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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八荒血域之天下浩劫 / 第一章 七响丧钟

第一章 七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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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城的寒冬,总是来得很晚。
  或是因为笼罩了整个轩辕城的大阵隔绝了天地之间的风雪,居住在轩辕城内的才子佳人都很难体会那‘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般天高地远,大雪纷飞的旷世雪景。
  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轩辕城的气候总是舒适宜人。
  只是今日,整个轩辕城都突兀飘下了大雪,那鹅毛大雪洒落天际,让人一下子觉得背心与脚底冰凉刺骨。
  打更的更夫深一步浅一步走在齐膝深的风雪里。
  “天干物燥……小心火……小心风雪……”
  赶货的老马喷着热气陷在风雪里,任凭赶马的伙计骂骂咧咧抽断了鞭子,它也无能为力滴落下鲜血。
  白雪,鲜血,很快就淹没在新的风雪之中。
  这场雪下的太突兀,昨日还是阳光明媚,今日就已大雪飘扬。
  除了雪地里翻滚撒泼,打雪仗堆雪人笑成猪叫的幼童,恐怕没人喜欢这场大雪。
  凌晨三点,皇宫内传出了七道洪钟巨鸣,响彻整个轩辕城。
  无数人听着那钟鸣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一个个望向皇宫的方向,心神巨震。
  七响丧钟,这代表赤羽神国将有大人物陨落。
  自先皇在乱世中血战天下,建立不世基业,到传国三百余年,七响丧钟敲响的次数屈指可数。
  距今最早的一次,还是一百二十三年前镇国公武振寿终正寝于大将军府,先帝鸣钟六响。
  “听清楚了?”有人慌张的问道。
  “七响,是七响!”有人在黑暗中答道,那往常一惯需要支棱起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今日竟然轻松无比就听得万分真切。
  “难道是皇亲国戚不成?”声音低沉,“七贤王年不过五十,离国公倒是年迈,但是身子骨硬朗……”
  不管轩辕城内的大人物如何猜测,恐怖今夜都是彻夜难眠,拿一个'天光鸟'在所难免。
  文武百官,达官显贵都等着皇宫里的信儿。
  三点一刻,有内侍监合计六十三人整整七道圣旨分别进了贤王府,国公府,大将军府等高墙深院之中……
  风雪依旧,轩辕城似乎更冷了。
  很快消息传来,众人终于知晓这漫天飞舞的白雪,竟是神皇为了哀悼那位大人物而特地将轩辕大阵开启了一个缺口。
  任凭那风雪从阵法缺口处汹涌而入,冻却了整个轩辕城,一如神皇陛下此时的心情。
  逐鹿学院是轩辕城内一处顶尖的学院。
  只做学问,不羡长生。
  所以当风雪洒落轩辕城之际,不少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学府内多有湖心亭,此时风雪放肆洒落,湖面那常年游鱼嬉戏的光景也一夜之间隐去,取而代之是被风雪铺上水晶般夺目的冰晶。
  一时间不少名媛望族内的公子哥儿,大家闺秀都三三两两齐聚湖心亭,看着心仪的公子哥儿偷瞄着心仪的女子,个个欲罢还休,欲吐不吐对着风雪跃跃欲试。
  恐怕他们是除了那些孩童之外另一批不反感风雪之人。
  “我道天凉好个冬,腊雪寒梅傲风骨。”
  有个纨绔公子打开折扇,自诩才高八斗,做了句前不搭调,后无文采的狗屁绝句。
  果如小丑先鸣,哗众取宠。
  不过好在前拼后凑,也算工整。
  “世子果然好文采,好诗,果然吟的一首好诗……”
  “世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等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啊……”
  身边早就有阿谀奉承之辈恬不知耻做那溜须拍马之事。
  三言两语之间的交锋,你来我往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拳脚相向。
  好在几人尚存几分理智,知晓世子在侧不敢过分张扬,至于出了学府私下里明枪暗箭,又有谁管。
  谁人不知那纨绔世子整日遛狗逗鸟,肚子里毫无半点墨水。
  但是世子二字所值的份量,其中万千光景又岂容人三言两语道明。
  “寒潮起舞弄风雪,看枝头红梅竞艳;
  月溪凝眉聚妖娆,赏眉间风月无双。”
  一个头戴束发紫金羽帽,穿一件金龙腾翔纯白长袍,腰系纯黑绣金纹双龙抢珠矜,配以龙纹玉佩的男子缓缓出声。
  好一个美男子,身高八尺,'肤白貌美'却毫无女子阴柔之气,让人见之便觉是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读书人。
  此子一开口,整个亭子里便是鸦雀无声。此时看向那位公子,却是发现他的目光灼灼,盯着学院内出名的美女月溪。
  月溪何许人也。
  天子门庭当红有三公,太尉、丞相与御史大夫各得天恩,无不是赤羽神国的顶尖权贵。
  赵月溪,赵太尉之独女,自幼生的一副好皮囊,被轩辕城内名门望族的各家公子称为“月仙”。
  赵月溪那是长的一个漂亮,肤如脂玉,琼鼻秀挺,标准瓜子脸上丹唇轻点一抹朱红,一双眸子顾盼生辉。
  似是承受不了轩辕城的劲风疾雪,此时玉腮微红,霎是惹人心疼,我见犹怜。
  不愧有月仙之名,她一身珍珠玉饰在容貌相较之下,顿觉黯淡无光,难入众人法眼。
  “疾风骤雪愁人肠,红梅竞艳亦枉然;
  奈何卿本女儿身,徒羡将军笑沙场。”
  这赵月溪檀口轻开接过那公子哥儿的诗句,既表达了内心的思绪,又委婉的拒绝了公子哥儿的追求,甚至有几分劝导男儿当征战沙场的滋味。
  诗句落下,无人叫好,非是诗句不好而是无人敢开口。
  一是当朝太尉独女,另一人则是夜王独子夜孤城。
  如今亲王虽无权势,但是傻子才会计较那表面殊荣,赤羽神国这些亲王国公看似和蔼可亲人畜无害,可在那皇权旁落,天子蒙羞的黑暗岁月。
  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如今锋芒藏尽,小隐于朝看似不与世争,可终归没人会愚蠢到相信老虎会吃素。
  轩辕城心仪赵月溪的公子哥儿掐头去尾,打断中间几截也能从西边的玄武门排到东边的青龙门去。
  但是真正敢明目张胆表达倾慕之意的,轩辕城屈指可数。
  抛却那些山头对立,门当户对,可能也就那么几家敢“口出狂言”,无惧太尉虎威。
  夜孤城听了诗句倒是一愣,非是他惊讶赵月溪诗句之中的婉拒,而是没想到赵月溪身为那只懂纸上谈兵,终生未带一兵一卒的太尉之女,反而心向沙场,铁马冰河。
  夜孤城想归想,倒也不再出言相逼,做那招佳人不喜之事,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赵月溪身为女流心向沙场,而这逐鹿学院之中却有那祖辈皆是国之基柱的将军世家之后,整天醉生梦死,不思进取,浑噩度日。
  夜孤城走过了无数院落,脚下步子极快,身后的童子渐渐都无法跟上步伐。
  不过童子早就知晓自家公子所去何处,待之多久,公子更不会因他速度慢而责备于他,倒也不担心跟丢尽管尽力跟上就是。
  几乎走到了逐鹿学院最偏僻的院子,一个年方十一二岁的童子正在打扫满地杂乱的庭院。
  之所以杂乱是因为地上都是翻开一点就被随意丢弃在地的书籍。
  “少爷,别丢了,再丢被先生看到又要罚你抄卷诗经了……”童子一边收拾一边念叨。
  “惟书的手都抄肿了,你看都这么大了……”书童看着自己被风雪冻得通红的小手,顿觉无奈。
  他家公子可看不到,不然二楼也不会继续飞下那些一看就只是胡乱翻看就被丢下楼的书籍。
  书童边念叨着边捡。
  书仍然从二楼的窗户丢下来,差点砸到夜孤城的脑袋。
  “惟书见过世子。”惟书倒着身子去接书,眼看书要飞出院子急忙转身,看到拿着书的夜孤城赶紧行礼。
  “你家公子又在喂书?”夜孤城看着满地书籍,摇摇头一脸无奈。
  “自从前天先生让公子阅读诗经百遍后,我家公子就像受了某种刺激一样,变了个人一样的翻阅书籍……”惟书无奈。
  心想,也就是夜世子与自家公子关系极好他才敢抱怨几句,放在外人面前他也只会说自家公子的好。
  想来也是,自家公子除了不爱读书其他都好。
  可是想起老爷的吩咐,惟书又显得垂头丧气。
  自家老爷最希望公子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次见到公子都说读书好,读书好。
  可老爷并非读书人啊,奇了怪哉,这其中的道理惟书不懂,他还年幼。
  惟书只知公子偏偏不好读书,先生拿他也没办法。总让他抄写《诗经》《道德经》之类的。
  最后可苦了作为书童的自己,三天两头的抄写大量经文,他连自己的名字出处都知晓来自宋诗纪要那句“磋砣莫遗韶光老,人生惟有读书好。”
  要是自家公子跟世子一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好啦。
  惟书蹲下身子继续捡书,一边捡一边想,想着想着还是觉得自家公子好,至于说哪里好又说不上来。
  最后自己总结——总之哪里都好。
  他知道自家公子是个孝敬的人,不然也不会明明喜欢舞刀弄棒,也乖乖呆在这个让他极为讨厌的逐鹿书院。
  毕竟赤羽神国武极天下,这逐鹿书院却是只做学问,不羡长生。
  “公子,你终于看完了?”看着干净的地上不再落下书籍,惟书一愣,抬头问道。
  “再给我加点热水来。”一道声音从二楼传来。
  “好勒。”惟书答应一声,跑的飞快。
  “你家公子在干嘛?”夜孤城一愣。
  “在泡澡啊。”惟书觉得很正常,提着一桶热水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这大冬天的老天究竟发什么疯,冷死小爷了,阿嘁……”
  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夜孤城无奈的摇头。整个逐鹿学院都在吟诗作对,对雪抒情。蹲在家里泡澡的估计全学院也就他一人了吧。
  这家伙果然不读诗书,不谈风月。
  不,这家伙根本不懂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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