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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道路千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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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余晖,印在老奶奶的脸颊,沧桑的容颜,在夕阳下散发出灿烂的光辉,此时的老奶奶,笑容灿烂,翘首以盼,像个少女。
  二人想到她儿子可能已经不在世了,感到一丝悲凉,想要去叫回老奶奶。但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又不忍心去唤醒她。
  又足足等了5分钟,老奶奶忽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平儿回来啦。”
  两人一愣,赶紧起身,来到门前,顺着老奶奶目光的方向看去,远处确实有一个人走来。
  只见来人大摇大摆,蹦蹦跳跳,手上拿着一根木棍,一会儿敲打着路边的篱笆,偶尔击落几片路边的树叶。
  走近了发现,这人虽然年纪不小但长得比较结实,衣衫不整还带着一些泥巴,头发斑白且杂乱无章。胡须已经剃光,只剩些花白的胡桩,走到跟前了还流了一点口水在地上。
  见到老奶奶后他欢快地跑到跟前,给老奶奶来了个熊抱,撒娇地叫道:“娘。”
  老奶奶笑着骂他:“天都黑了还不知道回家吃饭。”
  他转头看了一下后方,太阳已经没入山间,山尖残留了一些余晖,他转过头笑嘻嘻地说道:“还没黑,娘,你骗人。”
  老奶奶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右手给他整理头发和衣裳,带他去厨房洗了手后,来到桌前吃饭。
  张晨光二人看得目瞪口呆,赵云飞几次想说话,被张晨光拉住。吃了晚饭,二人帮忙收拾,洗了碗筷,老奶奶从锅里舀了一盆水,给疯老头洗澡去了。
  “二弟,这老头是真的疯了啊?”赵云飞问道。
  张晨光点点头,说道:“有些小孩子发烧烧坏脑袋之后,哪怕是发育成熟,也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想必这个老奶奶的儿子就是患了这种病。”
  赵云飞听后摸了摸自己脑袋,似乎在庆幸自己脑袋没有在小时候被烧坏。
  二人收拾完了,打了两桶热水,也在屋后菜园旁边洗起澡来,这时依稀听到屋内传来老奶奶唱儿歌哄疯老头睡觉的声音。
  洗完澡后,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星光,张晨光叹道:“人呐,共享一个天,却有不同的命。”
  赵云飞笑道:“小小年纪,那么多愁善感。也不知道可心和三妹怎么样了,这会儿有没有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老奶奶端了一盘南瓜仔出来,也坐在门前,说道:“让两位笑话啦。”
  二人连忙摆手,张晨光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能理解,很佩服您。”
  “糟老婆子,有什么可佩服的哟。”她说道:“老身早年丧夫,只有一儿一女,大女儿远嫁省外,这么多年了,少有联系。早年她要接我去她那里,但我怎么能抛下我儿子呢。只是我毕竟是老了,最近几年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啊,可是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呀?”
  “老奶奶,为什么不把他送去养老院呢?”赵云飞问道。
  “平儿他这么傻,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所有人都要欺负他,不能去养老院的。”老奶奶连连摆手。
  随后老奶奶给他们讲起了她年轻时候的日子,也曾经光彩夺目,风光无限,可惜岁月无情,命运多舛,以现在这情况,恐怕要操劳到死。
  似乎老奶奶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讲过家常,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安排二人睡好后,她才缓缓回到自己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张晨光二人在枕头下留下五腚银元,便准备悄悄地离开,皓月神国整个都是刷卡交易,但一些老人家不会使用,所以银子暂时还是通用的,只是用的人比较少而已。
  一克银子价值约10元皓月币,一腚一百克,这些银子,足够老人家母子十年普通的日常开销了,他二人身上钱也不多,这是一份很大的心意了。
  刚走出门几步,后面传来老奶奶的声音:“小家伙们,把这个带上。”
  一回头,看见老奶奶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每人两块土豆饼一个鸡蛋,她竟然天还未亮就起床给他们做早餐了。
  带上早餐,二人心情有些沉重,默不作声走了好几里路,赵云飞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张晨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们力量太小,能做的太少,力所能及的事,最大限度也就是给一些银两了,如果我能顺利进入西都大学,咱们每次回白云城的时候都来一趟吧。”
  赵云飞点点头,二人继续前走,一直走到山底,终于遇到了一个驿站。乘坐了一辆马车,在临近中午时分总算是抵达了西都大学。
  西都城坐落于西都平原,一条大江从西都城中间穿过,几座跨江大桥耸立,尤为壮观。其交通便利,水源充足,经济繁荣,南北纵深三十余公里,东西横跨近40公里,城中高楼林立,环绕着内城墙,内城墙源自千余年前,至今保留着不少古迹,又别有一番风味了。
  西都大学老校区位于西都城内城,占地仅有100亩,随着人口的增多,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西都大学在西都城的东南边建立了一个新校区,新校区占地约2000亩,围绕着望月湖而建,吃喝玩乐样样俱全。
  张晨光二人的目的地便是西都大学新校区。此时的大学还在上学,校门口偶尔走过几个学生,相对中学比较自由。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也没人阻拦。
  毕竟不是这学校的人,怕被赶出去,也没敢问路,只好沿着路标寻找招生办公室,然而晃晃悠悠地找了大半个小时未果。
  时间不等人,学生们下课了,一群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像蚂蚁一般走向食堂,挤满了走廊,人太多以至于他们寸步难行。这些都是武师以上的修行者,其中大武师级别的强者不知道有多少,任何一人放到军中至少也是百夫长,然而当他们心里认为自己是个学生,那他们也就是学生,和寻常凡人没什么两样。
  忽然一个抱着书的小姑娘被后面的人挤得撞到赵云飞身上,手中的几本书掉到地上,小姑娘连忙说着对不起,然后弯腰去捡书。
  张晨光与赵云飞帮忙把人群挤开,捡起书本,挤到一个转角的地方,在没有人流的角落里,归还书本。
  “你们俩为嘛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小姑娘比较好奇在饭点的时候有人往教室走。
  “我们找招生办的赵国祥赵老师。”赵云飞说道。
  “招生办不在那边。”小姑娘疑惑了秒钟,然后问道:“你们不是本校的学生?”
  “对,不是。”赵云飞老实回答,然后又补充道:“但马上就是了。”
  “哦,保送生哟,了不起。”小姑娘赞叹,不过听口气,似乎带着七分调侃。
  到了招生办,两人同时感谢道:“谢谢学姐。”
  “学姐?”小姑娘喃喃说着,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已经午时,招生办公室没有人,他们进去翻看了每张桌子上资料的信息,想要找出哪个位置的主人是赵国祥。
  找着找着,门外进来一个中年人,看样子40来岁,呵斥道:“你们是谁,你们找什么?”
  赵云飞抬起头,忽然哈哈大笑,跑到来人跟前,签着他的手,说道:“二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二爷。”
  原来此人正是赵国祥,他忘记带茶杯,走出去了又折返,正好遇上了张晨光与赵云飞。
  赵国祥疑惑的看了赵云飞几眼,问道:“你是,国旺家的孩子?”
  “对对对,二爷,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赵云飞高兴地说道。
  “你来找我干嘛?”赵国祥问道,随即又说:“不对,前几天不应该是考试时间吗?你不留在家好好考试,跑我这里来干嘛?”
  “我考完啦,可是,我兄弟为了让可心进西都大学,自己被淘汰了,我来,是想请二爷为我兄弟找一条入学的路。”赵云飞也不客气,直接把目的告知。
  赵国祥赶紧堵住他的嘴,斜眼看了张晨光一眼,对赵云飞呵斥道:“小兔崽子,胡说个什么,先跟我回家。”
  赵国祥的家就在西都大学校内,两室两厅的房子,不大不小,对于一个三口之家来说,刚好够用。
  坐上饭桌,赵国祥说道:“自从我到了招生办特招处,从未给咱们学校选过庸才,白云片区都过不了,来我这里能有什么办法。”
  “二爷,我兄弟不是庸才,绝对不是。”赵云飞一边说一边递上家主的信件。
  张晨光询问道:“赵二爷,请问需要什么条件才能特招入学?”
  赵国祥拆着信件,嘴里不屑道:“什么条件?哼,白云地区,穷乡僻壤的,能达到什么条件?”
  张晨光无语,赵云飞说道:“二爷,这是我兄弟,最好的哥们,实话说了吧,他都把我打败了,但是把机会留给了我。”
  赵国祥闻言抬起头,似乎有了一丝兴趣,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在白云城只有李家小孩比你修为高,如果他能赢你,两次机会的情况下,他还能被淘汰了?”。
  “你先看信嘛,这个我有空再给你讲。”赵云飞催促道。
  赵国祥埋头看完信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家主有话,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给你一张列表,你看看上面有没有你特别擅长的东西,如果有,再准备二十万给我,我去打点一下关系,那你就可以以特招生的名义,进入西都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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