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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切皆为梦幻,一切皆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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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窗外。此刻,是黑夜与白天交织的时间。天空中,黑与白混在一起,显得灰蒙蒙的。太阳已经稍微露出了一些,天空中也还能看见月亮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总感觉有什么事物要跳出来。
  我坐在地上,周围满是纸团。刚才大世界意志走进来,揍了我一顿,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对我说道:“如果你能活下来,做我的代言人吧。”
  简直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想想,成为大世界意志的代言人其实挺酷的。
  “就把这个当成活下来的理由吧!”我轻声对自己说道。虽然我很清楚,活下来不需要理由。
  站起身来,眼中的世界像之前一样改变。天空变成了诡异的粉色,那双巨大的眼睛再一次代替了太阳,出现在天空。
  我深吸口气,紧握铁棍的手里全是汗。知道这样没用,但人这种生物啊,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在危难时刻,总会将希望寄托在某些事物上面。
  毕竟有些事谁也说不准。比如说,我此刻手里握着的铁棍有可能是个大神器,只不过长相丑了点。好吧,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抬头直视那双眼睛,如扫墓时照片里的一样。眼中有痛苦与快乐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混合。
  如果没猜错,这双眼睛的主人应该是刘楚杨的父亲。但为什么他父亲的眼睛会挂在天空,又如此旁大。大世界意志说这是扭曲,那么造成扭曲的根本原因又是什么。
  “真的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紧盯着眼睛,只见在他周围,许多的手从虚空中伸出。
  “他要做什么?”我提出这个疑问。
  一双双手臂在空中上下摆动,虽然这样说有些怪,但总觉得这些手臂像在欢迎我,抑或者是欢迎刘楚杨。
  “跑吗?”在这种时刻,我竟有些迟疑。
  那些手忽然停止了挥手,一个个向我这边抓来。
  不再犹豫,立刻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被那些手抓住会怎么样。
  手的速度很快,虽然我已经用尽了全力,跑得比体育中考时,1000米测试还要快几分。但无数的手依旧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不用回头去看,我知道手与我之间的距离在迅速缩短,如果我这时候停下的话肯定会被抓住。
  “要怎么办。”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但迟迟想不到逃脱的方法。
  “对了,前面,前面是厕所,虽然有点恶心,但这是唯一的对策了。”我想到我们学校的厕所是分一个个隔间的。而每个隔间几乎都是封闭的。
  我将手中的铁棒丢出,这时候带着这东西跑是会拖慢速度的。几只手跑去抓铁棒,还有几只依旧跟在后面。
  前面是一个转弯,我在刚刚发现这些手臂没有我想像中的灵活。在转弯时,不论是我,还是这些手,都需要减缓速度。而我因为是拼尽全力赌上性命,所以速度并未有降下很多。但这些手的速度却降下了许多,致使我在这时的速度要比他们快上一些,拉开了些许的距离。给我跑到厕所创造了时间。
  庆辛,厕所并不是很远,我跑到里面,立刻打开隔间的门,进去,然后关上。学校用的是坐式的马桶,所以没有看到屎尿乱飞的糟糕情景。虽然厕所每天都有清洁人员来清洗,但丝丝缕缕的异味还是有的。
  我将呼吸的频率放慢,厕所里的气体还是少吸入一些为好。透过隔间门上的缝隙,可以很十分勉强的看到,外面,无数皮包骨头的手在天空中游荡,怪渗人的!
  “让我想一下,这下子最少安全了,那么等着天彻底亮吧。”我坐在马桶盖上,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电视机人!他去那了?不过那家伙那么厉害,应该没事吧?”我这时候才发现电视机人消失了。
  天空中,那双眼睛的深处有什么在聚集,在聚集。直到聚集到一定程度时,天空,出现了一道道血红的线。然后,沿着这些血红的线,天空好似镜子般逐渐碎裂,最后,是一道道强光从天空坠下,汇集到此刻我所在位置的上方。
  这是灭世之光
  摧毁一切
  这是恶魔之火
  焚烧万物
  这是父对子的
  扭曲之爱
  我只感觉到眼睛被照的睁不开来。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传来。
  “感觉身处绝望,
  又感觉无比温暖,
  这是那?
  这绝对不是现实,
  我在哪?
  我是被谁拉进来的?”
  这是我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睁开了眼睛,周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电视机人,此刻正挡在我的身前。他的身上,除了灰尘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我忽然觉察到了事物有些不对头,好像有什么发生了错乱,有什么被扭曲了。
  “是思想!”这是我此刻的答案。
  “莫非扭曲的本质是人的思想造成了扭曲的现象。比如天空中的眼睛,就是刘楚杨父亲的思想,造成的世界的扭曲。”我好像找到了答案,但总觉得错误百出。
  “怎么可能!如果思想就能造成扭曲,那么扭曲不是很容易发生。”我抓了抓头发,自己把这个猜想否认。
  就在我不注意之时,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然后把我拉起,整个人朝空中飞去。
  “怎么总是在飞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我在天上,往地面看去,只见建筑物越来越小,但一簇蓝色火焰却在眼中逐渐变大。
  “又是电视机人。”我眯着的眼盯着那簇火焰,特别安心,我知道自己肯定会得救,但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电视机人,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越来越近,电视机人越来越近,他想是个超级英雄,但更想一个搞笑角色。荧幕上的两个蓝点消失,换而之的是一张图片。
  “这不是我穿越前在学校杂货室拍的照片吗?”我现在才想起来。
  不过,这张照片与我拍的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个少年在画着画,而一双与天空中一样的眼睛正盯着少年。少年是刘楚杨,而眼则是他父亲的眼。
  “就让一切归于真实,让扭曲停止吧。”我下意识说出了这样的台词,觉得有点酷。
  手伸进了电视机人的银幕里,竟然可以伸的进去,而且我好像之前就知道了。
  手臂缓缓退出,手上出现了一把粉色的小锤。
  握住小锤,使用方法自然而然出现在脑中。
  先往脑袋上狠狠来一垂,一阵眩晕下,感觉灵魂飘了出去。
  自己好像浮在半空,四周已无重力,面前,刘楚杨的身体依旧被手抓住,但我的灵魂此刻并不在刘楚杨身上。
  “好了,结束一切吧?”我的灵魂握住粉色小锤,向天空中的眼睛飞去,无数一只只枯瘦的手被我躲开,只管向前,向前。到了眼睛的前方,它并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刘楚杨。我深吸一口气,举起锤,最终锤与眼触碰,眼化为流光,不知飘往何方。
  “你虽然总说要笑,但自己才是最悲伤的那个吧。”我对着原先眼睛所处的位置说道。
  粉色褪去,扭曲结束。。
  刘楚杨的身体坠落,但被电视机人接住。
  我的灵魂看着太阳升起。从刚才开始,总觉得有哪些地方莫名其妙。一切就这么解决了吗?扭曲究竟是什么?电视机人,他又是什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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