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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月光最为皎洁!
酆都西城的主街道旁,一个少年拿着一块破布,拎着一把剪刀,疯狂的奔向一辆车门大开的快餐车。
车里的阿九正捧着一只蟑螂,精心呵护,对着它喷吐着妖气,延续着它的生命。
“拿到了……拿到了……!”莫有吃力的爬进车内,将破布甩给阿九,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阿九拧着鼻子,将那破布往蟑螂妹身上一盖,手中瞬间便感觉到了生机的存在,扯开一看,蟑螂妹原地复活,精神抖擞,在阿九手心里打着滚。
“啊!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阿九捧着它在脸上环绕了两圈,惊起莫有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真是个怪人,喜欢蟑螂,你知道蟑螂身上多少细菌么?”
“细菌,什么东西”要知道,阿九可是满身尸气还能安然无恙的人,细菌对他来说,还不如灰尘的威胁来的大一点。
“会生病的!快把它丢掉……”
“哦,原来你怕蟑螂啊!……你早说嘛,我三哥也怕的……没关系……我让它住在我头顶总行了吧……我保证它不会乱跑的”阿九一脸乖巧的样子,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三哥……你还有个三哥?等一下…你叫阿九………”莫有越想越觉得诡异,细细想来他对阿九的身世好像都是一知半解呢!
“这个…这个…”阿九猛地一征,开始变得吱吱呜呜,起来。
“啊!臭道士!”阿九突然猛地指向窗外,大喝一声。莫有心头一惊,随即转身四望,当回头之际,一只可爱的旺仔小拳头窜了过来,直中脸门。
“失忆神拳!”
随着一阵转身小旋风,莫有瘫坐地上,慢慢睁开眼,方才脑海中的疑问不知去了哪里,莫有正捧着蟑螂妹,在那声泪俱下。
“我从小孤苦伶仃,没有朋友,就这些小蟑螂会和我玩,你现在居然想要杀死它们……呜呜……”这一哭,路人心碎,那张可爱的小脸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莫有无奈,只得拍拍那颗小脑袋,出声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以后看见蟑螂就绕道走好了吧……只不过,我是开餐馆的诶,蟑螂真的………”
“要不……我弄个养殖箱,给你养着玩?……但你得答应我,不可以让其他人看见,要不然,别说吃的,搞不好,我都得和你之前一样,睡坟地……要饭去!”
对于吃的,阿九自然在意,听到会再次居无定所,她终于妥协道:“我只养这一只,你看,像这样挂在腰间不就行了么?”阿九拿起一个塑料空瓶,别在腰间示意了一下。
“这个塑料瓶……我去……差点忘了……!”莫有匆忙将那瓶子夺了过来,转身在储物柜,冷藏柜里翻找着,他答应的酒水可还没送去呢!
“那个臭道士要的么……”阿九响起那个醉醺醺的样子来,实在让她有些不爽。
“是啊,好歹人家救了你的宝贝呢,把人衣服都弄透风了,得补偿一下,要不然,死了会下地狱的……”
听到地狱两字,阿九的脸色突然冷了不少,闷声嘀咕道:“谁都要下地狱的,无论是谁……”
“嗯……你说什么”莫有握着冷藏柜里仅剩的两罐啤酒,问道。
“没…没什么…”
“那我先给他送去吧,也只有这两罐了……明天去进货”
“最后!……喂!你倒是给老娘留……”话说到一般,不得不把自己的嘴死死捂住,毕竟那失忆神拳,一天最多一次,打多了会有不知名的副作用。
“嗯?留什么…?”
“没有,我饿了,你留吃的了么……”
“只有一条咸鱼了……还有一点面……”莫有站在车尾尴尬笑笑,轻轻一跃,跳下了车。
双脚落地,一声惨叫震的莫有耳膜生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上一推,甩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
阿九一听,一步跃了出来,可被那奇臭的味道熏的鼻子生疼,本能往旁边一跳,蹦到了莫有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再看那道士,背靠着车尾挣扎爬起,却是双腿死死并拢,小腿肚子不停的颤动,一双无处安防的手凭空舞动着,脸上的肌肉狰狞抽搐,冷汗急流。
莫有发誓,那绝对是一副蛋疼的模样!
“啊……不好意思……您也没吭声!我不知道您在那!”莫有理解他的痛楚,好歹自己也六七十公斤呢!
那道士强行理顺气息,挣扎片刻,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来:“没……关……系!我是……出家人!……”
“这是您的酒……”莫有赶忙递了过去,那是店里仅剩的存货了。
那道士闻得一个酒字,立马来了精神,飘忽一下,已拿起一罐一饮而尽。
“嘘!这马尿虽然不过瘾,但还算有点用啊……”那道士晃了晃腰,缓解一下蛋疼引起的余波,看上去松快了不少。
“还有一罐,有吃的么?”那道士搭着莫有的肩膀奸滑一笑。
“没有……”阿九抢答道。
“额……”莫有看了看阿九的脸色,有些为难。
“我都听见了……咸鱼……那小家伙应该不好这一口……”臭道士瞟了一眼,正在那憋闷气的九儿,嬉笑道。
“那是我的,臭道士……别得寸进尺啊!”阿九顾不上臭味,跑过去揪着臭道士的领子,使劲颠摇着。
那道士瞥了一眼一旁的莫有,凑到阿九耳边,用含混不清的口气说道:“行了,反正你也吃不饱,再说了,咸鱼,比你之前吃的那些东西好不在哪去……”
声音压的很低,但却很有效果,阿九一双手渐渐松开,一时语塞,看了看一旁满头问号的莫有,“呸”了那道士一脸,随即钻进了车厢,安静的坐了下来。
只是那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那个寒酸的臭道士半刻。
月光逐渐暗淡,朦胧的月色,朦胧的美感。
厨房灶台上,两个铜锅,一个炖着咸鱼豆腐,一个煮着一碗汤冻制作的高汤,咕嘟作响之余,莫有在那听着音乐,眼睛时不时瞟着灶台,把控着火候。
“咣!咣!咣!咣!”。
四更钟响,声音渗进每个人的灵魂,使人颤起一个个的激灵。
在那鬼门的所在,射进去一束白光光,一阵黑烟飞窜而出,暴露在月光之下,慢慢聚拢,变得殷实,最终化作一个苍老的妇人,身后拖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