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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风将起,云飞扬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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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方觉随红甲女兵离去的同时,赵立鼎也离开了自己的驻地甲一大营。
  他的方向跟方觉他们的截然相反,他去的是西大区的核心地带。
  这里是整个要塞最高决策发出地。
  也是整个凤凰军团主帅大营所处的位置。
  赵立鼎走进一处稍稍偏离正中帅府的三进院落,来到一栋有三层高的阁楼前,推开底层一间恍似书房模样的屋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也不去望正伏案而枕的身影,径自来到一个靠墙的书架前,轻车熟路的一扭一推,立刻一个隐蔽的小暗格就呈现在眼前。
  可惜暗格内放置的不是什么孤本珍籍,而是一小坛一小坛上面书写着一个醒目“酒”字的精美青瓷坛子。
  “你小子把老子这军团副帅的书房当成什么地方啦?每次来都要顺老子珍藏的好酒,喝着不说,临走还得捎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书房中幽幽响起。
  “嘿嘿”听着这突兀响起在耳际的声音,赵立鼎并没感到惊讶,一边低声笑着,一边手下却没留情,一手一个拿起两坛,裂开大嘴笑着来到书案跟前坐下,把手中的酒坛还扬了扬,对坐在书案之后的人,舔着脸笑道:“头,您也来点?”
  坐在书案之后的人,是一名两鬓斑白的五旬老人,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两只眼睛丝毫不显浑浊,相反有着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精光频现,透出一种阅历丰富的沧桑跟睿智。
  此位瘦弱的老人正是驻守铁壁要塞的几位主事人之一,凤凰军团的副帅,镇北大将军高濂春秋。
  高濂春秋望着把酒坛欲送又不想给的赵立鼎,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不喝。”
  “真得?”赵立鼎顿时喜出望外,把还没离手的两坛酒,一坛放在自己的膝上,急忙揭开另一坛的泥封。
  酒香扑鼻,一股悠长醇厚的酒香霎时间开始在房中弥漫。
  赵立鼎仰起头,“咕咚咕咚”美美的来上一大口。
  “啊~舒坦····”
  高濂春秋嘴里虽讲着不喝,可当那股酒香幽然飘入鼻腔的那一刻,腹中的酒虫就被彻底激活了,活跃的像是在齐齐拉扯着每一根神经,让他忍的异常艰辛,他强忍着吞咽口水的冲动,用一种十分不屑跟鄙视的口吻训斥赵立鼎道:“瞧你那点出息···老子的好酒都叫你们这群王八蛋都顺光啦!”
  对于老上司的套路,赵立鼎早已司空见惯,并不加以理会,实惠得在实处才是真真滴。
  他连干几大口,舒服地打了个酒嗝,才笑着说:“这才哪给哪···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每次只要给大军运送的物质一到,最低会有一大车美酒送到您这,而且都是国公府里出来的极品佳酿···”赵立鼎说着扬扬了手中酒坛,“吶~就像这种···这么多年了,我们哥几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讲而已,嘿嘿···”
  谎言被当面说破,高濂春秋也不以为然,只是笑着摇摇发首。“就知道瞒不住你们几个猴崽子。”
  “嘿嘿···”赵立鼎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把身体前倾着,笑容可掬的说道:“还有多少,头,分我点呗?”
  “啥?还分你一点?门都没有···”高濂春秋立即吹胡子瞪眼。
  吓的赵立鼎把脖子一缩,懦懦的道:“不分就不分,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哼”高濂春秋根本不以理会他装出来的可怜把式。
  赵立鼎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神情无比留恋的道:“我饮过的世间美酒也不在少数,但与此酒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此酒不但香味独特,更是醇香绵长,烈辣厚重。饮过此酒后,世间再无他酒入口尔······啊~好酒···”赵立鼎说着又酌上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对高濂春秋问道:“头,您跟老国公的关系近,可知此酒何人所酿?”
  高濂春秋瞧着他那副恶心的满足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的道:“我怎么知道?···只是传闻此酒是从国公府流传出来的,至于是何人所酿,这还真是个秘密,我曾问过国公,可他老人家只是笑而不答。”
  赵立鼎若有所思的道:“这就耐人寻味啦···”
  “寻味你个头···”翻脸比翻书快的镇北大将军,似乎还在对赵立鼎不时往嘴里送的东西,耿耿于怀。
  今天似乎下手有点狠,把老头子都给惹急了!
  赵立鼎眼珠一转,心念流动,连忙堆出笑容,从书案上拿起一个茶杯,小心翼翼的斟满后,搁置老人面前。
  老人不为所动,一眼高一眼底地瞧着他,似乎一脸的嫌弃。
  赵立鼎恋恋不舍的收回盯住那个茶杯的目光,正好看到老人满是嫌弃的表情,忍不住打趣的道:“您老要是嫌弃,我这就再给你开一坛···”
  顺杆子爬的赵立鼎说着就站起身来。
  “给老子站住。”高濂春秋急忙叫停。
  赵立鼎也就是做做样子,倘若真敢再去拿一坛,恐怕这老头,会立即翻脸。
  “嘿嘿···”赵立鼎低声笑着。
  高濂春秋端起那杯斟满却不见溢出的酒,先放在鼻下,深深的闻了闻,一脸的陶醉,然后轻呷了一小口,闭上双眼回味着充斥在口腔中的那份满足,良久没回过神。
  赵立鼎瘪瘪嘴,做啥子深沉。
  一昂脖,“咕咚”,一大口下肚。
  回味的意境被打破,高濂春秋顿时睁开老而弥坚的双瞳,怒目而视。
  “呃~”赵立鼎不明所以,眨着一对有些迷惘的眼,有种躺着也中箭的感觉。
  “就是一个原原本本的杀才···”老头子的话语里表现出一种痛心疾首。
  “再是杀才不也是您带的兵。”赵立鼎有些委屈。
  高濂春秋现在已经懒得再去跟他计较,细细的品尝着杯中的残酒,直至喝完。
  “见过了?”老头子把空杯放在书案上,轻声问道。
  正喝着的赵立鼎,知晓老人问的是何意,把酒坛放下,伸袖抹了一把嘴边酒渍,点头道:“见过了。”
  “怎么样?”
  赵立鼎回忆起先前的林林种种,不仅一脸的赞许道:“你还别说,真是块当军人的好料子,不愧为老国公的子孙···”
  高濂春秋双目一亮,感兴趣的道:“噢?快跟我说说···”
  赵立鼎沉吟片刻,整理好思路后,开始娓娓道来···
  一盏茶,
  不,确切的说是一坛酒的工夫后。
  赵立鼎把方觉从一年前入伍到现今因功当上标长,再把几日前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都讲了一遍。
  高濂春秋听得频频点头,当听到烽燧一战的凶险,老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种后怕的感觉。
  一口气听完,这个明明有资格不劳而获轻松上位的年轻人,不依靠任何外力的帮助,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做到现在,高濂春秋的心中倍感欣慰。
  “哈哈···好,老国公有孙至此,也没弱了他老人家的赫赫威名。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在神都惹是生非后,会跑到咱们这加入边军,而且还一干就是一年多,还干的这么出色···哈哈···好···”高濂春秋开怀大笑着,笑声高昂爽朗。
  “是啊!我也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在神都早就闻名遐迩的纨绔世家子,居然浪子回头幡然醒悟,投身到军伍,还一干就是一年有余,而且还干的有模似样,真是叫人跌破眼睛啊!”赵立鼎也感慨着点头称是。
  高濂春秋也点头认同,“不错,我早年回神都拜访老国公的时候,对此子曾有过耳闻,那时的此子,顽劣不堪,诸多纨绔事迹斑斑在目。比起老国公的嫡长孙方炼来,可谓是差之千里,不曾想短短数年间,此子徒然一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真是让人不由得不刮目相看一番。”
  赵立鼎为老人又满上一杯,自己也浅酌了一口,笑着缓缓道:“年少轻狂谁都有过,只要幡然醒觉,何尝不又是块栋梁?”
  高濂春秋端起回味绵长的佳酿,一口而尽。“为老国公贺!”
  身为高濂春秋嫡系的赵立鼎再清楚不过,面前这个看似瘦小平常的老人在整个要塞边军中的分量,更清楚远在神都的那位老国公是以何种分量存在于他的心中。
  可以说,没有当初老国公的不吝提携,就没有他高濂春秋的今天。
  也就没有他赵立鼎的今日。
  “老国公早在几个月前就传信给我,嘱咐我留意此子的行踪。当时我曾想,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跑到生活贫瘠,战火纷飞的边塞来能做什么,无非是看惯了锦世繁华,待够了安逸享乐,想见识一下长风万里的大漠孤烟,草原浩瀚,呵呵···看来是我错了,也小看了此子···给老国公的书信应该还在路上,先不要惊动这小子,一切等老国公的回信后再做定夺。”
  “好”赵立鼎点点头。
  高濂春秋问道:“对那小子,你下一步是怎么安排的?”
  赵立鼎又咪了口酒,才笑呵呵的说道:“这次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以五十破敌于十倍,这可是近年来咱们要塞少有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烽燧一役打的漂亮至极,这小子的孤身斩首之举更是起到画龙点睛神来之笔的效果,虽说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大妄为,但是过人的胆色跟谋略却是此行缺一不可的必须,所以我想给他提升半级,赤羽营游隼副都尉,头,你看怎么样?”
  高濂春秋沉吟片刻,点点头,“游隼副都尉···嗯,可以。”
  赵立鼎见老人应允,继续又道:“这次他们标损失惨重,伤亡过半,我寻思着是不是把他们标调到雪谷隘口驻守个一段时日···”
  高濂春秋两道灰白的浓眉,不自觉的锁到了一起,打断赵立鼎的话头,道:“调到雪谷隘口是个好办法,那里虽然清苦,但却远离战事,可是不行啊···军令在你刚刚来到之前,就已经下发到我这里了,要他去执行另一项任务···”
  赵立鼎愕然,奇怪的问道:“谁比我的动作还快?”
  高濂春秋瞟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只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指。。
  “将主~!?”赵立鼎吃了一惊,喊出两字。
  高濂春秋再次点头,神情有些凝重,意味深长的缓缓说道:“看来,不光我们是‘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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