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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刀光映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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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帽儿乡到现在过了十来天光景,白青山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再走些路程出了梧桐洲能坐大船,自己还没见过大船呢。想想又是失落。
  过几天就要正月十五,好些天没吃着肉食的白青山闷闷不乐,得亏还靠着小驼子,不然就趴在马背上了。“得亏人不多,要不然书生意气全毁了。”白青山心里想。
  等到了文莱城已经是正月十四了,白青山很开心,能吃顿好的。
  找了间客栈,挺大的那种,叫“文莱楼”。里面布置的很合白青山胃口,大堂子的两侧载冬青树,中间摆着整整齐齐的桌子椅子,大灯盏高高挂着,还有酒坛子摆在堂子一边,一片熙熙攘攘。进门就能看见大雕花的楼梯扶栏,小伙计眼尖,带着白青山上了楼,屋子里面有一张大桌子,两边都有床铺。白青山叫着让何伯买肉,买酒,看的小伙计瞪眼瞧着这位客人,“这胖客官想来真是饿坏了。”
  白青山一个人吃了两只烧鸡,喝了碗粥,顺带尝了几个烧饼。
  “待屋子里面多闲的慌,走,我带你去见世面。”小驼子和白青山一个屋子,何伯就在隔壁。
  正月十四的夜里,住店的人不是特别多,吃饭的倒是不少。
  三人吃完了饭就呆在屋子里,白青山刚睡醒就躺不住看,叫嚷着要小驼子和自己出去逛一逛。
  出门往左边溜达去了。“我刚开始以为你是山匪捡的,才叫了山名,没想到你有师傅的。”白青山和小驼子闲聊着。
  “师傅是个说书的,带我走南闯北,教我认字写字,我很感谢他老人家的。”小驼子说。
  “那你不也要谢谢那伙儿山匪?人家可收留你了。”白青山又说。
  “嗯,我替我师傅谢他们。”“师傅当年请他们将我留下的。”小驼子顿了顿又说。
  “会不会唱戏啊?”白青山笑着问。
  “不会的,没人教过。”
  “我之前见过一个在帽儿乡搭台子唱戏的,那女的可漂亮了,扎着辫子很英气。”
  “我也见过唱戏的,很威武。”小驼子也笑着说。
  十五的月亮大又圆,白青山心里偷偷的想,怎的没有十四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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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顶山上,一位年轻道人和一位高大男子相对而立,道人名叫宋荣之,负刀的男子叫白越棘。白昼下,远看两人好似可摘日暮。
  穹顶山就是整个梧桐洲最大的山头,人厉害了下山说话都硬气,趾高气扬的。山顶上有供人居住的地方,能赏到这世上独一份的晚霞,晚霞下的住处便应了光景的名字,叫作赤城。
  年轻道人宋荣之先鞠了一躬。“之前,我们家长辈从你们家长辈手里拿了吴衡,约定今年来取,你觉着咱们今天是掰腕子,还是扯嘴皮子的好。”宋荣之说着话,却没敢看白越棘的脸,实在是怕啊。
  “咿呀呵,你这是说哪样,我这人好说话的。别看我面生,先聊聊,省一会儿下不去手。”白越棘就坐在了地上,周围是丛生的树木,就秃了山顶的这一片。
  “非得打啊!不能再商量商量?”宋荣之心里有点着急了,打架可咋办,一点都不会。
  “不行,我家长辈交代了,得打。不管怎么着得有个说法,不能有头没尾,那就糊涂了。”白越棘说完还冲着低头的宋荣之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宋荣之蹲在地上,用手拨着地上的枯草叶儿,“没尾能咋,不再想想?”自己想了好几天的词儿,想着打架之前说几句漂亮话,唬唬他,他娘的不顶用啊。宋荣之越想越苦恼。
  “不用想了。”白越棘站起了身子,背着宋荣之走了一段距离,转过身子看着宋荣之。
  “那都收着点儿,别伤着和气。”宋荣之说。这次他敢抬头看白越棘了。
  “行!”
  宋荣之出了一口气。
  白越棘右手虚握在前面,左手在后,摆出一副江湖武夫的架势。然后提一口气,肩膀已肉眼可见的隆起,便搭弓射箭出了第一拳。
  宋荣之扇扇迎面吹来的尘土,别人打架的时候确实气派,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大气派。伸手虚抓,迎面吹来的黄土就像是被摁住了脑袋,不能向前。
  “咿呀呵,是有点儿力气的!”白越棘伸手从远处抓了颗胳膊粗细的松树,用手捋去了上面的枝叶。侧放于腰间,就像是一个拔刀的刀客,“我这招叫方朔!”说完话便深吸一口气,穹顶山本就是灵气浓厚,瞬间就像是有条大龙从云端深处伸出脑袋猛吸一口,吹的是罡风冷冽,没了云彩。出了刀,白越棘微微笑了笑,刀是顺着向上划的,气机越来越大,像一轮弯月。
  “我这招叫……叫……,掌月。”想起自己还没有个俊俏姓名的招式,年轻道人急中生智的说道。便伸手高举,从被大风刮得乌压压一片的天幕上扯了块下来,迎着面就砸了下去。刀影铺满了云彩,就像是被弓箭射的遍体鳞伤的棉花,年轻道人皱眉,“架确实不好打。”宋荣之心里想。
  云彩被打的四分五散,刀气也渐渐消了踪影。宋荣之从开始就直皱着眉头。自己可不能就这样挨打呀,多少师妹看着呢。于是伸手拔了簪子,找了树枝替着,束了束袍子。盯着前面的白越棘,用簪子在面前横划两下竖划两下,“我有圣人教规矩。”语出法随,白越棘只感觉周围一紧,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提刀的手也凝滞了起来。
  “终于到你了!”白越棘心里想。便转了转腰身,松了松腿脚,拔了刀意纵横的松树枝儿,低头前冲,直冲到了宋荣之面前三步,一脚踏出,松树枝横在身前,就像是摆好了架势并未出刀。又是一脚踏出,踩得枯草起了烟,后脚跟抬起,刀挥出了一半,于是三步都迈了出去。远处看此时的白越棘,就像是挤进了小盆子里的大鱼,甩起身子来真算的是惨烈了。
  宋荣之后退了三步,攥着簪子的手还平放着,嘴角有血。但还是不甘心,想着好不容易俊俏一回,得过足了瘾。取了头上的树枝,插上簪子。“我懂得的第一句书上道理,我来说给你听。”
  白越棘还是那副模样,横着松树枝在身前,挪动了一半的松树枝。
  “我有书上道理。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宋荣之说完后,这方小天地间的刀气便停了一样,迎面的是阵阵暖风,冬日的暖风。
  白越棘不知道盯着的是不是宋荣之,他好像闻到了什么,伸长了鼻子嗅了嗅,“可惜了,差了一壶酒。能吹迎面大风的酒”未挪动的那半截树枝也动了,就像是横着趟来一条瀑布,能听见刀剑相交错,如流水猛击谭中石,乍起的风吹的穹顶山冬意盎然。吹的宋荣之袍子在风中摇摆,发出响声。
  坐在地上的宋荣之满脸懊恼,早知道就不打了,打输就输了自己在师妹们心目中的地位。白越棘就在旁边坐着。宋荣之瞧了一眼身边这个拿着酒壶的潇洒人,便抢了酒壶猛喝了几口,气不过,又猛喝几口,脸庞微红。
  俩人一直没说话,就这样坐着。等到宋荣之喝完了抢来的那壶酒,身边的白越棘便站起了身子,手掌朝着天大喊了一句“刀来!”那把在别人家过了十来年日子的吴横就躺在了手里。刀很长,同身材高大的白越棘等高了。刀把占一半,刀身占一半。
  白越棘就那样握着刀把,抬头看着刀身。手慢慢的往下放。刀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是偏墨色的红。白越棘笑着点点头,终于是瞧的清楚了。便骤然一发力劈了下去,穹顶山上方就像是重新染了颜色,整个赤城满是红。
  白越棘负着刀大步流星的走了,又好像想起什么,转过身子抱了个拳。应该是没伤着和气的。
  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个老人出现在宋荣之身边,也屈膝蹲着,“别丧气啊!虽然打输了挺丢人。”老头摸了摸胡须又看向宋荣之,“看我干啥!又不丢我的人,滚滚滚,再盯着我不得揍你。”
  宋荣之翻了翻白眼,转过了脑袋不再瞧他了。一老一小,老的是整个天下都排的上号的人物,小的是未来能排的上号的大人物。静坐无言。
  这场年轻一辈的较量,还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从前有个铁匠,打了一把好刀,当真的好刀,叫作吴衡。他觉着刀就该竖着劈,这才俊俏。便和另外的人打架,那人说刀不是竖着劈,无横不是刀。还不是个使刀的这样说,气不气。两人便打起了架,技不如人,输了刀去,当时提着裤子追了好几里地,说十来年后定会有人去拿。当真给拿了去。
  白青山终于是等到了十五,刚起床就和小驼子一起溜达去了。还是有人卖灯笼的,红纸糊的。这是给小孩子玩的,找一根竹棍子挑着,罩子底下弄一小木板,固定上蜡烛,点着了就是灯笼了。这种事不经碰的,有淘气孩子就喜欢逮着挑这样灯笼的踢它一脚,蜡烛倒了,灯笼就着了。
  白青山也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没咋挑过灯笼,前几年正月十五的时候还买了个。何伯当时惊讶,白青山没管那些,自己捣鼓了一个,只挑了一会,蜡烛没立稳就着了。“还小嘛,还小嘛。”白青山安慰着过了玩灯笼年纪的自己,那时候就已经过了年纪。
  街上还有卖炸油糕的,白青山在帽儿乡吃过的,集市上挺能卖的小吃。和小驼子一人用纸包了几个,边吃边溜达。很舒服嘛!白青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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