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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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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何江海开始,会议就开始出现了偏差。刘病的出现更是直接把会议的方向给拐进沟里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出来和刘病抬杠,但我知道如果会议再这么没有节奏的开下去,到时候难堪的可就不止温梅清一个人了。
  “陈放,”刘病压着喉咙,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狠狠的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当然,”我轻声回答,“伸张正义。”
  “你伸个毛线!”刘病气得直接出口成脏,“你这个自作聪明的混蛋!”
  我扁了扁嘴,刚想给刘病骂回去,不曾想却被陈烈给打断了:“陈放,会议结束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立刻给我回到座位上坐着。还有刘病,你也是。”他沉着脸,厉声说道。
  果不其然,我的方法奏效了。
  如果说得到温梅清首肯的刘病不是胡闹的话,那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总是胡闹了吧。捣乱红会要是还没有人阻止,那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对刘病耸耸肩膀,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被我这么一闹,会议室里的气氛终于是回归到了正常。大家都坐了下来,包括温梅清,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就这么过了一小会儿,苏一著突然敲了敲长桌,淡淡的说道:“除了这张桌子上的人,大家都散会吧。”他说完后,又闭上了眼睛,等待清场。
  听见会议结束,副座上的人均纷纷站起身来,一个接着一个,有条不絮的离开了会议室。我跟在前辈后面轻声的哼着歌,悠然自得。
  “臭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开心?”前辈见我这副模样,回过头问道。
  “哪有这么严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就是去一趟办公室而已,更何况,还有人陪着呢。”我注意到刘病在我后面没多远,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还故意把声调提高了不少。
  出乎我意料的是,刘病竟然也不理会我,而是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我自觉讨了个没趣,就没继续抓着刘病不放,出了会议室便径直向一组的办公室走去。
  自从新药的研发遇到阻碍后,专门负责这一项目的一组实验室的工作基本都停了。通知说要等特别小组成立后,才会重新启动。所以,这段时间我基本不会去实验室,都是在办公室埋头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从知识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此时天空的西边,正挂着半颗金灿灿的太阳,层层叠叠的火烧云非常的宏伟壮观。金红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我伸出手摸了摸它们,竟真的从中感到了一丝丝温暖。
  只可惜,这股温暖没能在我身上逗留太长时间,太阳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空中。
  我在椅子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收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陈烈让我在会议结束后去他办公室一趟的事情。
  糟糕,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手上赶紧加快速度收拾,然后背起包就急急忙忙的往陈烈办公室跑去。到了那,我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让呼吸平静下来才敲了敲门。
  “请进。”办公室传出陈烈冷冰冰的声音。
  我应声推门而入,把门轻轻关好后,走到了陈烈所在的办公桌前,一声不吭。陈烈也没抬头,而是在埋头在处理自己的事情。
  半晌,陈烈才开口道:“坐。”
  我小心翼翼的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说来也奇怪,上午在会议室,陈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我都没有害怕,现在单独面对着他,反而感到了一阵心惊胆战。
  “陈教授,关于今天上午在会议室的事情,我很抱歉。”又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于是率先开口,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沉默。
  陈烈嗯了一声,只点点头,没有说话。依旧是埋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我忍不住探头看去,发现陈烈的桌面上摆满了褐色文件夹,好像是一些实验室工作停止之前,组员做实验的报告。他过目一遍后,均在报告上面做了批注。
  就在我准备把目光收回的时候,文件夹堆旁边的一封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定睛看去,我才发现那封文件是一本装订的册子。A4大小,大约有十来页。封面上印着“B·W”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非常的显眼。
  “为什么现在才过来?”陈烈突然开口,我差点没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我刚在办公室……”我连忙支支吾吾的回答,可话到一半,就想起陈烈不喜欢听人解释,毕竟错了就是错了,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
  办公室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僵持。
  陈烈沉默不语,似乎在等我说下去,可我不是来说话的,是来挨骂的,只要腰板挺直,然后把一切好听的不好听的话全咽下肚子就完事了。
  良久,陈烈缓缓的叹了口气:“你干爷爷让你有空回家里吃个饭,他说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我闻言一愣,随即接道:“陈叔,我也想回去,但最近实在忙呀。”
  陈烈皱起眉头看着我,质问道:“实验室的工作都停了,你有什么可忙的?”没等我说话,他又道:“你最近是不是瞒着我在做其他事情?”
  “我哪能啊,”我摆摆手,既然陈烈都已经和我谈起了私事,那表示上午在会议室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当下轻松了不少。“陈叔,您也知道我参加了考核,要真被选上,总不能滥竽充数吧。我最近都在学习,真没干别的事情。”
  “真的?”陈烈眯起眼睛看着我。
  “真的!”我坚定道。
  片刻后,陈烈放下手头的工作,用左手的拇指和中指按着眼睛揉了揉,他边揉边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听到这个话题,我嘿嘿直笑,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在一次实验过程中操作失误,当场就被领导给责骂了半天,到后面还说要开除我。
  那会儿我害怕啊,所以立马就向领导求饶,可领导的态度非常强硬,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我开掉。
  后来,同样是实习生的你的父亲看不下去了,他站在一旁直接和领导理论起来。
  我当时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已经在心里思考如何找下个工作的事情。但没想到,你父亲还真把领导给说赢了。领导不仅不再追究我的责任,最后还和你父亲成为了好朋友。”陈烈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笑。
  “后来,您与父亲也是一见如故,再加上你们同是姓陈,这一来二去,两人两家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起来?”我问道。
  陈烈点点头,唔了一声。
  “不对吧陈叔,我怎么听干爷爷说你和我父亲是因为一个女人认识的,不打不相识那种。”从小到大,陈烈给我的印象都是非常的严厉和刻板的。这次他难得向我摊开心扉,我不由的大胆起来,对他打趣道。
  听了这话,陈烈原本缓和下来的脸又再次紧绷了起来。他微微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陈叔……”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还有工作要做,你回去吧。”陈烈淡淡的说道。
  果然不能得寸进尺啊,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既然陈烈已经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好再待下去,把椅子放回原来的位置我就向门外走去。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温梅清?”临到门口,陈烈突然对我问道。
  说真的,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认识吧,在今天之前我是见都没见过她,说不认识吧,我好歹也和她说过几句颇有“深度”的话。
  “不认识。”我转念一想,似乎说过话并不能代表认识,于是就如实回答了。
  陈烈哦了一声,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背过身子,吐吐舌头就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之前,还偷偷的往陈烈的办公桌看去。
  我发现那本印有“W·B”字样的册子此时已不在桌面上了。
  从公司出来后,我顶着寒风向地铁站走去,打算回家好好冲个热水澡。刚到走到教工路,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想起这附近正好有家星巴克,于是走去点了几个面包和一杯咖啡。
  我见点单的是一个年轻女孩,一时兴起就和她开了两句玩笑,她被我逗得是咯咯直笑。聊着聊着,我的东西就打包好了。最后,我在一声“欢迎下次光临”的甜美声音下,提着晚饭走出了星巴克。
  地铁站就在马路对面,可这没有斑马线让我直接走过去。所以我还需要走到前面红绿灯,过了马路再往回走才行。没几分钟,我就到了地铁站。就在我准备乘扶梯下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放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声音有些熟悉,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为何,听着这个声音,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稍后缓缓说道:“陈放,是我,吴沉。”
  听见这个名字,我的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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