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姜

　　幽鬼丸看着彼此对视的两人，不由得捏了把汗。
　　“红眼族长敢问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三代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毕竟是水影，身为上位者最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所谓一村之影，就是在餐桌上用餐刀一起吃饭，然后在饭后用餐刀狠狠地捅你一刀的人。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认为水影大人您的建议非常完善，简直就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幻幽丸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老头子坏的很啊！如果我接下来了，那就说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错了，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向我问罪了。如果我不接就是说明自己死要面子，没有身为水影的器量。如果是之前的我，这就是死局，但是现在，我是水影之前，首先是个忍者！
　　（岩户:你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干嘛！我才是主角好吧！）
　　（幻幽丸:我就想夸夸你，怎么还有这么多事啊？）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三代话语一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没错！只要抛下一切（脸），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已经变成了无头骑士。）
　　神啊！你造物的时候是不是忘吃药了！现场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来了这句话。
　　“咳咳！”三代目也发现了问题，我的人设好像崩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保护雾隐就够了，“那么，幻幽丸族长，你不感觉自己的做法太不人性化了吗？”
　　WTF?血雾之里发起人教我人性化操作可还行？幻幽丸此时心中满是（此玩家言语过于激烈，已被禁言）。
　　岩户此时只能选择放弃，玩了，没救了。那个靠谱的舅舅已经不见了。身为一个科学家，岩户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认真的人。但为什么和我相处的人都会变成逗逼啊！
　　“好了，”幻幽丸的言语中充满了压抑起来的愤怒，“这场闹剧该结束了。言归真传吧！三代，我红眼一族会为警备队提供人手，且与水无月一族一样，向雾隐宣誓效忠，家族忍者佩戴雾隐的护额。我们不要土地，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关于这个。”幻幽丸将那篇文章推了出来，“水影大人不给我个交代吗？”
　　“……”
　　“怎么了？水影?”幻幽丸有些糊涂了，按道理来说，弃卒保车不应该是很正确的选择吗？三代目的本质应该是继承了二代目的理念才对，他们应该都希望建立一个理想乡才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幻幽丸的目光扫过四周，最后停留在岩户的脸上。话说这个小鬼都不用避嫌的吗？如果说在座的各位谁的违和感最强的话，那当然是那个小鬼啊。看上去仅仅只是四岁而已，却能自由出入水影大厦，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有与我们同座的机会。真是奇怪。
　　“幻幽丸族长，恕我不能如你所愿，因为你手上的文件是岩户编纂的。”越水羽只觉得心中莫名发慌，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吗！最后的博弈，赢了通吃，输了就输掉岩户。
　　“啧！”居然是最差的那一张牌吗？不得不说，现在谈判才刚刚开始，前面的那些都是必须的，如果不同意的话，谈判就无法进行下去。但是接下来的谈话不一样，正是因为这些是能够商量的事情，所以才是最难商量的事情。这就是所谓便宜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就像商店里的试吃产品一样，只是小小的几块面包，就能换来很多潜在客户，任你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客户品尝来得真实。可能本来你并没有想买的，但是觉得好像还可以，就多出了一笔消费。幻幽丸知道这个小鬼恐怕与他人不一样，至少与三代目关系不浅。更何况人是社会性动物，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完全理性，更何况像三代目这样希望建立起理想乡的人，感性恐怕占到了一个恐怖的比例。“三代目，我可以不追究这小子的责任，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小子会获得那么多知识?”
　　“好吧。”三代开始了描述……
　　听完三代目的描述后，幻幽丸瘫坐在椅子上。
　　死兆星，噩梦，格赫罗斯……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但是却是最好的解释。毕竟哪怕不是真的，身为即将加入三代目阵营的红眼一族来说，也做不了什么。又不能把岩户杀了。幻幽丸也仅仅只是需要一个解释，至于解释是否正确，其实都没差了。反正水无月一族都没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红眼呢？更何况就算是知道了什么，又能怎么样，以岩户的天赋，恐怕不过几年，我就打不过他了。知道了太多，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人类最害怕的就是不可名状的存在。如果连了解都做不到的话，又如何应对呢？
　　幻幽丸拿起了桌上的护额，带在了头上，“那么雾隐下忍，幻幽丸参上。”
　　…………
　　一个月后……
　　“终于结束了！”越水羽生了个懒腰，“身为水影的工作真是繁忙啊！居然要在办公室里加班到五点。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一旁的岩户只是默默地进行着研究，红眼一族的族书，很有价值呢！
　　居然有那么多幻术。从D级到S级应有尽有。不愧是传承时间长于越水一族的存在。不过，看来红眼一族是真的想加入水影的阵营。有了外神格赫罗斯给我背锅，自己的技术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了。忍界真不愧为科技树点的最歪的世界啊！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火药武器无法在忍界使用的原因。
　　原因就是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众所周知，火药武器发挥作用的方法是依靠火药瞬间爆炸，火药自身的化学能转化为子弹的动能与空气的内能，由于火药通过爆炸向空气与子弹做功，使得子弹具备了速度，子弹在飞行的过程中与目标相碰撞，使得子弹动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削减为零或是极小值，从而使得子弹对物体产生了一个力，造成对物体产生破坏的效果。但是由于自然能量的存在，使得本来在运动过程中一般影响不算大的空气阻力变的不可控起来，这就使得火药武器无法拥有稳定的射程。
　　要知道一件武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性，由于自然能量的存在，这一点变成了难以攻克的问题。除非使用仙法，在我的记忆中妙木山的仙术中就有一种能够驾驭自然能量为我所用的术。但问题是先不说能使用仙法的人需不需要使用火药武器，妙木山的仙术传承掌握在自来也的手中，这时自来也才刚刚十几岁，离他后世获得仙术传承还有着很大的时间鸿沟。不过，无所谓，枪械无法使用的话，火药也可以做成其他类型的武器。
　　还真是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放弃的话，结局真得会那样么？岩户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心眼的力量了，毕竟这份力量，归根结底，还是要根据阅历来强大的，自己的心眼真得能达到那种程度吗？
　　岩户迷茫了，但是很快，他就重振旗鼓了。因为无论自己是想要探索真想也好，改变钢之大地的结局也好，这些都有一个前提，自己必须有强大的实力。
　　人生的路，依旧漫长，岩户回到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上，拾起了一个科学家最重要的意志，对事物刨根问底的精神，岩户看了看天边，目标在遥不可及的时空尽头，岩户又看了看脚下，心中又恢复的平静，没事了，只要路在脚下就好了……
　　水影大楼中越水羽正在翻阅文件，即使是加班，也无法使得他上扬的嘴角弯下来。
　　“啪！”越水羽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扔，“终于处理完了啊！累死我了。不过，老师，我真得超越您了呢！”越水羽的心中满是对二代目的敬重与对自己的骄傲。我真得即将完成自己的愿望。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老师战斗结束后的疲倦和那种绝望的眼神。越水羽已经不是第一次扪心自问了，老师他真得是沉迷于战斗之中吗？还是沉迷于在战斗中寻找沙子中的金子这一事件呢？答案是什么，越水羽已经不在乎了。死者已经逝去，但生者依旧需要前进，世界不会因为你悲痛欲绝就放过你，他只会把你的伤口撕开，撒上一把食盐后再踩上一脚。
　　我已经不再执着于答案是什么了。死者的征途已经结束了，我们要做的不仅仅只是继承，如果仅仅只在原地踏步的话，除去灭亡没有其他的出路。我要超越先代的水影，可不能就那么简单输给岩户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是时候去参加宴会了……
　　越水一族族地，族长宅中，越水福冈静静地享受妻子的按摩，肩膀上传来重轻不一的按压让福冈完全放松了下来。
　　“真是好久没有那么清闲了，岩户没有辜负我们对他的期待啊！”福冈幸福地说道。儿子成才当然是父母想看到的东西，但是孩子成才而且能与父母继续良好在一起生活才是父母最期望的事情。身为越水一族的族长三代水影的姐夫，自己早就已经和三代水影绑定在一起了。自己没有选择，但是岩户的存在使得水影开始接纳血迹家族，平民也开始渐渐接受血迹家族的存在。这样的未来才值得期待啊！
　　福冈对于自己之前的生活是有着清楚的认知的——那样的自己没有未来，这是福冈得出的结论。按照三代的方法，或许可以建立起一个理想乡，但是这个理想乡并不会维持太久，真正的理想乡不会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福冈明白这一定会崩塌，但是他没有办法解决。他所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把自己的任务做到最好，无论是把自己的刀对准谁。
　　抹杀掉自己一切的东西，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名字，没有感情……
　　只要是与任务无关的通通舍弃，将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机器。福冈能预知到这样的自己会有怎样的未来，死在刺杀的路上，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这样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爸妈，我回来了！”岩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福冈起身，去迎接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以及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宴会……
　　水无月一族族地，水无月幽坐在房檐上，双腿有规律的前后摆动，月光照应在她的身上，仿佛世界为她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霓裳。
　　美艳，而不可方物。
　　一壶清酒放置在身边，月下独酌，风光旖旎。佳人跳下房檐，是时候去参加宴会了……
　　身为十四岁就成为上忍的天才，御流认为自己从没有这样慌张，但是他面前的一张纸彻底打破了他的自信，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三代大人把信交到自己手上的表情。
　　号称没有感情的忍者三代大人居然笑了！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定了！这是御流最后残留的念头。。
　　不过，居然是一场宴会吗？
　　与此同时，各大血迹家族都收到了一封邀请函，请他们去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