叶马上就要飘落到地上。虽说老酒鬼正在呼呼大睡,而且帕西也并没有把这次所谓训练当回事,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向前扑过去,赶在树叶落地之前将其装进了口袋。
  “还好任务简单,不然就真的要被捉弄了。”
  帕西长吁一口气,转身要坐回去,可当他转过身时,却发现已经有一片树叶落在了地上。
  帕西不禁有些尴尬,老酒鬼恶作剧的捉弄,自诩如此简单的任务,竟然就在自己眼皮下面,这么容易地失败了。
  帕西偷偷看向老酒鬼,在震天的鼾声的笼罩之中,老酒鬼张着大嘴睡得不省人事……
  “还好……”帕西心里嘀咕。
  “嘿,那片掉在地上了,你已经失败了。”
  正当帕西蹑手蹑脚地走到树叶旁边弯下腰时,老酒鬼的声音突然响起。
  帕西吓得向后一跳,惊讶地看着坐在那边的老酒鬼。
  在如此短暂的瞬间里,老酒鬼已经站了起来,一脸嘲弄地盯着帕西。
  “今天到此为止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明天再来,同样的任务,时间变成两个小时。”说完这句,老酒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帕西懊恼的站在那里。
  “这次可丢人了,”帕西心想,“这么简单的任务我都完成不了,还被疯老头随便嘲讽……”
  “算了吧,或许那个梦只是个巧合而已,我为什么要陪这个傻老头子玩呢?”
  ————————
  傍晚的虹黎军校宿舍里。
  帕西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今天睡前,帕西满脑子全是攸繁老师,“说不定梦里面就会梦到……”帕西小声对自己说。
  他合上眼,阵阵晚风拂动窗外的树叶,发出低沉的“沙沙”声,藏在暗处的蝉不知道疲倦的叫着。攸繁老师的样子渐渐浮现出来,她温柔的声音和惊艳的美丽笑容在帕西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果然还是睡不着么?”帕西无奈地坐起了身,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吹吹风。
  “今晚的月光可真亮啊……”帕西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明月,转身打开了门,却愣在了原地。
  大火!!!
  又是昨晚梦里的那场大火,又出现了……帕西转身想回到宿舍,却发现宿舍的小门早已变成了梦里庭院中那扇被烧的漆黑的破门框,而门框的另一段则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看来还得去找老酒鬼……”
  这是帕西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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