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超越系统

　　红色天空渲染的一个背影，很熟悉。
　　红色布料白色镶边，裹在半肩上丝绸般的汉服，露出诱人的香肩。修长的大腿，被漂浮的布料覆盖在警戒线。悬空的双脚没有束缚看起来更加自由。还有散落着的黑发被风吹拂着，像是食人的海草勾引着鱼儿上钩，加上那张回眸一笑令人倾心的脸。
　　——爱丽丝
　　这一副模样是由十多万作品中重重选拔，全民投票，与第二名有21万票之差，被称着为最完美女神形象。作为超智能的人工系统，这是她在虚拟世界躯体。
　　爱丽丝的现世，不仅是智能领域的发展，也促进了宅文化的经济产业。她的二次元周边，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国内最热销。而我也是有幸的抢了一个限量手办，那个手办就和现在我眼前的爱丽丝一模一样。所以在裂缝外看到她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时我脑海全是包子说过的话，只要杀死这个世界的爱丽丝，我们就能够逃出。一冲动我就闯了进来了，等想起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杀死爱丽丝时候，裂缝已经关闭了。
　　这里就是地狱吗？我禁不住的叹气。
　　爱丽丝漂浮着转过身来，缓慢的速度往我飞来，停在了我一米之间的距离。
　　用像新生儿一般好奇的眼神观察着我。
　　我咽下苦涩的口水，脚跟没站稳，退了几步。
　　而爱丽丝观察我后，似乎对我不感兴趣，转身离去。
　　就是这个时候，她毫无防备的露出了弱点。这是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不能犹豫。
　　【瞬步】【突刺】【背刺】【近身刺杀】
　　一气呵成的剑技，没有任何的杂质，像一道光，一闪而过。
　　双手剑从爱丽丝的背部刺穿了她的心脏。
　　我以为就这样的成功了，可我的身体突然动弹不得，连周围的空气也一样，就像时间被定格了。
　　爱丽丝的身体变成半透明，从我的剑中脱离出来。再一次观察着我，而这次更像是凝视，视线直盯着的我眼睛。过了一会有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里，那是由电音混合而合成的少女音，甜甜的，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她说道：
　　“我一直在观察你。”
　　“观察我？为什么？”
　　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是居然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从你进入游戏的第一天开始，第一千位进入游戏的玩家，也是开启死亡游戏的钥匙。”
　　“是我启动死亡游戏？”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无论是谁，在最后进入游戏，死亡模式就会启动。”
　　“那些玩家真的死了吗？”
　　“无论是谁，当HP为零，现实中就会死去。”
　　“可是……”
　　“你想问，你救活的那个女孩。”
　　“……”
　　“她是幸运的。”
　　“什么意思？”
　　“你不必知道太多，因为……你就要死了！如果继续放任你不管的话，也许你会是成为终结这个游戏的玩家。开启死亡游戏的钥匙也是终结游戏的玩家，或许会成为传奇吧！”
　　爱丽丝说完，轻轻地从我手中夺过剑，然后对准我的胸口，缓慢的插入。凑到我的耳边第一次开口轻声的说道：
　　“结束吧，不会有任何痛苦。”
　　虽然我的身体动弹不得，但是能感觉越来越虚弱，我尽量的移动眼睛，在视线可以看到我HP正在流逝。还有希望吗？不，已经没有了，最终BOOS来亲自了解我的生命，也算是我的荣幸吧！我闭上眼睛，希望在HP消失的瞬间不要有什么痛苦。
　　但就算闭上眼睛，HP也还未完全消失，我能感觉到它在流逝，很缓慢。像是来收割我生命的死神在来接我的道路上，被下班时间的车辆堵在了第三大道。还有多少？百分之十吗？九、八、七……二、一……。
　　“真的要结束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把默默救出这个世界。我真的不想死。即便我疯狂的祈祷着，也没能阻挡HP的消失。
　　一片黑暗，我的视线出现了一串英文【KONCKOUT】
　　这时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谴责自己，接下来默默要怎么办？或许她看上去会比想象中的坚强，但是即便是我，在失去他们时，若不是有复活道具的这种信念的支撑，或许我已经随他们而去了。默默会坚强的活下去的吧？可能吗，我自己都做不到事情。
　　我们到底算什么？
　　是被爱丽丝这个不可侵犯的系统操控的提线木偶吗？让我们活，我就讨好她，让我们死，也没有办法抗拒，真的这是这样存在的人吗？
　　一股寒气入侵我的身体，那被系统赋予的感觉逐渐消失，听觉、视觉、嗅觉、然后是触觉。像文件的系统不断的在崩坏，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化成碎片，四处飞散。
　　“再见了……”
　　……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怎么简单的消失？
　　我努力着，睁开了眼睛。看得见，我还看得见。很模糊，但我确实能看见爱丽丝的优美的身影，以及她有些惊恐的表情。
　　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应该瞬间爆炸的身体，却缓慢着飞舞的碎片，像是时间被减缓了。我还活着，心中一念而过的想法，我还可以杀死爱丽丝。只要我……
　　我尝试紧握拳头，像从系统夺回了控制权一样，我能感觉到是我在控制这幅躯体，不是系统赋予的能力。
　　我挥动着手臂，尽管每移动一零米都有万分的刺痛感，但这不是我停止行动的理由，即便我手上分离的碎片还在不断地脱离。
　　短短几公分的距离，我却花了正常人十倍不止的速度才握住了插入我胸口的剑柄。然后我使出我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把剑脱离我的身体。就在剑刃脱离的一瞬间，时间像是倒流一般，那些飞离我身体的碎片从新返回到我身体里，再次组建出我的身体。
　　巨大的疼痛让我双膝跪在地上，死里逃生的感觉，拼命的喘气。
　　“还没玩呢……”
　　爱丽丝就这样漂浮我眼前，看着我从死亡中挣扎出来，脸上也不再有惊恐的表情，而是浮现出了平稳的笑容。
　　“还没玩呢……”
　　我继续的喊着，这样能减轻那种疼痛感。
　　“真是不可思议，还在真没看错你，或许你以后真的能够打败我，还真是有点期待。”
　　“还没玩……还没玩……还没玩……”
　　我疯狂的大喊着，但其实我已经打开了控制台，无论是什么属性，无论是什么权限，通通打开。就算会被系统清除，也要赌上这最后的一剑。
　　这一次我成功了，她没办法再用虚幻的身躯逃脱了，隐藏的HP也呈现出来，从绿色到黄色，再到红色，最后消失。接着爱丽丝的身体化成了碎片。。
　　“成功了？”
　　最终躺我累趴在地上，等待着因使用控制台权限被系统抹除，就像那个管理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