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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彼强我弱 再定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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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在何时,山头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黄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气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山下两军交战,忽然,老头低沉地说:“看见了刚才那把‘龙渊’了吗?莫非……莫非他真的也是天选之人……”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任他是天命之选还是破凰之相,都不过是寡人稳固这江山的垫脚石。”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赵高,你也懂《太清神鉴》吗?”
  赵高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微臣并不懂看相之术!不过,微臣看那韩信的‘龙渊’运势不足,如果没推算错的话,那把龙渊应该少了七星神石,我们该就在今晚,除掉此人,以绝后患!”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七星神石?你是指……是指‘和氏璧’碎掉以后分落得七颗宝石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恩……单只是‘龙渊’剑身的话,是无法得发挥此剑最大的神力!”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得到这把‘龙渊’也无法找到那七颗神石,扶苏死前不知把它藏道了何处!赵高,寡人今夜要这下面的人一个都走不出这山谷。寡人倒要看看被天命所选之人有多大本事!”
  赵高闻言,冷笑一声道:“陛下,想看见血,那才是您的本意吧!您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微臣,也对您的内心感到害怕。您这拥有‘破凰’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林间飘逸而去……
  韩信一行人退至山头安营扎寨,韩信、蒲石、恒楚及韩佳宇和钟离眛在阵营里的一座单独营帐里。
  “啊啊啊······韩兄弟,你这是要疼死鄙人啊!”钟离眛叫喊道。
  “钟大哥,您忍住。”韩佳宇正在用酒帮钟离眛清洗伤口。“用酒消毒伤口才不会感染。”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却通晓医术,佩服佩服。”韩信说道。
  “韩大哥夸奖了,在我们那里,这些只不过是常识。”韩佳宇说。
  “哦,小兄弟的家乡是?”韩信惊讶道。
  “成都······”韩佳宇突口而出,这两个字一出,他自己一阵沉默,但却满脸的惆怅如何掩盖的了这少年的阵阵心事?
  “成都?小兄弟恕在下孤陋寡闻,韩某也算是周游列国,但从未听说过此地。”
  “乡下小地方,韩大哥,不必在意。”
  “小兄弟,说话真是有趣,在下言归正传,不知道是不是韩某多虑,刚在撤退的时候,隐隐约约感有一股不祥之气袭来,总觉不安。”
  “韩戟郎武功高强,骁勇善战,此处地势险要,量董翳他们也不敢贸然攻上。”钟离眛说道。
  “承蒙钟兄如次看得起韩某,方才交战之时,董翳说他五万援军就快到了,若我没有猜错,待秦军援军一到,便是他们攻山之时。”
  钟离眛一听暴瞪双眼道:“任他来多少人,我钟某人便杀多少!”
  “钟副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该合计一下,如何突围。此处地势虽占据优势,但如果秦军会分批昼夜不停地攻击我们,打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我们恐怕连三天都捱不住。”
  正在此时,那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了,众人瞿然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名士兵装束的人,那士兵说道:“报告!秦军援军已到,已在山下安营扎寨……。”
  “看来拟定突围计划,已经刻不容缓,只是我军只有不到五千人,如何抵挡近八万秦兵?”
  韩佳宇看着他们焦虑的神情,沉声说道:“董翳大军一定会趁我疲乏前来夜袭,但我们要反过来利用他们夜袭,而成为我们突围秦军的大好良机!”
  韩信疑惑不解的问道:“小兄弟,这可……可能么?”
  钟离眛道:“韩戟郎,这小兄弟可是才智出众,满腹计策,我们先前被王离追击,全是靠韩兄弟的计策才占据了先机!”
  “小兄弟,可有良策?”韩信问道。
  韩佳宇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仰起头,说道:“火攻!”
  众人惊异的注视着韩佳宇。
  “但利用火攻就必须了解风向和相关的地势,更重要的做到火攻成功,还要正确地预知秦军的路线而设下埋伏,还有,如果秦军躲过伏击,那再度致胜的良机就会没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完了,再也无法确掌握秦军的动向了!更不用谈突围了······”
  韩信突听此言,眼中突放出奇异的光芒,激动的道:“小兄弟年纪尚浅,却才智过人,在下佩服!”
  “和韩大哥比,我还差得太远。”韩佳宇谦虚道。
  “小兄弟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韩大哥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韩信从袖中掏出一卷似丝绸的布卷说道:“此战毕竟敌众我寡,倘若我军无法杀出重围,我等必将为你杀出一血路,还请小兄弟务必将此卷带回彭城交予范军师。”
  “不行啊韩大哥,我何德何能担当如此大任。”韩佳宇没想到韩信如此重托于他,有些手足无措。
  “韩兄弟你不必推脱,你是项将军赔上性命力保之人。我相信项将军所认可的人,因为,项将军是不会看走眼的。”钟离眛也如此说道。
  “那这书卷就先行保管在我这,待我们突围以后,我便交还给韩大哥,钟大哥,能否带几个人陪我出去探一下这一带的地形,我们顺便设下陷阱……”
  “没问题,我们走。”说完钟离眛便和韩佳宇出了营帐。
  恒楚见二人走远问道:“韩大哥,您真的觉得这个少年的计策能行吗?”
  韩信正色道:“恩!若说我无半分不安,是骗人的。韩兄弟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我确实不能全信于他,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他那超卓的见识,不仅能预测到秦军会在今晚来夜袭我们,还能立刻就想到用火攻之计来围困秦军,真是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恒楚与蒲石面面相觑,齐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嘛,大哥,我也知道……”
  韩信又续道:“而且,这少年又是范军师派来协助我等的人,范军师是不会看走眼的。”说完也走出营帐。
  在离此约有七八丈远的参军孙乾的营帐里,韩佳宇正在聚精会神的查看地形,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甚是入迷,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冥思苦想……
  韩佳宇正侧首沉思,忽见韩信来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韩大哥……”
  韩信颔首微笑道:“韩小弟,如何?计策拟好了吗?”
  韩佳宇道:“恩!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详细的拟定。”
  韩信见韩佳宇面含微笑,毫无惊慌束手无策之容,暗付道:这小子一副从容,心有成竹的神态,显然是他靠自己的脑子想出了克制、打败秦兵的计谋了!
  韩佳宇果然已计谋在心,胸有成竹,回到营帐内对众将吩咐了一般……。
  此刻,秦军营帐内司马欣道:“将军!五万援军稍作歇息就可攻山,请将军定夺!”
  只见这董翳长得甚是凶恶,满面阴狠之色。
  他听罢这司马欣的话后,高兴的仰天大笑道:“哈,这可是个大好的良机!一群乌合之众,早已溃不成军。我们兵多将广恰巧可以利用这点趁夜偷袭,将他们一网打尽……”
  董翳趁夜亲率近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韩信他们而来。
  钟离眛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视着山脚下那如潮水般急涌而来的秦兵,不由捋须顿首微笑着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韩兄弟所说的……董翳动员全军,想夜袭我们,以山脚下那些军力来看,留在军营中的敌兵大概已廖廖无几,正可趁机断掉秦军回营的去路,顺便劫了他们的储粮库。竟然让韩兄弟早早想到了,这等远见真人佩服?”
  夜黑人静,然而,忽有一阵“哒……”的马蹄声,扰断了这宁静的夜空,这马蹄声听来非常悦耳,原来,是董翳正领兵走到这道路狭窄、崎岖不平的森林里,两边的山坡上怪石林立,杂草树木丛生茂密。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点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这么黑!让我怎么走?真受不了,点火把又怕被敌军发现!”
  “扑嗵”一声,有秦兵惊叫道:“啊!踩进水坑了!奇怪!这几天都没下雨啊!哪来的水呢?”
  “妈呀”一声,又有秦兵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唤。他挣扎着爬起来,忽的,觉的手上滑腻腻的,他喃喃的道:“这不是水呀?水哪会滑滑的呢?”他又将手放在鼻孔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油味直扑鼻内。这秦兵疑惑不解……突的,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忙如见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这……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是油——”
  秦兵皆惊恐不己,忙大叫道:“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两边山坡的弓箭手,见秦兵己全都进了森林中央部分了,忙将火箭搭上弦,有人将令旗一挥,箭手们便“哩……”的一齐将那燃着的火箭射向秦兵。数百支火箭劲射上高空,分别远远投往两侧和峡口的方向,只余下上风之地。
  一时火苗四窜,干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着风势由两侧往峡口的方向蔓延过去,把摸黑而来的敌人全卷入火舌里。原来韩佳宇早命人在林木上先涂了灯油,那些箭一落即着,地上的油沾上箭头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树皆被烧着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浓烟冒起,大部份均往峡谷方向送去,只有少部分飘往营地。
  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韩信他们先发制人,反以火攻来对付他们。
  秦兵们惊的目瞪口呆,马嘶人叫响遍了整个森林及峡谷,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韩信他们先发制人,反以火攻来对付他们。
  士兵们唬的魂飞魄散,惊叫道:“呜啊!火……火烧起来了!啊!救……救命啊!呜!”
  董翳早己骇的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司……马欣,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难道我……我们中计了?他……他们为什么……知道我……我要进攻!”
  司马欣急急的道:“将军!他们用油浸在地面,火势散布的很快……我们已有……有大部分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董翳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嘶哑的狂吼道:“该,该死的韩信。喂!快点!全军快朝上风处前进。”
  秦兵们如洪水般都向火稀处逃去。他们都大声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了啦!火势烧上来了。啊……妈呀……”
  秦兵们四处逃散,丢盔弃甲,慌不择路乱逃乱窜。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秦兵,被身后“哒哒”的马蹄声所惊醒,忙欲闪身避开,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面飞驰而来的马匹冲撞出数丈多远。那马蹄踩在这些士兵的身上,驰了过去。
  这些骑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秦兵主将董翳及司马欣等众将领,他们唯恐大火烧身,忙策马向外逃命,边跑边挥马抽鞭道:“滚开!别挡路!你们这些小兵们,快快让我们的马通过。”“啪啪”马鞭抽处,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乱滚乱叫。
  那些跑的快的马,突然,在前面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齐齐从马上倒栽葱飞出二文开外,被后面继而赶来的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声惨叫,又有几人被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摔的半死。
  司马欣见状觉得有些蹊跷,仔细一看,见有一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剧烈的荡个不停,他勃然大怒,一剑砍去,那东西应刃而断。司马欣拾起一看,气得破口大骂道:“混帐!原来这是涂黑了的绳索!而且还绑在刚好同骑兵们头部一般高的高度!
  怪不得他们全被撞的倒跌飞出。这些绳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骑兵们继续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面有十几名跑的较快的骑兵,连人带马齐滚进了一个偌大的坑内,坑内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齐而尖长的竹矛,那滚落的人马全被竹矛洞穿,鲜血即汩汩流出,惨不忍睹。
  原来,这条山路到处都布满了陷阱,只要那些秦兵从上一走,皆被掉进大坑里刺死。
  “呀……啊”又有十几名骑兵带着凄厉的惨叫跌进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不能动弹的尸体。
  司马欣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们逃向林中。”
  秦兵们又蜂拥般向两边的山里逃去,没逃及几步,便又发出如狼啤般的惨叫。只见林中草丛覆盖着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桩、竹矛、“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董翳看着跌入陷阱之内惨死的人越来越多,忙向身旁的司马欣颤声问道:“司……马欣!这山路、树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这……这么一来我军……死亡人数就会大增!照此下去,我们那些八万大军要不了多时,就会全军覆灭……李将军,你……你有何良策?”
  司马欣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个方向的敌兵较少,我们派小兵向前,让他们去挡那些可怕、骇人的陷阱!然后,我们再率领骑兵跟在他们后面……那就踩着这些死人前进!因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胁了!……除此法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办法能出去……将军!”
  董翳听罢,不由得面色惊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这个最安全的法子外,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去传令……”
  司马欣勒住前驰的骏马,大声道:“快!趁没被火包围之前,你们这些步兵跑的慢,在前面快跑,离开这地方!”
  这些步兵还喜不自胜,以为他们的将军是危难之时,先照顾他们呢?遂争先恐后的使劲向山上跑,却不知已死到临头了。
  这些跑入树林里的步兵,纷纷如被火药炸飞的石块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尖,树桩细长的陷阱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啤,凄厉惨烈的叫喊之声,响彻山谷,树林。
  后面那些正向树林奔来的秦兵,顿时被眼前这令人惨不忍睹、毛骨悚然阶惨景惊得呆住了。众人齐怒骂道:“开,开什么玩笑!要我们当牺牲品,当地地道道的垫脚石……谁要待在这种军队里!我们走吧……”
  这些兵士们如散窝的马蜂“嗡”的一声,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树林里跑去。
  董翳气的大骂道:“你们这群蠢猪,胆小鬼……啊:你们给我……给我统统站住,不可以私逃!违抗军令者——斩!”
  司马欣在旁劝道:“将军,算了,别管他们!失去理智而随意行动的话,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的。”
  司马欣抬头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将军,敌人应该在陷阱的反方向设下了伏兵!在追兵袭击前我们快……快撤退!”
  “是——”那些骑马兵早已如一群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走好,忽听司马欣这么一说,忙跟他一块,策马疾驰。
  这时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火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一株随火倒了下来,更添声势。浓黑的烟直送入峡谷内,大火往内延去。秦兵被火势不住迫得硬攻过来,有些在冲出来前早变了火人,不用射杀亦活不了。
  本是风光怡人的山野,变成了人间地狱。
  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来,喊声震天。
  斜坡和水坑处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董翳和司马欣他们一路狂奔,……司马欣目注前方,突然有骑兵惊喜的说道:“哇!前边有一条河,太好了!走,赶快一点到前面河里去洗把脸,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唉!”
  蓦地,从一片乱石后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身握丈八铁枪,身长八尺,燕颔虎须,全身披挂,威风凛凛,拦在众人面前。
  众秦兵齐大惊道:“啊!又有人拦住了……”。
  拦截众人之人正是蒲石,他哈哈大笑道:“在没有打倒我蒲石之前,各位是无法通过这里的!”
  秦兵大惊失色的倒退几步,见蒲石拦在面前,董翳才猛然醒悟过来,遂咬牙恨齿地道:“晤晤晤!他韩信竟然把主要军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竞然……会中计了!”
  董翳一见手下那些将士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上。”
  一名执大刀的家伙,哆嗦的一拍坐骑,手中刀搂头盖脸,直向蒲石劈去。
  蒲石怒骂道:“就凭这两下丢人的把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今天你蒲爷爷就成全你吧!”说罢,一举手中丈八铁枪。将那劈来之刀架住,稍一用力,往上一举,“当啷”一声,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蒲石震脱出三丈开外。
  那秦将吓得面如土色,正欲转身逃走,蒲石大喝一声道:“鼠辈,哪里逃?”枪随话落,那丈八长枪已快逾闪电的扎进了那秦将的小腹,从腰透过。
  蒲石用力一挑,将那秦将自马鞍上高高挑起,然后,猛然一甩,将那尸体甩出二丈之外。
  秦军等人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天己微微透亮,东方渐渐现出红霞。
  而此时,恒楚他们却还在一河边严阵以持,以防秦军这群漏网之鱼。
  突地,韩信钦佩的对韩佳宇道:“小兄弟,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计真的不错,竞让秦兵死伤累累,鬼哭狼嗥而逃……真是了不起……”
  韩佳宇谦虚道:“韩大哥过奖了。我……才没有那么高明呢!是这样的,我已猜想既然是人称‘智将’的董翳他绝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酒囊饭袋,他很可能会觉察出我们的埋伏而顺利逃走,所以,我们倒不如利用他的想法而故意设下陷阱,让他上当!……我想现在,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和蒲大哥在作战……”
  韩信接道:“恩,就算董翳他们逃过了蒲石的猛攻……但接着恒楚会率领大军迎面痛击董翳的。如果连恒楚那一关都逃过了的话,还有我们这最后一击,我想那时董翳所率的秦兵也所剩无几了……”
  此时,韩信走了过来,敬佩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小兄弟,没料到你谋略过人,而品德更是让我敬佩,恃才而不骄!这点也很适合当军师。”
  韩佳宇惊愕道:“韩大哥,你太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
  钟离眛用手轻轻的摇了他一下,喝道:“韩兄弟,怎么样?连韩执郎都如此说你。看你还谦虚呢?”
  韩佳宇低头沉默不语。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
  在交战的树林里,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韩佳宇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寒意。
  韩信见状转头对钟离眛说道:“钟大哥,我们还是先去清理一下撤退的路线,以免情况有变。”
  钟离眛点头示意,众人便往山下动身。
  韩信一直很在意刚上山时候那股压迫而来的寒意,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这座山间。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树林深处两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赵高,韩信身旁那小子是谁?”年青人冷冷的问道。
  他身后的老者沉沉地说道:“陛下,微臣并不识此人。您也听见了,此少年并不简单,微臣所见,此人和定陶大战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少年描述极为相似。”
  年青人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冷傲的笑容,他沉沉的说:“天选之命吗?”
  老者缓缓地道:“陛下您虽然是形势所趋,但拥有‘天命’之人,也是唯一能威胁到您这拥有‘破凰’的人,若将他们解决了,以后就没有可威胁您的人了,这应是一件令人欣喜的好事!”。
  “走吧赵高,寡人就去会一会‘天命’”。
  二人随即动身,朝韩信一众方向走去,逐渐消失在了这个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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