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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
甘辰望着,欲语还休的丰师妹柔声道。
少女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
“这是给你的。”
甘辰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仅看瓶子就很漂亮。
丰师妹略一犹豫便接过了玉瓶,简单一番把玩之后,便看向甘辰,面露询问之色。
“香料,敷在皮肤上还能美白,驻颜……”甘辰小声道,心想若是让师父知道了自己居然会配这种药物,不知道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该你了。”
甘辰继续说道,他很想知道师妹究竟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闻言,少女却是双唇紧抿,接着突然向甘辰靠近了一步,下一刻,一对嫩唇便在甘辰愣神之际,贴在了他的侧脸上。
一股电流自此而生,瞬间窜入了心田。
一触即分。
少女在少年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然后便逃也似的跑出了药坊。
甘辰会过神来,望着少女的离去的身影,低头傻笑,接着,开口呢喃道。
“今夜,青瓢山下,荧穗洲……不见不散……”
青瓢山山脚下,丰露走到了一处河边,面容冰冷,一反在甘辰面前的娇羞之态。
她拿出了一个玉瓶,自然就是甘辰给她的香料。
少女打开木塞,用手指抹了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道。
“还真是不错的香料。”
下一刻,手臂一伸,竟是将那玉瓶丢了出去,噗通一声掉入水中,紧接着便被河水冲下,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脚步轻提,身形移转。
几个跨步之后,少女便踏上了另一条山路,反向折了回去。
若是甘辰在此,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他在青瓢山上住了十年之久,都不知道此地居然还有一条能通往山上的路。
时间悄然流逝……
烈阳高照,山脚的小径渐渐的布满了人群。
这些人大多二十左右,金边白衣。三两成群,你前我后。看似随意的行走,暗中却隐隐排成了一个长队。
今天,是雪阳宗预门发放灵药的日子。几乎所有预门的弟子都来到了这里,毕竟这种好事每三个月才有一次。
预门是一种比较委婉的称呼,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杂役房。
整个雪阳宗近万弟子,其中杂役只占十一,也就是一千人左右,都是一些连外门都挤不进去的家伙,包括甘辰也是。
世人皆八岁开始修行,而雪阳宗的规矩是十二岁之前入第二境可进外门,二十岁之前入第三境可进内门,三十五岁之前如第四境可为亲传,凡四五(第四境五重天)之上无论年龄,皆为上宾。
预门千人,皆为杂役,大多都是为内外门弟子以及长老服务的,比如成衣坊的女弟子,又比如建筑坊的男弟子。唯独甘辰和他的药坊是个例外,他才不会为那些心高气傲的正式弟子服务呢。
甘辰,他是为其他预门弟子服务的。
甘辰看着一字长蛇的同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放药。那是一种糊状的药膏,专门用来拔毒的。
身为预门弟子,每个月可以去“小元丹坊”里领到一颗“小元丹”。
这种白色的药丸,吃下后可以辅助修行,吐纳冥想事半功倍。
只是会有一些副作用,其实就是小元丹里含有的一些毒素在体内郁结,短时间内危害不大。
但若是长时间不清理,却很可能会使人陷入癫狂迷乱。
甘辰曾在梦境中推演过这个“长时间”的具体数值,并不难操作,无非是加快梦境世界的时间流速罢了。
至于结果,若是保持着一月一颗的摄入量,一五(洗脉五重天)的人大约可以坚持六个月左右,一六到一十的武者则可以坚持七八个月。
由此可见,宗门三个月一放药的规定还是很合理的,就是稍稍频繁了一点。
“最好是四个月,或者五个月一放,那样才合理。”
甘辰一本正经说道,毕竟灵药成熟的时间是一定的,如果放药延时,那么得剩下多少药材啊……
宗门里特有的药草还是很值钱的。
想到这里,甘辰掰了掰手指,心想等师傅回来可以与他商量一下。他这是为了宗门着想,绝不是贪财。
小元丹的成分,他看不出来,他觉得它并不是药草或者矿物所制成的,而是一些别的东西。但小元丹含有的毒素,他却是研究过的。
宗门现在所用的药方,就是甘辰改良过的,药效更好,可以保存的时间也更长。
只可惜不能节约成本,否则,他也不会上报给宗门。
拔毒的药膏他早已在前几日装好,足有一千两百余瓶,足够预门弟子使用了。
按照规矩,每人一瓶,余下的便是甘辰自己的,毕竟整座青瓢山的灵药,全都是甘辰自己照料的。
有付出才有回报,但放药的这门差事,在其他弟子的眼里依旧是一块流油的肥肉。
因此,前来灵药的弟子,看向甘辰的眼神虽然满含着恭敬,但在那瞳孔深处,却是都隐藏着几丝嫉妒。
对于同门心中暗含的心思,甘辰却是毫不理会,他认为,自己只需要放药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根本没有理会的必要。
队伍逐渐缩短,不稍一会,灵药就被领走了将近一百。
至今为止,还未出现过敢有弟子多拿的情况,大多数人都是很规矩的。
枯燥乏味,甘辰渐渐的打起了瞌睡……
随着人来人往,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在药坊里,慢慢走到了甘辰的桌前。
“甘师兄。”
那日人长的尖嘴猴腮,半弯着身子凑到了甘辰的身边,低声唤了几下。
他的年龄比甘辰要大,但入门晚,修为也不高,只有洗脉三重天,所以要称甘辰为师兄。
“小孙?”
甘辰醒了过来,看着来人,略有惊讶的问道。
“你回来啦?我师傅呢?”
小孙也是预门第子,但由于他的父辈们是青水溪上唯一的几个船夫,再加上他天分太差,索性也不认真修炼,而是跟着叔伯们撑船,所以经常不在宗门。
“甘师兄,你要我捎的苦镰菜,还有一些草药种子。”
被称作小孙的男子也不顾他人怀疑的目光,直接将一个布包推给了甘辰。
“大长老已经回来了,我大伯撑的船。”
甘辰心中一喜,接过了包袱就要离去,但看了看药坊里的一字长蛇,心想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让他们自己拿他们还会规矩吗?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小孙的身上,说了一句“加一成利。”就快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小孙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排队的同门,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甘辰手中的剩药每一次都是交给他的,然后他负责去卖,一直都是二八分账,现在能够变成三七分还是令人兴奋的。
孙姓弟子走到了木桌前,主持放药,在他看来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只是那人的态度令他有些气恼,居然没等自己同意,就已经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这一成的利润就能吃定自己了?自己一定会答应吗?
“你以为你是谁,高贵的外门弟子吗?不过是一个和我一样杂役而已,凭什么看不起我!”
虽然同在青瓢山上,但大长老的居所和自己的屋子,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山路上,甘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与小孙合作这么久,早已算是半个朋友,只是让他替自己看一下药坊放药而已,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本就是应该的。
但自己一开口就扯上了利益,会不会寒了他的心呢?
甘辰倒不是心疼利润,毕竟那剩下的药膏,全加起来也只是蝇头小利。
若是小孙想要,全部给他都没问题。相对来讲,几年来他给自己带来的种子,才是真正的利润。
他敢断言,就是外门弟子中比较富有的武者,他的私产也绝不可能超过自己的药园。
那些都是自己开的荒地,自己种的种子,自己历经千百次实验培育出来的灵药。若不是自己舍不得卖掉,随便拿出来一两株,就可以抵上几百瓶药膏了。
就拿那个卖画商人来说,他给自己的价格就十分可观。
“以后要注意,不要总是拿利益惑人。”
甘辰这般想着,脚步却是已经来到了师尊的门前。
……
“弟子甘辰见过师尊。”
居所内部,甘辰对一名老者恭敬一礼。
“这次的放药你做的如何?”
老者正襟危坐,严厉的问道。
“谨遵师尊教诲,无论出身,一人一份,莫不敢忘。”
“好,好。你做的不错。”
得到师尊的夸奖,甘辰的内心颇为欣喜。
甘辰对于师尊的恭敬是发自内心的,除了感恩,他还很敬佩他,不只是修为,还有那刚正不阿的气节。
两年来,在闲暇之时,甘辰会时常思量,能得到这样的师尊,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你的赤火诀练到第几层了?”
师尊再次问道。
“第二层已经连成,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真元境。”
甘辰不慌不忙的说道,心中也是颇有几丝自豪之意,毕竟整个外门除了甘辰,还没有一人能跻身洗脉十重天。
一般的功法都有十层,两层一境,对应的异常工整。
“好,好。”
老者先是一惊,随即大喜。
这一门功法,第一层只是入门,第二层才是真正的开始,一旦将第二层练成,武者的体内就会凝成一颗火种。
这火种十分霸道,竟可以无视洗脉与真元境之间的瓶颈,令人直接踏入真元一重天。
虽然甘辰已经十四了,过了进入外门的年纪,但是如今的少年,在老者的眼中,已然变成了一个小天才……一个有用的人。
“好,好。”老者连声称赞。
看着大笑不已的师尊,甘辰也很高兴,只是下一刻,师尊那一张时而厉,时而慈祥的老脸,突然神情一变。
欣喜中带着几丝别扭,关怀中带着几丝搞怪。
甘辰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一个词语,来形容师尊此刻的表情,虽然有些不敬,但真的别无其它,且无可替代。
那就是……猥琐。
“徒儿,你既然练成了第二层,那么那元阳之体,也便不用守了。走,跟我下山,师尊我带你去宗外俗世中见见世面。”
大长老口若悬河,循循善诱。
“正巧回山时,看见都城中新开了一家三层楼的,那里的姑娘……”
“师尊!”
甘辰一声大喝,打断了大长老的话语之后,连忙行礼,开口道:
“弟子年龄尚浅,目前只想努力修行,还没有心思去考虑其它的事情,还请师尊别再说了。”
一语落下,半晌没有回声,甘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再次变脸,此刻正襟危坐的师尊,开口道:
“还请师尊传授后面的几层的功法。”
“不急。”
大长老缓声道,“如今你火种初成,尚需稳固,等过几日自然会将剩下的几层功法与你……也是个翩翩少年了,怕什么羞嘛……”
“呃……师尊路途劳顿,还请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一边说着,甘辰快步退了出去。
“嗯,我要睡一会,若无大事你不要扰我。”大长老淡淡的道,只是最后这一句,心有旁骛的甘辰却是没有听见。
……
良久,甘辰站在药坊与小屋的中间,看着远处师尊的居所,长长的出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心动了。”
“丰师妹,我可都是为了你……”
看了看只是略微偏西的太阳,心想,时间怎么过的如此之慢?
“这才刚过午时,我让师尊休息太早了写吧。”
甘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尊,他们二人向来无话不说的,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师尊有所隐瞒,良心不安啊。
看了看人满为患的药坊,又看了看远方的居所,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甘辰的脑海里,下一刻他就钻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前些天挖来彩螺也养的差不多了,接连几天的断头酒,想来它们也喝腻了,也该宰了,给师尊做一碗粥吧。”
甘辰的小屋和灶房是连在一起的,生起了灶台之后,甘辰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他忘了与师尊说了。
不是放药时间的事,而是有关赤火决的事。
甘辰所修习的功法是换过一次的,原先修习的那本残破不全的旧书被师尊收回了,现在休息的都是师尊口述的。
虽然在内容上,前后有些出入。但师尊告诉自己,后来口述的这些内容才是正确的,经过某位大能修缮过。
而以前的那本是练不成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甘辰在修习新的赤火决时,的确快捷了很多。
只是最近,出现了一些异常。
每当自己全心全意运转功法之时,就会有一些周身气息即将离体的错觉,就是感觉上要离体而去,实际上却是没有。
虽然,第二境之后,化虚为实,宁气息化真元。真元形成之后,可随心所欲离体而放。但自己目前还没到第二境啊。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赤火决居然如此逆天,无视瓶颈也就罢了,还能提前拥有下一境界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
原本他是打算,等师尊回来请教一番的,可惜由于天时不对,地利不和,再加造化弄人,导致自己居然……居然一时忘了。
“等会儿,一定要问一问。”
甘辰用力的点了点头,闻到了一股焦糊味,心想,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加水吗?
……
一个时辰后,甘辰端着两大碗彩螺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师尊的房间。
粥面上不仅漂着一些洁白的碎豆腐,还掺杂着一些嫩绿的碎菜叶。
“现在是连门也不会敲了。”大长老微怒道。
甘辰举了举手中的药膳,说道,“这不是拿着东西嘛。”
语罢,便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到了桌子上。
鼻子一抽,甘辰心中一疑,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是十里花的香味?
甘辰心中一叹,师尊啊,您这一次出门真的是去找师娘找后人吗?怎么学坏了呢。
十里花,花香可传十里而不散,沁人心脾,经久不息。而且,还有驻颜之能。虽然有些夸张,但却真的是一种好药。
故此,通常被用来做女子涂抹的香粉。
就连甘辰送给丰师妹的那一瓶香料里,也有这种十里花的花粉。
“这是什么?”
大长老端起来那碗粥,喝了一口,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凝重的问道。
“九彩寒螺。”
甘辰随意的答道,心中却是憋笑。而大长老的眼中,竟是透出了几分隐晦的杀意。
“山下的寒螺?”
“几天前,路过荧穗洲时,随手挖的。”甘辰神经大条,蛮不在乎的道。
九彩寒螺有毒,尤其是青瓢山下的九彩寒螺,毒性更甚,而且还是灵毒。
世间毒药,依据作用原理可以粗略的分为三类,砒霜之类肠穿肚烂的胃毒,蛇毒之类见血封喉的血毒,以及寒螺这一类的灵毒。
灵毒不作用于身体,只作用于武者的气息、真元。
凡人吃了毫发无伤,武者若是摄入,轻则有损修行,重则身死道消。
对于武者而言,灵毒之物可怕异常。
看着师尊越来越恐怖的面容,甘辰心中一突,心想这玩笑可不能再开了,当即解释道。
“师尊放心,出锅前放了些苦镰菜,解了毒的。”
闻言,大长老看向手中的那碗彩螺粥,直到看清了粥面上的几片碎菜叶之后,面色才缓和了下来。
下一刻,又是面色一整,对着甘辰一阵笑骂。
“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无礼了。”
简单的几句笑骂与辩解之后,甘辰离开了师尊的房间。
临走之前,随口嘟囔了一句,说者无意,听着更无。
“奇怪,刚刚上一次说话时,怎么没有闻到……难不成是脱了外套的缘故!师尊啊,你是真的学坏了。”
再一次走到了自己门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药坊,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究竟忘了什么呢?
甘辰弯起自己的中指,用力敲了敲额角,终于想了起来。
再给丰师妹抹药的时候,她似乎提起了一件事。
据说山门前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蓑衣,带着一个斗笠,横坐在一叶小舟之上,已经一言不发的坐了三天。
似乎是要求见一名外门弟子,对方不出来他就不走。
呵呵。
想到这里,甘辰发出一声轻笑,外门弟子全都搬走了你不知道吗?别说三天,就是等上三年,也不会等得到的。
呵呵。
甘辰再次一笑,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在自嘲。
原以为自己是忘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现在想来,只是一件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琐事。
额角好痛,白敲了。
“对了,丰师妹约我夜里见面呢!”
……
“小金,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灶台前,甘辰一手托着一只身有金纹的黑蝎子,另一手抚摸着它的后背。只不过一只蝎子,自然是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这只巴掌大的蝎子,是甘辰宠物,取名小金,是两年前甘辰在后山捡到的。
刚开始的时候,甘辰以为小金只是一只普通的蝎子,但相处久了甘辰便发现了许多的奇怪之处。
比如,时至今日它居然还是和甘辰第一次见它时一样大,两年多来一点没长。
再比如,它的蝎尾没有毒。
再比如,它有两只尾巴。
要知道,《妖魔图鉴》中拥有结论如下:
“单数滴有尾滴蝎子,有滴有毒,有滴木毒,但双数滴尾巴滴蝎子,都是有毒滴,勒且都是剧毒。”
虽然这一本通篇没有一张图画的图鉴,在文风方面饱受争议,但是同时也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妖魔图鉴》从未出错。
因此,小金应该是有毒的才对。可惜,甘辰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小金真的没毒。
毕竟自己被它蛰了许多次了。
但是,即使有诸多疑点,甘辰依旧是将它当做宠物来养,为了避免它四处乱走,然后被山鸡一口吞掉,甘辰还给它做了个“房子”,
大多时甘辰都会将小金带在身边,不方便时便放在笼子里。兴致来了,便会托在手里与它说话。
“你说,她的后背和你的比……”
甘辰用指肚划着小金的后背,仰望着天空,一脸憧憬,看上去像是年幼的奴隶对着自由的渴望,崇高又纯洁。
小金用两根蝎刺,戳了戳甘辰的手指,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惜现在的甘辰已入洗脉十重天,它戳不动了。
屡试无果之后,一丝淡淡的金光自它背部的纹络上浮现,无声无息,沿着金纹传递,最后蔓延上两条蝎尾。
下一刻,小金双尾陡然一缩,团成了两个螺旋球。哼,小爷我不蛰了。
“小金啊,你说,我敷药的时候为什么不趁机动手……”
咕噜噜。
“咦,小金你饿了?”
甘辰一脸惊讶的看了看手里的小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灶台,吸了吸鼻子,清冷的香味告诉他,它已经凉了。
甘辰又一次升起了火,看着火光暖暖的灶台,摸了摸手中的小金。
“咱们两个居然守着一锅彩螺粥,饿了半个下午,小金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很丢人。”
小金的蝎尾舒展了开来,再一次恶狠狠的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