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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鼻子着想,曲奇接过托盘,可是却被程然的大放厥词气得说不出话。
程然继续刺激他:“杜隆塔尔的黄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见过用月光林地的露水酿成的美酒,剃刀高地的巨大野猪肉做成的烤肋排,荆棘谷迅猛龙的蛋卷成的煎蛋卷,还有海加尔山的松子煮出来的饭!”
他越往下说,曲奇就越心惊,直到听程然说起“海加尔山”时,整个鱼都傻了!
“这些地方你都去过?”他问话的时候,目光里满是憧憬。
程然一挺胸膛,骄傲地说:“你应该问问,艾泽拉斯的哪块地方是我没去过的!”
曲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很快,他就招手喊来了几个学徒。
周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可不能再让他胡说八道下去了!
他冷笑着对程然说:“告诉你吧,小混蛋,你这种油嘴滑舌的家伙我见得多了!在我面前吹牛,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他就让鱼人学徒把这几个讨厌的家伙关起来,等范克里夫大人发落。
程然打定主意要拉拢曲奇,一是因为他是跟范克里夫比较亲近的人,说不定会知道宝藏的下落,退一步说,就算他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接近他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接近范克里夫,二是因为曲奇的厨艺亲测确实不错,今后应该不至于太亏待自己的肚子。
见利诱不成,他只好换成激将法。
“你以为你的厨艺很了不起吗?我觉得也就那么回事!这种水准也能当作大厨?我看范克里夫大人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等一下!”曲奇果然上当了,这关系到他和范克里夫大人的声誉,他不得不叫住想要上前拉人的鱼人们。
程然继续挑三拣四:“刚才的面包碎屑太多吃起来很烦,肉干太硬难以下咽,对了,还有,你们的胡椒粉罐子是不是掉到汤锅里了?”
曲奇“呜啦”一声,头颈上几根鱼鳍都直直地竖了起来,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搅汤棒,恶狠狠地塞到程然手里:“来来来,给你!你来做!”
程然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地去跟厨子比厨艺,不过论烤肉的话他是不会输的!
开玩笑呢?我大排档烤串之王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况且,口袋里还有于大厨给的腌料呢!
“我不做普通的东西,那显示不出我的水平!”程然昂着下巴高傲地说:“要做就做点有难度的!”
曲奇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真的敢和自己较量厨艺,当场就有点懵。
程然径直进到厨房里,不客气地问:“有牛肉吧?”
“做什么?”曲奇警惕地问。
“保证是你吃一次就忘不了的东西!”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哀鸣不止的肚子,程然暗搓搓地想。
曲奇将信将疑地从仓库里切下一块新鲜的牛肉交给程然,后知后觉地问:“你是谁的手下?”
杰里诺抢先回答:“凯恩斯队长!”
曲奇怀疑的眼光一一在他们身上划过,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就跟在程然身后偷窥起他来。
程然一脸嫌弃地翻找了一会儿厨房的厨具和调料,最终选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和几个瓶瓶罐罐。
他悠然自得地开始处理那块牛肉,洗净,轻轻敲打让肉质更松软,剔去白色筋膜,再切成小块,动作优雅得不像话。
贵族,这气质绝对属于一个贵族!
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身影,此刻的程然好像会发光!
程然对他们的注视一无所觉,此刻做起自己的老本行,熟悉而投入。
他切好牛肉后,开始把它们平铺在容器里,为了快速入味,他选择了一个超大的托盘,然后打开一袋腌料小心翼翼地洒在上面,拌匀,放在一旁静置。
接着,他开始制作简易烧烤架。
他里里外外到处寻找可用的材料和工具,然后招呼杰里诺也去帮忙,曲奇和他的学徒们冷眼看着,不明所以。
看着渐渐有了雏形的烧烤架,曲奇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烧烤架,烤肉用的。”程然坦然回答。
真正的王者,是不需要对弱者隐瞒什么的,反正无论如何,在自己的领域里,他们望尘莫及!
曲奇指着厨房角落的一个烧烤架说:“我们有烧烤架。”
“那也能叫烧烤架?”程然怼起人来毫不客气,“可不可以活的精致一点?”
曲奇的大眼睛转了几圈,陷入沉思。
当烧烤架做好之后,牛肉腌制得也差不多了,程然开口问曲奇要铁签。
经过程然这一番折腾,曲奇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自大的家伙在干什么,只是源于对未知事物的敬畏而已。
“那是什么?”曲奇的语气开始隐隐带上谦虚。
“细铁棍,差不多……和叉子的尖一样细。”程然解释着,猜想这里不会有那种东西,就开始自己想办法找替代品。
曲奇果然摇头。
程然在偌大的厨房里转悠了半天,没有铁签,更不可能有竹签,只好问曲奇:“有铁板么?铁皮也行!”
“当然有!”
曲奇似乎是觉得自己总算有点用处了,飞快地跑到仓库里去拿了一块薄铁板回来。
程然试着用刀割了割,铁板很结实,居然不能被利刃分割开,他有点气恼,把刀一丢,直接把手按在铁板上。
脑海中想象着铁签的形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股黑色的力量从他的手心涌现出来,一点一点地爬满铁板,与此同时,铁板传来刺耳的声音,像是正被什么猛兽死命抓挠着。
很快,暗影之息褪尽,原本放着铁皮的桌子上现在出现了一大堆长短粗细都一样的铁签。
曲奇本来就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更加夸张,这是什么魔法?他不是个盗贼吗?
无视他们或者惊讶或者仰慕的眼神,程然端过托盘里的牛肉,喊过免费劳动力杰里诺,一起串串儿。
曲奇看着程然娴熟的动作,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也许之前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